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校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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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一时狂傲(1)

就在曹慎看得有些痴了的时候,吴养浩和谭敬山随意聊了起来,谭紫凝注意到曹慎的目光,赶紧扯了扯衣襟。曹慎这才回过神来,眼前这美女可是有主的,而且这主来头还不小,是堂堂一省之长的公子。

“我给诸位介绍一下。”寒暄了一阵之后,吴养浩介绍起一个老人,曹慎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原来他旁边还有一个人。“这位就是滨海画院的夏院长。”

既然是吴养浩带来的人,众人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抢着握手致敬。

等到众人与夏院长见过之后,吴养浩又指着那个女孩介绍道:“这位就是夏院长的千金夏雪。”

一听到介绍完,矮胖子马上拍起马屁:“夏院长,令千金真是国色天香,也只有吴公子这样的人才才陪得上啊。”

这句话即夸了夏雪,又夸了吴养浩,可谓一箭双雕。

曹慎听到这番吹捧,心里大为不爽:“谁说只有他吴养浩可以?我曹慎也可以!哼,不要给我半点机会,不然让你们知道老子的手段。”

曹慎在心里嘀咕,别人当然是听不到的,只是当曹慎是玻璃一般透明。夏雪倒是含蓄地四下看了一遍,与曹慎的目光有了大约半秒钟的接触。不过她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而曹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吴养浩等人寒暄完了之后,梁鸿儒便在前面引路:“我早就听人家说了,吴公子于书画一途颇有造诣,今天这幅画可要拜托你鉴别一下了。”

吴养浩笑着摇了摇手,说道:“有夏老在,我这种无知无识的晚辈,哪里敢班门弄斧。”

被吴养浩这么一说,夏院长当即笑了笑:“我老头子只是来凑热闹,鉴定还是养浩你来做吧。”

曹慎听到这里,对今天的局面有所了解了。

梁鸿儒是真关心这幅画的真伪,不过也想借机迎合这位吴公子。吴养浩之所以想要鉴赏这幅字画,则是为了迎合这位画院的院长。而他迎合这位院长,自然是为其倾国倾城的女儿了。

至于曹慎自己,虽然是真正的重心,在这复杂的关系当中却又显得不是很重要。

曹慎能够揣摩到梁鸿儒的用意,南海省是国家重点扶持的省份,有着完善的产业链和基础设施,尤其是在电子类产品上更有优势。如果明日集团在南海省建立生产基地,那么可以节约大量的生产成本。

曹慎实在懒得应酬,如果不是体谅梁鸿儒的初衷,仅仅因为谭紫凝在场,只怕都会拂袖而去,哪怕还有夏雪这超级美女在吸引着自己。

梁鸿儒把大家带到了书房,拿出一个古香古色的长条锦盒,取出画轴在书案上铺展了开来。

吴养浩乍一看,便感叹道:“天啊,这竟然是《独峰石桥图轴》,可是石涛的大作啊!”他说罢便回头看了夏院长一眼,再转过头来对梁鸿儒等人介绍起来,言语间颇有些卖弄的意思:“石涛号称‘清初四僧’之一,本名朱若极,也曾经用过元济、原济、超济等名字,是明朝皇族,原籍广西桂林。在他十岁的时候,满清入关,明亡。他于是削发为僧,改名石涛,自称苦瓜和尚。游南京时,他得长竿一枝,因号枝下叟,别署阿长,钝根,山乘客、济山僧、石道人、一枝阁,他的别号很多,还有大涤子、清湘遗人、清湘陈人、靖江后人、清湘老人、晚号瞎尊者、零丁老人等。多年来颠沛流离和四处流浪的生活,使得他有机会遍游名山大川,领悟到大自然一切生动之态,皆入画中。到康熙年间,他的画名已传扬四海。不过他的人格很一般,生性不甘寂寞,晚年时还特地从远离尘世的安徽敬亭山,搬到繁华的大都市南京居住,跟上层人物交往密切。康熙南巡时,他两次在扬州接驾……”

谭敬山是一介武夫而已,那个矮胖子是个附庸风雅的商贾,哪里真正懂得什么画道。吴养浩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是把他们震住了。再加上他的身份高贵,于是两人齐声抚掌赞叹起来。

“这个吴养浩懂得真多……”谭紫凝低声嘀咕了一句,偷眼看了看曹慎,只见曹慎一脸的痴呆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院长则没有附和,至于夏雪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起来对吴养浩的话好像不是很感兴趣。

梁鸿儒也没有表示什么,接着请夏院长做鉴定。夏院长看了之后摇摇头,指了指吴养浩,而后者谦虚了一番之后,便拿着放大镜开始煞有介事地看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吴养浩的表情是有些不经意的,因为他觉得在买这么贵的画之前,必定已经找人鉴定过,所以应该不会有纰漏。但仔细看了一阵之后,他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梁教授,这幅画怕是赝品。”

曹慎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看不出这个吴公子还真有几分眼力。”

夏院长听到吴养浩这么说,也带着笑意点了点头,看来是表示同意。

梁鸿儒则很有底气,之前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学的教授鉴定,全都说是真品。这一次请曹慎来,就是想进一步确定一下。他此时不过是找个由头让吴养浩表现一下,以拉近彼此的关系,所以并不着急:“怎么讲?”

“确实,这幅画墨法用得妙,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和,可以说是完美。在技巧上,或细笔勾勒,或粗线勾斫,有处运笔酣畅流利,有处又是方拙之笔,笔情恣肆,潇洒奔放……”说到这里,吴养浩不禁击节赞赏道:“可以说几乎与真迹无异!”

梁鸿儒追问道:“那怎么说是赝品呢?”

“石涛曾说过:‘拈禿笔用淡墨半干者。向纸上直笔空钩,如虫食叶,再用焦墨重上,看阴阳点染,写树亦然,用笔以锥得透为妙。’这幅画几乎尽得这句话的真传,却唯独笔力略欠厚重,线条略过光滑。如果不是这些欠缺,只怕我也看不出来了。”

梁鸿儒听到这里可有些紧张了,转而看向夏院长:“你认为呢?”

夏院长略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梁鸿儒禁不住长叹了一声,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养浩笑着宽慰道:“梁教授不用太过着急,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却也不是一文不值。”

“哦?吴公子,怎么说?”

“能仿石涛到如此地步,几近乱真,多年来只有一人,那就是张大千。”顿了顿,吴养浩继续说道:“张大千一生最喜欢的画家就是石涛,其早年艺术生涯是以临摹、仿造为主,其中石涛的画为最多。我们都知道,国画这门艺术,讲的不仅是画本身,还要讲上面的各种印章。而他不但把石涛的画风学得透彻,甚至对石涛一生中用了多少枚印章,哪一枚用于哪年的哪副作品,哪枚印章又在哪一年跌损过,上面有什么样的残缺,都做有详细记载。因此他摹仿出的假画,民国时曾蒙骗许多收藏家,于今不少鉴定家在他的仿作面前也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