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选择
董冰冰和姜睿同时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何小顾吃饱了以后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拍了拍箱子：“先选趁手的家伙吧，一会儿到我们的地盘上看看就明白了。”
姜睿哼了一声：“故弄玄虚！”然后在箱子里挑了一把长柄砍刀出来，握在手里挥舞了一下觉得压手就又放了回去。换了一柄唐刀出来轻重虽然合适，但这单薄的刀身让她心存疑虑：“这东西好用吗？”
何小顾指了指路边的一棵小树：“去砍一刀试试。”
姜睿握刀过去对准那颗没了树冠的小树一砍横砍过去，‘咻！’的一声，刀切黄油一般，手上只是略有迟滞，那小腿粗细的树干已经断为两截。再近前去看，树干的断口处竟是犹如镜面一般整齐。
看到唐刀如此锋利，即使就是像得了性冷淡的姜睿也忍不住惊呼赞叹了一声：“哇！”
何小顾啧啧了两声：“当初为了淘换这点东西，我可是花了大钱的。”
董冰冰挑了两把狗腿砍刀出来，握在手里随手就挽了一个刀花，走到半截树桩前左右开弓，眨眼功夫把半截树桩砍了一堆碎木块。
何小顾略有惊讶：“没看出来，是个练家子呀。”
齐雀儿似乎一直以董冰冰为傲，像是夸自己似的说道：“那是，董姐姐可不是一般人，真正的搏击达人，野外生存，铁人三项，击剑摔跤，就没有不会的。”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选了一对拳刃出来。这一对拳刃较短，只有三根差不多十厘米长的三棱刃，握在手里打了一套组合拳，她表示很满意：“这个适合我，拳击是老本行，省得还要学别的。”一边说着，一边又从里面挑了一副防割手套塞进了口袋里。
姜睿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准备这么多武器做什么，这些以前可是管制刀具，你就早就知道虫灾会来？”
“个人爱好不行呀？”何小顾把箱子盖上丢进后备箱，几人上车向着自己的责任防区出发。
一路无话，何小顾摸出手机来打开，抓紧时间上网恶补自己脱节社会这段时间的新闻事件。
路人行人寥寥，汽车更是比过街的老鼠都少，这一旦要不堵车，你会发现北京其实也并没有多大。何况北郡这么个准二线城市了，几条街的距离眨眼就到。
分配给他们的这个小区接近郊区，抬头就能看见郊区发电厂胖胖的烟筒。周围没什么特别高的建筑，最高楼层也就是十二层的公寓楼。
小区门口应该是被从天而降的虫巢砸中过，化为一堆瓦砾被清扫到了两边。小区不大，一共也就几十栋楼的样子。郊区的防空火力稍弱，至少一半楼被砸的有塌落迹象，其中两栋楼更是直接塌了一半，整个小区就像地震现场。
姜睿显然一直惦记着何小顾之前说的话，刚进小区就开口问道：“现在到地方了，可以继续你之前的话题了吧。”
何小顾心里暗笑了一下，这个姜睿看似外表冷冰冰性冷淡，其实好奇心比傻白甜齐雀儿和女王范董冰冰都要重。他抬手指了指一栋公寓的墙体：“看到上面那些弹孔了吗？”
“有什么特别的？”
“弹孔不特别，值得思考的是开枪的那些人去哪了？”
齐雀儿忽然面露惊恐：“都死了？”
何小顾摇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前驻扎在这里的巡逻队应该是被调去外围前线了。”
齐雀儿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讲鬼故事呢，他们去前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何小顾看了一下姜睿和董冰冰的表情，她俩或许已经明白了自己要说什么：“被调去前线，是所有巡逻队的最终归宿，我们也是。”
齐雀儿有些错愕：“协防部队和巡逻队不是分开征募的吗？”
“名义上是这样说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协防部队意味着高风险，巡逻队意味着低风险，所以大部分人的接受底限都是——最好去巡逻部队。如果大量的青壮年被强制加入协防部队，那么心生不满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一旦积淀到某种程度就会产生质变，成为北郡市里的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
“当局显然有个聪明人，他巧妙了利用了人性中的漏洞——两害相权取其轻。但实则两种选择拥有同样的结果。第一选择就是协防部队的人，那是真正的勇者，绝大部分人都值得军方信任。第一选择是巡逻队的人，在经历过和虫子的小规模战斗以后，心智与胆略都会得到提升，不会再对和虫族作战那么的恐惧和抵触，这个时候，再调去前线就顺理成章。”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我们也是迟早也上前线的人。”
以上内容齐雀儿理解起来显然有些吃力，她情不自禁的叼住了自己的食指。倒是姜睿一副凝神思忖的表情：“前线的伤亡率似乎也不高，都是机枪大炮这些重型武器，只要去掉了对这些虫子的恐惧心理，前线也未必就是什么刀山火海。”
何小顾看着她笑了笑，右边眉毛轻轻扬起：“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会防守一辈子吧？”
“嗯？”
“以每天八千人计算，北郡市的青壮年在两个月以内差不多将被消化完毕，那时，就是人类对虫族发起全面反攻的时刻！因为，无论政府之前做的准备如何充分，一座座孤城也不可能撑得过半年。而我们，就是反攻虫族的先锋军……”
何小顾耸耸肩膀，推开车门下了车：“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这里太危险，你们的确应该去后勤。”
齐雀儿一脸痴呆的看着何小顾：“哇，竹竿，这些都是你完全凭想象想出来的？”
何小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是用来的思考的。”
“竹竿，你一定单身很久了吧？”
“嗯？”
“要不是一直单身，哪有时间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呀。”
“……”
何小顾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知道自己提前四个月推算出末日将至的人……可是这个人……到底去哪了呢？
姜睿也跟着下了车，盯着他挤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半仙，那你能算出来，我们的第一选择就是协防部吗？”
何小顾吃饱了以后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拍了拍箱子：“先选趁手的家伙吧，一会儿到我们的地盘上看看就明白了。”
姜睿哼了一声：“故弄玄虚！”然后在箱子里挑了一把长柄砍刀出来，握在手里挥舞了一下觉得压手就又放了回去。换了一柄唐刀出来轻重虽然合适，但这单薄的刀身让她心存疑虑：“这东西好用吗？”
何小顾指了指路边的一棵小树：“去砍一刀试试。”
姜睿握刀过去对准那颗没了树冠的小树一砍横砍过去，‘咻！’的一声，刀切黄油一般，手上只是略有迟滞，那小腿粗细的树干已经断为两截。再近前去看，树干的断口处竟是犹如镜面一般整齐。
看到唐刀如此锋利，即使就是像得了性冷淡的姜睿也忍不住惊呼赞叹了一声：“哇！”
何小顾啧啧了两声：“当初为了淘换这点东西，我可是花了大钱的。”
董冰冰挑了两把狗腿砍刀出来，握在手里随手就挽了一个刀花，走到半截树桩前左右开弓，眨眼功夫把半截树桩砍了一堆碎木块。
何小顾略有惊讶：“没看出来，是个练家子呀。”
齐雀儿似乎一直以董冰冰为傲，像是夸自己似的说道：“那是，董姐姐可不是一般人，真正的搏击达人，野外生存，铁人三项，击剑摔跤，就没有不会的。”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选了一对拳刃出来。这一对拳刃较短，只有三根差不多十厘米长的三棱刃，握在手里打了一套组合拳，她表示很满意：“这个适合我，拳击是老本行，省得还要学别的。”一边说着，一边又从里面挑了一副防割手套塞进了口袋里。
姜睿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准备这么多武器做什么，这些以前可是管制刀具，你就早就知道虫灾会来？”
“个人爱好不行呀？”何小顾把箱子盖上丢进后备箱，几人上车向着自己的责任防区出发。
一路无话，何小顾摸出手机来打开，抓紧时间上网恶补自己脱节社会这段时间的新闻事件。
路人行人寥寥，汽车更是比过街的老鼠都少，这一旦要不堵车，你会发现北京其实也并没有多大。何况北郡这么个准二线城市了，几条街的距离眨眼就到。
分配给他们的这个小区接近郊区，抬头就能看见郊区发电厂胖胖的烟筒。周围没什么特别高的建筑，最高楼层也就是十二层的公寓楼。
小区门口应该是被从天而降的虫巢砸中过，化为一堆瓦砾被清扫到了两边。小区不大，一共也就几十栋楼的样子。郊区的防空火力稍弱，至少一半楼被砸的有塌落迹象，其中两栋楼更是直接塌了一半，整个小区就像地震现场。
姜睿显然一直惦记着何小顾之前说的话，刚进小区就开口问道：“现在到地方了，可以继续你之前的话题了吧。”
何小顾心里暗笑了一下，这个姜睿看似外表冷冰冰性冷淡，其实好奇心比傻白甜齐雀儿和女王范董冰冰都要重。他抬手指了指一栋公寓的墙体：“看到上面那些弹孔了吗？”
“有什么特别的？”
“弹孔不特别，值得思考的是开枪的那些人去哪了？”
齐雀儿忽然面露惊恐：“都死了？”
何小顾摇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前驻扎在这里的巡逻队应该是被调去外围前线了。”
齐雀儿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讲鬼故事呢，他们去前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何小顾看了一下姜睿和董冰冰的表情，她俩或许已经明白了自己要说什么：“被调去前线，是所有巡逻队的最终归宿，我们也是。”
齐雀儿有些错愕：“协防部队和巡逻队不是分开征募的吗？”
“名义上是这样说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协防部队意味着高风险，巡逻队意味着低风险，所以大部分人的接受底限都是——最好去巡逻部队。如果大量的青壮年被强制加入协防部队，那么心生不满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一旦积淀到某种程度就会产生质变，成为北郡市里的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
“当局显然有个聪明人，他巧妙了利用了人性中的漏洞——两害相权取其轻。但实则两种选择拥有同样的结果。第一选择就是协防部队的人，那是真正的勇者，绝大部分人都值得军方信任。第一选择是巡逻队的人，在经历过和虫子的小规模战斗以后，心智与胆略都会得到提升，不会再对和虫族作战那么的恐惧和抵触，这个时候，再调去前线就顺理成章。”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我们也是迟早也上前线的人。”
以上内容齐雀儿理解起来显然有些吃力，她情不自禁的叼住了自己的食指。倒是姜睿一副凝神思忖的表情：“前线的伤亡率似乎也不高，都是机枪大炮这些重型武器，只要去掉了对这些虫子的恐惧心理，前线也未必就是什么刀山火海。”
何小顾看着她笑了笑，右边眉毛轻轻扬起：“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会防守一辈子吧？”
“嗯？”
“以每天八千人计算，北郡市的青壮年在两个月以内差不多将被消化完毕，那时，就是人类对虫族发起全面反攻的时刻！因为，无论政府之前做的准备如何充分，一座座孤城也不可能撑得过半年。而我们，就是反攻虫族的先锋军……”
何小顾耸耸肩膀，推开车门下了车：“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这里太危险，你们的确应该去后勤。”
齐雀儿一脸痴呆的看着何小顾：“哇，竹竿，这些都是你完全凭想象想出来的？”
何小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是用来的思考的。”
“竹竿，你一定单身很久了吧？”
“嗯？”
“要不是一直单身，哪有时间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呀。”
“……”
何小顾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知道自己提前四个月推算出末日将至的人……可是这个人……到底去哪了呢？
姜睿也跟着下了车，盯着他挤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半仙，那你能算出来，我们的第一选择就是协防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