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铁血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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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高第上任

    等把孙承宗抢救过来放到床上,孙承宗看到金冠等人,把颤抖的手指向他们,连咳嗽带喘的说道:“我的好事全都坏在你们身上,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经略大人,卑职领命顺水路接应陆路的鲁之甲等军将,可谁料想咱们的行踪被后金发现,可能是陆路上提前交手,卑职来晚一步,结果八百将士全部战死。要怪罪您就随便,我愿用我的人头来祭奠死去的亡魂。”金冠说罢拜跪余地泣泪不止。

    孙承宗瞅着金冠等人是又气又恨,真要是处罚他们自己心难忍,自己培养的爱将不愿意死在阵后。算了吧,绕过他们吧。

    孙承宗一摆手把他们打发出去,一个人在床上想了想,虽然柳河一战损失不大朝廷不会因此事怪罪于我,可毕竟是我初到辽东以来头一次与敌人交战,自己第一次出手就掉链子,会被他人耻笑。

    这件事虽说对孙承宗打击不小,可毕竟没有对辽西地区的防务造成多大伤害,不了了知就算过去了。

    可你们上过去了,有人可不答应。有眼线就把这件事密报给朝廷的大头儿魏宗贤。

    至从魏宗贤铲除异当之后羽翼更加丰满,满朝文武无不走他的路子,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只要答对好了魏宗贤,自己的仕途之路定能辉煌。

    其他地方官也都是极力讨好魏宗贤,逢年过节大礼小礼可劲儿往京里送,都惦记自己升官发财。

    可唯独辽东经略孙承宗不听邪,管你九千岁还是八千岁,我老人家乃是帝师,我还真就没瞧起你这无根之人。

    这下可就得罪了魏宗贤,别看表面上魏宗贤和颜悦色不做声响,可暗地里使上绊子,派出心腹之人以监军辽东事务为由去监督孙承宗,一旦抓住他的小辫子立马回报。

    柳河一战虽然事小,可也算是一个过错。辽东监军密信给魏宗贤,密信里把柳河战败一事写的非常详细,另外这位辽东监军也够阴损的,密信里还特意夸大其词,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使劲黑孙承宗。

    魏宗贤一看密信写的相当之有水平大力赞赏辽东监军,是个材料,是个干茬。

    魏宗贤又编了一套说词汇报给天启皇帝,天启皇帝一时明白一时糊涂,今天还比较明白。

    听魏宗贤说自己恩师首战失败并未生气,这算什么,只损失千八百人,当年萨尔浒一战死伤几万人又如何,所以没放在心上。

    魏宗贤什么人,见天启对此事无动于衷心生邪念,对皇上言道:“陛下,别看事情虽小,可干系甚大。柳河一战可以充分说明孙承宗的才能一般,他在辽东一坐就是三年,等于白白浪费了粮草饷银,依我看来孙大人年事已高不可委以重任,不如打发他回家算了。”

    天启琢磨琢磨也是这个理儿,刷了一道圣旨撤孙承宗辽东经略一职,罢官回乡。

    魏宗贤终于如愿以偿除去心头一患。

    可辽东经略一职不能空缺。选来选去,魏宗贤把自己心腹爱将,时任兵部左侍郎的高弟安排到辽东经略这一位置。

    高第进士出身,孔圣人门徒。

    万历十七年(1589)进士,任临颖(今河南省漯河市临颖县)县令。临颖县志说他赈灾救荒,"医活数万人"。而且比较廉洁,缴上来的赋税根本不拆封,就直接送到开封府上,由此杜绝了耗羡的弊端。这样,可能由于征税方面的政绩比较突出,高第"转户曹,榷浒墅关",也就是派去了苏州钞关收商税。旧例,在主钞关之外的支流水道上都设绳拦截,以防商船从中私自开走以避税,高第认为只需封锁主河道附近的水域即可,不用一切都斤斤计较。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高第最终升到了大同(今山西省大同市)知府,是正四品之官了。

    万历三十八年(1610)二月,高第从大同知府转为山东按察副使。

    万历四十一年(1613)三月,高第考满,再从山东副使升为湖广右参政(从三品)。关于他此段期间的事迹,《湖广通志》说:"高第……分守荆西,修学宫及魁星楼、尊经阁。捐资区画,不烦民力",也就是说他在当地捐款建了文庙学宫等建筑。不久后,高第升山东按察使(正三品)。

    万历四十六年(1618)五月再升为陕西右布政使(从二品),很快又升山西左布政使。

    天启元年(1621)三月,吏部以高第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令其巡抚大同。在任上,据《永平府志》,《滦州志》等记载,他又私人出资七千两银子,助给边将的抚赏,在军中朝中口碑很好。高第曾著有《抚云疏稿》一书,当为此时的奏疏集子。

    天启二年(1622)十二月召高第入京,为兵部右侍郎。天启四年(1624)正月,为兵部左侍郎。天启四年(1624)二月,高第致仕。

    为人善于投机,先前追随东林党,后来用鼻子这么一闻风儿,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现在吃香的很,所以脱离东林转而投靠阉党。现在是魏忠贤很信的过高第,委派他去辽东做经略。魏忠贤对待边关这些带兵的将领不太放心,必须派自己人去接管军事大权。

    高第根本就不懂军事,同样是文人出身,高第整天专研权术,没时间去研究军事。

    来到辽东还没等屁股坐稳当呢,就下令关外所有军民全部撤回山海关,如有不服从者杀无赦.斩立决。高第来上任前就想好了:我可是阉党这边的,辽东这些将领先前可是东林党手下,我到任以后是否听命于我还很难说,我倒不如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高第也不是好惹的。高第这么想的也就是这么做的,一到任便公布了自己命令,从大凌河,锦州,松山,杏山,塔山,连山,宁远,前屯全部放弃,撤回山海关。

    高第一声令下所有军民人等从大凌河城至前屯全线退至山海关以里,谁要不尊军令提头来见。

    关宁锦一线的军民得知撤退的消息无不落泪,舍不得自己的土地,舍不得走。

    在这一带一住就是几年,这几年辽东地区没怎么打仗,能够得以修身养息,这有多好。可偏偏遇见个高第,好端端的叫咱们扯什么退,真不知道现在当官的脑子里一天天的想些什么。

    别人是有怨气却不敢言语,可是有那个胆子大不怕事的。

    宁锦通判金启倧头一个就炸庙了,这还了得,自己在锦州经营多年,虽然比不上宁远城那么坚固,但是地理位置极为重要不可轻弃。

    自己真想独自镇守锦州,誓与锦州共存亡。可一盘点手下这点人,划了划了不到三千,这还不够给后金垫马蹄子呢!这可咋整……

    后来派出去的人回来打探到消息,说是宁远城按兵不动,结果我一打听您猜怎么着,袁崇焕根本就不勒高第那根儿胡子,谁爱撤谁撤,自己誓言要与宁远共存亡。

    金通判闻听此言心中大喜,没成想自己还遇到知音了,我何不与宁远城合兵一处,那样的话实力不可小视。

    于是金通判把锦州城里的军民全部集合开赴宁远城,还有粮食物资等等统统拉进宁远,不给后金留下一点一滴。

    锦州军民来到宁远城下,袁崇焕早就得到消息率队出城相迎。

    二位一见面相互谦恭,含蓄一阵进入宁远。

    金通判把来意一讲,袁崇焕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老金,你能来投实乃元素如虎添翼呀!”

    “不敢不敢,袁大人抬爱了,只不过我是反对高经略的命令,他高第全然不顾我等军民的感受,悍然令我等撤退,难道我们在此经营的硕果就拱手让给后金!”

    袁崇焕命祖大寿安排一下,把军队从新编入宁远城中,百姓安排住所,而金启倧担任宁远通判,负责宁远城内外的治安,金启倧甚为满意。

    袁崇焕认为事态非常严峻,后金随时都有打过来的可能,必须马上进行战前准备。

    如何准备,怎样准备,想抓蛇还不许叫蛇咬到,这才是制胜的关键。

    袁崇焕与众人仔细商量,只得死守宁远城,不与后金发生野战才能克敌制胜。

    满桂有些不痛快,对袁崇焕说道:“我说老袁,按你这么一说我等岂不成缩头乌龟了吗?会成为高第的笑料,我不同意。”

    “呵呵”袁崇焕一笑:“满总兵世间骁勇我早就知晓,单论武艺非一人能敌,后金众贝勒一提到满桂将军无不胆颤心寒。”

    满桂听着这个话虽然带有夸浮之意,但是心里特舒服、特满足,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脚。

    袁崇焕先给满桂刷了一通色(sai),知道满桂是个刺头儿,所有袁崇焕早已准备好了如何应对。接着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手底下就那么一万来人,而后金现在能调动的机动部队不少于三四万人马,假如我给你五千骑兵命你前去狂野之地与后金厮杀你当如何?”

    “这个……”一句话把满桂给问住了,满桂心想:“袁崇焕说的对呀,我虎扯的领着五千人马跟后金五万对砍我不是送死去了吗!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