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天子之明孝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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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治国之道,文治武功(三)

    作为大明的太子,朱祐樘除了学习治国治世之道以外,古有六艺自然是免不了的。古有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而礼,则是礼节,礼节分为五礼,即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而乐,则是音乐,古有六乐,分别为《云门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六套乐舞。而射即为射箭技术,射箭技术又分为五类即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白矢即为,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参连即为,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剡注即为,谓矢行之疾;襄尺即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即为,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而这御嘛,自然是指驾驭马车的技术了。而这御还分为五御,即鸣和鸾、逐水曲 、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鸣和鸾:谓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逐水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过君表: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舞交衢:过通道而驱驰自如;逐禽左: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书,即为指书法(书写,识字,作文)而书又分为六书,即象形 、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而数即为数理数、气数(运用方法时的规律),即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的运动规律。

    这些便是君子六艺,作为朱祐樘的太傅,余子俊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教授朱祐樘一些什么的。通过多番了解,朱祐樘自小就同诗书、礼仪,加上这些日子的讲学官对朱祐樘的教诲,这六艺中的礼和书对于朱祐樘来说已经是如鱼得水了,也用不着自己一个教武的太傅去画蛇添足了。自古太傅的职责多为教授太子武功、兵法。但是在余子俊眼中,朱祐樘既然是当今的太子自然要将这君子六艺给学了,不然让别人知道了,岂不要笑话太子了。

    于是余子俊便为朱祐樘特意设下了教授的课程,而这第一个课程便是君子六艺中的御。自古打仗都要用上战马,虽然朱祐樘高高在上不必亲自上阵,但是这御术却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只是这朱祐樘年纪尚小,但是学御术倒也单调了些。余子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将射和御连起来教授给朱祐樘。

    对于此刻跃跃欲试的朱祐樘来说无论此刻余子俊教授他什么他都甘之如饴,愿意一试。余子俊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朱祐樘后,朱祐樘很是开心,倒是不管余子俊是如何安排的。

    站在一旁的覃吉倒是十分有些不满意余子俊的安排,说道:“余尚书,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覃吉显得很是谦逊,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宫中的太监,地位是及不上这尚书之位的。加之朝中大臣们本就不喜宦官,覃吉自然也是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的。他本可以不说这番话的,但是覃吉思来想去,总觉得此刻让太子学御和射实在不妥。

    “公公有何高见啊?”余子俊的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屑,却有看到覃吉说话做事倒也符合礼节,便也不想将其得罪了。

    覃吉十分恭敬的回答道:“余尚书,奴才以为此刻让太子学御和射是否太快了些?毕竟太子年幼,若是太子伤着了可就不好了。”说话期间覃吉始终是不敢抬头瞧着余子俊的,作为宫中的宦官,覃吉十分有自知之明,何况余子俊又是太子的太傅轻易得罪不得。虽然覃吉对余子俊的安排有些质疑,却也只能巧言相距。

    这余子俊也是一个十分好说话的人,覃吉这番话让他好生思索了一番,终是不敢轻易的下决定。虽然古有八岁学六艺的,但是这毕竟是当今的太子,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是此刻正是朱祐樘学习六艺最好的时刻,余子俊又怕耽误了。心中开始纠结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忧郁了些。终是左右为难,余子俊便瞧着朱祐樘,想看看朱祐樘是怎样的想法。

    于是余子俊对朱祐樘十分谦和的问道:“太子可觉得微臣的安排可有何不妥?若太子也觉着公公说得有理的话,那微臣便改改便是了。”思来想去这最好的办法就是听听朱祐樘自己有何意见了。只要朱祐樘自个儿愿意学什么,自己教什么便是了。

    虽然余子俊把这难题推给了朱祐樘,但心中仍旧希望朱祐樘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学,虽然苦了些,甚至这骑马射箭一不小心便会摔着,但作为一名男子这些苦还是可以吃的,何况还是当今的太子呢。

    朱祐樘思忖了片刻,回答道:“太傅方才祐樘已经给过太傅答案了。既是太傅安排的那学便是,太傅何必再多此一举询问祐樘的想法呢?既是学生,太傅自然不必顾虑我的身份和年纪。”回答完余子俊的问题后,朱祐樘有转向了覃吉,对覃吉说道:“老伴儿,我读书之时,你一直嫌我不够刻苦,为何此刻又来心疼我,怕我受罪呢?我不怕吃苦,怕的是学不了东西啊!”老伴儿,我打小就在冷宫中尝尽了幸酸苦楚,就连母妃也是逼着我练习武功。虽然那时年幼,母妃也丝毫没有怕我吃苦受罪而去阻止,母妃虽然常常会在背后偷偷的看着我哭泣,但是终究为了让我能学一番本事而不惜让我受罪。如今我已快十岁了,多受些苦将来或能少受些罪。

    朱祐樘是铁了心的要跟着余子俊学习御和射的了,覃吉自知是拦不住朱祐樘的了,便也不敢多言,只好退到一旁去,默默的看着余子俊和朱祐樘。朱祐樘的那番话没有让余子俊失望,余子俊也觉得格外的欣喜,这个太子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坚强,而且对于苦难更加的大无畏。

    虽年纪不大,却有几分当年英宗率兵打仗的风骨,余子俊愈发觉得这个太子是选对了的,虽然宪宗有时荒唐了些,但这太子之位倒是选了一个合适的人。

    余子俊一脸满意的笑着,一把拉住了朱祐樘的小手,并且说道:“既然太子如此深明大义,那太子便随微臣一同去学习如何骑马!”没过多久朱祐樘面前便出现了一匹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一身棕毛的马面前。

    只见那余子俊伸手去抚摸了那匹马的头,随后顺着马的毛轻轻的抚摸着。一边抚摸一边向朱祐樘解释道:“这匹马叫鬃骏,是萧统领经常骑的马之一,他性情算是温和的。这匹马是蒙古马,这种马体格不大,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背毛浓密,毛色复杂。它耐劳,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一种良好的军马。”

    朱祐樘看着这马匹感到甚是新鲜,小孩子对于新鲜事物都是极感兴趣的,虽然朱祐樘比起同龄的孩子懂事沉稳,但是心中那股童心仍旧没有泯灭。对于这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马,朱祐樘既是欣喜不已,还对这马十分的好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望着余子俊,“太傅,我可以骑上一骑吗?”

    余子俊冲着朱祐樘点了点头,“自然可以。那微臣先扶太子上马,随后为太子讲解这骑马的基本要领。”

    这余子俊已经爽快的答应了,朱祐樘纵身一跃,在余子俊的帮助下骑上了马背。在马背上的朱祐樘晃晃悠悠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样。于是余子俊急忙说道:“太子殿下,坐在马背上要稳,不要乱晃,身体坐直略向后倾。”余子俊这一说,朱祐樘立马按照余子俊的说辞那般做了,果真没有先前那般晃晃悠悠了。

    于是余子俊继续说道:“.脚掌前端踩马镫,脚后跟向下压,脚尖向前。”一边说着一边帮助朱祐樘调整着,朱祐樘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容易的骑马竟然其中还有如此多的学问。这让朱祐樘再一次打开眼界了。

    “太子殿下,今日微臣就拉着缰绳,先带着太子殿下感受一下在马背上的感觉,下一次给太子授课的时候,微臣才慢些让太子驾驭。不过太子也要谨记这拉缰绳的要领。双手与单手握缰,双手握缰时两大拇指和小拇指在缰绳外侧,双手平放。与身体间隔大约两个拳头。单手握缰时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在缰绳外侧,缰绳长短对称。这些要领太子可要谨记啊!”

    朱祐樘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对于骑马的要领十分好奇,又嫌余子俊讲得慢了些,便说道:“太傅,可将剩余的要领一并讲给祐樘听听可好?”

    余子俊笑了笑,却没有想到这太子竟然如此的心急,为了磨一磨这太子的心性,余子俊佯装没有听到朱祐樘的话。而自己却继续慢慢的为朱祐樘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