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断案
河北道，冀州，公孙府。
在刺史的带领之下，云逸和谭庭松再次来到了公孙家。下人当即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公孙元，公孙文便出门来接。
当抬眼看到云逸之后，公孙元当即皱了眉头：“刺史大人，这不是两个人犯吗？你怎么带到我的府上了？也不怕脏了我的府地？”
刺史当即喝道：“不得无礼！”
公孙元一愣，他和这位刺史已经打过五年的交道了，还从来没见过刺史对他大呼小叫的，他当即就不悦了：“刺史大人这是在为人犯斥责我吗？”
刺史当即指着谭庭松说道：“这是御史中丞谭庭松谭大人，你不得放肆！”
公孙元惊的睁大了眼睛：“什么？”
谭庭松背起双手：“公孙将军好大的官威啊！竟然对朝廷命官一口一个人犯的叫，还口出狂言，实在是让我没想到啊！”
公孙元一下子懵了，急忙看向刺史。刺史对他使了使眼色，他当即明白了，马上就跪地叩首：“参见谭大人”
谭庭松笑了一声：“公孙将军真是转变的快啊，前一秒还是人犯，现在还要跪地叩首？真是大礼啊！将披甲，免叩首，我可不敢担如此大礼，公孙将军请起吧！”
公孙元这才起身，低头站到了一旁。谭庭松皱了皱眉头：“怎么？就在这里说话？”
公孙元马上就伸手说道：“请到寒舍说话”
谭庭松最先进，云逸次之，刺史次之，最后是公孙元。
公孙文指着云逸二人说道：“爹，这···”
公孙元摇了摇头。
进门之后，到了正厅，按主次进来的先后顺序就坐。下人赶紧奉茶，公孙元不禁对着下人喊道：“上的这是什么茶？”
下人低头说道：“龙井”
公孙元马上就骂道：“混账！这么不懂规矩！去拿毛尖过来！这茶怎么能给谭大人喝？”
下人被吓坏了，赶紧将茶又端了下去。谭庭松对着公孙元摆了摆手：“公孙将军，不用奉茶了，我们这次是过来查案子的，不是过来游玩的”
公孙元笑着说道：“来既是客，哪有不奉茶的道理？”
谭庭松笑了笑：“公孙将军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公孙元不敢怠慢，赶紧带一行人到了当时的案发现场。云逸在屋子里面看了一番之后，对着一个下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下人过来之后，云逸又对下人说：“脚站在这里，然后躺下”
下人照做之后，云逸将下人的身体摆弄了一番，然后站起来说道：“当时死者大概是这个样子躺下的，对吧公孙将军”
公孙元点了点头：“是的”
云逸接着说道：“死者距离门口不远，而且周围的门窗，除了我们打斗的时候打坏之外，也没有什么损伤。就是说，凶手没有破门杀人，而是敲开门，在珏公子开门的一瞬间，一剑将珏公子刺杀的”
“这个人是高手，手法精准，一剑毙命，没有给珏公子任何反抗的机会。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熟人”
云逸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什么？”
刺史跟着问道：“为什么是熟人呢？”
云逸继续说道：“试想，最近府上并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而珏公子又是自小生长在这深院之中的人，自然对每一个人都略知一二。那个人一定是珏公子熟悉的人，这才令珏公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凶手一剑击杀”
“如若是陌生人的话，珏公子怎么会没有防备呢？要知道，珏公子的武功，也是不差的！”
公孙元却问道：“云逸公子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凶器是剑呢？为什么不是槊呢？要知道槊的刃口，不点也不比剑短，同样能造成那种伤口”
云逸转身过来反问公孙元道：“那请问公孙将军，槊是干什么用的？”
公孙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打仗啊！”
云逸又问道：“一般配给谁用？”
公孙元继续说道：“骑兵”
云逸点了点头：“对，槊一般是配给骑兵使用的。为了增加槊的破甲能力，槊大而重，几近一丈长。敢问公孙将军，大半夜去杀人，犯得着拿那么大的凶器吗？是巴不得人发现吗？”
“而且请将军想一想，在近距离敲门，一手敲门，一手握着槊的前半，能用那么重的兵器刺一个贯穿吗？”
公孙文却说道：“那也不一定啊！先去敲门，然后在珏弟下床去开门的时候，再退后，双手持槊，这不就行了吗？”
云逸点了点头：“那就请文公子想一想，双手持槊，而且要刺一个贯穿，那要多大的力量？珏公子怎么会倒在距离门这么进的地方呢？不是该一下子被捅出好远吗？”
公孙文当即没了声音，公孙元也没有话反驳了。刺史闻云逸如此推理，大开眼界：“真是好推理！完全合情合理！真是大开眼界！”
我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假想一下”
案发当晚。
夜已经深了，一个黑影从公孙府某处窜了出来，一路躲过了巡夜人，然后到了公孙珏的门口，伸手敲了敲房门。
公孙珏不耐烦的喊道：“谁？”
门外之人应了一声：“我！”
公孙珏一听是熟人，打着哈欠起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到达门口，打开门闩，刚准备说话。却不料一柄利剑已经刺了过来，当即命中公孙珏的心口，刺了一个贯穿。
公孙珏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倒了下去。凶手急忙上前一步，将公孙珏托住，缓缓地放下，然后悄然离开了。
云逸眯着眼睛望着外面：“这一定是一个熟人，一个公孙珏非常熟悉的人，更是一个对公孙家很熟悉的人”
刺史急忙问道：“为什么？”
云逸接着说道：“试想一下，不对公孙家熟悉，如何能躲过巡夜的人？要知道，公孙家家大，不禁有下人，而且还有府兵，深夜巡视都是有时间和人数，口令的，这个人能躲过巡夜的人，一定不简单”
“而且公孙家极其的庞大，院落错综复杂，他不熟悉公孙家，如何能这么准确的在黑暗之中找到公孙珏的房间？”
“还有，我记得公孙将军说过，在案发的时候，家中警夜的狗并没有叫是不是？”
公孙元点了点头：“对”
云逸满意的笑了笑：“公孙将军自己说过，警夜的狗一般都被安置在墙根下，如果有风吹草动，当即就可示警，周围的夜巡闻讯就会增援。但是那晚上狗没有叫，也就是说，在案发的那天晚上，没有人翻墙进过公孙家”
“那么请问，这个人，在哪里？”
公孙元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一摆手：“现在还不好说。我想，现在应该全府搜查。公孙家一向严格，下人出门都要主子的令牌，随意不能进出，而且要搜身。凶手一定还没有将一些罪证带出去，有可能扔在了府里的某一个角落，找到，我们就有更多的线可以查了”
公孙元当即喊道：“文儿，还等什么？叫府兵！”
公孙文当即拱手：“是，爹”
公孙文出去之后，我望着院落幽深的公孙家，不禁轻轻的说道：“是谁呢？”
在刺史的带领之下，云逸和谭庭松再次来到了公孙家。下人当即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公孙元，公孙文便出门来接。
当抬眼看到云逸之后，公孙元当即皱了眉头：“刺史大人，这不是两个人犯吗？你怎么带到我的府上了？也不怕脏了我的府地？”
刺史当即喝道：“不得无礼！”
公孙元一愣，他和这位刺史已经打过五年的交道了，还从来没见过刺史对他大呼小叫的，他当即就不悦了：“刺史大人这是在为人犯斥责我吗？”
刺史当即指着谭庭松说道：“这是御史中丞谭庭松谭大人，你不得放肆！”
公孙元惊的睁大了眼睛：“什么？”
谭庭松背起双手：“公孙将军好大的官威啊！竟然对朝廷命官一口一个人犯的叫，还口出狂言，实在是让我没想到啊！”
公孙元一下子懵了，急忙看向刺史。刺史对他使了使眼色，他当即明白了，马上就跪地叩首：“参见谭大人”
谭庭松笑了一声：“公孙将军真是转变的快啊，前一秒还是人犯，现在还要跪地叩首？真是大礼啊！将披甲，免叩首，我可不敢担如此大礼，公孙将军请起吧！”
公孙元这才起身，低头站到了一旁。谭庭松皱了皱眉头：“怎么？就在这里说话？”
公孙元马上就伸手说道：“请到寒舍说话”
谭庭松最先进，云逸次之，刺史次之，最后是公孙元。
公孙文指着云逸二人说道：“爹，这···”
公孙元摇了摇头。
进门之后，到了正厅，按主次进来的先后顺序就坐。下人赶紧奉茶，公孙元不禁对着下人喊道：“上的这是什么茶？”
下人低头说道：“龙井”
公孙元马上就骂道：“混账！这么不懂规矩！去拿毛尖过来！这茶怎么能给谭大人喝？”
下人被吓坏了，赶紧将茶又端了下去。谭庭松对着公孙元摆了摆手：“公孙将军，不用奉茶了，我们这次是过来查案子的，不是过来游玩的”
公孙元笑着说道：“来既是客，哪有不奉茶的道理？”
谭庭松笑了笑：“公孙将军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公孙元不敢怠慢，赶紧带一行人到了当时的案发现场。云逸在屋子里面看了一番之后，对着一个下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下人过来之后，云逸又对下人说：“脚站在这里，然后躺下”
下人照做之后，云逸将下人的身体摆弄了一番，然后站起来说道：“当时死者大概是这个样子躺下的，对吧公孙将军”
公孙元点了点头：“是的”
云逸接着说道：“死者距离门口不远，而且周围的门窗，除了我们打斗的时候打坏之外，也没有什么损伤。就是说，凶手没有破门杀人，而是敲开门，在珏公子开门的一瞬间，一剑将珏公子刺杀的”
“这个人是高手，手法精准，一剑毙命，没有给珏公子任何反抗的机会。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熟人”
云逸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什么？”
刺史跟着问道：“为什么是熟人呢？”
云逸继续说道：“试想，最近府上并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而珏公子又是自小生长在这深院之中的人，自然对每一个人都略知一二。那个人一定是珏公子熟悉的人，这才令珏公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凶手一剑击杀”
“如若是陌生人的话，珏公子怎么会没有防备呢？要知道，珏公子的武功，也是不差的！”
公孙元却问道：“云逸公子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凶器是剑呢？为什么不是槊呢？要知道槊的刃口，不点也不比剑短，同样能造成那种伤口”
云逸转身过来反问公孙元道：“那请问公孙将军，槊是干什么用的？”
公孙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打仗啊！”
云逸又问道：“一般配给谁用？”
公孙元继续说道：“骑兵”
云逸点了点头：“对，槊一般是配给骑兵使用的。为了增加槊的破甲能力，槊大而重，几近一丈长。敢问公孙将军，大半夜去杀人，犯得着拿那么大的凶器吗？是巴不得人发现吗？”
“而且请将军想一想，在近距离敲门，一手敲门，一手握着槊的前半，能用那么重的兵器刺一个贯穿吗？”
公孙文却说道：“那也不一定啊！先去敲门，然后在珏弟下床去开门的时候，再退后，双手持槊，这不就行了吗？”
云逸点了点头：“那就请文公子想一想，双手持槊，而且要刺一个贯穿，那要多大的力量？珏公子怎么会倒在距离门这么进的地方呢？不是该一下子被捅出好远吗？”
公孙文当即没了声音，公孙元也没有话反驳了。刺史闻云逸如此推理，大开眼界：“真是好推理！完全合情合理！真是大开眼界！”
我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假想一下”
案发当晚。
夜已经深了，一个黑影从公孙府某处窜了出来，一路躲过了巡夜人，然后到了公孙珏的门口，伸手敲了敲房门。
公孙珏不耐烦的喊道：“谁？”
门外之人应了一声：“我！”
公孙珏一听是熟人，打着哈欠起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到达门口，打开门闩，刚准备说话。却不料一柄利剑已经刺了过来，当即命中公孙珏的心口，刺了一个贯穿。
公孙珏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倒了下去。凶手急忙上前一步，将公孙珏托住，缓缓地放下，然后悄然离开了。
云逸眯着眼睛望着外面：“这一定是一个熟人，一个公孙珏非常熟悉的人，更是一个对公孙家很熟悉的人”
刺史急忙问道：“为什么？”
云逸接着说道：“试想一下，不对公孙家熟悉，如何能躲过巡夜的人？要知道，公孙家家大，不禁有下人，而且还有府兵，深夜巡视都是有时间和人数，口令的，这个人能躲过巡夜的人，一定不简单”
“而且公孙家极其的庞大，院落错综复杂，他不熟悉公孙家，如何能这么准确的在黑暗之中找到公孙珏的房间？”
“还有，我记得公孙将军说过，在案发的时候，家中警夜的狗并没有叫是不是？”
公孙元点了点头：“对”
云逸满意的笑了笑：“公孙将军自己说过，警夜的狗一般都被安置在墙根下，如果有风吹草动，当即就可示警，周围的夜巡闻讯就会增援。但是那晚上狗没有叫，也就是说，在案发的那天晚上，没有人翻墙进过公孙家”
“那么请问，这个人，在哪里？”
公孙元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一摆手：“现在还不好说。我想，现在应该全府搜查。公孙家一向严格，下人出门都要主子的令牌，随意不能进出，而且要搜身。凶手一定还没有将一些罪证带出去，有可能扔在了府里的某一个角落，找到，我们就有更多的线可以查了”
公孙元当即喊道：“文儿，还等什么？叫府兵！”
公孙文当即拱手：“是，爹”
公孙文出去之后，我望着院落幽深的公孙家，不禁轻轻的说道：“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