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牛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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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可以拿奥斯卡了

    三国时期还没凳椅这类东西,所谓的坐,其实就是跪在一张铺在地上的席子上。

    对谢向天而言,辟大人的好意与其说是赐座,还不如说是罚跪。

    “也好。”辟兴学见谢向天态度很坚决,也就没再坚持,又对敖飞宇道,“敖飞宇,去看看滕大人到了没有,他去拿典策,应该快到了。”

    “是。”敖飞宇应声离开。

    “你可是坡岭村人氏。”辟兴学旧话重提。

    “回大人,正是。”

    现在也只能说是了,黄巾同党可是要被斩立决的。

    谢向天看到辟兴学又要提问的样子,急忙接着说道:“那天夜晚小人正在熟睡,忽被屋外喧闹声吵醒,急急批衣出外瞧个究竟。不曾想……唉,未知现在村中情况如何。”

    “你是否还记得行凶之人是什么打扮?”辟兴学并没有回答谢向天的问。

    “当时天才微亮,四处火光晃眼,看不真切,只是……”谢向天假装回忆的样子。

    “只是什么?”辟兴学果然被谢向天吸引了注意力。

    “只是,小人依稀听到,那带头之人自称叫什么象……象力言,对了,就是象力言。”

    “象力言!‘黄巾死军’何时过了淮水!他们不是一直在丁南、杨柳、李仓一带活动嘛,怎么来柳明县了?”辟兴学喃喃自语,陷入了思考。

    “滕大人到,滕大人,您请。”话声一落,敖飞宇带了个年近四十的官员走进屋里。

    “安怡兄。”辟兴学起身拱手一礼。

    “兴学何必客气。”那滕大人也回了一礼。

    “安怡兄请。”辟兴学摆手往左侧一引,随后二人分别落座。

    “谢向天,这位是县丞滕大人。”辟兴学简单的向谢向天介绍了一下。

    “见过滕大人。”

    “不必。”滕大人随意地朝谢向天摆了摆手,接着对辟兴学说,“方才进来见兴学似有所思,有何不妥之处?”

    “不瞒安怡兄,适才听此人言道,坡岭村之事乃象力言部所为。唉,黄巾死军居然渡淮北上,柳明县有难了。”辟兴学摇头叹道。

    “象力言?黄巾死军?兴学,难道不知?”滕大人有点奇怪地问道。

    “嗯?知道什么?”辟兴学也很疑惑。

    “象力言和宰鹏飞闹翻,二人小斗了一场,象力言随后就率三千部众离去,去向不明。”

    “象力言和宰鹏飞闹翻了?!此事我怎么不知道,安怡兄哪里得到的消息?”辟兴学连忙追问。

    “昨天颍上郡有行文至此,我于殷大人处看到公文,你居然……唉,想是殷大人又是饮酒,忘了此事。”滕大人摇头长叹。

    “这个殷大人……险误大事!”辟兴学恨声言道。

    “那殷英朗乃封谞门生,你我又能奈何!”那滕大人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辟兴学呢,还是在安慰自己。

    “是啊,算了,不去管他,先了了此人之事再说。”辟兴学指着谢向天说道。

    谢向天一字不拉得把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听到他们中止了话题,并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谢向天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叫谢向天,坡岭村人?”滕大人问。

    “是。啊!”谢向天开始演戏了,他本来就对辟兴学很是忌惮,现在又来了个似乎与他不相上下的县丞,面对两人的同时盘问,谢向天自然是更加没底了。

    他估计在这次问对中,自己少不得要拿头痛作掩护,以逃避某些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

    但如果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才装头疼,那样就比较容易露出马脚,所以他先要给二人提个醒,自己可是个病人!

    “你的头又痛了?”辟兴学问道,之前谢向天和他说起过头疼的事,故而有此一问。

    “是的,突然间疼痛起来。”谢向天努力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此人身子尚未痊愈,是不是延后再问?”滕大人转头,征求辟兴学的意见。

    “哦,大人,不用了,小民的头只是偶尔会痛,一会儿就好,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小民也想早点知道村里的情况。”

    早晚要挨这一刀,还不如早死早了,谢向天可不希望回到那个小屋里,提心吊胆的装病。

    对于谢向天的提议,滕大人并没反对,只是看了一眼谢向天,随后拿起放在身边的白色袋子,从里面倒出了两卷书简,翻看了起来。

    他这个动作可把谢向天吓坏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这个时代真的有户籍记录,那个滕大人正在翻查,谢向天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卜’滕大人用手指在书简上弹了一下,随后用手指着书简,对辟兴学说道:“有了,谢向天柳明县坡岭村人氏,生于丙午年间(166延熹九年),丙午!乙丑!那现年正好二十。”

    ‘哇!!!’听他这么一说,谢向天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这个坡岭村真的有个叫谢向天的人啊!这也太巧了吧,谢向天恨不得把那卷书简抢过来看个究竟。

    不过,谢向天得意却并没有忘形,在高兴之余,他还是用心地记下了丙午、乙丑这两个时间。

    对于天干地支表示的记时方法谢向天并不熟悉,不过他对黄巾起义的时间,还是有点印象的,因为那年最好记,正好是甲子年。

    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现在正好是黄巾起义的第二年。

    谢向天心里那个开心啊,他终于知道现在的年份了,公元185年,也就是中平二年。

    那先前遇到的象力言,就应该是四处流窜的黄巾余孽,如今黄巾‘三张’已经嗝屁了。

    “谢向天。”滕大人见谢向天有点走神故而喊了他一下。

    “是,小民在。”谢向天急忙再次收敛心神。

    滕大人没有马上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地仔细端详着谢向天,足足看了有近五分钟,直把他看得心惊胆战、口干舌燥。

    滕大人转而对辟兴学说道:“根据记载,坡岭村,共有一百七十六人,兴学在村里,还有什么发现吗?”

    辟兴学显然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回答:“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房屋基本都被焚毁,我们在村里共发现一百七十五具尸身,看来是没有其他幸存之人了。”

    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谢向天心里这个美啊。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知道村里的情况,但其实他早就停辟兴学说过,已经没有活口了,不然,他也不敢编造这么一段故事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