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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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怕情多累美人

    在姑娘们眼中,李南星只要一摸手机,百分之百就是在看纪婷婷的微博或新闻。

    他有时还爱把玩一个精致的像口琴一样的乐器,他说是他们族特有的乐器,只有克诺族男人会吹,名叫布诺笛。

    布诺笛看起来构造简单,但发出的音符实在是凄美丰富极了

    李南星说布诺二字是他们族语言的一种发音,意指美丽姑娘。

    据说有位美丽姑娘为救心上人而惨死,悲痛的心上人将她血肉做成乐器,终日不离口。一旦吹响,仿佛耳边回响的就是姑娘的呢喃。

    在李南星说完布诺笛的由来后,多愁善感向往爱情的公主们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就泪流满面。

    都说二胡是传统乐器之王,是最悲的,可布诺笛竟然比二胡还要悲怆!

    每当李南星吹起布诺笛来,众姑娘们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最近很火的那首民歌:吹起我的芦笙,妹妹你唱一首,等到太阳落山,你就跟我走……

    她们多希望有个情哥哥能在太阳落山时带她们走。

    李南星说,克诺族人若吹起布诺笛,要么思乡,要么就是想念心上人。

    姑娘就打趣,那你是想念纪婷婷还是思乡?

    李南星顿时就像个小男生一样,羞的满脸通红。

    没皮没脸的男人姑娘们见的多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会脸红的男人,于是又发现新大陆似的对他增添几分好感。

    黑皮走了后,帝豪正常营业,红红火火。

    乡下人勤快闲不住,李南星扫地擦桌端盘,忙个不停。经过短暂时间的相处,连扫地阿姨都挺喜欢这小伙子,夸他热情开朗乐于助人。

    大家唯一有点不适应的是,李南星总是喜欢找陌生客人搭讪,拿着几张照片问别人是否见过照片上的人。

    客人来这里都是寻欢作乐的,公主热情迎上前是正常,男人没事往上凑,怕客人们有些不适应。

    好在茹姐知道他下山目的是找人,只要客人没表示出反感,茹姐也绝不阻止。

    李南星第一件事是找人,他对我说过。另一件事好像是要去医院化验什么东西,莫非是跟那黄鳝有关?他化验东西是想干吗呢?有亲人中毒还是?

    我答应过李南星要帮他找人化验的,明天黑皮这事一了结,我就得帮他联系一下相关医生了,茹姐心想道。

    第二天夜里,李南星正要入睡,突然有人敲门,他站起来开门。

    门外是娇娇,是看起来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的娇娇。

    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色睡衣裙,并没有扎平常标志性的丸子头。头发湿润凌乱的随意披在肩上,周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感觉,仿佛刚出浴。

    娇娇直勾勾的盯着李南星,那对水汪汪的大眼仿佛要滴出水来。

    李南星面红心跳,有点不敢和她那么火热的眼神对视。

    娇娇突然嘤咛一声,猛的扑入李南星的怀抱。

    突然间香玉满怀,李南星吓的六神无主,满脸通红,对怀里的美人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他如投降般高举双手:“娇娇,你这是做什么?”

    “抱我!”

    “为什么?”

    “亲我!”

    “我……”

    “x我!”

    要求越来越过分了,李南星手足无措,磕磕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嫌我脏?”

    “嫌我脏就直说,我掉头就走,永远不和你说一个字!”娇娇柳眉一竖,紧咬银牙。

    “怎么会呢?你洗的这么干净。”

    克诺族是一个与世隔绝经济落后的小民族,从没有出现过那种特殊性职业。既然没有这种职业,克诺族人也就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种职业。

    临出门族长也没有告诉李南星若在城里遇到特殊性职业女人该如何看待。

    所以李南星绝不会像城市人一样,从骨子里就鄙视这种职业。

    因此,他完全没能理解娇娇说的脏是什么意思。

    娇娇也挺哭笑不得,怔了一下:“不是你说的这种脏,是……”

    她一时有些语塞,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脏究竟是什么脏。

    李南星又道:“其实我们乡人人才脏哩!我大舅屠夫,杀猪时猪血飚一身,还有春耕时我下田插秧,田里那烂泥巴裹一腿……”

    娇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跟他沟通这个脏不脏的问题竟然这么费劲。不过也不需再纠结这个了,他连脏的意思都未能体会,自然不会是歧视自己。

    “那么,抱我上床吧!”娇娇的口气顿时变成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李南星不想拒绝,怕伤美人心,但又绝对不能同意,至于为什么不能同意,自己都找不出理由,只是隐约觉得这样好像不对。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他脑海突然浮现出两句诗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暴殄天物。

    出门后的性生活该怎样度过,李南星奉若神明的族长是一句也没叮嘱过的,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场景。

    “你怎么还呆在门口?快进来,被人看见不好!”娇娇像条顽皮的毛毛虫一样,在李南星怀里拱来拱去。她用小脑袋顶着李南星宽阔的胸膛,硬是将他抵进门,随后翘起玉足,轻巧的将身后的门踢关上。

    玉手轻轻一牵扯,裙子悄无声息的落地。

    陈设简单的屋子似乎瞬间就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李南星不敢直视,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觉得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在体内星火燎原,瞬间就成了熊熊巨火。

    李南星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止住心猿意马,他迅速伸出双手在娇娇腰间轻轻按了几下。娇娇只觉腰间一酥,过电般麻了一下。

    李南星轻轻推开娇娇道:“娇娇,我会医术,知道吗?”

    “我知道!听茹姐说过。”

    “最多还有十分钟,你的月经就要来,你说我们怎么可以那样?”

    娇娇一怔:“不会!应该还有五天才来的!”

    娇娇心想,连这你都能看得出来?那你绝不是医生,你该是巫师才对。

    “月经提前一周或推迟一周,都是正常的。”

    “是啊,可我一向很准!”

    “我从你脸上看出你就快来那个了。最近你因为焦虑黑皮的事情,内分泌紊乱,导致月事提前了。”

    “无所谓了,纵然为你伤一次身体那又如何?”

    她不是不在意自己身体,她是压根也不信李南星说的。

    李南星满脸通红的推开娇娇的手,而娇娇的手就像滑腻的黄鳝一样,怎么都捉不住,就在他身体上四处游走。

    李南星越是这样,娇娇就越是喜欢,决定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把他给办了。

    她几时曾见过这么害羞的男人?她见过的都是饿狼一样的男人,她从来就没有像今日这般主动过,这般掌控全场过。

    面对娇娇黄鳝一样迅速游走且滑不溜丢的玉手,李南星只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大叫道:“这样吧,如果十分钟后你没来那个,我就同意?行吗?现在咱们暂时分开!”

    “呵呵,行,强扭的瓜不甜,我等着!”娇娇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的生理期如日升日落一样从不会错。

    她袅袅婷婷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非常自然,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你要不要垫块毛巾在下面?万一床单染血我怕我洗不干净茹姐责怪咋办。”

    “呵呵,说的像真的一样!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真来了我把它喝掉!”

    “……”

    这十分钟,对二人来说都无比漫长。

    娇娇心里很奇怪,我几乎从不出台,只有偶然碰到顺眼的男人才同意出台,次数屈指可数,我还以为自己性冷淡,怎么今夜竟如此想要?心里好热,身体到处都热,还有点蚂蚁咬似的痒……

    其实娇娇不明白的是,女人与男人大不相同。男人世界里的性就是性,单纯的性,可以跟爱情无关;而对大多女人而言,爱情和性是捆绑一起的,缺一不可。没有爱情的性对娇娇而言那就是枯燥的工作,谁人不厌烦工作?几人能在工作中得到乐趣?

    李南星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双手规规距距搭在膝盖上,半个屁股坐椅子上,神情紧张,似是等待上刑场的犯人。

    他不敢看娇娇,一直盯着墙上的钟。

    盆里的黄鳝大概也被满屋春色感染的躁动不安起来,在水里不停的扑腾。李南星一会看钟,一会瞥一眼黄鳝,总之就是一眼不敢看娇娇。

    而娇娇则一直目不转晴的盯着李南星,越看越觉自己脸发烫,身子软绵绵醉酒一般,似乎每喘息一声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十分钟到了!我没来月经!”娇娇站起来,拢了拢头发,伸开双臂,闭上眼睛,嘟着小嘴,做出个要抱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