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封（1）
太阳斜挂在半空，投下红色而柔和的光线。一群水鸟从黄河边惊掠飞起，一阵沉闷而响彻黄河边的踏步声传来，后面扬起了一大股漫天飞舞的烟尘，可是那些人依旧很有规矩地走着，完全没有半分遮掩口鼻的举动。
等烟尘散去，才依稀看见那些人的身影，他们穿着一致的甲胄衣服，整齐地队列在黄河边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那浑浊而汹涌的黄水，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否害怕这无情但拥有夺走性命的能力的母河。
澶州城位于黄河中上游，处于开封的北面，可以说是开封的北大门，澶州一旦落入敌手，开封便失去了天险黄河的保护，开封便会出现在兵锋之下，而且开封位于平原地区，一望无山，骑兵只需两三个时辰便可达到开封城下，步兵只需半天。
现在开封名为大梁城，是后汉的国都，不过汉隐帝昏庸，以为郭威想要攻下澶州怎么需要四五天的时间，这样他就可以从全国各地征调兵卒前来抵抗。
郭威的领兵作战能力非常厉害，可是汉隐帝并不知道，而且他身边有贤才的臣子都被他杀得一干二净，没有人敢和愿意给他提意见，所有都不想引起他的关注，否则自己有可能成为下一批老臣子，这就是众叛亲离。
汉隐帝在做着他的美梦，却不知道郭威即将兵临城下，他的皇帝梦很快就要变成春秋大梦了。
很快，兵卒在被分割成六七人的小队，他们坐着军队从澶州征调过来的小船渡过黄河。一时间宽阔黄水翻滚的黄河撞击着小船，船身摇晃，仿佛快要翻船，船上全是北地的官兵，很少有人懂水行，要是翻船，他们必死无疑，他们的脸色从上船开始一直都不好，可能是担心自己会葬身鱼腹吧。
澶州管辖的黄河路段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顺便扔下一颗炸弹，都能收获上百名兵卒。从天上看下来，这就是一幅很难的战争画卷，显示了冷兵器时代的威风。
过了半天，郭威大军终于来到了大梁城下，而此时城门紧闭，城楼上的兵士神色肃然，一副随时作战的样子。
大军阵前，一匹毫无杂毛的纯白色高头大马鹤立于阵前，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个面型消瘦，脸骨清晰可见，方脸的浓眉大汉，眼睛闪烁着仇恨，此人正是这支军队的主帅----郭威。
五代十国延续了唐朝的习惯，佣兵在外的将领的家属必须留在国都，作为人质，这样帝皇才放心将兵权交给你。可是汉隐帝在派刺客刺杀郭威的同时把郭威的家眷都杀了，除了侥幸逃脱的妻子，就只剩下义子柴荣。
刚接到消息时，郭威很伤心，当场吐血，一夜间老了十几岁，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六七十岁的样子。他是武将，常年征战，身体还算不错，所以才有精力立于阵前。
“主公，探子传来消息，王骏被刺杀，其余节度使都无事。太原节度使刘崇已起兵，说是要勤王。”一个留着乌黑色长须的中年文人骑着一匹马来到郭威身边拱了拱手，禀报说道。他眼睛不时注意郭威脸上的神情，
这个人正是郭威的心腹谋士，未来后周的宰相魏仁溥。
“太原离大梁城有几百里的路程，虽然他麾下骑兵不少，但是各地节度使惶恐不安，难以给他什么便捷，刘崇率兵来此至少需要半个月。半个月攻破大梁城，剿杀昏君，足以。”郭威眼睛微眯，脸色有点狰狞。和汉隐帝的杀亲人之仇不共戴天，必须以命还之。
魏仁溥点了点头，颇为赞同郭威说的话，当初起兵谋反，他也是极力赞成，因为皇帝已经想杀郭威而后快，郭威要是死了，他魏仁溥又何去何从，所以他必须赌一赌。郭威的亲人被杀，郭威悲痛万分，现在还能如此清醒分析局势，是个可以效忠的君王，魏仁溥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选择----助郭威称帝。
“传令攻城。”郭威轻咳了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城墙高深的大梁城，沉声命令道。
魏仁溥是谋士身份，自然不会去做掉身价的传令工作，亲兵应了一声诺，便匆匆前去传令。
“主公打算如何处置那昏君？”魏仁溥有些担心问道。心里清楚和行动是两回事，万一郭威冲动杀掉了汉隐帝，那就麻烦了。
即使皇帝刺杀臣子是不对，但是在古代杀皇帝更是大罪，天下攻伐的借口。要是各地节度使来攻，郭威麾下的兵马是挡不住的。再强悍的汉子都双拳难敌四面楚歌。
“你会听到昏君被乱兵杀死的消息。”郭威幽幽说道。
郭威虽然比较仁慈，但是作为高官，他的仁慈是要看对象的。
魏仁溥听到这话，嘴角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郭威没有被仇恨掩盖理智。他也看到了郭威的另一层意思，就是郭威想当皇帝。作为郭威的谋士这个忙他当然要帮，而且要办的漂亮，这样新朝建立才会有他的高位。
这是典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郭威做了皇帝，肯定要提拨自己的心腹，便于掌控朝政，除了一些有贤才的良臣，前朝的大臣都会被拆换，这是政治的潜规矩。
郭烨是骑兵，是不参与攻城的，但谨慎的郭威要万余骑兵负责后背的防备，所以郭烨被放置在一片空地上，正无所事事呢。
“啪”一支箭矢正中红色靶心，郭烨缓缓放下手中的弓，摇了摇头，道“一石的弓太轻了。”
郭烨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劲变大了不少，轻轻一拉，一石的弓玄就被拉到了极致，甚至会担心弓架会被拉断。他的心里也挺郁闷的，这个时代的军营很不好玩，除了刀剑就是弓弩。
“伙长换一把弓。”旁边一个披着甲胄长个圆脸大眼兵士，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莽汉，没有什么脑子城府那种。他笑嘻嘻地取下背上的弓递给郭烨。
这个兵士叫罗狗子，郭烨手下的骑兵。罗狗子是一个大气很大的家伙，不喜欢用一般骑兵的长剑，说长剑太轻了不适合他，不过之前郭烨没给他换，因为郭烨哪里给他找重武器。凌晨时分，郭烨砍死了那名将校，顺便把留下来的关刀带了回来给这个莽汉。
罗狗子一看见关刀就喜欢不得了，对郭烨谢完了又谢。
郭烨骂他狗性子，他也不反驳，只是摸着关刀呵呵直笑。
郭烨看了一眼那张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认为罗狗子没胆子骗他，便接过弓。他轻轻一弹弓弦，顿时瞪眼道“好家伙，这可是两石强弓，哪里弄来的？”
罗狗子嘻嘻一笑道“在澶州的兵营捡到的，趁没有注意就拿了回来。”
“你也不怕受刑？两石强弓你能拉开吗？”郭烨瞪了瞪眼，无奈说道。
后汉有一道军规，就是兵卒战场上捡到的器械一律上缴。当然军官可以例外。不守军规的兵卒可是要受到严厉惩罚，就像罗狗子这种要鞭十下。十鞭下去，屁股虽然不开花，但也疼死人。
“能，不过射不准，没什么用。”罗狗子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不上缴战利品，按照军规要鞭刑十下，郭火长要包庇部下？”
郭烨转头看去，来人披着厚重甲胄，右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走起来很是威风，“陈越你莫要胡说，这两石强弓可是我的战利品。”
“两石强弓可是军使的装备，小小的伙长也拉的开？”下巴宽大的陈越冷哼说道。
陈越没有纠结不上缴战利品的问题，因为强弓在郭烨手中，他也没有证据，不好在说什么，便转移话题，笑话郭烨拉不开强弓。
郭烨前不久刚升了官职，而陈越也因此从伙长的位置掉了一级，所以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郭烨身上，现在想找郭烨泄泄气。
郭烨没有说话，直接从罗狗子的箭囊里拿了一支箭矢，眼睛一扫周围，发现两百步之外有一只正在觅食的小兔子，他深吸了一大口气，身体变得充满了力气，猛然拉弓，手臂的肌肉高高耸起，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石强弓更多得彰显了臂力，郭烨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半年了，每天都在练习射箭，每天都是一遍遍重复简单的动作，少说也练了15万次，臂力得到很大的提升。前世的他祖上就是牧民，他也是从小练习箭术，所以深知道射箭的技巧，否则进步不会如此神速。
“砰”箭矢飞射出去，“嗤”的一声射入小兔子的肚腹之中，这还没有结束，被射飞一段距离后，小兔子被死死钉在树干，它挣扎了几下才死过去。
“好。”罗狗子大喊了一声，而沉迷在郭烨箭术精妙之中的众兵卒醒过来，跟着罗狗子吆喝起来。
“还不错。”陈越脸色涨红，颇为尴尬说道。
听到陈越说的话，郭烨知道这厮正为自己找台阶下，不过他也没打算以德报怨，这是下级对上级该有的态度吗？虽然陈越之前与自己同级，但现在他是下级，这是以下犯上。战乱的时期最不缺的就是骄兵悍将，军营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地方，这里讲究是个人的实力，要想别人给你面子，从心底敬重你，不是看你的官位，而是看你的凶悍，退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郭烨走近陈越，把强弓放到他的面前，道“你来试试。”
陈越没有伸手去拿，只是静静看着郭烨，好像在叫郭烨别太过分。
郭烨收回递送的手，淡淡一笑道“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吗？”
兵卒听到这话，侧目看着陈越，眼睛都有一丝不屑。之前满嘴丑话，现在他没有勇气拉弓，兵卒从心底看不起这样的弱者。
陈越狠狠扫了一眼众人，抛下一句狠话“郭伙长的箭矢长眼，战场上的箭矢可不长眼。”
这是什么？赤裸裸的威胁，难道他想在某个战场上使绊子？
等烟尘散去，才依稀看见那些人的身影，他们穿着一致的甲胄衣服，整齐地队列在黄河边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那浑浊而汹涌的黄水，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否害怕这无情但拥有夺走性命的能力的母河。
澶州城位于黄河中上游，处于开封的北面，可以说是开封的北大门，澶州一旦落入敌手，开封便失去了天险黄河的保护，开封便会出现在兵锋之下，而且开封位于平原地区，一望无山，骑兵只需两三个时辰便可达到开封城下，步兵只需半天。
现在开封名为大梁城，是后汉的国都，不过汉隐帝昏庸，以为郭威想要攻下澶州怎么需要四五天的时间，这样他就可以从全国各地征调兵卒前来抵抗。
郭威的领兵作战能力非常厉害，可是汉隐帝并不知道，而且他身边有贤才的臣子都被他杀得一干二净，没有人敢和愿意给他提意见，所有都不想引起他的关注，否则自己有可能成为下一批老臣子，这就是众叛亲离。
汉隐帝在做着他的美梦，却不知道郭威即将兵临城下，他的皇帝梦很快就要变成春秋大梦了。
很快，兵卒在被分割成六七人的小队，他们坐着军队从澶州征调过来的小船渡过黄河。一时间宽阔黄水翻滚的黄河撞击着小船，船身摇晃，仿佛快要翻船，船上全是北地的官兵，很少有人懂水行，要是翻船，他们必死无疑，他们的脸色从上船开始一直都不好，可能是担心自己会葬身鱼腹吧。
澶州管辖的黄河路段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顺便扔下一颗炸弹，都能收获上百名兵卒。从天上看下来，这就是一幅很难的战争画卷，显示了冷兵器时代的威风。
过了半天，郭威大军终于来到了大梁城下，而此时城门紧闭，城楼上的兵士神色肃然，一副随时作战的样子。
大军阵前，一匹毫无杂毛的纯白色高头大马鹤立于阵前，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个面型消瘦，脸骨清晰可见，方脸的浓眉大汉，眼睛闪烁着仇恨，此人正是这支军队的主帅----郭威。
五代十国延续了唐朝的习惯，佣兵在外的将领的家属必须留在国都，作为人质，这样帝皇才放心将兵权交给你。可是汉隐帝在派刺客刺杀郭威的同时把郭威的家眷都杀了，除了侥幸逃脱的妻子，就只剩下义子柴荣。
刚接到消息时，郭威很伤心，当场吐血，一夜间老了十几岁，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六七十岁的样子。他是武将，常年征战，身体还算不错，所以才有精力立于阵前。
“主公，探子传来消息，王骏被刺杀，其余节度使都无事。太原节度使刘崇已起兵，说是要勤王。”一个留着乌黑色长须的中年文人骑着一匹马来到郭威身边拱了拱手，禀报说道。他眼睛不时注意郭威脸上的神情，
这个人正是郭威的心腹谋士，未来后周的宰相魏仁溥。
“太原离大梁城有几百里的路程，虽然他麾下骑兵不少，但是各地节度使惶恐不安，难以给他什么便捷，刘崇率兵来此至少需要半个月。半个月攻破大梁城，剿杀昏君，足以。”郭威眼睛微眯，脸色有点狰狞。和汉隐帝的杀亲人之仇不共戴天，必须以命还之。
魏仁溥点了点头，颇为赞同郭威说的话，当初起兵谋反，他也是极力赞成，因为皇帝已经想杀郭威而后快，郭威要是死了，他魏仁溥又何去何从，所以他必须赌一赌。郭威的亲人被杀，郭威悲痛万分，现在还能如此清醒分析局势，是个可以效忠的君王，魏仁溥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选择----助郭威称帝。
“传令攻城。”郭威轻咳了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城墙高深的大梁城，沉声命令道。
魏仁溥是谋士身份，自然不会去做掉身价的传令工作，亲兵应了一声诺，便匆匆前去传令。
“主公打算如何处置那昏君？”魏仁溥有些担心问道。心里清楚和行动是两回事，万一郭威冲动杀掉了汉隐帝，那就麻烦了。
即使皇帝刺杀臣子是不对，但是在古代杀皇帝更是大罪，天下攻伐的借口。要是各地节度使来攻，郭威麾下的兵马是挡不住的。再强悍的汉子都双拳难敌四面楚歌。
“你会听到昏君被乱兵杀死的消息。”郭威幽幽说道。
郭威虽然比较仁慈，但是作为高官，他的仁慈是要看对象的。
魏仁溥听到这话，嘴角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郭威没有被仇恨掩盖理智。他也看到了郭威的另一层意思，就是郭威想当皇帝。作为郭威的谋士这个忙他当然要帮，而且要办的漂亮，这样新朝建立才会有他的高位。
这是典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郭威做了皇帝，肯定要提拨自己的心腹，便于掌控朝政，除了一些有贤才的良臣，前朝的大臣都会被拆换，这是政治的潜规矩。
郭烨是骑兵，是不参与攻城的，但谨慎的郭威要万余骑兵负责后背的防备，所以郭烨被放置在一片空地上，正无所事事呢。
“啪”一支箭矢正中红色靶心，郭烨缓缓放下手中的弓，摇了摇头，道“一石的弓太轻了。”
郭烨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劲变大了不少，轻轻一拉，一石的弓玄就被拉到了极致，甚至会担心弓架会被拉断。他的心里也挺郁闷的，这个时代的军营很不好玩，除了刀剑就是弓弩。
“伙长换一把弓。”旁边一个披着甲胄长个圆脸大眼兵士，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莽汉，没有什么脑子城府那种。他笑嘻嘻地取下背上的弓递给郭烨。
这个兵士叫罗狗子，郭烨手下的骑兵。罗狗子是一个大气很大的家伙，不喜欢用一般骑兵的长剑，说长剑太轻了不适合他，不过之前郭烨没给他换，因为郭烨哪里给他找重武器。凌晨时分，郭烨砍死了那名将校，顺便把留下来的关刀带了回来给这个莽汉。
罗狗子一看见关刀就喜欢不得了，对郭烨谢完了又谢。
郭烨骂他狗性子，他也不反驳，只是摸着关刀呵呵直笑。
郭烨看了一眼那张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认为罗狗子没胆子骗他，便接过弓。他轻轻一弹弓弦，顿时瞪眼道“好家伙，这可是两石强弓，哪里弄来的？”
罗狗子嘻嘻一笑道“在澶州的兵营捡到的，趁没有注意就拿了回来。”
“你也不怕受刑？两石强弓你能拉开吗？”郭烨瞪了瞪眼，无奈说道。
后汉有一道军规，就是兵卒战场上捡到的器械一律上缴。当然军官可以例外。不守军规的兵卒可是要受到严厉惩罚，就像罗狗子这种要鞭十下。十鞭下去，屁股虽然不开花，但也疼死人。
“能，不过射不准，没什么用。”罗狗子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不上缴战利品，按照军规要鞭刑十下，郭火长要包庇部下？”
郭烨转头看去，来人披着厚重甲胄，右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走起来很是威风，“陈越你莫要胡说，这两石强弓可是我的战利品。”
“两石强弓可是军使的装备，小小的伙长也拉的开？”下巴宽大的陈越冷哼说道。
陈越没有纠结不上缴战利品的问题，因为强弓在郭烨手中，他也没有证据，不好在说什么，便转移话题，笑话郭烨拉不开强弓。
郭烨前不久刚升了官职，而陈越也因此从伙长的位置掉了一级，所以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郭烨身上，现在想找郭烨泄泄气。
郭烨没有说话，直接从罗狗子的箭囊里拿了一支箭矢，眼睛一扫周围，发现两百步之外有一只正在觅食的小兔子，他深吸了一大口气，身体变得充满了力气，猛然拉弓，手臂的肌肉高高耸起，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石强弓更多得彰显了臂力，郭烨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半年了，每天都在练习射箭，每天都是一遍遍重复简单的动作，少说也练了15万次，臂力得到很大的提升。前世的他祖上就是牧民，他也是从小练习箭术，所以深知道射箭的技巧，否则进步不会如此神速。
“砰”箭矢飞射出去，“嗤”的一声射入小兔子的肚腹之中，这还没有结束，被射飞一段距离后，小兔子被死死钉在树干，它挣扎了几下才死过去。
“好。”罗狗子大喊了一声，而沉迷在郭烨箭术精妙之中的众兵卒醒过来，跟着罗狗子吆喝起来。
“还不错。”陈越脸色涨红，颇为尴尬说道。
听到陈越说的话，郭烨知道这厮正为自己找台阶下，不过他也没打算以德报怨，这是下级对上级该有的态度吗？虽然陈越之前与自己同级，但现在他是下级，这是以下犯上。战乱的时期最不缺的就是骄兵悍将，军营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地方，这里讲究是个人的实力，要想别人给你面子，从心底敬重你，不是看你的官位，而是看你的凶悍，退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郭烨走近陈越，把强弓放到他的面前，道“你来试试。”
陈越没有伸手去拿，只是静静看着郭烨，好像在叫郭烨别太过分。
郭烨收回递送的手，淡淡一笑道“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吗？”
兵卒听到这话，侧目看着陈越，眼睛都有一丝不屑。之前满嘴丑话，现在他没有勇气拉弓，兵卒从心底看不起这样的弱者。
陈越狠狠扫了一眼众人，抛下一句狠话“郭伙长的箭矢长眼，战场上的箭矢可不长眼。”
这是什么？赤裸裸的威胁，难道他想在某个战场上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