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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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来到房中,一行人拉扯着坐下,不一会儿,就上了一席好菜,几坛好酒,就这样在屋子里玩起了行酒令。一时之间,敲碗声,嬉闹声,劝酒声混成一团。闹得初元只觉得乌烟瘴气,酒味、胭脂味让人喘不过气来。再看看温玉一副流连花丛的样子,更是生气。在桌底下,伸出脚去,狠狠地朝温玉的腿上踩了上去,正在乐呵的温玉一是没有防备,被这一脚踢得直叫了起来。怒瞪着眼,喊道:“你干什么?”初元见状,老神神在的说到:“哎吆,温师兄,您这是怎么了?哎!我刚刚踢到你了吗?真是对不起,我自己都还没感觉,应该不严重吧,再说,像温师兄这般男儿,更是武艺高强,就算被踢了一脚,怕也是不碍事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对面的人,笑意是憋也憋不住了,忍得满脸通红,缓了一缓,说道:“温师兄,我说的是与不是?”温玉瞧着他,觉得他的眼神就想幽林深处清澈见底的小溪,不经污染。却心中也清楚,这人看事通透,却实实在在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他想着,靠近初元身边,手指勾起初元的下巴,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喝过酒的眼角泛着红,这一笑,生生的吊了起来,简直比屋里的姑娘还要妩媚。初元恨恨的想着:“一个大男人,穿什么绯衣,偏偏还笑得这么妩媚,简直是不要脸。”想罢,才惊觉,自己竟然被人调戏了,打掉他的手,一跃而起,就去握刀,连缠着刀的布都来不及揭下,就砍了过去,顿时鸡飞狗跳,甚是热闹。温玉逗着初元像捉迷藏一般跑着,乐此不疲,初元见他逗自己玩,更是气恼的不行,揭开布,一把弯刀就脱手而出,向着门口的温玉而去,温玉身子一侧,刀就直直的插在了柳梦面前的门上,直吓得柳梦哆嗦,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差点没尿出来。身后的小厮见状,立马上前扶起自家已经软成一团的少爷,这柳梦见无性命之忧后,推开身后的笑死,全无刚才胆小的模样,指着眼前的两人就骂了起来:“哪里来的王八羔子,竟然想谋杀本少爷,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是谁,我告诉你们,敢惹本少爷,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柳梦一边后退一边骂到,转身带着小厮就跑出去了。初元觉得自己差点误伤了他人,本想给别人道歉,谁知还没开口,别人先骂了起来,一介男儿,骂起人来像市井泼妇似得,初元觉得好笑,又觉得这人有趣,便趁他骂人之际,打量着来人。只见来人身着一身华服,身子圆滚滚的,一张大盆脸,白白净净的,瞪着一双眼珠,眼底一片乌青,初元知道那是纵欲过度造成的,见眼前之人跑着退了出去,更觉得此人好玩。正待说与温玉听听,却又想起眼下一切都是由他挑起的,便不再与与他多言。温玉见身边的人转身走了,也跟着走进里间,方才打斗时,一团姑娘便吓得窜走了,生怕刀剑不长眼,误伤她们如花似玉的脸。此时两人无声坐着,温玉拿起精致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地抿着,低垂着眼角,说道:“刚才那人,便是柳梦。”初元一惊,整个人站了起来:“什么?他就是柳梦,这等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是柳老的儿子?”“事实确实如此,他就是柳老的儿子,以后柳堂的主人。”他笑了一笑,又说道:“柳老是耿直,可再耿直的人,也会疼爱自己的孩子啊,只是不知何时,竟被宠成了这等样子,想来柳老也是后悔不跌呀。”初元看着他,说道:“柳老,为什么一直看不顺眼荆大哥?”温玉挑着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老是说,初元最害怕看见他这个表情,那是一种能将所有人看穿的感觉,你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即使是最隐秘的心思,他有些不自在,却又不愿放弃,只能硬着头皮坐着。身边的人缓缓地说道:“柳老耿直,所以才看不惯你不耿直的荆大哥。”“是吗?可我看你也不见得有多耿直,可他却喜欢你喜欢的紧啊。”初元反驳着,他知道,温玉想说的是虚伪,可那是他最崇拜的人,岂容他人说三道四,即使是温玉也不行。两人静静地坐着,温玉还在自饮自酌,房内无人说话,静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