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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赐名继虎

    所谓的靶标,并非一个个单独的靶子,而是一面高达一丈,刷了白垩粉的墙。

    上面又画了一个又一个直径两尺大小的圆圈。

    众人跟在王延兴后面,走到靶子墙下,挨个记录打靶的情况。

    精度自然是不怎么样。

    只有大约一半的子弹,落在了直径两尺的圆圈内……

    这意味着,若是,瞄准人的****射击,那大概就会有一半的子弹会打中人体的某个部位。

    另外,还有一部分子弹,散步在三尺到四尺的范围内,相当于,瞄准****,打到脚的准确度。

    再考虑到射手也是刚刚接触这种枪的因素。

    那么,能够打到这个程度,这枪,算是可以用了。

    王延兴点了点头朝申定平道:“这算是第一步,差不多就做到这样吧!”

    思索了片刻,再又说道,“今年是景福元年,便以景福一型为此枪的型号,先试制一百支,给罗大牛的教导队先装备试试!”

    “喏!”申定平点头应道。

    王延兴在继续说道:“这枪支的研发,还需继续推进,后续的工作,可有什么问题?”

    申定平答道:“主要是钻床的精度不太稳定……试制手铳时,枪管短,还好。可钻这长枪管时,总是圆度和直线度超差……”

    这个问题,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钻床的刚性、钻头的刚性、转速、冷却、粗加工、精加工分开等等都是影响因素。

    只是,这是综合性的问题,不是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需要一批人,慢慢地打磨才能建功。

    王延兴笑了笑:“无妨,不用着急,别催他们。某手里的火器,已经领先他人很多很多了,只需保持正确的方向,稳步地前进,便足以碾压他们了!”

    “喏!”申定平再次点头应道。

    离了北苑,时候已经不早,再回到刺史府,已经夜色降临。

    进了后院,往自己和徐小娘住的主屋里走,却见房子里已经熄灯。

    问门口的婢女:“阿娘已经歇息了?”

    那婢女连忙答道:“回禀阿郎,阿娘已经歇息一会了……”

    想着小娘有孕在身,王延兴也不准备进去打扰她,便转身要去书房凑合一晚。

    那奴婢却又说道:“阿娘说,等阿郎回来了,若是不在正屋过夜,何不去荷香苑?那里也铺好被塌了。”

    “荷香苑?”王延兴愣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荷香苑,就在正屋近侧,此前王潮住正屋的时候,章氏便住在荷香苑。

    只是,王延兴跟章氏关系不好,在荷香苑门前,路过了无数次,却一次都没进去过。

    没想到小娘给自己在荷香苑铺了个床。女子便是细心。

    也好,总比去书房凑合强。

    想着,便往荷香苑而去。

    进了院子,见屋里既然有灯……小娘想得还真周到,连灯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王延兴开心地推门进屋,到了里间才发现,徐小娘想得周到之处,不只是灯,还有暖被窝的人。

    看到跪坐在榻上,正在哼着小曲儿哄虎儿睡觉的越娘,王延兴心里一阵哭笑不得。

    脚下步子不由得一缓。

    这小娘也真是的!

    只是,既然已经将越娘接进了刺史府的后院,再将她迁出去,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想到此节,脚下也不再犹豫,踏了进去。

    听到响动,快要睡着的小虎儿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眼睛闪吧闪吧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王延兴。

    越娘连忙也回过头来,见是王延兴,连忙爬过来拜道:“奴婢见过阿郎……”

    “不用这么拘礼……”王延兴左手摆了摆,坐在了床榻上,右手却去逗虎儿,“虎儿!还不睡觉啊!”

    “快叫阿郎!”越娘连忙吩咐虎儿道。

    “还是叫大人吧!”王延兴却道。

    越娘一听,登时羞红了脸:叫阿郎,那是奴婢叫主人,可叫大人,那却是儿子叫父亲了。

    她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王延兴却直接牵过她的手道:“与你们母子相遇,也是缘分……你不会嫌弃某读书少,不会诗文吧!”

    越娘手被握着,一颗心不住地猛跳,连忙说道:“奴婢不敢……阿郎不嫌弃奴婢糟糠之躯,是奴婢的福分……”

    王延兴捏了捏她柔软的手,靠着坐了过去:“若说福分,某能与你同居一屋檐之下,于某也是福分!”

    一边跟越娘说话,一边又去逗虎儿:“虎儿!你说是不是?”

    虎儿却只是挠了挠头,不说话。

    “虎儿还没起名字吧!”王延兴又问越娘。

    “还不曾有……”

    “王氏辈份,某这辈都取一个延字;下一辈,则取一个继字,虎儿不如便叫王继虎吧!”

    越娘连忙把虎儿拉过来,让他朝王延兴磕头:“快说,谢大人赐名!”

    虎儿这才懵懵懂懂地磕头,奶声奶气地说道:“谢大人赐名……”

    唉……这算是认了这个儿子了吗?

    无端端地,就多了个儿子……王延兴心里真是一阵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虎儿这幅讨人喜欢的模样,王延兴也不再多想。

    逗他玩了一会,便让越娘哄他睡了。

    夜渐渐地深了,熟睡的虎儿,鼻息细细的,如春风抚叶。

    可越娘的声音却开始急促起来,似乎是夏日里,暴风骤雨。

    有故事却又许久未经人事的女子,果然就是风韵不同啊!

    将王延兴在泉郡的风流韵事暂且搁下,视线再转回闽城。

    就在王延兴和采儿面谈后,又过了十余天,采儿女王,便领着一帮子的掌柜、伙计到了闽城。

    前来接驾的燕弗一看,王延兴前来主事之人,竟然是一个女孩子,吃惊得嘴巴里面可以塞进去鸡蛋了。

    燕家也有派人过来,连忙小声地跟他解释道:“此女是王刺史的妹妹,名唤王采儿,正是泉郡茶场的场长,也是郁香茗茶的大掌柜……”

    “啧啧……”燕弗自然知道,泉郡茶场的场长和郁香茗茶的大掌柜是名妇人,却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个小姑娘。

    他连忙收起面上的惊讶,恭恭敬敬地接了采儿到了住处。

    到了住处,采儿也不客气,住了主位,便开始分派任务:“燕掌柜,你跟卢琚走那么近,在闽城的名声已经败坏了,若是让你再管更多铺面,只怕,生意便不要做了。”

    “你便继续守着现在的这几处铺子,司职不变。”

    采儿说话之直,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听完,燕弗脸上一阵尴尬,不过,这段时间,他见了卢琚在闽城的作为,也不想牵扯更多,去跟卢琚打交道的事,就让这小丫头去处理吧!

    他连忙应道:“喏!”

    而徐家原有的十二家铺面,则分别由有相应经验的掌柜和伙计去接管。

    众人也是不敢有丝毫异议。

    至于童子班的学员们,则被分别安排去各个铺面,负责账目:这也是合作社各个点的惯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安排完这一切后,采儿才对燕弗道:“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某要去见卢琚!”

    “喏!”燕弗连忙应道,马上就去递帖子,说合作社的东家,泉郡刺史之妹,王采儿娘子,携带些许礼品,明日要求见卢将军,不知卢将军是否有时间。

    卢琚一听,没想到王延兴竟然把自己妹妹送了过来,哈哈一笑,何必明日?某今日便有时间!

    采儿听了,也不含糊,当场,便带了燕弗,和从泉郡带来,要送给卢琚的礼品,到了牙将府。

    听闻采儿这般爽快,卢琚心中畅快,大开中门,亲自到门外相迎。

    卢琚今年已经四十有七了,为闽城牙将,已经不下十年。

    下意识里,以为王延兴也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那王延兴的妹妹,能为这么大的场面的负责人,应该也是年纪三十以上的妇人了吧。

    见面一看,惊得下巴都掉了。

    这女子,年纪怕是连二十都没有吧!

    方一见面,采儿便与男儿一般,拱手行礼道:“敝人王采儿,忝为合作社东家,特来拜见卢将军,感谢卢将军对敝社的照拂之恩!”

    见采儿英姿飒爽,确实不输男儿,卢琚心里一阵喜欢,哈哈一笑:“每每提及王东家时,燕掌柜还支支吾吾,不肯直言,某当是燕掌柜有意要欺瞒。见了面才知道,原来王东家确非常人!”

    说着,大手往里一摆,做了个请进的动作:“王东家!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