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英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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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千军辟易

    冉闵翻身上马,一提马缰,朱龙马嘶鸣着抬起前蹄。浑身是血的冉闵骑着赤马朱龙,如地狱的使者般,手中的长刀脱手,直接向波才心**去。刀离波才还有一寸距离时,波才的那名心腹儒士却上前用自己的身躯,将刀挡了下来。

    心腹儒士嘴吐鲜血,但脸上仍挂着笑容道:“士为知己者死。”愚忠的人在大汉比比皆是。

    波才大怒道:“给我杀,杀死冉闵,赏万金。给我杀。”

    可骑上马的冉闵,更加勇猛异常,看射出去的一刀,被人挡了下来。于是抢下一根长枪,纵马朝波才飞奔而去,前来阻挡的黄巾,都一招便被打挑死在枪下。

    外面的乞活军也突破了波才帅在帐外布置的心腹黄巾队伍。李农在重重黄巾包围中,击杀多名黄巾的情况下,身负四处创伤,最后被申钟率领的黄巾救了下来。申钟救下李农后,没有耽搁,挥军直指帅帐与冉闵会合。

    波才这时见大势已去,急忙率着心腹黄巾的将领,仓皇逃出帅帐。冉闵骑在朱龙马上,率领乞活军,朝波才追去。波才逃出了几百米远时,见前面两百米处聚集了四五万的黄巾队伍已摆开阵列。

    这些黄巾既不是波才的心腹,也不是冉闵的援军,带头之人穿白衣白袍正是陈庆之。而这些黄巾都是见波才势大,依复与波才的其它各方的渠帅,而这些人都被陈庆之说动或以重金诱之前来助阵波才的。

    因为对于陈庆之来说,活着的波才,远比死了的波才,对刘云的帮助大。

    波才大喜过望,立刻催马向前,看了一眼陈庆之道:“紧急关头,还是陈渠帅管用。”陈庆之道:“波才主帅,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快快归阵,冉闵就要杀过来了。”波才没有犹豫,进入了阵列。

    冉闵率领乞活军追来,再距离陈庆之这支队伍一百五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冉闵催马上前道:“前方何人?为何在此阻拦于我。”陈庆之笑着道:“我是来劝你们,化干戈为玉帛的。毕竟波才是我军主帅,若杀了他,我们如何向大贤良师交代。”然后陈庆之又义正言辞地道:“我们要对大贤良师负责。”

    混在这只队伍里的陈庆之的队伍,率先开口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在这群‘假黄巾’的带动下,这四五万人队伍中的其余真黄巾都慷慨激昂地开口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只要在黄巾中,占据大贤良师的名号,就是占了大义,因为大贤良师是黄巾士兵的信仰。

    冉闵见对方气势如虹并且占据大义,而自己手下‘乞活军’中的成员,也是黄巾,也大都把大贤良师做为自己的信仰。

    冉闵黑着沉声道:“我并不是不对大贤良师不负责,而是这波才欺人太甚,想置我于死地,我迫不得已而为之,今日只要交出波才,这件事我们今日到此为止。”

    陈庆之道:“波才就算有错,也需要大贤良师做主处罚,何时你冉闵也能做大贤良师的主了?”其话字字诛心。

    申钟见情况不妙,催马上前对冉闵道:“我们撤吧,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占据大义。我乞活军中大都信奉大贤良师,这仗我们不能打。”

    冉闵眼中充满了不甘,死死的盯着前方陈庆之队伍中,正阴沉的冷笑着,看着他的波才。

    冉闵心中怒火滔天,若忍了他就不是冉闵了,他就不是那个一怒下达‘杀胡令’屠杀不可计数胡人的武悼天王了。

    冉闵对着眼前的申钟冷声道:“我的双刃矛与钩戟何在?”申钟看着眼前的冉闵道:“冉将军,不可如此啊。”李农这时却催马上前道:“冉将军,你的双刃矛与钩戟在此。”说完便从背后取出双刃矛与钩戟交给冉闵。

    申钟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农开口道:“你明知不可如此,为何?为何还如此行事。”李农也看向申钟清晰的一字一字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冉闵左手接过双刃矛和右手接过钩戟,双腿一夹座下朱龙马,朱龙马长嘶一声,便载着冉闵,似利箭出弦般飞驰着朝陈庆之队伍中的波才而去。

    李农同时高声道:“今日同去则是我的袍泽,不去他日即是路人,是兄弟的跟我上,随冉将军杀。”然后李农身先士卒的紧随冉闵之后冲了出去。

    乞活军是李农一手训练,或许大贤良师是他们的信仰,但服从命令早已经被李农训练进入了他们的骨髓。乞活军也都紧跟李农后面,向前冲去。

    若没有铁一般的纪律性,或许乞活军也不能成为历史上,活跃时间跨度最长的几支队伍之一。

    陈庆之也没料到冉闵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冲杀,但他并没有因此慌乱,他一边打了几个手势,一边高叫道:“为了大贤良师,给我杀。”

    然后陈庆之这边黄巾队伍,都高叫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朝冉闵和乞活军冲了过去。而陈庆之麾下的‘假黄巾’在陈庆之手势示意下,慢慢掉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只是在最后面慷慨激昂的叫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只是没有人发觉到这一点。

    双方展开了残酷的厮杀,乞活军被众多黄巾拦了下来,李农与申钟也被众多黄巾拦下了。唯有冉闵一马当先不可阻拦,直指波才,他的眼中只有波才,现在只有那个朝他冷笑的小人波才死在他的矛或戟下,才能一泄他心中的怒火。只要挡在他前面阻挡他妨碍他,一泄心中怒火的人,都是死人。

    波才仿佛瘟神般,冉闵紧随其后,所到之处,立马被杀出一条血路,千军辟易。波才在万军中,各处躲避,可仍然被冉闵死死跟在后面,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一直被冉闵从最前面,追到了最后面。波才看到了后方的陈庆之,他知道陈庆之手下有一支精锐,心中一喜。可在离陈庆之麾下的‘假黄巾’仅有一米之遥的时候,被冉闵一矛刺死马下。

    后世长社地区一直流传的一首打游诗,记载了冉闵今日之举:

    钩戟过处血似海,

    双刃矛下无生魂。

    千军辟易莫可挡,

    杀尽天下不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