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天不懂夜的黑（上）
原来，匈奴兵看坚昆人的面孔发型，就以为是自己人了。
“放下武器！”坚昆士兵举着燧发枪一起大喊。
匈奴兵愣了一下，等他们看清坚昆士兵手里端着棍子而不是举起弓弩时，立刻有些弓箭手迅速搭弓射箭。
一阵箭雨袭来，就如同蚊子叮在石头上一般。
箭矢射在坚昆士兵身上，叮叮当当的纷纷落地。
坚昆士兵却纹丝未动。
匈奴弓箭手不知道坚昆士兵衣服下面穿着精钢锁子甲，刀斧都砍不透，箭矢能耐几何？
“砰！砰！”坚昆士兵手里的棍子突然喷出火焰。
转眼间，匈奴士兵发出一片惨叫，纷纷摔倒在地。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放过了两轮排枪后，坚昆士兵再次大声吼叫。
匈奴人早被他们手里喷火的铁棍子吓懵了，纷纷扔下武器跪了下去。
李泽率领士兵围了上去。
匈奴士兵跪在地上大呼小叫。
有很多人喊：“俺是晋人，不是契胡！”
其实，李泽也能猜出来。
匈奴才多少人口啊，肯定得征召占领地区的晋人百姓。
可大多数匈奴人本来就跟晋人长得一某一样，又经过一两百年的同化，早就不分彼此了。
谁是契胡，谁是晋人又能怎么样呢？
李泽让1000名士兵，把存活下来的四五千匈奴人押下去，看管起来了。
李泽自己则率领几十名手下，向城门走去。
这座山城的城门极其袖珍，勉强能让一人牵着一匹马同行。
要不说易守难攻呢。
像林克这种大个子，估计得冒着腰才能走进去。
刚走到护城河边，头顶就有人大喊。
“呔！尔等何人！”
李泽笑了：“救你们的人呐。”
“呸！你们这些契胡小贼！少来这些阴谋伎俩，再不走开，我们箭矢侍候！”
李泽想了下，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敌人要真用这一招的话。
说不定很管用。
幸好有凉州张轨开具的文书，李泽连忙命人取来，用弓箭射到城楼上。
片刻之后，城楼上传来一片惊呼，接着又是一片哭声。
李泽清楚这叫喜极而泣。
由此看来，他们独守这孤城已经很久了，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接着，城楼上有哭腔在喊：“大人！让您久等了。”
城门突然打开了。
窄小的河上匈奴人本来就铺上了吊桥，李泽他们直接骑马过去了。
果然不出李泽所料，这小小的城门，一次只能一人牵着马过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为了安全起见，李泽还是带来一百多名保镖进城。
而且还让派人驻守城门内外。
这意思很明确，少跟俺来关门打狗这一套。
在城下李泽就看到这些守城的家伙，一个个丢盔卸甲、蓬头垢面。
进到城里一看，何止啊。
简直就像一群叫花子一样。
有的是军人，有的看起来是老百姓。
大多很瘦，个别人瘦的跟骷髅似得，让李泽有一种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感觉。
李泽他们一行人进来，这些守城的士卒们哭着笑着，跪倒在李泽面前。
他们哭喊着：“苍天有眼呐！苍天有眼！”
李泽粗略地点了点，他们总共才两三百人，竟然守住了几千号匈奴人的攻击。
如果不是顽强的意志，城池再坚固，恐怕也守不住。
“你们守了多久了？”
“半年多了。”
“那，那你们一定没粮食了。”
跪着的士卒们互相看一眼，突然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李泽叹口气，命人搬运粮食进城。
正忙碌着，突然有士卒喊：“大人来了！”
李泽抬头，一阵清脆的敲击石板的声音传来。
没一会儿，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拄着拐杖走过来。
有士卒连忙过去搀扶他。
到了近前李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军官只有一条腿一条胳膊。
军官虽然衣衫破旧，头发扎的利利索索，脸也洗的干干净净。
隐约还能看到脸上有水渍，明显刚才在屋子里专门洗过来了。
看来这位军爷是个讲究人啊，在屋子里忙活半天才肯出来见人。
军官鞠躬：“残躯不便，请恕卑职无礼了！”
李泽连忙拱手：“大人不必拘泥于小节。”
“卑职周巡，替父老乡亲谢谢大人了！您的大恩大德，小人和众乡亲没齿难忘！”
“是啊，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其他士兵也跟着喊起来。
李泽的手下将粮食运进来，周巡连忙转身对着街道喊：“乡亲们！快出来啦，有粮食了！”
话音刚落，街道上突然开始三三两两出现百姓。
他们有的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有的是爬出来的，动作都慢腾腾。
等李泽仔细看了看那些人，忍不住打个寒颤，向后退了一步。
这他妈哪是人啊！是丧尸！
士卒虽然瘦弱，但好歹还有点人气儿。
而这些百姓基本都不像活物了，表情呆滞、动作僵硬，眼珠子都不会转。
简直就是一群行尸走肉。
甚至连行尸走肉都不如，好多人都是在地上爬着的。
周巡叹口气：“百姓苦良久矣！”
李泽也叹口气，吩咐手下：“给他们搬过去吧。”
这些百姓估计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李泽干脆让士卒们就地埋锅做饭，等做好了，再挨家挨户给他们把饭送去。
这么做也比较安全，如果让这些饥民自己做饭，他们还不往死里造啊。
非撑死几个不可。
饭菜下肚之后，士卒们更加精神抖擞了。
百姓们也不再像丧尸一样目光呆滞、动作僵硬了。
趁大家吃饭的时候，李泽带着林克四下转转。
刚转到厨房后身时，却看见尉迟同罗神色慌张地走过来，直朝地上吐口水。
“怎么了兄弟？”
“我呸！好多死人骨头！”
李泽了解尉迟同罗，这家伙不怕死人，哪怕各种奇形怪状的死法。
但却就是怕死人骨头。
李泽拍拍尉迟同罗肩膀：“走吧，领我去看看。”
尉迟同罗有些犹豫，李泽硬拉他一把这才向后面走来。
来到厨房后面，尉迟同罗朝前一指，再不肯向前了。
李泽和林克走到近前。
那里有一个石板砌起来的槽子，长三米、宽一米、高也一米。
槽子里整整齐齐地堆着白骨，就像一座坟茔一般。
李泽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
收敛遗体，暂时无法掩埋，就先把它们归拢到一起。
可略微打量一下，李泽顿时毫毛倒竖。
那些骸骨太干净了，就像医学院的人骨标本。
而且离近点再仔细一看，骨头上明显有利刃刮削过的痕迹。
我草！这些人是被吃掉的。
“放下武器！”坚昆士兵举着燧发枪一起大喊。
匈奴兵愣了一下，等他们看清坚昆士兵手里端着棍子而不是举起弓弩时，立刻有些弓箭手迅速搭弓射箭。
一阵箭雨袭来，就如同蚊子叮在石头上一般。
箭矢射在坚昆士兵身上，叮叮当当的纷纷落地。
坚昆士兵却纹丝未动。
匈奴弓箭手不知道坚昆士兵衣服下面穿着精钢锁子甲，刀斧都砍不透，箭矢能耐几何？
“砰！砰！”坚昆士兵手里的棍子突然喷出火焰。
转眼间，匈奴士兵发出一片惨叫，纷纷摔倒在地。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放过了两轮排枪后，坚昆士兵再次大声吼叫。
匈奴人早被他们手里喷火的铁棍子吓懵了，纷纷扔下武器跪了下去。
李泽率领士兵围了上去。
匈奴士兵跪在地上大呼小叫。
有很多人喊：“俺是晋人，不是契胡！”
其实，李泽也能猜出来。
匈奴才多少人口啊，肯定得征召占领地区的晋人百姓。
可大多数匈奴人本来就跟晋人长得一某一样，又经过一两百年的同化，早就不分彼此了。
谁是契胡，谁是晋人又能怎么样呢？
李泽让1000名士兵，把存活下来的四五千匈奴人押下去，看管起来了。
李泽自己则率领几十名手下，向城门走去。
这座山城的城门极其袖珍，勉强能让一人牵着一匹马同行。
要不说易守难攻呢。
像林克这种大个子，估计得冒着腰才能走进去。
刚走到护城河边，头顶就有人大喊。
“呔！尔等何人！”
李泽笑了：“救你们的人呐。”
“呸！你们这些契胡小贼！少来这些阴谋伎俩，再不走开，我们箭矢侍候！”
李泽想了下，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敌人要真用这一招的话。
说不定很管用。
幸好有凉州张轨开具的文书，李泽连忙命人取来，用弓箭射到城楼上。
片刻之后，城楼上传来一片惊呼，接着又是一片哭声。
李泽清楚这叫喜极而泣。
由此看来，他们独守这孤城已经很久了，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接着，城楼上有哭腔在喊：“大人！让您久等了。”
城门突然打开了。
窄小的河上匈奴人本来就铺上了吊桥，李泽他们直接骑马过去了。
果然不出李泽所料，这小小的城门，一次只能一人牵着马过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为了安全起见，李泽还是带来一百多名保镖进城。
而且还让派人驻守城门内外。
这意思很明确，少跟俺来关门打狗这一套。
在城下李泽就看到这些守城的家伙，一个个丢盔卸甲、蓬头垢面。
进到城里一看，何止啊。
简直就像一群叫花子一样。
有的是军人，有的看起来是老百姓。
大多很瘦，个别人瘦的跟骷髅似得，让李泽有一种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感觉。
李泽他们一行人进来，这些守城的士卒们哭着笑着，跪倒在李泽面前。
他们哭喊着：“苍天有眼呐！苍天有眼！”
李泽粗略地点了点，他们总共才两三百人，竟然守住了几千号匈奴人的攻击。
如果不是顽强的意志，城池再坚固，恐怕也守不住。
“你们守了多久了？”
“半年多了。”
“那，那你们一定没粮食了。”
跪着的士卒们互相看一眼，突然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李泽叹口气，命人搬运粮食进城。
正忙碌着，突然有士卒喊：“大人来了！”
李泽抬头，一阵清脆的敲击石板的声音传来。
没一会儿，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拄着拐杖走过来。
有士卒连忙过去搀扶他。
到了近前李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军官只有一条腿一条胳膊。
军官虽然衣衫破旧，头发扎的利利索索，脸也洗的干干净净。
隐约还能看到脸上有水渍，明显刚才在屋子里专门洗过来了。
看来这位军爷是个讲究人啊，在屋子里忙活半天才肯出来见人。
军官鞠躬：“残躯不便，请恕卑职无礼了！”
李泽连忙拱手：“大人不必拘泥于小节。”
“卑职周巡，替父老乡亲谢谢大人了！您的大恩大德，小人和众乡亲没齿难忘！”
“是啊，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其他士兵也跟着喊起来。
李泽的手下将粮食运进来，周巡连忙转身对着街道喊：“乡亲们！快出来啦，有粮食了！”
话音刚落，街道上突然开始三三两两出现百姓。
他们有的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有的是爬出来的，动作都慢腾腾。
等李泽仔细看了看那些人，忍不住打个寒颤，向后退了一步。
这他妈哪是人啊！是丧尸！
士卒虽然瘦弱，但好歹还有点人气儿。
而这些百姓基本都不像活物了，表情呆滞、动作僵硬，眼珠子都不会转。
简直就是一群行尸走肉。
甚至连行尸走肉都不如，好多人都是在地上爬着的。
周巡叹口气：“百姓苦良久矣！”
李泽也叹口气，吩咐手下：“给他们搬过去吧。”
这些百姓估计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李泽干脆让士卒们就地埋锅做饭，等做好了，再挨家挨户给他们把饭送去。
这么做也比较安全，如果让这些饥民自己做饭，他们还不往死里造啊。
非撑死几个不可。
饭菜下肚之后，士卒们更加精神抖擞了。
百姓们也不再像丧尸一样目光呆滞、动作僵硬了。
趁大家吃饭的时候，李泽带着林克四下转转。
刚转到厨房后身时，却看见尉迟同罗神色慌张地走过来，直朝地上吐口水。
“怎么了兄弟？”
“我呸！好多死人骨头！”
李泽了解尉迟同罗，这家伙不怕死人，哪怕各种奇形怪状的死法。
但却就是怕死人骨头。
李泽拍拍尉迟同罗肩膀：“走吧，领我去看看。”
尉迟同罗有些犹豫，李泽硬拉他一把这才向后面走来。
来到厨房后面，尉迟同罗朝前一指，再不肯向前了。
李泽和林克走到近前。
那里有一个石板砌起来的槽子，长三米、宽一米、高也一米。
槽子里整整齐齐地堆着白骨，就像一座坟茔一般。
李泽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
收敛遗体，暂时无法掩埋，就先把它们归拢到一起。
可略微打量一下，李泽顿时毫毛倒竖。
那些骸骨太干净了，就像医学院的人骨标本。
而且离近点再仔细一看，骨头上明显有利刃刮削过的痕迹。
我草！这些人是被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