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之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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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轻取上党

    吴奎的突然出现,是所有人没预料到的。

    王埠在看到这一幕后,瞳孔猛然一缩,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哐啷。”就连手中的配剑跌落在地,都丝毫没有发觉,额头间,冒出的丝丝的细汗,引起了斥候的注意。

    徐晃立马趁几名斥候被吴奎吸引住的间隙,悄然移动到几人身后,腰间长剑盘旋而出,却没躲过城头上士卒的眼睛,刚要出言提醒。

    一声大喝,响彻起来。

    第一眼看到王埠的时候,吴奎还在心中喃喃了一语,“他不是被扶苏所擒吗,为何出现此处。”

    瞬间,脑中疑惑一闪而过,吴奎明白了过来,其中必然有诈,目光在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还真叫他发现了吕布、徐晃二人的身影。

    正愁回来找不到理由说服阎乐的吴奎,当即狂吼道:“王埠已经叛变,他们是敌军。”

    这一声吼,无疑是晴天霹雳,响彻在众人头顶。

    “糟糕,中计了,快将吊桥拉上。”

    结合吴奎的话,再加上王埠做贼心虚的神态,斥候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急忙向着城上一喝,同时将手中长剑抽出,不等王埠狡辩,就是一剑刺去。

    吱吱吱。

    长剑横空而出,闪烁着骇人的寒意,锋利的剑刃,划过战铠,直取王埠头部飞去。

    原来,就在斥候出手的电光火石间,王埠蓦然上身一软,顺势倒在马背之上,使敏锐的身躯,平躺下来,没让剑刃直刺腹部,而是顺势一下,堪堪躲过了一击。

    风平浪静的城外,顿时一阵混乱。

    徐晃手起剑落间,已是将两名斥候斩飞下马,没来的急呼口气,又见先大吼的男子,再次挥剑朝着王埠腿部砍去,一时来不及细想,手中染血长剑一抛,用尽臂力狠狠往前一扔。

    王埠已然是闭眼认命,浑身在提不起分毫余力,苦等半响,却听见耳边传来“噗嗤”一声。

    睁眼之时,正见一柄利剑洞穿斥候胸膛,双眼一闭,闷哼一声,摔落下马而死,忙是感激的看了徐晃一眼。

    “奉先何在,给孤杀。”

    扶苏恼怒不已,一个起身滚落下马,三下五除二的解去并未真系的绳索,一把抽出身前士卒的配剑,剑指城头道。

    眼看就要入城,然后令王埠已探望为由,带他直取阎乐,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上党,想不到关键时刻,被吴奎插了一棒子,将好好的计划,敲的支离破碎,扶苏如何不怒。

    好在吊桥已被放下,虽要在血战一番,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骗的城门大开,有入上党的机会。

    扶苏相信,凭借他麾下一万二千大军,在配上徐晃吕布之勇,想要拿下上党,不过是时间问题。

    “殿下放心,有奉先在,取上党,如取囊中之物。”

    吕布邪笑着应了一声,一拍胯下赤兔马,手舞方天画戟,一人一骑,先是窜了出去。

    赤兔马健步如飞,扬起俊美的头颅,兴奋的嘶了一声,再次加快速度,不过刹那的功夫,已是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三千轻骑同样不慢,几乎就在吊桥升起的一瞬间,全部涌了上去,加起来的万斤之力,压的铁链“咔咔”作响,让桥板再度落在地上。

    “九原吕奉先在此,尔等喽啰还不快快过来受死。”

    啸声如虎,杀气凛然。

    吕布自信的大吼一声,一舞方天画戟,如闪电一般射出,直奔城内而去。

    三千跨过吊桥的蒙家精锐,一呼百应,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如洪流一般涌入城内,喊杀着,咆哮着,追随着吕布而上。

    城上守军眼见如此情形,急忙弯弓搭箭,想要阻拦骑兵步伐。

    可惜,为时已晚。

    三千战马,皆乃马中王者,是这些年来大秦辛辛苦苦培养出的汗血,可日行三百里,如此近的距离之内,爆发出的速度,不亚于惊鸿一瞥。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横扫而出,半月戟刃瞬间将城门口左右的士卒斩翻在地。

    三千随后赶来的蒙家精锐,只看一地尸体碎肉,不由感慨着吕布的凶勇。

    吕布一路纵马舞戟,方天画戟所过之处,片甲不留,如一只杀入羊群的猛虎,凡是试图冲杀上来,抢夺城门的上党兵士,皆通通被斩翻在地,转眼间已是尸横遍野。

    “管孤作甚,现城门已夺,还不速发信号,传蒙恬。”

    见几名留下保护他的士卒,人手一面大盾,自顾领着他撤退,怒火中的扶苏,更是大怒,开口训斥道。

    负责掌管旌旗的副将,不敢废话,急将准备好的火箭从背上取下,接过士卒递来的大弓,开始弯弓搭箭,待火箭一被火把点燃,向着东北面便射了过去。

    树林之中,早就等的不耐烦的蒙恬,终于盼望到了这一幕,瞬间眼露杀机,拔剑在手,指着上党城大喝道:“给本将杀,夺上党,擒阎乐。”

    悠扬的号角声吹起,响天动天。

    众将长啸而出,六千上党降兵,在蒙恬的带领下,战意狂燃,浑身热血沸腾,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冲去,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杀出树林。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轻柔的照射在的那面“秦”字大旗上。

    六千秦军步卒,转眼便杀至城门前,身后弥漫着满天沙尘。

    城门一处,徐晃已指挥着士卒,将堵在城口,横七竖八的尸体,移到一旁,为大军清理出大道。

    “入城。”

    帅旗后,扶苏豪气干云的对着众人一喊,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跟着双手举旗的旗手,步入城中。

    奔走当中,扶苏对徐晃下令道:“徐将军,你立马挑选一千步卒,给孤杀进城去,抢战城头,万万不可让敌军,在将吊桥拉起来。”

    徐晃一声得令,随意点了一番,飞身在大宛马上,手提开山大斧,如野兽咆哮般,率先冲出。

    身后的一千步卒,如林中的嗜血野狼一样,目露杀机,随他向城内涌去。

    被吕布杀得溃不成军士气全无的上党兵士,不仅没想到今夜会有人袭城,更加没察觉到,城外竟然还会有大股伏兵。

    一时间斗志全无,正想撤退。

    徐晃却已是率领着一千步卒,携带着势如破竹之威,迎头杀来。

    徐晃当先杀入,开山大斧带着赫赫寒风狂斩而出,竟是将一名妄想偷袭的士卒,一斧轰在了半空。

    未等那名敌卒落地,徐晃又是一声暴喝,将手中大斧从上往下一劈,立马就有数道鲜血洒在半空,那名敌卒已是被斩成两段,血淋淋的落到两旁。

    扶苏在蒙恬的保护,与五千大军杀入城中,前有吕布领三千铁骑开路,后有徐晃率一千步卒清剿,城门一线的二千上党兵士,转眼已被屠杀殆尽,血流成河。

    “城内已夺,王埠带路,徐晃随我去杀阎乐,蒙将军你负责把守此地,反作乱者一律杀无赦。”

    扶苏当即吩咐了下去,指挥着大军一路收割着惊慌失措的敌军,沿着大街一路向着哪座高高在上的郡守府杀去。

    郡守府内。

    一处寝室中,阎乐正准备休息,刚刚把灯火熄灭,抹黑躺在榻上,还未来的急闭眼,屋外就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阎乐抱着包满白纱的右臂,坐起身来,喝斥道:“何事,夜扰本都。”

    门外士卒一听阎乐询问,急忙跪拜道:“禀都尉,北门急报,王埠反叛,骗下吊桥,助扶苏攻城,扶苏现已率一万多兵马拿下北门,正向郡守府杀来。”

    “什么。”

    阎乐悄然已经忘记右臂疼痛,拉开房门,不可置信的望着来人。

    “王埠怎会叛变与我,助扶苏拿下城门,敌人攻城,尔等为何又不早报。”

    阎乐一脸震怒,从屋内蹦了出来,下意识的想要挥起右掌,去打罚士卒,忽然想到三更才被遇刺负伤,涨红的脸上顿时涌起一丝尴尬。

    小心放下右臂,愠怒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狼烟,通知东、西、南三门士卒赶来支援。”

    “将军息怒,末将已点狼烟通知三军,可东门大军却被一手持方天画戟的将领一人杀的片甲不留,西门同样被三千敌骑阻住步伐,南门虽畅通无阻,奈何距离最远,短时间之内怕是难以到达。”

    来将一脸无奈的说。

    阎乐阴沉沉的脸,又是猛然一变色,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顾不得许多,急是披挂衣甲,冲出了府门。

    此时的,大街小巷已是乱成了一团,只见败溃的士卒,正一路从街道的那一头逃来,无不是惶恐之极。

    阎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仅存的五百大军,气的发狂,牙门一咬:“点火把府邸给本将烧了,向南门撤退。”

    尚未杀出百步,一支五百人的铁骑就迎面奔来,停留在大军前面,正是那三千铁骑中的一部。

    扶苏上前询问了一翻,却是得到一个阎乐率众逃跑的消息,不经无语。

    跨坐在马背上,反复思量后道:“令蒙恬暂关城门,留下一千步卒留守,其余者速去救火,另传讯给吕布,让他带一千铁骑,给孤抓拿阎乐,势必要将他给孤擒回来,尸体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