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从前有棵歪脖子树
朱青挟持顺治小皇帝福林和大玉儿赶往北京。此时山海关激战正酣，程力率领五万明军挑战山海关十万清军，战斗异常艰难，但是无人退缩。而此时的北京城已经进入胶着之战。对于多尔衮和清军来说，入主中原只剩下最后一道城墙了，到嘴的肥肉岂能轻易松口？而对于崇祯和明君来说，汉人政权也只剩下这最后一道城墙了，为了尊严和生命，他们不能后退！
助攻宣武门的祖大寿久攻不下，而且不断损兵折将，他心中越发着急，他觉得这是因为士兵连续作战，身心俱疲的缘故，所以在又一次进攻受挫之后，祖大寿亲自赶往正阳门向多尔衮请命。
“亲王！日夜作战，此时又已入夜，敌人居高临下，我军后起之力不足，不断损兵折将，这样打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啊！恳请亲王下令我军修整片刻，待将士们吃饱喝足，天色将明时再以破外墙之计攻破内城，较为妥当！”
按说祖大寿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夜里作战确实对清军不利，一来明军居高临下，视线开阔；二来明军中加入不少锦衣卫和大内侍卫，这些人都擅长执行特殊任务，夜战是常有的事儿！
可是当祖大寿向多尔衮请求暂停的时候，多尔衮只是朝明廷皇宫和辽东方向望了一下，便对祖大寿怒喝一声，“速速将你部兵马集结正阳门，集中火力攻下正门！再有言退及休战者，军法严惩，主将斩立决！”
一个“严惩”和一个“斩立决”顿时让祖大寿不敢再言休战，看着多尔衮不容商量的口吻，祖大寿低头应道，“末将领命！”说着，便转身朝宣武门奔去。
来到激战正酣的宣武门，祖大寿怒喝一声，“留守一万兵马佯攻宣武门，其余将士随本将驰援正阳门！”当然，这声命令很快被夜风和战火稀释了，并没能传到宣武门守军的耳朵里。宣武门的守军还一直觉得，攻城清军未曾退去，毕竟还留有万余人，在这晚上，纵使是锦衣卫和大内，也是不好分辨。仍旧是火力不减的抵抗着。殊不知祖大寿已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主力部队调往正阳门助多尔衮攻城去了！
然而，清军的动静却逃不过正阳门守将杀风的眼睛。他见城下清军忽大部队移动，朝正阳门聚拢而来，便惊道，“不好！清军要集中火力攻打正阳门！快护送皇上回宫！”他这一声是对柳清风说的，当时柳清风正从左侧的崇文门转过来！显然，崇文门的清军也发生了变动，崇文门守将柳清风却比宣武门守将虎子等人老练许多，当即发现发现了清军的企图。他只留两万守军守着崇文门便带领其他将士奔赴正阳门支援。
果然，刚来到正阳门，杀风便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但是，倔强的崇祯不愿离开！他要跟守军共进退！按说这是好事儿，皇帝亲征嘛，士气大振。
但是，杀风大喝一声，“清军就是知道你在正阳门才涌过来的！”
杀风的这一声怒喝，顿时让正阳门上的君臣惊住了。谁也没想到杀风敢说出这样的话。尤其在这个时候，这无疑更显得崇祯的无能和傀儡。
“杀风？”柳清风忍不住轻声劝了一句。
杀风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顿了片刻后对崇祯俯首拱手，“臣失言，请皇上恕罪。”
可以说，杀风的认错是很诚恳的，但是朱青却苦笑一声，“朕本以为朕御驾亲征，与诸位将士共同御敌能死守国门，没想到，朕才是这场战争中最碍手碍脚的那个人。”
“不，皇上，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的意思是清军看见皇上再正阳门上肯定打定了主攻正阳门的主意，末将担心战火纷飞，刀箭无情，万一伤了皇上龙体，臣等罪不可恕啊！”杀风一直在解释，他知道眼前这个一国之君强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臣等拜请皇上退守紫禁城，已壮我明军后盾！”突然，诸臣和众将纷纷跪拜，请崇祯离开已成众矢之的的正阳门，回到紫禁城，给明军保留最后一丝希望。
面对着眼前众将地恳求和城门下越来越多的清军，崇祯妥协了，他点点头，“好！朕就再信你们一次，希望朕的存在能让你们心中多一份勇气！”崇祯将杀风和柳清风等人扶起，诸臣众将这才跟着起身。
“柳大人、玄武！”杀风突然喝道。
“末将在！”柳清风和玄武向前应道。
“我命你二人速速护送皇上回宫！不得有误！”杀风令道。
“遵命！”柳清风和玄武知道，这是一项重要任务，虽然眼前的城防危在旦夕，但是他们不敢抗命，城墙没了还有宫墙，可是皇帝没了那个大明王朝可真就没了。
然而就在柳清风和玄武召集护卫准备护送崇祯回宫的时候，崇祯却又扬手制止了，“不必了，眼前战事正紧，前线尚且需要人手，朕寡人一个又怎能如此兴师动众，浪费我军将士之力？这样吧，朕只要王公公一人和三五侍从跟随即可，却不能因朕一人而置百万城墙于不顾，否则朕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崇祯一番苦口婆心的动情陈词让杀风阁等人动容不已，杀风和柳清风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便相互认可了皇帝的观点。
“那就有劳王公公了。”杀风向前对崇祯的贴身侍卫王承恩正色道。
不知为何，王承恩一看到杀风的眼神就有所恐惧和逃避。现在面对杀似请非请的言语，王承恩更是心中忐忑不已。
“请……请厂公放心，老奴一定保护好皇上安危。”王承恩吞吞吐吐地应允道。
“诸位放心吧，王公公虽然没了武功（上回造反时被朱青打断手足筋脉），但公公他还是个身藏不漏的暗器高手。再说了，有你们这么多将士为朕守护，敌人岂能轻而易举地近朕之身？”崇祯这时向前替王承恩说道。
皇帝都开口了，还能说什么呢？杀风等人只好点点头，“你们几个，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危！一旦皇上掉了半根寒毛，本功那你们是问！”杀风转而对自己的几名亲卫说道。
“可是，大人您……？”这几人既是杀风的亲卫又是杀风平日里最信任的助手，自然不想丢下坐在轮椅上的杀风不管。
“放肆！谁敢抗命？杀无赦！”杀风怒了，亲卫的忠诚让他感动，但是在大局面前，杀风知道孰重孰轻！
一声“杀无赦”让所有人都心怀忌惮，几名亲卫赶紧答应，与王承恩一起护送崇祯和几名大臣离开正在面临崩塌的正阳门。
崇祯离开前线后，没有后顾之忧的杀风果真能放开拳脚与多尔衮对弈一番了。
这回轮到多尔衮不知道崇祯已经离开正阳门，仍是幻想着只要攻下这扇门拿下这个帝国的皇帝，帝国就会瞬息幻灭，江山易主。
显然，多尔衮和祖大寿都太过于自信了。发现情况的杀风立即召集附近城门的将士们前来守卫正阳门，杀风也想趁着清军把大量兵力火力押注正阳门的时候对敌人形成更大的牵制，争取最大限度的消耗敌人的每一次攻击，即便会被发现但是至少左右两门的守军能轻松一些，数补丁还能趁机消灭左右两面的清军！
这只是杀风的设想。但前期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正阳门牵制了大量清军，本来想一举攻破正阳门的清兵此时却反像被明军吸住一样，不断地往战场攻防战役中投入大量的物力和兵力。此时的正阳门就像一个吸盘或者一个黑洞，让清军无法自拔！因为多尔衮不甘心，他太急着想要抓住正阳门上的崇祯皇帝了！
“亲王！宣武门和崇文门的将士们都牺牲了！”祖大寿着急道，他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要多尔衮暂时退兵休战，等天亮了再说！但是因为多尔衮方才的“言退者，杀无赦”那一段话，祖大寿和各路将领不敢说出来！
正在多尔衮犯难的时候，前方探子来报，“报！有人看见明朝皇帝已经下正阳门悄悄返回紫禁城了！”
“什么？崇祯跑了？！”多尔衮听后，恼羞成怒，没想到自己被明军耍得团团转还以为马上就能抓人！
“撤！等天亮再战！”看着宣武门和崇文门的惨败，多尔衮终于自己先说出那个字！
得令的清军在土炮的掩护下，纷纷撤离正阳门，返回后方大营。
正阳门的守卫取得暂时性胜利，但是，杀风却不能松一口气，“马上组织承天门防卫，天亮之前一定要加强紫禁城的城防！”
杀风拿着千里眼望着退到后方的清军，他心里非常清楚，失败对杜尔滚来说是耻辱的，而知耻而后勇的力量是惊人和可怕的！天一亮，清军的攻势就会像他们前几天攻破外城一样如洪水猛兽般扑来。内城墙被破是迟早的事儿！
但是，不管怎样，因为杀风和柳清风等几位经验丰富的老人及时发现敌情才避免清军的阴谋得逞。明军获得片刻安静和休息！这一夜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宝贵的，完成工事防守后，轮值休息是最迫切的事情。
但是，此时的崇祯却全无睡意，他披着披风漫步出宫，往西城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煤山！壮志难酬的崇祯在煤山上发现了一棵奇怪的树——歪脖子树！崇祯看着这棵畸形的树，突然想起百般不顺的大明，良久，才叹气离开。
助攻宣武门的祖大寿久攻不下，而且不断损兵折将，他心中越发着急，他觉得这是因为士兵连续作战，身心俱疲的缘故，所以在又一次进攻受挫之后，祖大寿亲自赶往正阳门向多尔衮请命。
“亲王！日夜作战，此时又已入夜，敌人居高临下，我军后起之力不足，不断损兵折将，这样打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啊！恳请亲王下令我军修整片刻，待将士们吃饱喝足，天色将明时再以破外墙之计攻破内城，较为妥当！”
按说祖大寿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夜里作战确实对清军不利，一来明军居高临下，视线开阔；二来明军中加入不少锦衣卫和大内侍卫，这些人都擅长执行特殊任务，夜战是常有的事儿！
可是当祖大寿向多尔衮请求暂停的时候，多尔衮只是朝明廷皇宫和辽东方向望了一下，便对祖大寿怒喝一声，“速速将你部兵马集结正阳门，集中火力攻下正门！再有言退及休战者，军法严惩，主将斩立决！”
一个“严惩”和一个“斩立决”顿时让祖大寿不敢再言休战，看着多尔衮不容商量的口吻，祖大寿低头应道，“末将领命！”说着，便转身朝宣武门奔去。
来到激战正酣的宣武门，祖大寿怒喝一声，“留守一万兵马佯攻宣武门，其余将士随本将驰援正阳门！”当然，这声命令很快被夜风和战火稀释了，并没能传到宣武门守军的耳朵里。宣武门的守军还一直觉得，攻城清军未曾退去，毕竟还留有万余人，在这晚上，纵使是锦衣卫和大内，也是不好分辨。仍旧是火力不减的抵抗着。殊不知祖大寿已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主力部队调往正阳门助多尔衮攻城去了！
然而，清军的动静却逃不过正阳门守将杀风的眼睛。他见城下清军忽大部队移动，朝正阳门聚拢而来，便惊道，“不好！清军要集中火力攻打正阳门！快护送皇上回宫！”他这一声是对柳清风说的，当时柳清风正从左侧的崇文门转过来！显然，崇文门的清军也发生了变动，崇文门守将柳清风却比宣武门守将虎子等人老练许多，当即发现发现了清军的企图。他只留两万守军守着崇文门便带领其他将士奔赴正阳门支援。
果然，刚来到正阳门，杀风便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但是，倔强的崇祯不愿离开！他要跟守军共进退！按说这是好事儿，皇帝亲征嘛，士气大振。
但是，杀风大喝一声，“清军就是知道你在正阳门才涌过来的！”
杀风的这一声怒喝，顿时让正阳门上的君臣惊住了。谁也没想到杀风敢说出这样的话。尤其在这个时候，这无疑更显得崇祯的无能和傀儡。
“杀风？”柳清风忍不住轻声劝了一句。
杀风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顿了片刻后对崇祯俯首拱手，“臣失言，请皇上恕罪。”
可以说，杀风的认错是很诚恳的，但是朱青却苦笑一声，“朕本以为朕御驾亲征，与诸位将士共同御敌能死守国门，没想到，朕才是这场战争中最碍手碍脚的那个人。”
“不，皇上，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的意思是清军看见皇上再正阳门上肯定打定了主攻正阳门的主意，末将担心战火纷飞，刀箭无情，万一伤了皇上龙体，臣等罪不可恕啊！”杀风一直在解释，他知道眼前这个一国之君强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臣等拜请皇上退守紫禁城，已壮我明军后盾！”突然，诸臣和众将纷纷跪拜，请崇祯离开已成众矢之的的正阳门，回到紫禁城，给明军保留最后一丝希望。
面对着眼前众将地恳求和城门下越来越多的清军，崇祯妥协了，他点点头，“好！朕就再信你们一次，希望朕的存在能让你们心中多一份勇气！”崇祯将杀风和柳清风等人扶起，诸臣众将这才跟着起身。
“柳大人、玄武！”杀风突然喝道。
“末将在！”柳清风和玄武向前应道。
“我命你二人速速护送皇上回宫！不得有误！”杀风令道。
“遵命！”柳清风和玄武知道，这是一项重要任务，虽然眼前的城防危在旦夕，但是他们不敢抗命，城墙没了还有宫墙，可是皇帝没了那个大明王朝可真就没了。
然而就在柳清风和玄武召集护卫准备护送崇祯回宫的时候，崇祯却又扬手制止了，“不必了，眼前战事正紧，前线尚且需要人手，朕寡人一个又怎能如此兴师动众，浪费我军将士之力？这样吧，朕只要王公公一人和三五侍从跟随即可，却不能因朕一人而置百万城墙于不顾，否则朕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崇祯一番苦口婆心的动情陈词让杀风阁等人动容不已，杀风和柳清风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便相互认可了皇帝的观点。
“那就有劳王公公了。”杀风向前对崇祯的贴身侍卫王承恩正色道。
不知为何，王承恩一看到杀风的眼神就有所恐惧和逃避。现在面对杀似请非请的言语，王承恩更是心中忐忑不已。
“请……请厂公放心，老奴一定保护好皇上安危。”王承恩吞吞吐吐地应允道。
“诸位放心吧，王公公虽然没了武功（上回造反时被朱青打断手足筋脉），但公公他还是个身藏不漏的暗器高手。再说了，有你们这么多将士为朕守护，敌人岂能轻而易举地近朕之身？”崇祯这时向前替王承恩说道。
皇帝都开口了，还能说什么呢？杀风等人只好点点头，“你们几个，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危！一旦皇上掉了半根寒毛，本功那你们是问！”杀风转而对自己的几名亲卫说道。
“可是，大人您……？”这几人既是杀风的亲卫又是杀风平日里最信任的助手，自然不想丢下坐在轮椅上的杀风不管。
“放肆！谁敢抗命？杀无赦！”杀风怒了，亲卫的忠诚让他感动，但是在大局面前，杀风知道孰重孰轻！
一声“杀无赦”让所有人都心怀忌惮，几名亲卫赶紧答应，与王承恩一起护送崇祯和几名大臣离开正在面临崩塌的正阳门。
崇祯离开前线后，没有后顾之忧的杀风果真能放开拳脚与多尔衮对弈一番了。
这回轮到多尔衮不知道崇祯已经离开正阳门，仍是幻想着只要攻下这扇门拿下这个帝国的皇帝，帝国就会瞬息幻灭，江山易主。
显然，多尔衮和祖大寿都太过于自信了。发现情况的杀风立即召集附近城门的将士们前来守卫正阳门，杀风也想趁着清军把大量兵力火力押注正阳门的时候对敌人形成更大的牵制，争取最大限度的消耗敌人的每一次攻击，即便会被发现但是至少左右两门的守军能轻松一些，数补丁还能趁机消灭左右两面的清军！
这只是杀风的设想。但前期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正阳门牵制了大量清军，本来想一举攻破正阳门的清兵此时却反像被明军吸住一样，不断地往战场攻防战役中投入大量的物力和兵力。此时的正阳门就像一个吸盘或者一个黑洞，让清军无法自拔！因为多尔衮不甘心，他太急着想要抓住正阳门上的崇祯皇帝了！
“亲王！宣武门和崇文门的将士们都牺牲了！”祖大寿着急道，他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要多尔衮暂时退兵休战，等天亮了再说！但是因为多尔衮方才的“言退者，杀无赦”那一段话，祖大寿和各路将领不敢说出来！
正在多尔衮犯难的时候，前方探子来报，“报！有人看见明朝皇帝已经下正阳门悄悄返回紫禁城了！”
“什么？崇祯跑了？！”多尔衮听后，恼羞成怒，没想到自己被明军耍得团团转还以为马上就能抓人！
“撤！等天亮再战！”看着宣武门和崇文门的惨败，多尔衮终于自己先说出那个字！
得令的清军在土炮的掩护下，纷纷撤离正阳门，返回后方大营。
正阳门的守卫取得暂时性胜利，但是，杀风却不能松一口气，“马上组织承天门防卫，天亮之前一定要加强紫禁城的城防！”
杀风拿着千里眼望着退到后方的清军，他心里非常清楚，失败对杜尔滚来说是耻辱的，而知耻而后勇的力量是惊人和可怕的！天一亮，清军的攻势就会像他们前几天攻破外城一样如洪水猛兽般扑来。内城墙被破是迟早的事儿！
但是，不管怎样，因为杀风和柳清风等几位经验丰富的老人及时发现敌情才避免清军的阴谋得逞。明军获得片刻安静和休息！这一夜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宝贵的，完成工事防守后，轮值休息是最迫切的事情。
但是，此时的崇祯却全无睡意，他披着披风漫步出宫，往西城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煤山！壮志难酬的崇祯在煤山上发现了一棵奇怪的树——歪脖子树！崇祯看着这棵畸形的树，突然想起百般不顺的大明，良久，才叹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