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无敌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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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伪装乞丐

    鲁智深见小月如想事,不便打搅,便盘腿坐定,心里默念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鲁智深念唐诗一首首,气血也跟着这唐诗意境在身体内运行,疼痛立刻大减。他便来了兴趣,连连背诵,但念到《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的“天姥连天向天横”这一句时,那背后肉里的子弹好似有了感应,在肉中上下跳动两下。

    鲁智深苦笑道:“天姥连天向天横,是说那山的走势是横着长的,你特么在我肉里变成横的位置,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蹦跳什么?”

    刚念叨完,又背下一句:势拔五岳掩赤城。那子弹在肉里竟然震动起来,把鲁智深的肉几乎挣烂,疼得他呲牙裂嘴,心中暗道:势拔五岳,我肚子里哪有五岳啊,只有五脏,就是心肝脾肺肾,难道你要拔掉我的五脏吗?

    掩赤城,那就是我的心啊,心里装满了血,血是赤色的,掩赤城,那时不是要盖住我的心?鲁智深想到此,倒吸一口冷气。可是不念唐诗,又如何让这疼痛止住,取出子弹呢?往下背背,看看还有什么反应。

    鲁智深忍着疼又背了下去,当背到“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疼痛再次减轻了不少,继而念到“裂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扇,訇然中开。”他便感到背部那伤口好似爆裂开来,凉飕飕的,忙喊道:“月如,你过来,看看我这伤口是不是裂了!”

    小月如正想着如何教鲁智深弹吐之功,听到鲁智深哼哼唧唧好似背唐诗,也没理会,以为他烦闷无聊,背几首唐诗解解闲闷。后听他呼喊自己,急忙上前拿过油灯一照,果然见血糊糊的伤口陡然裂开,好似一个深洞。

    月如忙寻子弹,子弹却不见。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探了下,那洞口刚好有月如的手指粗,探到半寸深,手指尖果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知道那就是射进去的东西,可是如何取出,又犯了难。

    月如很努力的去吸,这东西虽然露出,却横在肉里,吸不出来。

    “师哥,我刚才听你念唐诗,是不是?”

    “是啊。”鲁智深应道。

    “念唐诗有何用?”月如问。

    “止疼,子弹口上面的肉裂开,估计也是念唐诗闹的……”鲁智深苦笑道。

    “对了,我好像忘记教给你吞吐之功的心法了,怪不得这颗子弹横了过来。”月如拍拍小脑门,恍然地说:“我教你几句弹吐之功所用的心法,也许你便可以把子弹逼出来。”

    ……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月如念一句,鲁智深跟着念一句,虽不甚解其意,但背部的疼痛一下减轻了不少,子弹的位置也好像慢慢挪正。

    鲁智深不禁欣喜,跟着月如继续念:“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感……”他越念越觉得舒服,气血通畅,心里更加稳妥,大声咏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重天之云……”

    鲁智深念到此,竟然真觉得左右肋下好似长出两只大翅膀,全身鼓动,血脉飞速流转。他有些奇怪,忙问月如:“你叫我念的是什么诗句,我怎么感觉肋生双翅,要幻化成一只大鸟,冲天而飞?”

    “师哥,你这感觉可不是骗我?”月如眨眨双眼,略带兴奋地问。

    “当然不是,我确实感到自己仿佛披上了羽毛,有种一飞冲天的欲望……”

    “据说师父也有这种感觉,那是吞吐之功练到第五等才会有的异感。师哥你怎么一下就练到这般境地了?按理说,到了这种境界,应该难不倒你啦。”月如催促鲁智深再次运功。

    鲁智深听罢,气沉丹田,行回玉海,凝神贯注,突然“蹦”的一下,后背伤口里那颗子弹终于弹了出来。

    ……

    月如和鲁智深偷偷返回普静庵,这时普静庵已然满目狼藉,遍地灰烬,原先的庵庙成了一片破砖烂瓦。月如不禁哭道:“庵被烧了,师父回来非得责怪于我不可。师兄,怎么办啊?!”

    “没事,普静庵又不是你烧的,是那智广烧的,等师父回来你如实说便是了。”话虽然如此说,但鲁智深心中仍很愧疚,因为此次普静庵被烧,是由他引起,他心中也老大的不忍。

    “普静庵烧了,咱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月如瞧着残垣断壁,满脸愁容。

    “咱们暂时还回溶洞中居住,但得先找些吃食才是。”鲁智深一天多吃没饭了,肚子“咕咕”作响,说道。

    “吃的呀,咱们庵旁有个地窖,存着不少地瓜,看看去。”月如带领鲁智深来到一个石板前,掀开地上的青石板,露出地窖。

    鲁智深下到地窖之中,看到里面堆放着高粱,玉米及地瓜,取出一部分,找了口还没砸烂的锅煮熟。两人露天吃了个饱,天气寒冷,冻得不行,只得躲回溶洞休息。

    一连十几日,鲁智深和月如如同鼹鼠般,白天藏于洞中,夜晚出来煮饭吃。鲁智深在洞中不停地练习弹吐之功,已练的收发自如,用手挥出的气,在暗中能看到一条绿色荧光线,击在钟乳石上,能把表面打出条浅浅的坑槽。

    “师哥,咱们老在这像耗子一样藏着,也不是办法啊。是不是出去走走,找找师父?”月如抱怨道。

    “月如,你不要一口一个师哥,古竹道姑按辈分是我父亲的师娘,我应该尊称你师姑,你怎么开口闭口都管我叫师哥呢?”鲁智深不好意思说。

    “我们普静庵中的师徒,排辈没那么严谨,不论什么先拜师后拜师,只要年岁大便是师兄,年岁小便是师妹。师父也说收你为门下了,当然你就是我师哥,对不?”月如眯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就管你叫师妹了?”鲁智深挠挠面颊说。

    “我一直就是你师妹呀。”月如撒娇地说。

    ……

    绵长几百里。小路之上,走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一位个头略高些,另一位要矮上半头。两人披着脏乱的头发,拄着根破树枝,各拿一个破口的碗,在山路上蹒跚而行。

    “师哥,前边好像有个村子。”那埃些的少年说。

    “这村子不小,看那么多房子,咱们到那去要些饭吃。”高个子少年说。

    “还要饭吃啊,吃了这么一路残羹剩饭,我的胃都吃恶心了,咱们不是还有银子吗?这离平进也远了,没人认出咱们,到饭馆里好好吃顿吧?”那矮个子少年央求道。

    “行,馋了吧,吃顿就吃顿,这里离平进几百里,人地生疏,估计碰不到熟脸,老吃剩饭,我的肚子也吃得直倒胃。这山坳里,咱们就开开荤。”高个子少年说。

    原来,这走在山路上一高一矮两个少年,便是鲁智深和月如,他们在溶洞中再也难待下去,月如鬼灵,把他和鲁智深都化了妆,头发散下来,弄脏,脸弄脏,衣服放到水里浸湿,撒上尿,半干时在土和灰烬中揉上几揉,再烧几个洞,然后穿上。找两个破碗,脸上再涂些土灰污泥,穿扮好,扮作乞丐才上了路。

    月如一穿上着乞丐服,立刻捂起鼻子,叫道:“好骚,好臭!”

    鲁智深笑笑说:“骚臭,那都是你自己的尿,嫌什么。为了活命,穿上吧。”

    月如嘟着嘴,便把这又骚又臭的衣服穿上了。哪里找古竹道姑呢,两人也不知道,鲁智深说:“现在四处都张榜捉拿咱们,我看,咱们先到大山里,大山人稀路远,官府轻易不到那里,咱们一边寻找师父,一边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对,对!”月如同意道。

    这是一个山窝窝,但这山窝窝挺大,有二三里大的一片平地,四面都是山,山坡上有一条进这山窝窝的路,在另一面,又有一条出着山窝窝的路。这山窝窝里有不少房子,密密麻麻,把这二三里大的平地挤了个满堂。

    鲁智深和月如进了这村镇,来到街上。这村镇只有一条宽些的街道,就是进村来和出村去相通的那条街道。街道两旁有一些商铺,还有一个酒家。这酒家不大,屋里摆着四五张桌子,两三张桌子都已坐满了人,只有靠门口的桌子和最里边的桌子还是空的。

    鲁智深进屋后,见店小二和掌柜都坐在柜台,便喊道:“小二,来斤牛肉,来斤驴肉,来斤猪肉,来斤羊肉。另外烫上一斤酒,十个馒头!”

    那店小二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听到呼喊,来到鲁智深和月如桌前问:“客官,您要几斤肉?”

    “四五斤吧?”

    “您要牛肉还是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