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无敌武僧
字体: 16 + -

第二十二章:不出所料

    “大伯,咱们找个店铺住下吧,先尝尝他泸州扒鸡再说!”鲁智深说。

    “行,走镖听你的,你说哪住宿,咱们就在哪住宿。”傅管家说。他们便感到泸州县城。

    鲁智深他们找了一家叫“悦来”的客店,住了下来。这是一家挺大的客店,一个两层高的小楼,楼下是饭馆,楼上十几间房住房。他们定下楼上的两间屋后,锁上房门,便来到楼下吃饭。

    “店家,你这儿扒鸡香么?”鲁智深一坐下,就问店小二。

    “我们店的扒鸡绝对香,无风香味传五里,有风香味传十八里。客人,您吃扒鸡啊,三位要几只啊?”那店小二乐呵呵地说。

    “三只吧。”傅管家说。

    “三只,不行,太少。三只才够我一人吃的,你们俩不吃啦?”鲁智深大声反驳。

    “那你说要几只?”傅管家见鲁智深大呼小叫,招引得其他客人都往这里望,忙压低声音问。

    “最起码也得六只。”

    “还要别的菜和馒头呢,依依又吃不多,我年岁大了也吃不多,你一人能吃这许多?”

    “这还叫多呀,我在镖局每顿饭也得吃两只鸡,一个肘子。”

    “真的?”

    “你问问依依。”

    “依依,是吗?”

    “是的,大伯。他爱吃,你就让他多吃点。”依依点头说。

    酒足饭饱,三人上了二层,来到屋中。“咱要这两间房,怎么住啊?”鲁智深进屋后问。

    “还是依依住一个屋,咱们俩人住一个屋。”

    “行。”鲁智深答。

    依依回屋后,他睡在炕里边,然后在炕前摆了两把凳子,凳子之间栓条细绳,把另一头绑在了鲁智深的脚上,吹熄灯说:“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鲁智深刚才吃扒鸡时,见店伙计送来一壶酒,也未管傅管家同意不同意,拿起酒壶“咚咚咚”喝了几口,此时回到住处酒劲翻转上来,两个眼皮好似灌铅般,沉重的睁也睁不开。

    傅管家虽然也喝了几口,但知道真负重任,路途艰险,只是奉承着鲁智深喝了几口,今见他醉意朦胧,转身便睡,心里责怪道:到底是年轻小儿,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押镖途中怎么可以贪吃贪喝,万一出个长短,让我如何交代?

    心里埋怨归埋怨,也架不住连日赶路的劳顿,再加酒劲慢慢又涌上来,眼皮挣扎了一会儿,傅管家也瞌然睡去。

    鼓打三声,钟敲三响,已是三更时分,鲁智深和傅管家正在熟睡时,一个黑衣黑裤蒙面人用刀悄悄挑开门插,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二人睡的炕前,打亮火折子往炕里一看,炕的里面一个枣红色绸缎包的匣子,赫然在炕的紧里面,一位老者睡在那里,用手扶着。

    这黑衣人大喜,忙迈步上前要取这木匣,但只迈了一步,便发觉膝盖被绊了一下,随后听到左右两只凳子“哐啷”倒下的声音,继而看到一条人腿突然从炕上扬起,当头一脚!

    “我不伤你,你倒伤我!”那黑衣蒙面人被踢得头昏眼花,气愤地叫了一声,再看这人,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看着炕上躺着两个人,一眨眼怎么变成一个了,那个踢自己的人呢?

    他忙拿起火折子照,突然发现凳子和炕中间趴着一个人,“呼呼”好像趴在地上睡的正香。

    装什么蒜啊,刚才踢我一脚然后装睡,好趁我不备再来一脚?黑衣蒙面人心中大怒,暗道:我一刀下去,看你起不起来!于是抡起刀,向鲁智深的后背砍去。

    只听“噹”一声,黑衣人的刀被反弹回来,吓了他一跳,心想这人后背莫不成是铁打的?趴在地上的鲁智深被一刀震醒,忙往前窜去,然后翻过身一跃而起问道:“谁砍我?!”

    “是我砍的,你又怎样?!”黑衣人稳住脚步,见鲁智深站起身来,接口说道。

    “是你砍的?当然不行了,你凭什么砍我?!”

    “凭什么砍你?凭我是强盗,还需要理由么?”那人冷笑一声说。

    “你是强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鲁智深说罢,纵步向前,和他打了起来。

    黑衣蒙面人拿刀,鲁智深赤手,打了两三招,光是躲闪,没机会动拳。他只得等他刀砍过来的时候,侧身甩动手臂,手指搭在了对方手腕上。

    哼!

    鲁智深一抬手,那人的功力便从腕子狂泻而出,流到鲁智深体内。不一会儿功夫,那人就瘫软在地,手上的刀啪啦掉落,像个面团般跌坐那里。

    “什么事?”依依这时提着剑从隔壁跑了过来,大声问道。

    她见鲁智深捏着黑衣人的手腕,那人瘫坐地上,奇道:“天明,你捏着他手做什么,赶快回去看看管家怎么样了?”

    对呀。鲁智深一想,忙反身回屋,一进屋才发现管家老傅躺在炕上,两目圆睁,张着大嘴目光呆滞,不说也不动。

    “他怎么了?”鲁智深有些害怕。

    “他可能让人点了穴,所以不会说也不会动。”依依说。

    “点了穴可以解吗?”鲁智深问。

    “可以。”

    “那你帮他解吧?”

    “好!”依依应答后,上前便要替管家解穴,可是一撩开杯子,她“呀”地退后,立刻双腮飞红。

    “怎么了,不能解穴么?”鲁智深见依依大叫,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忙上前护在依依身前问。

    “没什么,只是他赤身**,我怎么给他解穴啊?”依依用手捂着半边脸,指指掀开半边的被子说。

    鲁智深一看,也真是的,大冷天他怎么上身赤条条的,连个遮体的布条都没有,怪不得依依见了怕羞呢。老了老了,六十多岁,还像个年轻人一样耍单。他顺手想帮老傅盖上被子,结果一撩被子,发现老傅下身裤子并未脱净,还穿着一条白色绸缎裤,便说:“他底下穿着裤子呢,依依,你给他解穴吧。”

    “我可不管,驼子,你给他解吧。”

    “我不会啊。”鲁智深犹豫起来。

    “我告诉你点哪。”

    鲁智深听了依依的话,便不再犹豫,问道:“点哪啊?”

    “你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他双胸下一寸点一下,再在肚脐下一寸点下,他就会醒的。”

    鲁智深按照依依的指示,将两指并拢,轻轻在老家管家的胸前和脐下点了一下。老傅经过鲁智深点了三下后,两眼仍是圆睁,嘴角还淌着口水。“依依,怎么点不醒他,你这地方不对吧?”鲁智深好奇地问道。

    “你以为他是让蚊子叮了一下,不疼不痒的,他那是被人点了穴,也就是封了穴,你解穴不能大点力气吗?”依依便边说,边用手拍了一下鲁智深的驼背。

    鲁智深心想,闹了半天解穴不能劲小,于是他瞄准位置“啪啪啪”闪出三指,指指到力。

    管家像被雷击了一般,“啊——”地大叫一声,躺倒的身子立刻九十度坐起,同时“呀”的嘴巴一张一合,把嘴角的口水全喷到了鲁智深脸上。

    鲁智深忙扬起袖子挡住,擦擦脸问道:“老傅,您能动了?”

    “我要再不能动,你还不把我身上戳出三个洞来,解穴哪能用这么大力气啊?”

    “大伯,谁给你点的穴啊?”

    “偷木匣的人呗!”老傅说。

    “木匣呢?”鲁智深这时才想起来。

    “木匣——”依依忙扭头看向炕里边,木匣早已不见踪影。

    管家老傅恢复知觉,这才把木匣丢失的过程说了出来,原来,在鲁智深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老傅早已被惊醒,双手就去护那木匣,没料想,头一个黑衣人刚到外面和鲁智深打斗,第二个黑衣蒙面人便进了屋,伸手去抢老傅的木匣。

    老傅发现有人靠近时,刚翻转身准备反抗,“噗噗噗”让人点了三下,经脉顿时不畅,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愣愣看着第二个黑衣人把木匣取走。

    老傅说完,依依着了急,跺脚说道:“这可怎么办,把木匣丢了,赔不起啊!”

    鲁智深却并不太着急,安慰依依说道:“木匣丢就丢了吧,头一趟镖,谁能保证不出事呢?”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依依嘟起嘴,别过头去。

    “别吵了,丢就丢了,丢了一个木匣,咱不是还有一个木匣吗?”老傅说着,从屋角房铜盆的架子下,取出一个黑红色檀木匣子。

    老傅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枣红色绸缎,把这木匣包好,早上吃完饭退了房,三人便向北赶路。

    再说昨夜偷木匣的黑衣人,乃是兄弟两个,都是三十岁上下年纪,他们是陈三刀的弟子,哥哥叫牛三,弟弟叫牛四,两人身材中等,身手矫健,武功超群,听人们说邓土龙劫长远镖局的货,被一个驼子打死了,心中不忿,便想和这驼子找机会较量一下,看你驼子武功厉害,还是我们牛三牛四武功厉害,他们便到陈三刀面前煽动说长远镖局不该出手如此之狠,竟将自家兄弟邓土龙打死,请师父为够兄弟报仇。

    陈三刀虽是凶狠大盗,但也是坐南称王的绿林人士,要讲气派和江湖规矩的。听了二牛的煽动,一捋胡须说:“长远镖局每年都送岁银,按江湖规矩咱们的人是不能动手的,邓土龙背着我劫他,错本在先,咱们是盗亦有道,两人相斗差者死,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要再找后茬了,免得让人笑话。”

    二牛兄弟听师傅此话,心有不服,牛三说:“不是邓兄弟打不过他,是那驼子使了什么吸星大法,把邓兄弟吸了过去,又打出去,够兄弟才丧命的。”

    “这般厉害?”陈三刀吃惊问道。

    “可不是,师傅,那驼子不光驼,脚还有些瘸。”

    “邓土龙武艺也不寻常,他能将邓土龙吸将过去,并一掌拍死,看来此人绝不是一般角色,待我慢慢扫听明白根底。你们这些日子千万别招惹他,更不要和他交手,我看你们武功,没有一个能顶上他的,别让他再伤了一二,丢我的脸面。”

    陈三刀一通叮嘱,本是真心祝福,怕徒儿们和这驼子交手吃亏,损伤性命,但这牛三牛四兄弟,哪能听的进师傅这一番言语,表面对其唯唯诺诺,退下之后,牛三就说:“马老大怎么这么怂啊,没见这驼子就被吓破胆了。他胆子小,咱可不怕这驼子,兄弟你呢?”

    “我自然不怕,他只高三四尺,一个豆皮丁,全把剁成肉馅,才能包几屉包子啊?拎手里一抛,能抛他十八丈远,哥你不怕,我怕什么!”

    “弟,要不咱们堵他长远镖局门口,见他单独出来,臭揍他一顿!”

    “岂止臭揍一顿,不把他打死,也要抽筋拆骨,弄他一个终身瘫痪,不能行走,也替师兄邓土龙报仇雪恨,给咱们劫匪出出气!”牛四说。

    第二日,他们便潜到长远镖局附近,想寻个驼子单独出来的空当哥俩一齐上,可等了好几日,一直没有等到驼子单独出来的机会,哥俩正在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这驼子要和另一个镖师押镖去东京,哥俩一听这消息,喜出望外!

    趁着鲁智深和依依出镖后,一直在后面暗暗跟随,好几次想下手,但对方三个防守得很严密,难以下手,跟了几百里路,到了泸州地面,看准鲁智深吃的扒鸡和酒,处于半醉状态,牛三牛四兄弟俩认为是大好时机。

    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入夜后,二人穿上夜行衣,便来盗木匣,牛三让牛四陷进去试探一下,如果驼子和那老者熟睡,便将木匣取出,先羞辱他们一夜,待来日再找机会和驼子打斗一场,出胸口恶气。

    如果牛四进屋,驼子或是老者惊醒,牛四就和他们打斗,缠住他们,牛三再趁机将木匣取走,让他保的镖丢失,羞辱于他。

    果不出牛三所料,牛四进屋盗木匣时,惊醒了鲁智深,趁二人打斗时,牛三鬼魅闪进屋内,溜到炕前,就要去取床里边的木匣,这时管家老傅却已惊醒,见人盗取木匣,忙用手去护,不料手还没碰到木匣,身上挨了三下,动弹不得,眼巴巴见这黑衣蒙面人将木匣取走,其后又带走瘫倒在地的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