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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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五)

    「但是这慕剑一并不使剑,他要无坚何用?」青云说。



    「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聂晓说「聂夕有无坚剑在手,就是那慕剑一,也只能拼命闪躲,狼狈至极,两人斗至二十余招,慕剑一身上,已是多处剑伤。慕剑一强行催动六合掌反击,然而无坚剑的剑气竟能直透掌力,打散对方凝聚的内力,慕剑一显然低估了无坚剑,此刻边打边退,大概想要找机会脱身,聂夕确实怒在心头,哪里会给慕剑一逃跑的机会?他的剑光将慕剑一周身六路八方封的严严死死,眼看逼的越来越近,然而,此刻破空之声再起,一道短匕直射聂夕,掷匕之人内力十分深厚,我想上前阻挡已是来不及,聂夕专心与慕剑一相斗,被短匕在右手手臂划出一道血痕,伤口周围迅速发黑,匕首上竟然淬毒。『卑鄙小人,竟然暗箭伤人』我大喊到,拔剑直奔掷匕之人,那人也从黑暗中跳出,正是白天自称冷鹤的黑衣人。聂夕此刻受伤,手上剑招慢了下来,慕剑一一见破绽,迅速逃出,退到冷鹤身旁,周围火光顿现,看装束全是乾坤教之人。聂墨染见聂夕受伤,失声喊道『爹!你没事吧』,那冷鹤听见这一声喊,笑着说『呵呵,我刚见这无坚之威还在想要怎么强抢,这下看来,只要抓住那个小子就等于拿到了无坚剑』,慕剑一说『冷护法,我们可是说好的,刘家人归你,这无坚剑,可得归我』,冷鹤说『你放心,教主只让我们拿碎玉,无坚剑你拿去便是』。慕剑一竟是和乾坤教的人勾结在了一起,来劝刘家人回方圆内竟只是一个幌子。我心下大怒,喊道『畜牲,你们休想!』,便攻向了冷鹤,冷鹤只闪不攻,口中说道『好,如今江湖上,居然还有身手如此了得的后辈,就算没有虚幻剑,你也定是同辈中的翘楚』,我边进攻边说『少废话,今天,你休想动刘家人一根汗毛』,冷鹤连让了十余招,却一点没有受伤,此刻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挡我一剑,说『小子,冷某本以为你是个泛泛之辈,江湖中,除了四大门派掌门和本教教主之外,冷某还没怕过谁,今天跟你一个后辈交手,却也不得不用上五成功力,假以时日,想必不是你的对手了』,他说的越是轻松,我心里越是不痛快,举剑平刺,一招『意泼山水』,直攻冷鹤。这冷鹤用短匕轻巧护住心脉,我正打算变招再攻,哪知这冷鹤竟然起脚,踢向我的小腹。」



    「这怎么可能?以你的内功修为,不论怎样的高手,挡下一剑之后,要用脚进攻,必定会下盘不稳」青云说



    「没错,我当时也是一愣,竟有些怀疑这冷鹤莫非已达超凡入圣的境界,竟可单脚独立挡我一剑?但是果不其然,这冷鹤抬脚之后我感到手上力道一松,冷鹤向后倒下,这给我创造了无限的进招空间,我冷笑一声,立时顺势劈下,顷刻间便要伤到冷鹤,哪知,这冷鹤招式及其诡异,这一倒之后,向前就是一梭,从我身侧钻过,到了我身后,我心里大喊糟糕,一剑劈空不说,还会被他反手进攻,我意灌虚幻,虚幻剑身急折向后,以攻为守,刺向冷鹤,冷鹤说道『不愧是虚幻剑聂晓,不过冷某意不在你』,他飞身向前,竟不再攻向我,而是直奔那三个孩子而去,此刻聂夕又与慕剑一缠斗,抽身不出,这姓冷的轻功远在我之上,我折身回头,一时来不及,片刻之间他变已跑到刘家人身边。刘诚则拔剑出手,说道『休想伤我孩儿』,冷鹤并不言语,手中短匕轻轻一挑,刘诚则手中长剑便被挑飞出去,但刘诚则又哪里肯轻易罢休,接着就是一掌向冷鹤拍去,冷鹤并不在意,伸手往前抓去,想是黑夜无光,看不清楚,冷鹤分不清楚是哪个孩子,便随手一抓,只听见『哇』的一声,竟是刘宣宇的声音,又听见『砰』的一声,刘诚则一掌结结实实拍在冷鹤身上,冷鹤却分毫不动,说道『老东西,就你这功夫,我一根手指就能灭了你们全家』,言毕,只见刘诚则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飞出去,想是冷鹤内力反震所致,刘夫人大喊一声『相公』,便往刘诚则那奔去,又听见一个小女孩喊道『不要伤我哥哥』,正是刘静宇,只见她直奔冷鹤,张口就往冷鹤手上咬去,冷鹤另一只手迅速抓住刘静宇的下颚,举了起来,说『哥哥?』,刘宣宇哭着说『对对对,她是我妹妹,呜呜,你们不要抓我,要抓就抓她,她才能拿的起碎玉剑』,冷鹤一阵惊疑,对着刘宣宇说『当真?你若敢骗我,我就把你们全家人都扔到这山崖下去』,刘宇宣一听到要把他们家都扔到山崖下去,哭的更厉害了,说『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就在几个月前,我亲眼看见她拿的碎玉剑』,冷鹤说『哈哈哈,你朝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放了你全家,但是你妹妹我是要带走了,如何?』,刘宇宣说『好好好,只要你不杀我,你把她带走就是,我这就磕,这就磕』,刘宣宇刚要跪下,只听见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放开静宇』,聂墨染手持长剑,一剑刺向冷鹤,冷鹤哈哈一笑说『你们一个个的真有意思,我便不用内力,再让你一只手,你个小娃又能打的过我?』,冷鹤伸手一夹,轻松夹住聂墨染的长剑,聂墨染这个小子,此举虽然冲动,但是却给我争取了时间,我举剑将至,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正是冷月。」



    「你小子该不会是对那妖精动了情,没忍心下手吧?」青云说道



    「那又怎会」聂晓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和冷月算是有过一段缘分,但于正道而言,方圆内外的两个人绝不可以在一起,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怎能动摇?我对冷月说『让开,你没见他把那孩子的父亲伤成什么样了吗?』,冷月说『我不管,我只管你想把我父亲伤成什么样』,我一愣,片刻便已明白,我不想与她多加纠缠,侧身想绕过去,哪知冷月拿着未出鞘的剑向我攻来,我不得已出手格挡,说『你疯了吗?』,冷月说『我是疯了,但是,我嫁给你的时候,不能没有高堂在上 』,我说『满嘴胡言,女孩子竟然能当众说这种话,你没羞耻心吗?』。我这边跟冷月纠缠不清,刘家那边却是危机四起」。



    「你小子果然还是对那妖精动了心」青云说道「不然凭你的武功,三招之内便可解决」



    「也不见得」聂晓说「那聂墨染长剑被夹纹丝不动,又是一拳击出,冷鹤哈哈大笑,聂墨染连打数拳,不能伤及冷鹤分毫,就在此时,聂墨染变拳为指,点在冷鹤手肘关节麻穴之上,冷鹤显然掉以轻心,夹剑之手忽的松开,聂墨染将长剑拔出,急挑而上,冷鹤右手食指直接被削断,冷鹤『啊』的一声叫出来,『你找死!』,一掌朝聂墨染拍去,这一掌呼啸有声,定是用上了十成功力,只听见『砰』一声,刘诚则的身影挡在了聂墨染面前,胸口凹陷,飞出十数余丈,当场就已毙命,聂夕见这边变故,剑招一松,被慕剑一趁势一记六合掌击在小腹,聂夕受伤而退,到了我的侧边。慕剑一说『冷护法,你还说我以大欺小,你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不仅损了一指,还得用上如此深厚的掌力,打完之后,这孩子还没死,呵,你忘了?我们要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