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无敌武僧
字体: 16 + -

第二十章:神功在此,谁敢跟我装比!

    林常孝回屋之后,依依本来也要回屋,忽然发现墙根处的影子晃了晃,不由得快步追了过去。

    鲁智深没来及逃开,被依依抓了个现行,尴尬地望着对方。

    “你个驼子,半夜不睡觉,偷看什么?”由于刚才和父亲聊起的话题带着危险,依依谨慎地问。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也没看见!”鲁智深急忙摇动双手,否认道。

    “哼,我告诉你,泄露了半点风声,我们整个镖局都不会饶了你!”依依见鲁智深很是上道,象征性地威胁道。

    “不不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一定守口如瓶!”鲁智深连忙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依依满意地眨了眨眼睛,准备扭身离去。

    望着依依的背影,鲁智深心中忽然一紧,真想立刻褪去化妆,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嘴巴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其实……你们说的就是我呀……原来我还是有这个身体的记忆的啊……不然我编的胡话咋都还成真了呢,依依这个名字……咳咳,这特么也太巧了,巧的让我怀疑人生啊……”

    “你说什么?”没成想依依耳朵灵得很,她讶然转头,一双美目盯着鲁智深紧紧不放。

    “没,我说,我说我是鲁智深的朋友……”鲁智深被依依的质问惊醒,方知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

    “你是鲁智深的朋友?你骗鬼啊,这时候说你认识鲁智深,你有什么企图?!”依依再次警惕起来。

    鲁智深百口莫辩,若是坦然相认,现今自己是个官府捉拿的要犯,说不定会给老丈人一家带来灾难。

    而且目前是多难之秋,人心叵测,家没遭难的时候,两家关系像亲兄弟,自家遭了难,又成了逃犯,他们还能认一个和尚当女婿吗?

    可不相认,又凭什么说是自己的朋友?想到此,鲁智深急中生智,望着依依说道:“我知道那云果寺方丈的全部经过,你想不想听听?”

    “你都知道些什么?”依依听到这话,心中更生几分警惕,她看看周边,一同躲到了墙根下。

    鲁智深便把家里飞来横祸,父母双亡,连遭数难,又几次逃脱之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说完后,他问道:“你说鲁智深可怜不可怜?”

    “可怜……我那鲁智深小弟弟。”依依含泪说道。

    “你怎么叫他欧阳弟弟呢,我听你爹说,他是未来夫婿,你应该叫我的夫——啊!”鲁智深话还没有说完,被依依掐了下。

    “你个驼子胡说什么,我们并未成亲,只是有一纸婚约。”依依嗔道。

    “一纸婚约?”鲁智深不明所以地问。

    “他的肚皮上……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这是我们俩之间事,用不着告诉你。”依依刚想解释,忽然脸蛋一红,不再言语。

    鲁智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随口吟道:“两只黄鹂鸣翠柳。”

    这句话闹得依依一个激灵。

    她脑中立刻闪现自己四五岁时,父亲带着自己到云果寺作客,父亲和方丈下棋间,把自己许配给了比自己小四五岁鲁智深,自己不干,父亲找了个刺青,在小欧阳的肚皮刺上:两只黄鹂鸣翠柳。

    “你连这事都知道,好吧,我暂且信你是鲁智深的朋友。他现在在哪,你到我去找他!”依依心中本来还怀疑这左天明是敌是友,如今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这……他现在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目前还不方便去找,等过些日子官府那边动静小了,咱们再去。”鲁智深为难地说。

    “好,那你就在我家待些日子,到时候领我去找他!”依依拍了拍鲁智深的假驼背。

    “你那么关心他?”鲁智深心生感动,不禁问道。

    “他是我未来夫婿,我找不到他,你让我守……”依依话到一半,含糊起来。

    “守什么啊?”鲁智深问道。

    “守你个头呀!”依依嗔了句,回屋歇息去了。

    又过了两天,鲁智深发现依依每晚好像都要飞身出去,他很是好奇,便在一夜悄悄跟了出去。

    只见依依七拐八拐,来到一片树林,林中有块不大的空地,她看看四下无人,就拉开架势连起拳法,并且嘴里轻轻吟念:“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

    依依边低声念着,便随着声音一拳一掌打来。鲁智深追到此处,见依依在念唐诗,念的是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他别的诗不太懂,但对这首四五十句的长诗,却能倒背如流。

    为何呢,只因在鲁智深三四岁的时候,父亲便逼他被唐诗,什么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什么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这些诗句都让他背,背一句,便让他练一招八卦掌,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念句诗,再练成一招,父亲也没说,日久天长成了习惯,一念起诗,便对应地想起了那个招式。

    而他背得最熟那首便是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不光有二百八十多个字,还是四五十行,每行一个姿势,一个打法,本来诗句长了就难背,再加每句对应一个招式,一首诗念下来就是四五十个招式,他不是诗念错了,就是招式和诗句对应不上来,为此常招父亲责骂,一直练了四五年才勉强熟悉。

    其他诗句也有对应招式,但那都是五言绝句和七言绝句,五言律诗和七言律诗,不是四句一首诗,就是八句一首诗,诗句少,招式少,背背练练就会了,唯有这首最为独特。

    鲁智深躲在树丛中偷偷窥视,月光皎洁,撒地如银,虽是夜间,仍然能看清楚。鲁智深看到,依依每念《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一句,便应那句出一招,诗句鲁智深是熟的,对应的招式也熟记在心。

    可是依依练的招式却和他练的大不相同,鲁智深木呆呆一直看完依依这四五十式,发现竟然没有一招和自己父亲所教重复,不禁诧异道:“怎么这样,难道这首诗有不同练法?”

    依依练过这首诗后,便又低声念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等诗,诗从口出,招从手出,这些诗对应的招数,却和鲁智深少时父亲教的招数一模一样。

    这些诗对应的招数一样,单单那首诗的招数完全不同,这是为什么?鲁智深砍了一会儿,想尝试一下自己施展依依的招式,看看效果如何,便悄悄退身,躲到树林里另一个无人之处的空地上,按依依练这首诗的招式练了起来。

    几招之后,突然感到气息急促,心里怪道:怎么练她的招式,会吐息不顺呢,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又一想,不会,他虽然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但看招式,只要瞟一眼,十之不离八九。

    鲁智深于是再次练了起来,十余招过后,不光气息急促了,心血有种上翻的趋势。他愕然道:真是怪了,自己练父亲的招式,从来没感到什么气息急促,心血上翻,怎么练依依这套招式,竟如此不适应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鲁智深是个拗脾气,越是难受,他就越练,直练的气血攻心,脸色煞白,刚把整套动作练完,便感到天旋地转,口有腥味,噗的一口吐出血来,委然坐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鲁智深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有可能走火入魔了。他歇息一会儿,复站起身,练了一下自己原先版本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对应招式,海客谈瀛洲,一掌直推出去,全身立刻通畅无比,气息顺了,心血也不再翻腾。

    好啊,他心中暗叫,还是爹教自己的这套功夫好,于是想接着练下去,但又一想,依依那套招法很怪,还是练练她的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句,烟涛微茫信难求,练得又是依依招式,气血翻腾起来。鲁智深不自觉在第三句越人语天姥的时候转回了自己的老招式,老招式一使出,翻腾的气息平稳下来。

    第四句:云霞明月或可睹。鲁智深继续尝试依依的招式,没料想,平息下来的心血重新翻腾起来。怎么回事,鲁智深好生奇怪,但无奈只得又用自己的老招式练第五句,周而复始。

    十句下来,鲁智深明白,自己心里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翻腾,一会儿又平静,一会儿又翻腾,脑子里好像有海边浪涛滚来一样,一浪浪翻卷而来,四肢随着气血的翻腾,一股强大的气息在任督二脉间迅速流过,冲向胳膊大腿,冲向手指脚板。

    当他念到诗句:“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顺手使出两招自己的招式和依依的招式时,只觉得地面树叶被他的掌风惊起,一片片盘旋起来,附近的一棵大树随他掌风“咔嚓”一声断裂,歪歪斜斜倒向地面,就在树冠触地之时,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树冠上窜下,如飞一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