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之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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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陈胜起义

    “据我方探子经过一番打探之后,传回的消息来看,上党现有兵马五万余人,除去上党城内原本的三万五千人马,剩余一万五千人,皆是阎乐从咸阳所带,但就在昨日傍晚,咸阳传来急报,突然调走了三万人。”

    兄弟相逢,蒙恬大为心喜,特别用心打扮了一番,就连满下巴的胡渣子,也是被他用小刀剃的干干净净,满面红光,站在帅案之下,禀报道。

    “天助我也。”

    得知了敌方兵马数量,扶苏原本对拿下上党的信心,也从原来的五分,增加到了八分的高度。

    “有时候咸阳做的决定,孤还是很认可的。”

    扶苏端坐在帅案之上,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由的出言调侃了一声。

    关于上党驻军为何突然撤走,扶苏用脚丫子都想的到,定是和起义有关,要不然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赵高、李斯二人这般急切,不惜将对付他的大军撤走一半。

    “想借二万人马,就把孤困死,呵、这也难为你二人,不将孤放在眼中了。”扶苏暗暗自语,心中不屑道。

    事情和扶苏猜测的差不多,虽说不是万般准确,但却也是离的八九不离十。

    就在一月前,陈胜、吴广二人携900余名,被征发前往渔阳戍边的戍卒,假借公子扶苏,燕国大将项燕之名,揭竿而起,公然反对朝廷,在大泽乡起义而起。

    并且凭借这股势头,一度拿下蕲县,攻占了铚、酂、苦柘、谯几个地,兵力也从最开始的几百人,扩充至七万。

    陈胜起义后,朝廷本是没将其放在眼中,没想到一看家护院之辈,竟然接连拿下数镇,转眼尽是攻克到了荥阳城下,离帝都咸阳,只差一步之遥。

    秦帝胡亥,赵高等人大为震怒,再也坐不住了,急令少府章邯领军镇压,奈何城内兵力空虚,在章邯的建议之下,赦免在骊山陵服役的几十万刑徒,临时组成反叛大军,阻拦起义军陈胜的步伐。

    “没想到离我遇害不过数月的时间,这场暴乱居然就演变成了这个地步,看来是我的穿越,提前让陈胜、吴广起义了,好在一切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加快了动乱的步伐。”

    帅案上,调侃一句的扶苏,暗自想到。

    上党,郡守府内,一片歌舞升平,阎乐端坐在案,高坐殿内中央,手中端着酒盏,放在嘴边一边浅抿,一边把目光打在殿内中央,一群歌舞齐鸣的舞姬之中,眼角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烦躁。

    “报。”

    忽然,殿外传来一道洪亮的通报声。

    “闲杂人等,一律退下,传来人进殿禀告。”

    阎乐一双阴冷的眯缝眼半开半阖,言语带着一股孤傲,透露着高人一等的气势,向下吩咐。

    一众舞姬,齐齐福身一礼,退下殿内,将硕大的空间崭露出来。

    “可是朝中又有急令,差你来报?”

    不等来人入殿,阎乐先是开口询问起来。

    “禀告都尉,不是朝中有令,而是城外有一自称是吴奎的男子,让小卒来报,说是和都尉有患难之交,有重要军情来报。”

    前来通报的士卒不敢迟疑,听见阎乐询问,立马停下脚步拱手禀道。

    “原来是他。”

    阎乐一搜记忆,蓦然想了起来。

    上次他奉赵高之命,携矫诏前往长城的路途中,曾被一山君追赶,几度差点丧命与獠牙之下,危难之际,还是一自称是吴奎的悍匪所救,此事阎乐一直铭记在心,只因朝中政变,一时打消了寻觅报恩的想法,没想到还没去找他,他到先一步寻到了自己。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阎乐自然如此,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只是在其位,必谋其政而已。

    一听恩人来到,却被士卒拦于城外,阎乐心中略感不满,道也知晓兵士职责所在,也就没有惩罚的意思。

    急急打理了一番衣戴,向着城外赶赴过去。

    等候多时,见城门依旧紧闭,吊桥同样高悬,宛如蛟龙般一动不动,盘旋在地,唯有那绣着黑色的“秦”字旌旗在城头左右摇摆,吴奎不经动摇起来。

    刚起一丝离去的念头,只见城门一阵震动,随着贴浮与门间的沙粒洒落,一声“吱吱吱”如磨刀一般的声响震彻云霄,在四野响彻回荡。

    城门忽然大开,一队全副武装,身穿黑甲,脸色冷冽的士卒突然涌了出来,单手撑在腰剑盘突而出的剑把上,齐整整的立与城洞两侧。

    吴奎骇然一惊,下意识的将手握在刀柄之上,只要事情不对,他就立即策马离去,绕路前往荥阳投靠大军,凭他一身武力,只需稍加锻炼,当个裨将还是绰绰有余。

    心里打着这个想法,吴奎更是有了离去的念头。

    “哗啦。”

    没等吴奎做下决定,两条盏口粗的铁链拉住的吊桥,随着“哗啦”一声被人放了下来。

    “恩公无需紧张。”

    飞尘散尽,那一人一马,已是落入阎乐眼前,望着吴奎脸色担忧,一手还握与刀兵之上,阎乐赶忙打呼了一声。

    “数月未见,没想到阎兄已官拜护军都尉一职,晋升之快,可谓是千古一绝,让人望尘莫及,恭喜恭喜呀!”

    见阎乐称他为恩公,吴奎亦是变改了称呼,无形之中,拉进了不少关系。

    “吴兄客气了,你我平辈相交就可,我已令人准备好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多余的话暂且搁下,先随我入城,你我酒席上在叙。”

    阎乐说着说着就来到吴奎身旁,嘴上这般说着,眼里还是有些骄傲,后几句话倒是他的真意。

    待吴奎随阎乐步入殿中的时候,两案酒宴,赫然摆在眼前。

    入座之后,阎乐先打破平静,举盏敬道:“当日莫不是吴兄,阎乐恐怕早成了一个孤魂野鬼,哪来今日成就,所以吴兄千万不要客气,有何话但说无妨,我先干为敬。”

    说完,阎乐就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打量着对方。

    “不瞒阎都尉。”吴奎一丝不敢托大,举杯一饮,道:“不过之前,我倒是有一疑问,想要问一问你,都尉在此可是为了太子扶苏和大将军蒙恬。”

    “自然如此。”

    阎乐神情激动道:“莫非吴兄知晓太子现今何处?若知。还请吴兄予以告知,替陛下分忧解难,要是除去这害,某保证吴兄今世不说封王拜相,最少也能衣食无忧,安逸一生。”

    扶苏等人的踪迹,阎乐其实一直没有大致的方向,派遣出去打探的士卒,也没一人传回过准确的消息,如今听吴奎这一说,阎乐自然心切。

    之所以一直对扶苏等人的踪迹确定不定,倒不是阎乐没有认真做事,而是他派遣出去的士卒,始终没有按照他的命令前往长城的路途上查探过半分,最多在城外十里处随便溜达个几天,敷衍了命。

    你阎乐位高权重,士卒同样不是傻子,特别是得知扶苏健在之后,一群士卒早已打消了抓拿蒙恬的打算,其实就算是扶苏不在,也没多少人愿意对蒙恬出手。

    不夸张的说,秦国兵士,基本都在蒙恬手中效力过,曾一起征战天下,成就勇猛之名,才铸造起了泱泱大秦,除去逝去的嬴政,或许只有蒙恬一人能一统兵马大权。

    “哈哈哈……阎兄说笑了。”

    吴奎等的就是阎乐这句话,要是没一点甜头,他为何要将自己用性命换来的消息,轻易告知出去。

    “实不相瞒,就在昨日,我还是扶苏麾下一员步卒,…………没想到素有仁义之名的大秦太子,会对我一区区小卒,行过河拆桥之事,要不是我还有一丝余力,从军中一路杀出,想必已是刀下之魂。”

    吴奎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不仅只字未提有军队袭营,还将对杨鑫的承诺,通通隐瞒。

    “哈哈哈……区区六千残兵败将,居然妄想图谋上党,蒙恬真当他六千残兵,是天兵天将不成,莫说是他,恐怕就连武安君在世,也不敢说出此等狂言。”

    “不过某倒是有些好奇。”

    吴奎的话,阎乐并没有全信,反倒是戒备起来,审视着他道:“既然吴兄说是从六千大军中厮杀而出,为何却是毫发无损,还有,据我得知,这从上郡随蒙恬出来的三千人中,昔日皆是一营之长,个别着还是裨将之职,试问这等身经百战的精锐,为何没能拦的住你?”

    “这……”

    吴奎没想到阎乐会如此小心,更没想到这三千看似普通的士卒,昔日最少也是个司马,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不经冒出一背冷汗。

    “阎兄有所不知。”

    面对阎乐仿佛吃人的目光,吴奎不得不顶着头皮说道:“秦军虽勇,我麾下兄弟忠心我者也不在少数,刚才却又疏忽,没将这一事谈出,不瞒阎兄,之所以能从扶苏手中逃出,实则是我一批下属相助,为我阻拦了大批秦军。”

    “之所不谈,是因那二千麾下,恐怕大多数都陨落在秦军手下,每每想到他们奋不顾身为我挡住追击,被斩落于利剑之下的惨状,我心中就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