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鬼
一时间，轿车里一片沉寂，似乎温度都下降了。
半晌，钟贵才对着梅胜寒竖起大拇指：“这姐姐真是好气概！我就喜欢你这种嫉恶如仇的汉子！”
“我没跟你开玩笑……”梅胜寒说道。
“我也没开玩笑啊，对了，你的闺蜜是怎么死的？”钟贵问道。
“始乱终弃，蹂躏至死……尸检结果是死于中毒，关玉树一口咬定是自杀，而我怀疑是他杀。可怜的是，我闺蜜的肚子里，还有关玉树的骨肉，怀孕两个月了。”梅胜寒的双眼湿润，却又一瞪眼，把眼泪瞪了回去。
阮青芷不由得一激灵，一股寒意涌遍全身。幸好自己有钟贵的保护，否则，落在渣男关玉树的手里，会不会跟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一样？
“要知道真相很简单，找你闺蜜问一问，就知道了。”钟贵说道。
“废话！人都死了，怎么问？”梅胜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招魂啊，本大师从来不说废话。”钟贵也回了一个白眼。
梅胜寒楞了一下：“哦哦……怎么招魂？你行不行？”
钟贵哼了一声，很不屑回答这个问题。招魂是最小儿科的事，堂堂天师，能不会吗？
“你既然这么说，看来一定会招魂了！钟贵，请你帮帮我，给我闺蜜招魂！”梅胜寒说道。
“今天累了，明天晚上吧。你闺蜜的尸体，有没有火化？”钟贵问道。
“没有，还躺在殡仪馆里。”
“那就好，你准备死者的一点头发，一点指甲，一件平时穿的贴身衣物，还有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时刻。明天晚上，我给你招魂。”钟贵说道。
“纠正一下，不是给我招魂，是给我闺蜜招魂。对了，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们吃夜宵。”梅胜寒大喜过望，继续驾车向市内而去。
为了方便说话，吃夜宵的时候，梅胜寒也选择了一个包厢。
“有个问题……我被三个东洋鬼抓住的时候，那个家伙说，看他的碎魂斩。这个碎魂斩，是什么意思？”梅胜寒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
钟贵点点头：“碎魂斩，是东瀛人的一种杀人方式，非常歹毒，长刀从死者头顶贯入，经过脖腔到达胸腔，刺中死者心脏。人死之后，魂魄是从头顶百会穴离身的。碎魂斩的目的，在于封住百会穴，使死者魂魄在体内就被刀气冲散，让死者身死魂灭。追根溯源，这种方法，是唐朝时期从华夏国传到日本的。”
“原来是这样！”梅胜寒震惊，站了起来。
“你以为是哪样？”钟贵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我们粤东市，去年中元节的时候，在青螺山下发生了命案。三个死者，伤口都在头顶百会穴，直达胸腔！我们追查了一年，都没找到凶手和任何线索。听你这么一说，去年的三个人，也是死于东瀛碎魂斩的！”梅胜寒说道。
钟贵也微微皱眉：“还有这件事？难道凶手，也是今晚的三个鬼子？”
梅胜寒也眼神发亮，问道：“那鬼子不是给你抓住了吗，能不能审问一下？”
钟贵想了想，说道：“那我把鬼子放出来，你们别害怕……”
话音未落，阮青芷嗖地一下窜过来，抱住了钟贵的胳膊。
面对面地见鬼，能不怕吗？
“青芷你要是害怕，就出去躲一下吧？”钟贵问道。
“不不不……我就呆在你身边，我害怕，但是也好奇。”阮青芷说道。
钟贵点点头，取出小旗子，准备放鬼。
梅胜寒也害怕，又把手枪拔了出来。
钟贵一挥手里的灵姑旗，三道鬼影飞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地，站在对面的墙角里。
灯光之下，三个东洋鬼的影子很淡泊，呈现半透明状态。而且，他们手里的东洋刀没了，各自赤手空拳。
鬼影落地，眼神直勾勾地瞪着钟贵，似乎不服。
钟贵神态自若，问道：“去年中元节，青螺山下有三个人死于碎魂斩，是不是你们干的？”
鬼子互相对视，一言不发。
“说！要是不说，你们通通滴……死啦死啦滴！”梅胜寒鼓起勇气，用手枪指着三个鬼子。
钟贵噗地一笑，这日语是从抗战神剧里面学的吧？
然而三个鬼子很刚强，屁都不放一个。
梅胜寒大怒，对钟贵说道：“钟贵，给我大刑伺候，让这些倭寇尝尝我们华夏国老祖宗发明的十大酷刑！”
“在这里动刑，他们鬼哭狼嚎的，难免扰民啊。”钟贵想了想，说道：“这几个鬼子的东洋刀，是鬼力幻化的鬼刀，和真刀杀人不一样。如果去年的案子是他们做的，那么死者伤口就是黑的，而且流血极少。警官姐姐，你还记得死者的伤口情况吗？”
梅胜寒立刻点头：“没错，那三个死者的伤口，从头顶到胸腔，都是黑色的……和正常的锐器所伤不一样。”
钟贵瞪眼看着三个东洋鬼，说道：“这么说来，就是你们干的了。怎么，有胆子作案，却没有狗胆承认，这就是你们倭奴的武士道精神？”
“没错，是我们干的！”三个鬼子终于点头。
“结案了，判你们这些倭奴再死一次，稍后执行。”钟贵一挥手，又将灵姑旗飞出去，收了三个东洋鬼。
梅胜寒却依旧郁闷，钟贵是结案了，可是她这里却没法结案。
她是警察，总不能打报告上去，说死者是被鬼魂害死的吧？
“钟贵，这三个鬼……你打算怎么处理？”阮青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会吃了它们，让它们彻底消失。”
“啊？你吃鬼？”梅胜寒和阮青芷同时吃惊。
“法师吃鬼，可以增加修为，没听说过钟馗吃鬼吗？”钟贵说道。
二女默然不语，脸上还是带着一点惊悚的神色。
“吃鬼和吃人不一样，不是一口啃下去血淋淋的那种……我只是吸收鬼气而已。”钟贵不得不解释一下。
梅胜寒扫了钟贵一眼，说道：“等我闺蜜的案子结束了，我还是离你远一点。你这家伙吃鬼，不见得不吃人。”
“我要吃人，就专门吃姐姐这样秀色可餐的。”钟贵翻白眼。
“当着你女友的面調戏我，你小子就不怕晚上回去跪键盘？”
“不是……别误会，我和钟贵只是同学……”阮青芷脸上一红。
梅胜寒一愣，随后嘿嘿一笑：“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了？这小鲜肉不错，可以玩一玩姐弟恋的！他刚才还说吃我，走着瞧，看看谁吃谁吧。”
钟贵被这女汉子打败了，拱手认输：“姐姐，我对你就像对我亲姑奶奶一样尊敬！求不吃！”
梅胜寒站起身来，花枝乱颤，发出杠铃般的笑声，招呼服务员结账。
回到观海小筑的出租房里，已经是深夜。
阮青芷洗洗睡了，钟贵在自己的卧室里打坐，将三个东洋鬼全部吃了，然后运转混元道气，慢慢消化。
直到天亮时分，钟贵才将这三个老鬼的鬼气全部转化。
虽然一夜没睡，但是钟贵却格外精神抖擞，双眸明亮。
日里鬼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等到钟贵练功结束，这才拿出功德簿，说道：“钟天师昨晚的逼装得不错，记你三百点功德。”
“去你大爷，本天师那是本色，不是装逼！”钟贵笑骂。
日里鬼板着死人脸，又道：“装逼也罢，本色也罢，都无所谓。但是天师要知道，青螺山那里的鬼，可不止昨晚这三个。老鬼看过了，那里鬼气深重，应该有一窝鬼，数量上百，说不定更多……”
“一窝鬼？那好啊，我可以慢慢抓来做口粮，既有功德，又能提升修为，不是很好吗？”钟贵喜形于色。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青螺山一带，一定有人拜鬼，暗中祭祀那些倭国的野鬼。否则，这些鬼魂不会如此强大。”日里鬼说道。
钟贵微微吃惊：“有人拜鬼？这么说，那里的事情不简单啊……不过也没事，等我把那个拜鬼的家伙揪出来，交给梅胜寒。”
……
阮青芷起来的也很早，洗漱完毕，亲自下楼买来早点，招呼钟贵吃早餐。
“谢谢。”钟贵道谢，坐下吃早餐。
可是早餐还没吃完，钟贵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钟贵扫了一眼短信，脸色微变，起身说道：“青芷，我上午要去城西一趟，你没事可以留在家里，也可以去学校玩玩。”
“你去城西干什么？有事吗？”阮青芷关心地问道。
“一点小事，办好了就回来。”钟贵勉强一笑，匆匆换衣出门。
临走之前，钟贵勒令日里鬼隐身保护阮青芷，不得有误。日里鬼虽然不乐意，但是也不敢违抗。
出了观海小筑，钟贵打了一辆车，穿过整个粤东市，来到城西的城乡结合部，在一个棚户区的巷口下车。
巷口处，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看见钟贵，不由得面露喜色，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鞠躬：“少爷……”
半晌，钟贵才对着梅胜寒竖起大拇指：“这姐姐真是好气概！我就喜欢你这种嫉恶如仇的汉子！”
“我没跟你开玩笑……”梅胜寒说道。
“我也没开玩笑啊，对了，你的闺蜜是怎么死的？”钟贵问道。
“始乱终弃，蹂躏至死……尸检结果是死于中毒，关玉树一口咬定是自杀，而我怀疑是他杀。可怜的是，我闺蜜的肚子里，还有关玉树的骨肉，怀孕两个月了。”梅胜寒的双眼湿润，却又一瞪眼，把眼泪瞪了回去。
阮青芷不由得一激灵，一股寒意涌遍全身。幸好自己有钟贵的保护，否则，落在渣男关玉树的手里，会不会跟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一样？
“要知道真相很简单，找你闺蜜问一问，就知道了。”钟贵说道。
“废话！人都死了，怎么问？”梅胜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招魂啊，本大师从来不说废话。”钟贵也回了一个白眼。
梅胜寒楞了一下：“哦哦……怎么招魂？你行不行？”
钟贵哼了一声，很不屑回答这个问题。招魂是最小儿科的事，堂堂天师，能不会吗？
“你既然这么说，看来一定会招魂了！钟贵，请你帮帮我，给我闺蜜招魂！”梅胜寒说道。
“今天累了，明天晚上吧。你闺蜜的尸体，有没有火化？”钟贵问道。
“没有，还躺在殡仪馆里。”
“那就好，你准备死者的一点头发，一点指甲，一件平时穿的贴身衣物，还有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时刻。明天晚上，我给你招魂。”钟贵说道。
“纠正一下，不是给我招魂，是给我闺蜜招魂。对了，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们吃夜宵。”梅胜寒大喜过望，继续驾车向市内而去。
为了方便说话，吃夜宵的时候，梅胜寒也选择了一个包厢。
“有个问题……我被三个东洋鬼抓住的时候，那个家伙说，看他的碎魂斩。这个碎魂斩，是什么意思？”梅胜寒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
钟贵点点头：“碎魂斩，是东瀛人的一种杀人方式，非常歹毒，长刀从死者头顶贯入，经过脖腔到达胸腔，刺中死者心脏。人死之后，魂魄是从头顶百会穴离身的。碎魂斩的目的，在于封住百会穴，使死者魂魄在体内就被刀气冲散，让死者身死魂灭。追根溯源，这种方法，是唐朝时期从华夏国传到日本的。”
“原来是这样！”梅胜寒震惊，站了起来。
“你以为是哪样？”钟贵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我们粤东市，去年中元节的时候，在青螺山下发生了命案。三个死者，伤口都在头顶百会穴，直达胸腔！我们追查了一年，都没找到凶手和任何线索。听你这么一说，去年的三个人，也是死于东瀛碎魂斩的！”梅胜寒说道。
钟贵也微微皱眉：“还有这件事？难道凶手，也是今晚的三个鬼子？”
梅胜寒也眼神发亮，问道：“那鬼子不是给你抓住了吗，能不能审问一下？”
钟贵想了想，说道：“那我把鬼子放出来，你们别害怕……”
话音未落，阮青芷嗖地一下窜过来，抱住了钟贵的胳膊。
面对面地见鬼，能不怕吗？
“青芷你要是害怕，就出去躲一下吧？”钟贵问道。
“不不不……我就呆在你身边，我害怕，但是也好奇。”阮青芷说道。
钟贵点点头，取出小旗子，准备放鬼。
梅胜寒也害怕，又把手枪拔了出来。
钟贵一挥手里的灵姑旗，三道鬼影飞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地，站在对面的墙角里。
灯光之下，三个东洋鬼的影子很淡泊，呈现半透明状态。而且，他们手里的东洋刀没了，各自赤手空拳。
鬼影落地，眼神直勾勾地瞪着钟贵，似乎不服。
钟贵神态自若，问道：“去年中元节，青螺山下有三个人死于碎魂斩，是不是你们干的？”
鬼子互相对视，一言不发。
“说！要是不说，你们通通滴……死啦死啦滴！”梅胜寒鼓起勇气，用手枪指着三个鬼子。
钟贵噗地一笑，这日语是从抗战神剧里面学的吧？
然而三个鬼子很刚强，屁都不放一个。
梅胜寒大怒，对钟贵说道：“钟贵，给我大刑伺候，让这些倭寇尝尝我们华夏国老祖宗发明的十大酷刑！”
“在这里动刑，他们鬼哭狼嚎的，难免扰民啊。”钟贵想了想，说道：“这几个鬼子的东洋刀，是鬼力幻化的鬼刀，和真刀杀人不一样。如果去年的案子是他们做的，那么死者伤口就是黑的，而且流血极少。警官姐姐，你还记得死者的伤口情况吗？”
梅胜寒立刻点头：“没错，那三个死者的伤口，从头顶到胸腔，都是黑色的……和正常的锐器所伤不一样。”
钟贵瞪眼看着三个东洋鬼，说道：“这么说来，就是你们干的了。怎么，有胆子作案，却没有狗胆承认，这就是你们倭奴的武士道精神？”
“没错，是我们干的！”三个鬼子终于点头。
“结案了，判你们这些倭奴再死一次，稍后执行。”钟贵一挥手，又将灵姑旗飞出去，收了三个东洋鬼。
梅胜寒却依旧郁闷，钟贵是结案了，可是她这里却没法结案。
她是警察，总不能打报告上去，说死者是被鬼魂害死的吧？
“钟贵，这三个鬼……你打算怎么处理？”阮青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会吃了它们，让它们彻底消失。”
“啊？你吃鬼？”梅胜寒和阮青芷同时吃惊。
“法师吃鬼，可以增加修为，没听说过钟馗吃鬼吗？”钟贵说道。
二女默然不语，脸上还是带着一点惊悚的神色。
“吃鬼和吃人不一样，不是一口啃下去血淋淋的那种……我只是吸收鬼气而已。”钟贵不得不解释一下。
梅胜寒扫了钟贵一眼，说道：“等我闺蜜的案子结束了，我还是离你远一点。你这家伙吃鬼，不见得不吃人。”
“我要吃人，就专门吃姐姐这样秀色可餐的。”钟贵翻白眼。
“当着你女友的面調戏我，你小子就不怕晚上回去跪键盘？”
“不是……别误会，我和钟贵只是同学……”阮青芷脸上一红。
梅胜寒一愣，随后嘿嘿一笑：“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了？这小鲜肉不错，可以玩一玩姐弟恋的！他刚才还说吃我，走着瞧，看看谁吃谁吧。”
钟贵被这女汉子打败了，拱手认输：“姐姐，我对你就像对我亲姑奶奶一样尊敬！求不吃！”
梅胜寒站起身来，花枝乱颤，发出杠铃般的笑声，招呼服务员结账。
回到观海小筑的出租房里，已经是深夜。
阮青芷洗洗睡了，钟贵在自己的卧室里打坐，将三个东洋鬼全部吃了，然后运转混元道气，慢慢消化。
直到天亮时分，钟贵才将这三个老鬼的鬼气全部转化。
虽然一夜没睡，但是钟贵却格外精神抖擞，双眸明亮。
日里鬼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等到钟贵练功结束，这才拿出功德簿，说道：“钟天师昨晚的逼装得不错，记你三百点功德。”
“去你大爷，本天师那是本色，不是装逼！”钟贵笑骂。
日里鬼板着死人脸，又道：“装逼也罢，本色也罢，都无所谓。但是天师要知道，青螺山那里的鬼，可不止昨晚这三个。老鬼看过了，那里鬼气深重，应该有一窝鬼，数量上百，说不定更多……”
“一窝鬼？那好啊，我可以慢慢抓来做口粮，既有功德，又能提升修为，不是很好吗？”钟贵喜形于色。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青螺山一带，一定有人拜鬼，暗中祭祀那些倭国的野鬼。否则，这些鬼魂不会如此强大。”日里鬼说道。
钟贵微微吃惊：“有人拜鬼？这么说，那里的事情不简单啊……不过也没事，等我把那个拜鬼的家伙揪出来，交给梅胜寒。”
……
阮青芷起来的也很早，洗漱完毕，亲自下楼买来早点，招呼钟贵吃早餐。
“谢谢。”钟贵道谢，坐下吃早餐。
可是早餐还没吃完，钟贵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钟贵扫了一眼短信，脸色微变，起身说道：“青芷，我上午要去城西一趟，你没事可以留在家里，也可以去学校玩玩。”
“你去城西干什么？有事吗？”阮青芷关心地问道。
“一点小事，办好了就回来。”钟贵勉强一笑，匆匆换衣出门。
临走之前，钟贵勒令日里鬼隐身保护阮青芷，不得有误。日里鬼虽然不乐意，但是也不敢违抗。
出了观海小筑，钟贵打了一辆车，穿过整个粤东市，来到城西的城乡结合部，在一个棚户区的巷口下车。
巷口处，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看见钟贵，不由得面露喜色，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鞠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