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牛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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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练精兵

    “活……活埋!”谢向天听到辟兴学的安排大吃一惊,没想到居然让他这么快就遇到杀俘这种事情,自己没听错吧,辟兴学不像这么残忍的人呀。

    “哎!非辟某嗜杀,不得已而为之。”

    辟兴学又是一声长叹,也不管谢向天的反应,当先领着人就往回走,谢向天也只能满腹疑虑地跟在后面,希望回去后能给自己一个好的解释。

    敖飞宇被留下处理后事,谢向天、丰明德跟着辟兴学返回了兵营。回到营里,谢向天的双眼就没离开过辟兴学,就等着他的解释。

    “居士知我为何行险去那三十里亭?我也是逼不得已,昨晚县令殷英朗使人来报,说黑死军有二百人过了淮河,夜已接近三十里亭,欲我率兵出击。我本不去,可他言道,因坡岭村之事,新来的颍上府大为恼怒,若这次再有闪失,恐我全家当步那腾英发后尘。我本欲仗着对地理熟悉,与黑死军周旋,不料竟被革飞章围困。现在细细回想,此次决非黑死军寇我柳明这般简单,想必是那殷英朗与宰鹏飞暗中有所勾结,实不曾想那殷英朗如此妄为。”

    辟兴学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消沉,甚至让人觉得他有些灰心丧气的感觉。

    “阉宦确实该诛,可大人为何杀俘?”谢向天继续问道。

    “那些俘虏若是带回,也是交到殷英朗手里审讯,那不等若放虎归山嘛,这些人留在县城之内,实是隐患,谁知何时被殷英朗放出与那宰鹏飞里应外合。若如此,你我无葬身之地矣。”

    “啊,大人所言极是。”谢向天恍然大悟。

    “呵呵,既然居士之惑已解,不知何时呼我表字。”辟兴学笑着说道。

    “哦、哦,呵呵。兴学兄取笑了。”谢向天被辟兴学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打了个哈哈,急忙转换话题,“如兴学兄所言,那黑死军还将再来?”

    “当是如此的了。”辟兴学默默点了点头。

    “如蒙不弃,兴学兄有何差遣,谢向天必当效力。”

    谢向天豪言道,见辟兴学有些疑惑,再次解释道,“兴学兄有所不知,坡岭村丧于黑死军之手,谢翔天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乡亲邻舍。我曾发誓与贼周旋到底,更应此更名为谢向天,黄巾不灭,永不复姓。”

    “若如此,居士可愿入我营来,助我一臂之力。”辟兴学一下坐直身子,很是兴奋。

    “这个……”听辟兴学这么一说,谢向天很觉得为难,借口道,“在此柳明小县,内有殷英朗掣肘,外有宰鹏飞虎视,兴学兄恐难施心中抱负,多我谢向天一人又能如何。若哪日兴学兄脱得锁链,一飞冲天。千里之地,只需一封书信,谢向天必兼程来投,如何?”

    “哎!居士所言正是辟某痛处,罢罢罢,还是先解决宰鹏飞之事为上。”辟兴学再叹……

    见辟兴学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了,谢向天上前安慰道:“兴学兄无需气馁,我观兄所带之兵,各个神勇无匹,假以时日若能聚得数万此等兵卒,即便那黄巾倾巢而来又有何惧,届时天下大可去的。”

    辟兴学看着谢向天先是不语,随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居士尚不知兵,此等精兵数千亦是难得,遑论数万。”

    “为何?”谢向天不解。

    “想练精兵极难,为了练成这些精兵,我几乎是手把手地教,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要领都重复无数次,就这样还花去了十几年的光景,想要练成数万,那来那么多精力啊。”辟兴学解释道。

    “十……十几年?!”谢向天无法相信这个数字,看敖飞宇等人的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十几年前还是挂着鼻涕的小孩呢,难道说军训也要从娃娃抓起?

    “是啊,十几年。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现在的这些兵已经不是我最早训练的那些了,可如果不是我最初训练的那些老兵带领,新兵就不会这么快成熟,如果不是新兵又变成老兵,接着又带新兵,那现在的这些兵卒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练兵也要靠积累的。”

    听了辟兴学这些话后,谢向天点着头表示理解。

    是啊,练兵不易,兵和民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从农夫到士兵的转型,没有长时间训练是很难完成的。

    在练兵这方面,宰鹏飞和辟兴学各有一套,从生物学角度来看,辟兴学用的是‘用进废退’,宰鹏飞用的是‘适者生存’,各有所长。

    “难怪我总觉得柳明的新兵数目太少,原来兴学兄是为了训练精兵故意控制数量啊,兵不在多而在精,此言不虚。”谢向天搞明白了一个问题,又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上面。

    “非也,练精兵虽然不易,练个数百上千人还是可以做到的。柳明兵卒之所以数量短缺了这么多,全是那殷英朗之故。辟某虽为县尉,按律掌管士卒,但兵甲钱粮还需仰仗县里支出,殷英朗视钱财如性命,常常数月不支一钱一粮,现在这一百多人,已是辟某能维持的极限,这还要靠县里乡绅暗中支援些许才能如此。”每次说到殷英朗,辟兴学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兴学兄不必为那殷英朗烦闷,殷英朗乃封谞门生,自封谞因与张角暗通被诛,其封氏一族已烟消云散,兄为何不上书弹劾殷英朗,却让他依然安居于此?”谢向天的观念是,即是苍蝇就该打死。

    “我何尝没这么做过,连腾英发大人都数次上书弹劾殷英朗,可殷英朗将历年搜刮所得,全都托人带入京中上下打点,京中朝政依然把阉宦把持,所用之人亦为一丘之貉,这结果嘛,那就可想而知了。”辟兴学无力地摇着头。

    “即如此,兴学兄何不别走他处,想我大汉天下岂能无有忠义之人?”谢向天对辟兴学死赖着不走确实很奇怪,后世讲究跳槽,谢向天也习惯了这种思维方式。

    “不可,在这柳明,辟某虽是小小县尉,但仍是大汉官吏,如何能投入他人门下,做一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