第二十一章 知己
洛澜眼中有些湿润，神色幽怨的看着他，像是一个深闺少妇在等待丈夫归来一样。
白哲知道厉害，不去与洛澜对视，嘴上笑道：“洛小姐，你莫要诱惑我了，若我一时兽性大发，伤害了洛小姐，那可就是万死莫辞了。”
洛澜哼了一声：“白公子若是兽性大发倒是好了，偏偏你却从不用正眼瞧过人家。洛澜哪里不好了嘛？”
她这最后几句拖沓长音，声音甜中带腻，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好吧，好吧，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吧。”
洛澜美目流转，抚媚的神色一扫而光：“白公子，刚才薛公子所唱的曲目是否是你教的？”
这洛小姐还真聪明，不过白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背叛的主，他惊奇道：“我薛师兄才艺无双，我怎的教过他这种东西？”
洛小姐见白哲这番表情，咯咯一笑：“那小曲的曲调我从未见过，极有意思，普天之下能有这般本领与见识的，除了你白公子，我想不到有他人。更何况薛公子唱的词虽好，可惜没有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定不是他作得曲。白公子，这是你教我的，你说对不对？”
望着洛小姐的皎洁的眼睛，白哲知道肯定瞒不住这狐狸般的小妞，未承认也未否定。
“白公子，那日你对我说要自己作曲，自己唱，不用管他人看法，我近日便做了一首曲子，想请白公子为我鉴赏一下。”
白哲点点头，那日他确实说过这番话，想不到这洛澜居然真的信以为真，作了一首曲子。不管好听与否，突破了第一步便是极大的勇气。
洛小姐在琴架前坐下，冲着白哲微微一笑，十只玉指轻轻拨动琴弦，一阵欢快的弦乐便如流水般流淌开来。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这首曲子虽仍是那么幽怨，可洛澜唱起来却又有那么几分俏皮的感觉。大概是第一次给人唱，洛小姐眼中的羞涩一直都在。
一曲罢了，只余屋中琴音缭绕，让人回味无穷。
“白公子，我这曲子怎么样？”洛澜虽是蒙着面纱，可依稀还是能够瞧见她脸上期待的模样。
“洛小姐，你这曲意无双，词更是了得。上次我纠正你的三个问题全部不见了，实在是一首上乘佳作，只是-----”
“只是什么？”洛澜自觉自己这首曲子唱的没问题。
白哲轻轻一叹：“洛小姐，人心中是不能藏事情的，这个世界纵然有太多的不如意，可生活仍是要进行的。莫不如开心一点。”
洛澜轻看白哲一眼，缓缓道：“知我者，公子也。”
白哲笑笑：“洛小姐有什么心事，可与在下说说，也许我能有一个好主意呢？”
洛澜凄婉的看了一眼白哲，虽是在笑，却让人分外疼惜：“白公子，我一弱女子，栖身在这青楼中，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痛苦满身，我虽与众多名流交好，可却无一知心好友。也许说不定某天，我连我的命运都掌握不住呢？”
她后半句白哲没有听懂，可这前半句白哲却亲有体会，相识满天下，相交无一人。自己在这里不也是空荡荡一人吗？
想到这，不禁有些同情洛澜：“洛小姐，你便将我当成那知己，有什么事与我说便罢。”
洛澜转悲为笑，一只小手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略带微微颤抖，白哲一抬头，却见洛澜双眼通红：“白公子，洛澜真的可以做你那知己嘛？你不嫌弃我是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白哲略微冷笑：“青楼女子就他吗不是人了吗？青楼女子就他吗必须低人一等吗？”
洛澜见他这般虽是粗言鄙语，可句句直插自己心窝。自己为了抵抗那命运，来到这青楼，受尽了世事沧桑。仰慕者虽是众多，可每日都要强颜欢笑，磨灭了尊严。白哲这一番话让她心头一酸，眼泪便要下来。
一只手伸在她面前，手中攥着的确是一条玉巾。
洛澜脸色幽红：“让公子看笑话了。”
白哲见她要哭，面露古怪，扯着嗓子大唱：“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的那么狼狈-----”
洛澜本来快哭了，却被白哲逗笑了：“白公子，你这是哪来的小曲。音律这么古怪，让人听了忍不住发笑。”
这是我那个时代的流行金曲！白哲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微笑的看着洛澜：“洛小姐，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嗯！”洛澜轻轻点点头，声如蚊呐。
“洛小姐，我给你看样东西。”白哲从怀中拿出那装着茉莉花露的小竹筒，自己制作这花露，还要看女人喜欢不喜欢，这洛小姐自然成了他第一个客户。
洛澜轻轻打开竹筒，一股香气瞬间扑鼻而来。她虽是花魁，却也用过不少上等的胭脂水粉，却从未闻过这等味道。淡淡的幽香，浓而不烈，让人不仅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好香，这是什么？”洛澜脸上止不住的欣喜，这个时代女人喜欢胭脂水粉的程度就像现代中女人爱包一样，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见初次效果好像还不错，白哲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这叫花露，是我用茉莉花瓣制作的，是纯天然产品，不仅可以外用，还能够喝呢。你尝尝。”
“还能够喝？”洛澜断信白哲不会欺骗自己，便拿起花露小饮一口，清香醉人，露在口中滑而不腻，一股淡淡的清香自喉咙流入胃中。
“白公子，你这花露制作的实在是太棒了。”洛澜开心道，却不敢再喝了，因为再喝就没了。
“呵呵，这个东西外用护肤，内用养颜，还能够调节女性内分泌系统。哦，你听不懂，反正这瓶花露就送你了。以后我还会送你不同香味的花露。”
“送我了？”洛澜感觉自己脸上发烫，似是发烧一般。
白哲知道厉害，不去与洛澜对视，嘴上笑道：“洛小姐，你莫要诱惑我了，若我一时兽性大发，伤害了洛小姐，那可就是万死莫辞了。”
洛澜哼了一声：“白公子若是兽性大发倒是好了，偏偏你却从不用正眼瞧过人家。洛澜哪里不好了嘛？”
她这最后几句拖沓长音，声音甜中带腻，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好吧，好吧，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吧。”
洛澜美目流转，抚媚的神色一扫而光：“白公子，刚才薛公子所唱的曲目是否是你教的？”
这洛小姐还真聪明，不过白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背叛的主，他惊奇道：“我薛师兄才艺无双，我怎的教过他这种东西？”
洛小姐见白哲这番表情，咯咯一笑：“那小曲的曲调我从未见过，极有意思，普天之下能有这般本领与见识的，除了你白公子，我想不到有他人。更何况薛公子唱的词虽好，可惜没有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定不是他作得曲。白公子，这是你教我的，你说对不对？”
望着洛小姐的皎洁的眼睛，白哲知道肯定瞒不住这狐狸般的小妞，未承认也未否定。
“白公子，那日你对我说要自己作曲，自己唱，不用管他人看法，我近日便做了一首曲子，想请白公子为我鉴赏一下。”
白哲点点头，那日他确实说过这番话，想不到这洛澜居然真的信以为真，作了一首曲子。不管好听与否，突破了第一步便是极大的勇气。
洛小姐在琴架前坐下，冲着白哲微微一笑，十只玉指轻轻拨动琴弦，一阵欢快的弦乐便如流水般流淌开来。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这首曲子虽仍是那么幽怨，可洛澜唱起来却又有那么几分俏皮的感觉。大概是第一次给人唱，洛小姐眼中的羞涩一直都在。
一曲罢了，只余屋中琴音缭绕，让人回味无穷。
“白公子，我这曲子怎么样？”洛澜虽是蒙着面纱，可依稀还是能够瞧见她脸上期待的模样。
“洛小姐，你这曲意无双，词更是了得。上次我纠正你的三个问题全部不见了，实在是一首上乘佳作，只是-----”
“只是什么？”洛澜自觉自己这首曲子唱的没问题。
白哲轻轻一叹：“洛小姐，人心中是不能藏事情的，这个世界纵然有太多的不如意，可生活仍是要进行的。莫不如开心一点。”
洛澜轻看白哲一眼，缓缓道：“知我者，公子也。”
白哲笑笑：“洛小姐有什么心事，可与在下说说，也许我能有一个好主意呢？”
洛澜凄婉的看了一眼白哲，虽是在笑，却让人分外疼惜：“白公子，我一弱女子，栖身在这青楼中，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痛苦满身，我虽与众多名流交好，可却无一知心好友。也许说不定某天，我连我的命运都掌握不住呢？”
她后半句白哲没有听懂，可这前半句白哲却亲有体会，相识满天下，相交无一人。自己在这里不也是空荡荡一人吗？
想到这，不禁有些同情洛澜：“洛小姐，你便将我当成那知己，有什么事与我说便罢。”
洛澜转悲为笑，一只小手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略带微微颤抖，白哲一抬头，却见洛澜双眼通红：“白公子，洛澜真的可以做你那知己嘛？你不嫌弃我是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白哲略微冷笑：“青楼女子就他吗不是人了吗？青楼女子就他吗必须低人一等吗？”
洛澜见他这般虽是粗言鄙语，可句句直插自己心窝。自己为了抵抗那命运，来到这青楼，受尽了世事沧桑。仰慕者虽是众多，可每日都要强颜欢笑，磨灭了尊严。白哲这一番话让她心头一酸，眼泪便要下来。
一只手伸在她面前，手中攥着的确是一条玉巾。
洛澜脸色幽红：“让公子看笑话了。”
白哲见她要哭，面露古怪，扯着嗓子大唱：“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的那么狼狈-----”
洛澜本来快哭了，却被白哲逗笑了：“白公子，你这是哪来的小曲。音律这么古怪，让人听了忍不住发笑。”
这是我那个时代的流行金曲！白哲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微笑的看着洛澜：“洛小姐，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嗯！”洛澜轻轻点点头，声如蚊呐。
“洛小姐，我给你看样东西。”白哲从怀中拿出那装着茉莉花露的小竹筒，自己制作这花露，还要看女人喜欢不喜欢，这洛小姐自然成了他第一个客户。
洛澜轻轻打开竹筒，一股香气瞬间扑鼻而来。她虽是花魁，却也用过不少上等的胭脂水粉，却从未闻过这等味道。淡淡的幽香，浓而不烈，让人不仅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好香，这是什么？”洛澜脸上止不住的欣喜，这个时代女人喜欢胭脂水粉的程度就像现代中女人爱包一样，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见初次效果好像还不错，白哲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这叫花露，是我用茉莉花瓣制作的，是纯天然产品，不仅可以外用，还能够喝呢。你尝尝。”
“还能够喝？”洛澜断信白哲不会欺骗自己，便拿起花露小饮一口，清香醉人，露在口中滑而不腻，一股淡淡的清香自喉咙流入胃中。
“白公子，你这花露制作的实在是太棒了。”洛澜开心道，却不敢再喝了，因为再喝就没了。
“呵呵，这个东西外用护肤，内用养颜，还能够调节女性内分泌系统。哦，你听不懂，反正这瓶花露就送你了。以后我还会送你不同香味的花露。”
“送我了？”洛澜感觉自己脸上发烫，似是发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