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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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这时的夜晚还有些微凉,月亮也不是很大很亮,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想藏在轻纱后的美人若隐若现,外圈晕着光晕,像美人羞红了脸。初元坐在桌边,磕着中指,一边想着今日大厅之事,一边等着荆殇。他知道荆殇定会来找他,他在大厅中不问自己师弟,却问自己,无非是想同自己交代些事。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听吱呀一身,门口的人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正是荆殇。坐定之后,荆殇为他和初元各斟了一杯酒,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来这也快一个月了,我这些日子都很忙,也没能顾得上你,初元兄弟莫怪啊,如今,趁着找青衣,也可以跟着温师兄去闯闯江湖。”他缓了一口气之后,接着说道:“可是啊,闯江湖也不是容易的,鱼龙混杂,你千万要小心啊,人不可尽信,即使是温玉也不可全听他的,知道了吗?”他转过头来,敛去眼中锋芒,用手摸着初元的头叮嘱道。初元被自己敬仰的荆大哥摸着头,有些不自在,连忙点点头,口中应道:“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就好,来,和大哥喝几杯。”荆殇端着酒说道。虽说明早要早早赶路,可初元却不舍得拒绝,想起自己曾经也陪着师傅喝过酒,应该不会碍事,便也喝了起来。两人推杯换盏,直喝的月上三竿,都有些醉了,荆殇站了起来,脚下不稳,七扭八拐,连门在哪都摸不着,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初元,这门那,门——门在哪啊?过来帮大哥找找。”这初元比他还要醉的死,刚站起来,又倒了下去,挣扎了好几次,才走到荆殇身旁扶住他,嘴里喊着:“大哥,大哥”两人摇摇晃晃,硬是走不到门边去,初元拉着荆殇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这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初元有些瘦弱,外加些稚嫩,看着像个孩子似得。他的头偏枕在荆殇的颈窝里,呼出来的气搅得荆殇浑身燥热,他突然转过身去抱住初元,低下头,就想着颈边啃了下去,初元疼的一吸气,呻吟出了声,这一声,激的荆殇像发情的狼,红着眼睛,连吸带咬,两个人都浑身燥热,胡乱的脱着对方的衣服,两相纠缠,初元被压在桌子上,被荆殇从上而下的tl着,未经情事的初元被撩拨得溃不成军,突然感到下身一凉,他猛地清醒了,山野长大的他凭着猛兽一般的直觉,一脚踢开了身上的人。荆殇没有防备,被一脚踢去撞到了床沿,疼的瞬间清醒了过来。房中气氛暧昧,是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不免有些尴尬,还是荆殇打破了尴尬:“初元,对不起,大哥喝多了,你别怪大哥。”初元也知道今晚之事怪不得荆殇,只是不免有些尴尬,他咳了两声说道:“荆大哥,今晚之事别再提了,我们都有些喝多了,幸好没发生什么事,你也不必自责,夜深了,大哥快回去休息吧。”荆殇听了这话,知道初元不会怪他,只是可能还需要些时间缓缓。他整整青衣,站了起来,向门边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拉开门走了。月光下,映着的是一张满含算计的脸。初元就这样坐着,一直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动了动手,拆开了那封信:



    初元亲启:



    初元,荆殇大哥这条命是你救得,你我之间情同兄弟,自然是比一般人来的紧密,而能不能找到青衣,更是关乎整个欲扬山庄,温玉我信不过,所以只能托你,若在途中发生什么,还望第一时间告知。



    荆殇亲笔



    



    信封之中还放着一枚小小的哨子,想必是拿来召唤信鸽的,看完信,初元自己当初不过是喜欢亲近这温润儒雅的人,后来是敬佩,经过方才一场纠葛,这些竟有些变味,难道自己真的守不住心了?他不禁有些害怕,直到有人喊,才恍惚的站起来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