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排住处
离开大观园的路上，史凡见史湘云闷闷不乐，便问她道：“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不高兴的，妹妹只是在想，哥哥你为什么要针对宝哥哥？”湘云胆怯地问道。
史凡这才明白湘云为什么不高兴，原来是见不得史凡欺负她心爱的宝哥哥，史凡也不吃醋，晓得湘云和宝玉从小就关系不错，她夹在两个哥哥中间也很为难，于是好脾气地劝慰道：
“好妹妹，你别担心了，贾宝玉是贾府的爷，我们不过是贾府的客人，我怎么可能针对他呢！放心吧，以后我尽量跟宝玉好好说话，不会让你夹在我们中间为难的。”
“哥哥最好了，那我们快去找婶婶吧，不然她等急了会担心我们贪玩的。”史湘云恢复了欢快的情绪，拉着史凡的手奔跑了起来。
丫鬟翠缕说夫人准备离开回史家去了，此时已经在贾府的门外等候马车，让史凡和湘云前去告别。
史凡和湘云急忙来到贾府的门口，见到太太正准备登上离去的马车。看到史凡和湘云跑来了，史家夫人这才停下了上车的节奏，等他们两兄妹到了眼前，再三叮嘱道：
“你们记住了，在贾府是客，一定要听各位太太们和奶奶们的话，尤其是你史凡，切不可欺负妹妹们，兄弟几个之间有话得好好说，不能出言不逊，更不能动手打架，知道了吗？”
“知道了，太太。”史凡和湘云异口同声道。
此时，史凡注意到，身旁有一位素衣打扮的女人，看起来气质上佳，跟王熙凤相比简直称得上是清新脱俗。正当他疑惑这个女人是谁的时候，对方笑着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后脑勺，笑道：
“一转眼，史凡兄弟都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说史凡兄弟，你这样盯着我看，估计是记不得我这个珠大嫂子了吧？”
史凡这才想到，原来她是李纨！史凡愣在那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只顾着细细端详了。史家夫人见状，急忙说道：
“真是不懂事的孩子，还不快拜见你们的珠大嫂子。”
史凡和湘云听了急忙向李纨问安。史凡心里想着，李纨应该来送史家夫人到门口上车的，只是刚才怎么不见李纨，现在又为何单单只见李纨，不见王夫人和王熙凤了。
“侄媳妇，以后就劳烦你多照顾着这两个孩子了。”史家夫人对李纨说道，虽然李纨在贾府不管事，但毕竟是大奶奶。
李纨觉得史家夫人见外了，笑道：“太太就放心吧，湘云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我看史凡兄弟现在也懂事了，用不着我们多操心的。若是真有人敢在贾府欺负他们，你也尽管放心。别以为我这个大嫂子不管事，护不了他们，就是管事的二嫂子不还得让我三分嘛！”
“有侄媳妇的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史家夫人在临行前最后交代道：
“对了，丫鬟翠缕会留下伺候你们，周奶娘随我一起到省外去。还有史凡，过些天族学就开学了，你珠大嫂子说，兰哥儿也会到族学里读书，你正好和兰哥儿一起读书有个伴。兰哥儿还小，你这个当叔叔的，在学堂里记得要多护着点兰哥儿。”
“孩儿明白，请太太一百个安心。”史凡知道贾兰是个勤勉好学的孩子，和贾府其他那些纨绔公子是不一样的。
交代了这些话之后，史家夫人这才告别了大家，放心地登上了马车。车轮滚动，马车渐行渐远，一个转弯，消失在了街口。
史凡和湘云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太太，心里的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史家夫人这一走，就去外省的史家老爷那儿了。京都的史侯家将彻底成为一个空壳子，在往后的日子里，史凡和湘云只能寄居在贾府了。贾府里里外外的关系网旁枝错节，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和机关重重的洞穴。对史凡而言，这是一趟冒险之旅，然而，就算遇上再难的事情，他也得咬紧牙关留在贾府，因为他在京都已经无处可去了。
李纨领着史凡和湘云再次回到了贾母的后院，王夫人和王熙凤还在这，一一拜见之后，史凡便开始聆听贾母对他们在贾府起居饮食的安排。
“湘云常来贾府，她的住所好安排，还是跟以前一样，就住在黛玉的潇湘馆吧！”贾母说道。
湘云听了却说：“老太太，我上次来就已经没有住在潇湘馆了，我现在习惯住在宝姐姐的蘅芜苑，宝姐姐比林姐姐好说话多了。”
贾母听了似乎不太高兴，但见王夫人在一旁喜笑颜开，也只好点头答应，转而说起了史凡的安排，问道：
“那么史凡呢？你想和哪个兄弟住一起？”
“凡儿全听老太太安排，只要有个地儿就够了，绝不奢求和挑剔。”见湘云已经让贾母不高兴了，史凡自然不能再挑住所了，何况他可以说是初到贾府，还真不好挑。
贾母听了显得满意，思虑了一番，转而问王熙凤道：“凤丫头，你是府里管事，你来说说怎么安排？”
“这……”王熙凤似乎也为难，想了想别有用心地说道：“史凡兄弟是来贾府族学读书的，府里只有兰哥儿常常去族学读书，要不安排史凡兄弟住在稻香村，这样和兰哥儿也有个伴，不知珠大嫂子觉得如何？”
“我没有意见，全听老太太的定夺。”大奶奶李纨说话也十分小心，警惕着王熙凤这个二奶奶给自己下套。
此时，史凡的心悬了起来，想着若是住在稻香村感觉挺别扭的，贾珠大哥英年早逝，稻香村只有李纨和贾兰孤儿寡母住着，他要是住在那儿的话恐怕也不好面对珠大嫂子吧，毕竟他这个十三岁的躯壳里装的可是成熟的灵魂。
贾母想了想，否定了王熙凤的主意，说道：“读书归读书，那是在学堂里读的，让他们一起上学就是了。若是安排史凡住在稻香村的话，我看就十分不妥。虽说现在还是个孩子，但总有长大的时候，他多少总会觉得拘谨一些。”
“要不安排他到贾环那儿，嫌挤的话，我那房里挪个空屋子来还是有的。”王夫人紧张兮兮地说道，显然心里有鬼，难道是怕老太太安排史凡住进怡红院？
果然，贾母没有理会王夫人的话，拍板决定道：“还是都住到园子里好，宝玉那儿地方大，丫鬟也多，就安排史凡住怡红院吧！”
什么？住在怡红院？和贾宝玉那个大脸猫住一起？史凡感到惊愕，默默地嘀咕着。他刚刚才跟那个大脸猫翻脸，难道等会就要去跪舔人家的臭脸？可是还能怎样，总不能像湘云一样违逆贾母的安排吧！刚才他可是说了全听老太太安排的，要是这会儿不答应，岂不是既打了老太太的脸，又打了自己的脸。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跪舔就跪舔了。
“没什么不高兴的，妹妹只是在想，哥哥你为什么要针对宝哥哥？”湘云胆怯地问道。
史凡这才明白湘云为什么不高兴，原来是见不得史凡欺负她心爱的宝哥哥，史凡也不吃醋，晓得湘云和宝玉从小就关系不错，她夹在两个哥哥中间也很为难，于是好脾气地劝慰道：
“好妹妹，你别担心了，贾宝玉是贾府的爷，我们不过是贾府的客人，我怎么可能针对他呢！放心吧，以后我尽量跟宝玉好好说话，不会让你夹在我们中间为难的。”
“哥哥最好了，那我们快去找婶婶吧，不然她等急了会担心我们贪玩的。”史湘云恢复了欢快的情绪，拉着史凡的手奔跑了起来。
丫鬟翠缕说夫人准备离开回史家去了，此时已经在贾府的门外等候马车，让史凡和湘云前去告别。
史凡和湘云急忙来到贾府的门口，见到太太正准备登上离去的马车。看到史凡和湘云跑来了，史家夫人这才停下了上车的节奏，等他们两兄妹到了眼前，再三叮嘱道：
“你们记住了，在贾府是客，一定要听各位太太们和奶奶们的话，尤其是你史凡，切不可欺负妹妹们，兄弟几个之间有话得好好说，不能出言不逊，更不能动手打架，知道了吗？”
“知道了，太太。”史凡和湘云异口同声道。
此时，史凡注意到，身旁有一位素衣打扮的女人，看起来气质上佳，跟王熙凤相比简直称得上是清新脱俗。正当他疑惑这个女人是谁的时候，对方笑着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后脑勺，笑道：
“一转眼，史凡兄弟都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说史凡兄弟，你这样盯着我看，估计是记不得我这个珠大嫂子了吧？”
史凡这才想到，原来她是李纨！史凡愣在那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只顾着细细端详了。史家夫人见状，急忙说道：
“真是不懂事的孩子，还不快拜见你们的珠大嫂子。”
史凡和湘云听了急忙向李纨问安。史凡心里想着，李纨应该来送史家夫人到门口上车的，只是刚才怎么不见李纨，现在又为何单单只见李纨，不见王夫人和王熙凤了。
“侄媳妇，以后就劳烦你多照顾着这两个孩子了。”史家夫人对李纨说道，虽然李纨在贾府不管事，但毕竟是大奶奶。
李纨觉得史家夫人见外了，笑道：“太太就放心吧，湘云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我看史凡兄弟现在也懂事了，用不着我们多操心的。若是真有人敢在贾府欺负他们，你也尽管放心。别以为我这个大嫂子不管事，护不了他们，就是管事的二嫂子不还得让我三分嘛！”
“有侄媳妇的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史家夫人在临行前最后交代道：
“对了，丫鬟翠缕会留下伺候你们，周奶娘随我一起到省外去。还有史凡，过些天族学就开学了，你珠大嫂子说，兰哥儿也会到族学里读书，你正好和兰哥儿一起读书有个伴。兰哥儿还小，你这个当叔叔的，在学堂里记得要多护着点兰哥儿。”
“孩儿明白，请太太一百个安心。”史凡知道贾兰是个勤勉好学的孩子，和贾府其他那些纨绔公子是不一样的。
交代了这些话之后，史家夫人这才告别了大家，放心地登上了马车。车轮滚动，马车渐行渐远，一个转弯，消失在了街口。
史凡和湘云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太太，心里的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史家夫人这一走，就去外省的史家老爷那儿了。京都的史侯家将彻底成为一个空壳子，在往后的日子里，史凡和湘云只能寄居在贾府了。贾府里里外外的关系网旁枝错节，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和机关重重的洞穴。对史凡而言，这是一趟冒险之旅，然而，就算遇上再难的事情，他也得咬紧牙关留在贾府，因为他在京都已经无处可去了。
李纨领着史凡和湘云再次回到了贾母的后院，王夫人和王熙凤还在这，一一拜见之后，史凡便开始聆听贾母对他们在贾府起居饮食的安排。
“湘云常来贾府，她的住所好安排，还是跟以前一样，就住在黛玉的潇湘馆吧！”贾母说道。
湘云听了却说：“老太太，我上次来就已经没有住在潇湘馆了，我现在习惯住在宝姐姐的蘅芜苑，宝姐姐比林姐姐好说话多了。”
贾母听了似乎不太高兴，但见王夫人在一旁喜笑颜开，也只好点头答应，转而说起了史凡的安排，问道：
“那么史凡呢？你想和哪个兄弟住一起？”
“凡儿全听老太太安排，只要有个地儿就够了，绝不奢求和挑剔。”见湘云已经让贾母不高兴了，史凡自然不能再挑住所了，何况他可以说是初到贾府，还真不好挑。
贾母听了显得满意，思虑了一番，转而问王熙凤道：“凤丫头，你是府里管事，你来说说怎么安排？”
“这……”王熙凤似乎也为难，想了想别有用心地说道：“史凡兄弟是来贾府族学读书的，府里只有兰哥儿常常去族学读书，要不安排史凡兄弟住在稻香村，这样和兰哥儿也有个伴，不知珠大嫂子觉得如何？”
“我没有意见，全听老太太的定夺。”大奶奶李纨说话也十分小心，警惕着王熙凤这个二奶奶给自己下套。
此时，史凡的心悬了起来，想着若是住在稻香村感觉挺别扭的，贾珠大哥英年早逝，稻香村只有李纨和贾兰孤儿寡母住着，他要是住在那儿的话恐怕也不好面对珠大嫂子吧，毕竟他这个十三岁的躯壳里装的可是成熟的灵魂。
贾母想了想，否定了王熙凤的主意，说道：“读书归读书，那是在学堂里读的，让他们一起上学就是了。若是安排史凡住在稻香村的话，我看就十分不妥。虽说现在还是个孩子，但总有长大的时候，他多少总会觉得拘谨一些。”
“要不安排他到贾环那儿，嫌挤的话，我那房里挪个空屋子来还是有的。”王夫人紧张兮兮地说道，显然心里有鬼，难道是怕老太太安排史凡住进怡红院？
果然，贾母没有理会王夫人的话，拍板决定道：“还是都住到园子里好，宝玉那儿地方大，丫鬟也多，就安排史凡住怡红院吧！”
什么？住在怡红院？和贾宝玉那个大脸猫住一起？史凡感到惊愕，默默地嘀咕着。他刚刚才跟那个大脸猫翻脸，难道等会就要去跪舔人家的臭脸？可是还能怎样，总不能像湘云一样违逆贾母的安排吧！刚才他可是说了全听老太太安排的，要是这会儿不答应，岂不是既打了老太太的脸，又打了自己的脸。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跪舔就跪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