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反击，开始
“程校尉倒是机智。”
杜仲虽然不太认同程处弼这种强硬的手法，不过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也是个脑子活泛的。
见杜仲称赞自己，程处弼越发得意：“还是小神医的法子好，哈哈哈。不过，听说前几天你和人打赌输了，怎的还要进城？”关于西市口的事情程处弼不是很清楚，因此有些好奇。他倒是也不怕得罪杜仲，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
其实杜仲能够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医术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医士的地位并不高。这些打仗立功封妻荫子的家伙，面对杜仲，心理上天然有优越感。
“想来程校尉是不知道，我与人打赌，也是要看那人能不能将病人医好。如今我听闻病患一如往常，但我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如果在我到之前，那些人还没解决好，那只能说，我赢了。”
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杜仲有万分的把握。
程处弼闻言，不由对杜仲格外高看一眼。他是个武夫，但年少轻狂时在城里与诸多勋贵子弟呼啸云聚，彼此之间好勇斗狠，也深知能够隐忍之人最为可怕。
这类人一旦亮出獠牙，必定是将敌人一击致命的时候。眼下的杜仲似乎就张开了獠牙。他不禁为那几个愚蠢的医士感到悲哀。
两人说话的当口，已经有不少百姓从城门洞里走过。有这些兵油子在，他们也不敢围观。但是杜仲要进城的消息，却被有些人早早带进了城里。
见时候不早，自己还要到万年县衙走一遭，将辛处俭请到归义坊。有这么长时间，想来足够扩大影响力。到时候围观的百姓肯定不会少，只要自己能够立竿见影地医治刘大的病症，那自己身上的恶名就会被彻底洗脱。
向程处弼一拱手：“程校尉，在下到城里还有些事情，只怕拖延下去，就无法出城了。不若改日到城里，请程校尉吃酒。”
程处弼也就来杜仲面前显摆一下，其实并没有深交的打算。听杜仲这么说，也知道对方是想要离开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小神医自去便是了。”说完看杜仲转身，也回到了城门口看着。
此时城内已经一片哗然。
杜仲的名声臭大街已经是好几天的事情了。对长安城这样汇集天下英才的地方，能够维持三五天热度的事情，已经不算小事。而一介小小的医士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更是难能可贵。
原本大家都以为杜仲会灰溜溜夹着尾巴，回到他那个贫瘠的老家。哪知这厮居然会在城外呆几天，然后大摇大摆进城来。难道，这是要厚着脸皮不认账？
杜仲再一次享受到了前几天被指指点点的待遇。
漫长的青石街道，放佛每个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他的身上。虽然有人说这是自我感觉良好，可哪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是被人从头看到脚然后跟着往前走的。
一时间朱雀街上居然呈现出人流往一个方向的怪象。
半个时辰后，杜仲来到了万年县衙前。
而他的身后，赫然跟着上百人，嘴里说着不阴不阳的话。虽然心里极为不舒服，但杜仲还是选择摇摇头，暂时将其置之脑后。只有将刘大医好，才能洗刷自己的污名，这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时间正值午后，走上前拍了拍县衙大门，不过眨眼功夫，就从里头走出个老门子来。一身皂隶的服饰被下边的羊毛內衫垫的鼓起，揉着惺忪的双眼，略带些不耐烦地问道：“后生，不知道这是万年县衙么，这般敲敲打打的，成何体统。”
老门子这是被吵醒了午休，有点起床气。杜仲略带歉意：“搅扰老人家了。烦请通禀，甘州杜仲前来拜见辛县尊，昨日我约好了的。”
“你？杜仲？”许是辛处俭没有吩咐，门子有些不相信。不过看在杜仲一脸真诚的份上，他还是没好气地扔下一句：“先等着。”而后闭上门，径直往后衙去禀报了。
辛处俭今日一直在等。
杜仲昨日自信的神态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他有些想不通，到底自己说了什么，让杜仲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作为一个文人，他那骨子里的书生意气告诉他，一定要等着，哪怕杜仲是在入夜的时候来，他也要等着。
“县尊，那个前几日在西市口出丑的杜仲来了。他说与县尊约好的……”门子在外边话尚未说完，辛处俭已经走出来，很是焦急地问道：“他在哪里？”
“就在门口，我怕他诓我，没敢请他进来。”自家县尊与杜仲的交情，他这种守门的人还不是太清楚，因此一脸不解。
话音刚落，辛处俭便扔下他往外头走。老门子不知道自家县尊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但后衙也不是他久留之地，只能跟着走出去。
县衙外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观。
差役们也出来恐吓过，但似乎胆大的长安百姓并不害怕这种程度的驱赶。他们很好奇，这个臭名远扬的年轻人，今天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居然还找到了县令这里。
难道，想通过县令强行施压不成？
有几个士子已经在幻想自己不畏强权拼死抗争的情形，而急匆匆赶出来的辛处俭更是让他们为之一喜。
“怎么才来，一切都准备号了么？”辛处俭放下架子，着急地问道。
杜仲的事情在他心里就像是一根刺，不解决好了，他还真是有些愧对这个少年。
见杜仲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诸位，几日之前，西市口，杜仲与人打赌，说那人要是将刘大医好，他便会退避三舍。”辛处俭高声对下边围观的百姓说道：“然，几日来我遣人观察刘大，发现其病情一如往常，当日不过是精神稍微好些罢了，根本没有被医好。”
人们往往只关注事情的表象，至于根由，传过三个人去便早已忽略。此时提起刘大的问题，许多人还不明就里——刘大到底怎么了？
杜仲虽然不太认同程处弼这种强硬的手法，不过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也是个脑子活泛的。
见杜仲称赞自己，程处弼越发得意：“还是小神医的法子好，哈哈哈。不过，听说前几天你和人打赌输了，怎的还要进城？”关于西市口的事情程处弼不是很清楚，因此有些好奇。他倒是也不怕得罪杜仲，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
其实杜仲能够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医术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医士的地位并不高。这些打仗立功封妻荫子的家伙，面对杜仲，心理上天然有优越感。
“想来程校尉是不知道，我与人打赌，也是要看那人能不能将病人医好。如今我听闻病患一如往常，但我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如果在我到之前，那些人还没解决好，那只能说，我赢了。”
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杜仲有万分的把握。
程处弼闻言，不由对杜仲格外高看一眼。他是个武夫，但年少轻狂时在城里与诸多勋贵子弟呼啸云聚，彼此之间好勇斗狠，也深知能够隐忍之人最为可怕。
这类人一旦亮出獠牙，必定是将敌人一击致命的时候。眼下的杜仲似乎就张开了獠牙。他不禁为那几个愚蠢的医士感到悲哀。
两人说话的当口，已经有不少百姓从城门洞里走过。有这些兵油子在，他们也不敢围观。但是杜仲要进城的消息，却被有些人早早带进了城里。
见时候不早，自己还要到万年县衙走一遭，将辛处俭请到归义坊。有这么长时间，想来足够扩大影响力。到时候围观的百姓肯定不会少，只要自己能够立竿见影地医治刘大的病症，那自己身上的恶名就会被彻底洗脱。
向程处弼一拱手：“程校尉，在下到城里还有些事情，只怕拖延下去，就无法出城了。不若改日到城里，请程校尉吃酒。”
程处弼也就来杜仲面前显摆一下，其实并没有深交的打算。听杜仲这么说，也知道对方是想要离开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小神医自去便是了。”说完看杜仲转身，也回到了城门口看着。
此时城内已经一片哗然。
杜仲的名声臭大街已经是好几天的事情了。对长安城这样汇集天下英才的地方，能够维持三五天热度的事情，已经不算小事。而一介小小的医士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更是难能可贵。
原本大家都以为杜仲会灰溜溜夹着尾巴，回到他那个贫瘠的老家。哪知这厮居然会在城外呆几天，然后大摇大摆进城来。难道，这是要厚着脸皮不认账？
杜仲再一次享受到了前几天被指指点点的待遇。
漫长的青石街道，放佛每个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他的身上。虽然有人说这是自我感觉良好，可哪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是被人从头看到脚然后跟着往前走的。
一时间朱雀街上居然呈现出人流往一个方向的怪象。
半个时辰后，杜仲来到了万年县衙前。
而他的身后，赫然跟着上百人，嘴里说着不阴不阳的话。虽然心里极为不舒服，但杜仲还是选择摇摇头，暂时将其置之脑后。只有将刘大医好，才能洗刷自己的污名，这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时间正值午后，走上前拍了拍县衙大门，不过眨眼功夫，就从里头走出个老门子来。一身皂隶的服饰被下边的羊毛內衫垫的鼓起，揉着惺忪的双眼，略带些不耐烦地问道：“后生，不知道这是万年县衙么，这般敲敲打打的，成何体统。”
老门子这是被吵醒了午休，有点起床气。杜仲略带歉意：“搅扰老人家了。烦请通禀，甘州杜仲前来拜见辛县尊，昨日我约好了的。”
“你？杜仲？”许是辛处俭没有吩咐，门子有些不相信。不过看在杜仲一脸真诚的份上，他还是没好气地扔下一句：“先等着。”而后闭上门，径直往后衙去禀报了。
辛处俭今日一直在等。
杜仲昨日自信的神态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他有些想不通，到底自己说了什么，让杜仲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作为一个文人，他那骨子里的书生意气告诉他，一定要等着，哪怕杜仲是在入夜的时候来，他也要等着。
“县尊，那个前几日在西市口出丑的杜仲来了。他说与县尊约好的……”门子在外边话尚未说完，辛处俭已经走出来，很是焦急地问道：“他在哪里？”
“就在门口，我怕他诓我，没敢请他进来。”自家县尊与杜仲的交情，他这种守门的人还不是太清楚，因此一脸不解。
话音刚落，辛处俭便扔下他往外头走。老门子不知道自家县尊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但后衙也不是他久留之地，只能跟着走出去。
县衙外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观。
差役们也出来恐吓过，但似乎胆大的长安百姓并不害怕这种程度的驱赶。他们很好奇，这个臭名远扬的年轻人，今天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居然还找到了县令这里。
难道，想通过县令强行施压不成？
有几个士子已经在幻想自己不畏强权拼死抗争的情形，而急匆匆赶出来的辛处俭更是让他们为之一喜。
“怎么才来，一切都准备号了么？”辛处俭放下架子，着急地问道。
杜仲的事情在他心里就像是一根刺，不解决好了，他还真是有些愧对这个少年。
见杜仲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诸位，几日之前，西市口，杜仲与人打赌，说那人要是将刘大医好，他便会退避三舍。”辛处俭高声对下边围观的百姓说道：“然，几日来我遣人观察刘大，发现其病情一如往常，当日不过是精神稍微好些罢了，根本没有被医好。”
人们往往只关注事情的表象，至于根由，传过三个人去便早已忽略。此时提起刘大的问题，许多人还不明就里——刘大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