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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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锅我背定了

    “朝廷正三品的大官,这次有的赚了。”当时从许文先那接过这事后,许严是这么想的。

    东林党自诩清流,但这些人家中却殷实的很,明末时期没一个不贪的,你不贪就是另类,就混不下去,正三品的官职,这是许严抓的最大的官,想来陈于廷家里油水应该不少。

    别看他是个锦衣卫总旗,但是朝廷的俸禄每年才四十两,他也就这两年搜刮了不少好处,不过还要孝敬上面的人,剩下来总共还不到两千两。

    这次的陈于廷可是条肥鱼,许严也是冲着这才去求来的这个差事,到时候抓了人,肉虽然轮不到他吃,不过喝点汤也够了。

    不过这次可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许严带着几十个人半夜闯进陈府,连罪名都懒得想就开始抓人,谁知陈于廷好像知道锦衣卫要来抓他,正要带着家眷逃跑。

    “魏阉的走狗,你们凭什么抓我。”陈于廷愤怒道。

    “就凭你现在辱骂厂公,我就可以抓你。”许严道,现在想想这许严还真是有些狗仗人势,很是嚣张。

    “给我拿下,带回诏狱,到时候想必陈大人有什么罪,你自己会乖乖的都认了,哈哈哈。”锦衣卫的老一套,先抓回去再说,打个三四天,没有罪也给你打的认罪。

    许严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这个狗腿子许严还真是欠揍,货真价实的阉党走狗,得罪的东林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十几个锦衣卫上去抓人,按平时的流程,到这差不多也就结束了,可以收工回家,没想到陈府里藏了数名高手,身手了得,一下子窜出来把许严惊了一跳。

    锦衣卫,到了明朝末期,大多都是世袭再就是各种托关系进来的,很少有从民间招收的武功好手,许严,包括他手下的这十几个兄弟真正能打的一个都没有,以前办案靠着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和绣春刀基本就能震慑住对方。

    现在遇到武功了得的对手,许严一下就慌了,溜须拍马耍嘴皮子他许严是一把好手,拳脚功夫他会个屁。

    “陈于廷,你敢拒捕。”许严又惊又俱的喊道。

    “陈大人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其中的一个蒙面高手说道。

    之后的事情,许严从最后的记忆里也基本了解到,十几个锦衣卫,除了一身官服,身手也就是普通人的样子,哪里是这三四个武林高手的对手。

    许严连绣春刀都还没来得及拔出来,便被蒙面人一个肘击打的昏死了过去,这力道可想而知是有多大,再醒来之后许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许严了。

    “兄弟啊,你这也是作孽了。”许严躺在床榻之上,现在仍感觉右边脑袋疼的要命,太阳穴那里肿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既然让我用了你的身体,我会替你活下去,大明也绝不会让满清鞑子践踏。”许严必须要尽快好起来,然后赚钱召唤猛将保护自己。

    “朝廷是待不下去了,必须要在朱由校死之前捞一笔然后离开京城。”

    虽说他穿越成了大明特务机构锦衣卫的一员,在百姓看来威风八面,但他知道朝廷已经没救了,烂透了,烂到骨子里,崇祯上位之后,东林党势力急剧膨胀,没有了阉党的制衡后,连崇祯自己都压不住这些东林党人。

    魏忠贤不是什么好人,但东林党也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正义,为了他们所代表的江南士大夫阶层的利益,不仅让崇祯取消了工商税,还把税收的矛头指向穷苦的农民。

    东林党可以说就是一群当官的大地主,有钱有权,在东南省份经商赚的盆满钵满却不肯交一分钱的税,崇祯祖父在位的万历年间,浙江省一个省的茶税一年还有二十万两,到了崇祯继位的时候,一年有没有两万两都难说。

    偏偏崇祯在位的时候,遇上了小冰河期,天灾连连,北方连年干旱,根本种不出庄家,农民都穷的吃树皮甚至易子相食了,崇祯在工商方面收不到税国库空虚,只能在农民这加税。

    饭都吃不起了,还加税,这不是逼着农民造反,你就加吧,能在农民这收的到税算我输,口袋里一毛钱没有拿什么交税,崇祯元年,就逼的数支农名起义军造反,后世大名鼎鼎的李自成、张献忠就在其中。

    许严有三国武将召唤系统在身,或许给他时间还有机会拯救腐烂的大明,但马上面临内忧外患的局面,内有起义军,外有皇太极,再加上一帮极度自私自利的傻帽东林党。

    许严前世只是一名普通上班族,和东林党的玩政治搞勾心斗角,他连一根毛都比不上那些人,说不定莫名其妙的就给人整死了。

    拯救大明太累太难了,不如推翻了重建,修一座破旧老房子的时间和成本足够再建一座新房子,所以许严准备加入起义军。

    明朝末年牛人很多,孙承宗、洪承畴、袁崇焕、卢象升等等,要数的话两只手也数不过来,但是东林党的傻帽更多,二十只手都数不过来,他孙承宗再牛也救不了这帮自以为是的傻帽。

    跟这帮傻帽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坑死了,许严宁愿带着系统到起义军里混出一番名堂。

    京城官员最多,有钱人也最多,那些达官贵人谁家没个几百万两,怎么样来钱快,自然是当强盗。

    正当许严想着如何从这些大明朝的蛀虫身上搞到银子,家里的下人忽然敲门禀报道。

    “大人,许百户来了。”

    许严大小也是个正七品的官,家里倒也养了一老一少两名下人。

    “王伯,扶我起来。”许严吃力的说道。

    “大人,小的看许百户的脸色不好,会不会是来问罪的。”年轻的下人李业说道。

    许严脑袋上绑着白布,在两名下人的搀扶下去了厅堂。

    许文先端坐在厅堂内,王伯给他沏的茶他一口也没喝,身边站着一名叫曹铖的总旗,一见许严从内堂出来便连忙给他打眼色。

    “看来许百户是来兴师问罪了。”许严暗道。

    吏部侍郎陈于廷在许严手上跑了,许文先很生气,许显纯很生气,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很生气,九千岁魏忠贤更生气,这锅是没跑了,他背定了。

    陈于廷跑了之后,东林党人在朝堂之上集体弹劾魏忠贤滥用私权,矫旨私闯侍郎府,九千岁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的面被朱由校训斥了一番,不过也仅限于训斥。

    “许严,伤势如何了?”许文先随口问道,语气里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想必来之前他被许显纯已经狠狠的骂了一顿,现在一肚子火等着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