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因为恐惧
“恭喜你，你是这场游戏唯一的幸存者！”
杨易笑了笑，从钢筋横梁上跳下，踩着平稳的脚步，向工厂深处走去。
游戏？在这个人看来，这一切，只是个游戏吗？
周围很安静，匪徒听着背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终于松了口气。
他艰难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大门外走去，闭着眼睛，不敢看满地的同伴的尸体。
他第一次觉得，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
……
杨易驾驶着玛莎拉蒂再次回到公路上。
从杨易回到车里一直到开上公路，刘恨雪都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复杂地看着杨易。
对于刘恨雪的反应，杨易并不觉得意外。
虽然他把车停在了废弃工厂的后门，刘恨雪并不知道工厂里发生的细节，但那一声声枪响，一定让这个小妮子受到了不少惊吓。
“想说什么就说，老憋着小心内分泌失调。”
杨易又回到了平时的痞样，坏笑道。
“你才内分泌失调！”刘恨雪一见杨易这痞里痞气的模样，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见车里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杨易扬起嘴角笑了笑，驾着车，没有说话。
刘恨雪一双美目好奇地盯着杨易，开口说道：“我听到工厂里一直有枪响，你把他们都杀了？”
杨易淡淡地笑了笑，摇摇头，“还留了一个。”
见刘恨雪脸上有些疑惑，杨易转头问道：“你觉得，全部杀光，和留一个人放回去警告，哪个更能震慑人心？”
“当然是留一个人放回去警告更加……”刘恨雪恍然大悟，话没说完，随即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杨易。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姐会这么坚持让你保护我了。”
“为什么？”
“因为宋家的人心很黑，人很坏。而你，心更黑，人更坏。恶人还需恶人磨，只有你才能治得了宋家那些恶人。”刘恨雪笑眯眯地说着，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杨易无语。
这死妮子，老子救了你，还损老子，到底谁更坏啊！
当两人回到别墅，秦绾已经下班回来，刚洗完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处理一些文件。
见到杨易和刘恨雪一起回来，脸上还有说有笑的，秦绾忍不住调侃道：“呦，刚刚还担心你们俩一块儿待一天，非要闹翻天不可，现在看来还挺融洽嘛！”
“那可不？有我这么个大帅哥陪着，我的雪儿能不开心吗？”杨易一脸得意地走到秦绾对面的沙发坐下。
走在后面的刘恨雪一听，不高兴了，“谁是你的雪儿？自恋狂！”
说着，刘恨雪也坐到沙发上，胳膊紧紧搂着秦绾，脸上有些后怕地说道：“秦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什么？”
秦绾一惊，看着刘恨雪的脸，立马意识到什么，赶紧转身，把刘恨雪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查看了两遍，确定没受伤后，才舒了口气。
“你们是不是又遇上危险了？”秦绾关切地问道。
刘恨雪点点头，一点一点地把下班后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虽然漏过了废弃工厂里发生的具体细节，但依然听得秦绾提心吊胆。
“宋家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秦绾攥着拳头，重重敲在茶几上。
本以为霍尔德死后，宋家方面会有所收敛。想不到，他们又忍不住动手了！
想到这，秦绾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把杨易强行塞给刘恨雪了！今天要不是杨易在，恐怕刘恨雪早就被抓去了！
今天那样的情况，三车的打手，还持有枪械，如果开车的不是杨易，而是她自己……她想保住刘恨雪或许可以，但绝地反杀十一人，放一个回去报信……这……
这是得有多强大的实力和极端的自信，才有可能产生的想法？
想到这，秦绾不觉看向杨易。她还是小瞧了这个老是不正经的男人！
结果秦绾不转头还没什么，一转头，却正好对上杨易那张兴奋的脸。
他的眼睛满是欣赏，居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大腿！
秦绾猛然想起来自己刚洗完澡，上班穿得西裤被换下，穿上了睡衣短裙，仅仅遮住了一半的大腿。刚刚一副心思全在刘恨雪遇袭的事上，竟忘了对面还坐着一只大色狼！
而他那个角度……
“死流氓！你还看！”秦绾白皙丰腴的双腿紧紧并拢，双手死死摁住裙摆，满脸绯红，挺拔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咳咳……”杨易赶紧收回了美滋滋的眼神，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不能怪我啊！
那个角度，看了是禽兽，不看禽兽不如啊！
唉，做男人真难！
而本来对杨易有些刮目相看的刘恨雪，见到杨易这样子，脸色又沉了下去。
“人渣！”
……
与此同时，天南市警局局长办公室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是陈万里……你说什么？”
局长陈万里眼神一厉，毫不犹豫起身，冲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十几辆警车和特警车包围了废弃工厂。几十个刑警和特警全副武装，打着灯光，慢慢向废弃工厂大门靠近。
当灯光集中照在大门内的地面上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这是……”
大门内横七竖八，躺着满地的尸体，黏稠的血液几乎流满了整块地面！
匆匆赶来的赵思菁正要跟局长陈万里说话，却突然被这满地的尸体一惊，“这……这是黑帮火拼吗？”
陈万里眉头紧锁，没有理会赵思菁。
一个年轻警察走上前，说道：“报告陈局，整个工厂都搜过了，除了这里的十一具尸体，别的地方没有异常！”
又有一个警察报告：“陈局，现场发现两种型号的弹壳！不过现场找到的两把手枪都属于同一种型号！”
陈万里脸色一变，“同一种型号？看来有人跑了！继续查，把两种型号的弹壳位置和尸体位置绘制成图！”
“是！”
陈万里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尸体的倒地方位和面向，脸上一会儿震惊，一会儿又变得疑惑。
最后，陈万里在刀疤脸的尸体旁停了下来。
这时，赵思菁从远处跑过来，一脸的严肃，“陈局，另一种型号子弹壳的位置分布很奇怪，一共有7颗，但却相距很远，散布在工厂各个角落，呈环形包围着这里！”
“环形包围……你是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伏杀？”陈万里皱着眉，脸上阴晴不定。
忽然，他摇了摇头，“不，没那么简单！”
“小赵，你看这里。”陈万里指着刀疤脸的尸体，“这个人显然是个头目，身中四枪，除了心脏的一枪外，其中三枪分别在双臂关节和左腿膝盖骨，全是关节位置，没有丝毫偏差，这手法，与门口的三具一枪爆头的尸体如出一辙！”
“枪法狠辣，精准，这样的枪法，我们警队没有人能做到吧？”陈万里问道。
“是的。”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赵思菁还是点了点头。
沉思了许久，陈万里缓缓说道：“我们整个市警队都找不出这样枪法狠辣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出现在黑帮的火拼中吗？这样的人，要么是极其优秀的特种兵，要么就是专业的杀手！”
“这……”
陈万里环顾了一下现场，继续说道：“他一共开了7枪，3枪打在这个刀疤脸的身上，还有4枪每下都是爆头，而这里却死了11个人！”
赵思菁惊呼：“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是的，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可能。”陈万里绕着现场走了好几圈，不断观察着现场的打斗痕迹，“但是如果发生了内讧，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内讧？为什么？”赵思菁满脸疑惑，她更倾向于是单方面的屠杀，但是7发子弹打死11个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小赵你看，出了这四个一枪爆头的，剩下几个尸体的中枪位置很乱，有心脏，有肺部，有腹部，可见开枪者枪法很一般，绝不可能出自那个人之手！而这几个人脸上除了恐惧，还有惊讶，和难以置信，结合他们倒地的朝向，可以判断，这几个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陈万里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观察细致入微，一下子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可是，”赵思菁不解地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为什么要内讧？”
陈万里蹲下身，静静地盯着尸体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因为恐惧。”
杨易笑了笑，从钢筋横梁上跳下，踩着平稳的脚步，向工厂深处走去。
游戏？在这个人看来，这一切，只是个游戏吗？
周围很安静，匪徒听着背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终于松了口气。
他艰难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大门外走去，闭着眼睛，不敢看满地的同伴的尸体。
他第一次觉得，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
……
杨易驾驶着玛莎拉蒂再次回到公路上。
从杨易回到车里一直到开上公路，刘恨雪都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复杂地看着杨易。
对于刘恨雪的反应，杨易并不觉得意外。
虽然他把车停在了废弃工厂的后门，刘恨雪并不知道工厂里发生的细节，但那一声声枪响，一定让这个小妮子受到了不少惊吓。
“想说什么就说，老憋着小心内分泌失调。”
杨易又回到了平时的痞样，坏笑道。
“你才内分泌失调！”刘恨雪一见杨易这痞里痞气的模样，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见车里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杨易扬起嘴角笑了笑，驾着车，没有说话。
刘恨雪一双美目好奇地盯着杨易，开口说道：“我听到工厂里一直有枪响，你把他们都杀了？”
杨易淡淡地笑了笑，摇摇头，“还留了一个。”
见刘恨雪脸上有些疑惑，杨易转头问道：“你觉得，全部杀光，和留一个人放回去警告，哪个更能震慑人心？”
“当然是留一个人放回去警告更加……”刘恨雪恍然大悟，话没说完，随即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杨易。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姐会这么坚持让你保护我了。”
“为什么？”
“因为宋家的人心很黑，人很坏。而你，心更黑，人更坏。恶人还需恶人磨，只有你才能治得了宋家那些恶人。”刘恨雪笑眯眯地说着，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杨易无语。
这死妮子，老子救了你，还损老子，到底谁更坏啊！
当两人回到别墅，秦绾已经下班回来，刚洗完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处理一些文件。
见到杨易和刘恨雪一起回来，脸上还有说有笑的，秦绾忍不住调侃道：“呦，刚刚还担心你们俩一块儿待一天，非要闹翻天不可，现在看来还挺融洽嘛！”
“那可不？有我这么个大帅哥陪着，我的雪儿能不开心吗？”杨易一脸得意地走到秦绾对面的沙发坐下。
走在后面的刘恨雪一听，不高兴了，“谁是你的雪儿？自恋狂！”
说着，刘恨雪也坐到沙发上，胳膊紧紧搂着秦绾，脸上有些后怕地说道：“秦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什么？”
秦绾一惊，看着刘恨雪的脸，立马意识到什么，赶紧转身，把刘恨雪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查看了两遍，确定没受伤后，才舒了口气。
“你们是不是又遇上危险了？”秦绾关切地问道。
刘恨雪点点头，一点一点地把下班后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虽然漏过了废弃工厂里发生的具体细节，但依然听得秦绾提心吊胆。
“宋家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秦绾攥着拳头，重重敲在茶几上。
本以为霍尔德死后，宋家方面会有所收敛。想不到，他们又忍不住动手了！
想到这，秦绾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把杨易强行塞给刘恨雪了！今天要不是杨易在，恐怕刘恨雪早就被抓去了！
今天那样的情况，三车的打手，还持有枪械，如果开车的不是杨易，而是她自己……她想保住刘恨雪或许可以，但绝地反杀十一人，放一个回去报信……这……
这是得有多强大的实力和极端的自信，才有可能产生的想法？
想到这，秦绾不觉看向杨易。她还是小瞧了这个老是不正经的男人！
结果秦绾不转头还没什么，一转头，却正好对上杨易那张兴奋的脸。
他的眼睛满是欣赏，居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大腿！
秦绾猛然想起来自己刚洗完澡，上班穿得西裤被换下，穿上了睡衣短裙，仅仅遮住了一半的大腿。刚刚一副心思全在刘恨雪遇袭的事上，竟忘了对面还坐着一只大色狼！
而他那个角度……
“死流氓！你还看！”秦绾白皙丰腴的双腿紧紧并拢，双手死死摁住裙摆，满脸绯红，挺拔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咳咳……”杨易赶紧收回了美滋滋的眼神，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不能怪我啊！
那个角度，看了是禽兽，不看禽兽不如啊！
唉，做男人真难！
而本来对杨易有些刮目相看的刘恨雪，见到杨易这样子，脸色又沉了下去。
“人渣！”
……
与此同时，天南市警局局长办公室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是陈万里……你说什么？”
局长陈万里眼神一厉，毫不犹豫起身，冲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十几辆警车和特警车包围了废弃工厂。几十个刑警和特警全副武装，打着灯光，慢慢向废弃工厂大门靠近。
当灯光集中照在大门内的地面上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这是……”
大门内横七竖八，躺着满地的尸体，黏稠的血液几乎流满了整块地面！
匆匆赶来的赵思菁正要跟局长陈万里说话，却突然被这满地的尸体一惊，“这……这是黑帮火拼吗？”
陈万里眉头紧锁，没有理会赵思菁。
一个年轻警察走上前，说道：“报告陈局，整个工厂都搜过了，除了这里的十一具尸体，别的地方没有异常！”
又有一个警察报告：“陈局，现场发现两种型号的弹壳！不过现场找到的两把手枪都属于同一种型号！”
陈万里脸色一变，“同一种型号？看来有人跑了！继续查，把两种型号的弹壳位置和尸体位置绘制成图！”
“是！”
陈万里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尸体的倒地方位和面向，脸上一会儿震惊，一会儿又变得疑惑。
最后，陈万里在刀疤脸的尸体旁停了下来。
这时，赵思菁从远处跑过来，一脸的严肃，“陈局，另一种型号子弹壳的位置分布很奇怪，一共有7颗，但却相距很远，散布在工厂各个角落，呈环形包围着这里！”
“环形包围……你是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伏杀？”陈万里皱着眉，脸上阴晴不定。
忽然，他摇了摇头，“不，没那么简单！”
“小赵，你看这里。”陈万里指着刀疤脸的尸体，“这个人显然是个头目，身中四枪，除了心脏的一枪外，其中三枪分别在双臂关节和左腿膝盖骨，全是关节位置，没有丝毫偏差，这手法，与门口的三具一枪爆头的尸体如出一辙！”
“枪法狠辣，精准，这样的枪法，我们警队没有人能做到吧？”陈万里问道。
“是的。”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赵思菁还是点了点头。
沉思了许久，陈万里缓缓说道：“我们整个市警队都找不出这样枪法狠辣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出现在黑帮的火拼中吗？这样的人，要么是极其优秀的特种兵，要么就是专业的杀手！”
“这……”
陈万里环顾了一下现场，继续说道：“他一共开了7枪，3枪打在这个刀疤脸的身上，还有4枪每下都是爆头，而这里却死了11个人！”
赵思菁惊呼：“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是的，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可能。”陈万里绕着现场走了好几圈，不断观察着现场的打斗痕迹，“但是如果发生了内讧，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内讧？为什么？”赵思菁满脸疑惑，她更倾向于是单方面的屠杀，但是7发子弹打死11个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小赵你看，出了这四个一枪爆头的，剩下几个尸体的中枪位置很乱，有心脏，有肺部，有腹部，可见开枪者枪法很一般，绝不可能出自那个人之手！而这几个人脸上除了恐惧，还有惊讶，和难以置信，结合他们倒地的朝向，可以判断，这几个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陈万里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观察细致入微，一下子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可是，”赵思菁不解地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为什么要内讧？”
陈万里蹲下身，静静地盯着尸体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因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