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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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太极宫内

    昨夜花满楼之事,一早便闹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然而,街坊中版本如云,流言四起,如瘟疫般蔓延,想控制都控制不住,比如:什么“魏王李泰昨夜夜会花魁舞倾城,被对其一片痴心的房驸马所见,心中愤慨两人大打出手。”

    “昨夜房驸马与花魁舞倾城,在花满楼后宛幽会,被魏王李泰逮个正着,两人为此争锋吃醋,写诗一决高下,魏王惨败,在酒楼喝了一晚的闷酒。”

    “魏王李泰诗词不如房驸马,昨夜更是实力碾压,魏王这次不情愿将美人拱手让之,还曾出言威胁房驸马!”

    此时,皇宫内自然也不例外,宫廷内亦然知晓,这不,一下早朝太宗陛下便将魏王李泰传来。

    殿内,太宗陛下高坐大殿之上,神情高深莫测,不怒自威,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看不清心中所想,只是眯着眼睛淡淡撇了一下殿中的李泰。

    魏王李泰肥胖的身躯规矩的跪于太宗陛下的正下方,本就肥胖,跪在一团显得横肉飙升,像是肉摊在地上一般。

    太宗陛下淡淡道:“青雀近日当真是闲来无事!既然如此,那便去封地巡视一番!”

    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就是聊着闲话家常。

    闻言,魏王李泰身上的肥肉不禁颤抖,他不明白父皇为何为了此般小事要将他赶出京城,眼中掠过一抹惊慌:“父皇,此事怪不得儿臣呀!若不是房遗爱欺人太甚,儿臣也不至于失了身份去威胁一个臣子!”

    此刻,李泰是能推往房遗爱身上便推,如若不然,一旦被赶出长安他便永无反身之日,长安便再无他的一席之地。

    “哼!臣子!”太宗陛下闻言冷哼,自玄武门变后,他便对兄弟手足相残痛恶至深,虽说房俊并非皇子,但亦是他的女婿算半子。

    “你身为皇子,不以身作则,为百姓树立表率之风,出入青楼也罢,竟与臣子争锋吃醋,你的礼义廉耻白学了吗!”

    见李泰对自己妹夫竟是如此歹毒,太宗陛下不禁心如寒冰,不念及亲情,将所有罪名推向房俊,太宗不禁怀疑自己当真看错了人。

    李泰也不是庸人,不然他也不会深得帝心,立马便听出太宗陛下的语气不善,急忙认错道:“父皇恕罪,儿臣并不是有意推罪于房驸马,只是他却是让儿臣丢尽了皇家脸面,儿臣才会被仇恨所蒙蔽!”

    说话的李泰偷偷抬眼望向太宗,见太宗稍有松动之意,便再接再厉道:“儿臣自小在长安城内长大,暂且不说不习惯离父皇母后太远,就是到了母后的忌日也无法探望,父皇就让儿臣留在长安尽孝吧!”

    李泰挽着衣袖假意抹泪,那叫一个痛彻心扉,他心中不甚清楚,母后在自己这位凌厉精干的父皇心中占有不败之地位。

    不得不说,李泰也着实聪颖!

    在他一提长孙皇后之时,太宗陛下神色瞬间缓和许多,眉宇间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太宗突然有些怀恋那曾陪他走过二十多年的妻子,心中无限伤感:“罢了!这次就此了过,就罚你在府中面壁思过三月吧,时不足,不得出府!”

    李泰欣喜若狂,立马叩首谢恩:“谢父皇开恩,儿臣定不负所望,为万民做表率,为大唐皇室争光。”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泰自然而然的将太宗陛下的话语,在自己心中细思一番,觉得太宗这是有所暗示,心中偷笑!

    太宗陛下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李泰退下,他狠不下心让这个令他欣赏的儿子远离京城,罢了,罢了。

    相比于几人的忧思,而作为主人公之一的房俊则在府中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当然,他少不了被房玄龄苛责一顿,吹胡子瞪眼的怒骂几句,不过他眸子中隐隐的笑意毫不掩饰,房俊俳腹:老爷子高兴也要将他骂着玩儿,还有没有天理。

    随后几日,生活步入正轨,井然有序,并无魏王李泰报复的事情发生,房俊微微安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对方还是有权有势的魏王。

    那闯祸的领头人杜荷,也失去了踪迹,未曾再来梁国公府找他,听说是被其妻子给关起来了,虽然杜荷害他不浅,但他还是忍不住为他默哀三分钟,尚公主后凡事都必须将三从四德,对公主百般顺从,骂不得打不得。

    大唐帝婿不好当呀!!

    房俊感慨万千,杜荷定也与他共是天涯沦落人,被那城阳公主百般刁难,如若不然,杜荷哪用得着天天在青楼楚馆与妓子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