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背水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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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书绝

    美人是一个特殊的团体,她属于女人,但又游离在一般女人之外。

    或像是来自九天之上的仙女,懵懵懂懂的落入凡尘,清新脱俗显得格外美好。又或是来自地狱中的欲望魔女,风风火火冲入凡尘,一丝狂野、一丝诱惑,玩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游戏。

    对于美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标准。

    所以才有个说法,当你闭上眼睛,想想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样子,最终所拼凑出的那个,就是你心中的美人。

    因此,没有一个女人,会成为天下所有男人心中,那个完美无瑕的存在。然而,在普世的观点中,却有一个基本符合大众的标准。凡是能套入这个标准的,就是美女。

    眼前就有一个属于这种标准的女人,美女。

    一张书案,一尾焦琴,女人轻抚。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不管从哪一个方面看,眼前的这个女人都符合美女的标准。不过,相对于所谓的祸乱众生相比,可能稍微差点。可是,当她慢慢的抬起手,轻抚琴弦后,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魅力。

    美女到一定程度,想要再进一步,也许拼的就是气质了。

    很显然,眼前的女子,胜就胜在气质上。

    一曲始。

    轻声慢,如泣如诉,如哀如苦。琴声中,在清脆的掩饰下带着一丝的无奈、彷徨,以及对于未来的无助。如同向大地之母倾诉着自己的苦衷一般,缓缓诉说。

    一曲终。

    “昭姬,琴技又有长进了。”在琴声结束之后,一个浑厚,但却带着浓浓宠爱的声音想起。

    被称为昭姬的女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如小鸟般轻盈的起身,快步走过。似撒娇般,拽住来人的手,摇着说道:“爹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东汉三国时期,被叫做昭姬的,相貌美好,又精通音律的,也就只有一个人——蔡妍,蔡昭姬。

    虽说后世为了避讳司马昭的字,将其称为文姬。但是在那个时代,她还真就只有一个字,昭姬,蔡昭姬。然而,能被蔡妍称之为爹爹的,那就之后东汉的大书法家,飞白书体的创始人,蔡邕蔡伯喈。

    当然,在这个世界,人们通常称其为书绝,天下三绝之一。

    至于其他两位,分别是教出天子师史阿的刀绝王越,教出赵云、张绣、张任的枪绝童渊。以他的地位和能力,绝对属于这个世界最顶端的那一撮人。

    只是,文人情怀,一直在缠绕着这位书法和音律的大家。

    “嗯,今天朝中情况不太好,我就提前回来了。”看着蔡妍,蔡邕的眼中永远充满着溺爱。

    说来也奇怪,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蔡邕还真就没有儿子,而是两个女儿。蔡昭姬便是他的长女。至于二女儿贞姬,几年前就跟着一个姓羊的小子跑了,为此蔡邕还作为嫁妆倒贴了几车的书籍。反正是个不省心的女儿,不提也罢。

    至于这长女,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算是嫁出去了。

    只是,刚刚嫁过去后,那个病佬丈夫卫仲道就直接死了,因此背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没办法,夫家不留,她也就只能再回到娘家。可是这样一来,他们河东卫家也算是恶了陈留蔡家。虽说这河东卫家是传承自前汉大将军卫青的家族,但是在当下,以蔡邕为首的陈留蔡家,还真未必怕他河东卫家。

    也许正因为此事,河东卫家现在算是分裂的七零八碎的。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现在蔡邕算是和他的这个长女相依为命。作为能比较想得开的人,蔡邕也还很满意女儿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哦,既然是烦闷的事,那就不要想了。听女儿抚琴可好。”转念一想,蔡妍知趣的说道。

    虽身为女儿身,但是从小在蔡邕身边,对于政局的变化还是相当敏感的。对于现天下处于什么状态,她的父亲在这洛阳中又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她还是清楚的。

    要不然,之前琴声中对未来的迷茫、愁绪,又是从何而来。

    “何必呢,我知道你什么都明白。而且就算之前不知道,刚才听了你的琴也就知道了。”蔡邕叹了一口气:“董卓和袁绍之战,第一场算是落下帷幕了,两败俱伤。”

    说道这里,蔡邕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千疮百孔的汉室啊,在这个时候,不管是董卓利索的胜了袁绍,还是袁绍利索的胜了董卓,其结果都比现在的状况要好。现在的汉帝国,还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爹爹~”蔡妍撒着娇,用女儿所特有的声音说道:“既然回家了,还想这些干嘛。”

    看到女儿的模样,蔡邕哈哈一笑,冒着蔡邕的头说道:“女儿说的对,来来来,抚琴,为父抚琴!”

    说着,蔡妍就要坐下。可是在当她的手刚要碰触到琴弦的时候,又一个老人的声音想起:“这就是所谓的天下三绝之一的书绝蔡邕啊。在此动荡年代,有为天下奔走着,有为汉室奔走着,有为家族奔走着,最差的也会为自己奔走。可结果没想到,书绝蔡邕却在这个时候,听着儿女的琴声,享着天伦之乐。”

    当声音响起,蔡邕便在找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当话音刚落的时候,蔡邕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笔,以空气为墨,朝着虚空连点。

    一道道由空气形成的墨汁,在空中慢慢形成一个带有肃杀之气的“封”字。天空中,如同出现一个黑洞一样,周围的一切,风、空气、温度,所有能想想到的一切,都朝着这个字所在的位置聚集。

    字所在,其所表达之意便在。

    和许绍许子将类似,这又是一种不同形式的言出法随、口出成宪。

    然而,就在一切都要被这个“封”字解说的时候,在被封印的正中心,一个“经”字出现。

    类似的手段,可是却不尽相同。

    蔡邕的字,似鸟头燕尾,又似鸟头凤尾,横竖笔画丝丝露白,飞笔断白,燥润相宜,似枯笔做成。一笔一划之间,依靠着其特殊的美感,传递出强大的力量。可是那个“经”字,一笔一划,规规整整,从书法上讲看不到一丝的优点。可是在平凡之中,存在着一种真实感,一种穿越时空后,亘古长存的意味在里面。

    声音不熟,这手段蔡邕可认识。

    于是朝着空气一鞠躬,说道:“得罪了,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郑师。”

    “呵呵,这郑师二字,别人说我还当得起,你蔡邕说,我可真当不起。”郑师,自然就是郑玄郑康成。

    郑玄在现身后,一直在一旁的蔡妍往前象征性的快走两步,然后施礼道:“晚辈蔡昭姬,见过郑师。”

    “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虽是绝色,虽然有着出众的气质,但是对郑玄这种老头来说,吸引力已经不到了。只是瞄了一眼还放在书案上的焦尾琴,笑道:“女娃,你这琴不错,这弹得也不错。不过就是悲了点,心态不够好。”

    “昭姬谢郑师教导。郑师前来,想必是有要事和爹爹商量,昭姬也就不在这添乱了。”说着,回身抱起焦尾琴,缓缓离开。

    等蔡妍离开之后,蔡邕突然率先开口道:“康成公,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同为这个时代巅峰,两人自是听说过对方。只是长久以来,两人却从未正式见过对方,自然也就谈不上熟识。这种关系下的这种人物的突然到访,蔡邕知道肯定不简单。

    “哈哈,飞白书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一直没亲眼见过,这不才过来瞧瞧吗。”郑玄笑着说道。

    “你我二人以然都是半截入土的人,时间都珍贵的很,又何必在这里兜圈子呢。”蔡邕直言不讳的说道。在他心中,去听听女儿弹琴,享受下天伦之乐,可比和郑玄这样的老头聊天有意思的多。

    “知道王允王子师吗?”郑玄生硬的转着话题。

    “司徒王允?”蔡邕也不想计较。

    “是他。”郑玄一笑,说道:“他今天去找了董卓。想知道他去是说了些什么吗?”

    “不想。”蔡邕表示自己才不找事呢。

    “董卓对你不薄啊,你现在这想法,可有不厚道。”郑玄打趣道。

    “你来了,不管我想不想,你都会告诉我。”蔡邕表示自己并没有选择,而你的这个问题就是多此一举。

    “好吧。看起来人老了是会越来越没趣。和宇文小友比起来,你真是差远了。”郑玄自嘲了一下,然后说道:“董卓也许会放弃洛阳,向西迁都长安。”

    张玄的话,让蔡邕眉头一皱。

    他知道现在的局势下董卓会很慌、很乱,但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董卓会放弃洛阳的可能,更没想过迁都的可能。思来想去没有一个结果,便盯着郑玄说道:“这种事,你告诉我干什么。”

    蔡邕的话让郑玄哈哈一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最终蔡邕会选择什么,这就已经不是他能确定的了。

    “不干什么,总觉得,这洛阳之中,还有几个人要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