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舌辩
没有人想到，方玖一个身份低贱的青楼龟奴说起话来不仅言辞犀利，而且言语之中竟然还透着一抹让人惊艳的文采！
不过，听在鲁大人的耳中，就没那么舒服了，他的面色一暗，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沉声道：“大胆，公堂之上，尔等若敢再言挑衅之语，休怪我不客气了！”
方玖压了压心头怒火，点点头道：“鲁大人，小人刚才说话有些着急，还请大人恕罪，不过大人断定是我加害的秦峦，致其重伤，这点小人实在不敢苟同！”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鲁大人没好气的说道。
方玖略一沉吟，一把掀起衣袖……
下一刻。
一道无比狰狞剑伤立刻暴漏在了空气当中，也同时展露在了周围所有人的眼前。
“这……”
堂外不少百姓立时瞪圆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刚才看方玖的时候，可并没有觉得方玖有伤在身，可现在……
那血肉外翻的狰狞伤口给他们的第一感觉，仿佛方玖的一条左臂都要被斩断了一般。
鲁大人见状，也是眼皮使劲的跳了跳。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沉声问道：“一道剑上而已，你想告诉本官什么？”
“大人，这不是普通的剑伤，而是秦峦偷袭我造成的剑伤！”方玖正色道。
“仅凭你一面之词，本官如何能相信你！”鲁大人皱了皱眉道。
旁边一个面有长须的佐官冷冷一笑，插嘴道：“秦峦的剑术我们都是有所耳闻，你偷袭他的时候被其反击受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若你非要颠倒黑白，那么你必须要拿出充足的证据，仅凭一道剑术说明不了什么！”
堂外的百姓一听，立马点头嚷嚷了起来：“就是，一道剑上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是啊，秦峦剑术那么高，你偷袭他的时候受点伤很正常的！”
“咋没一剑杀了你这卑鄙小人啊……”
听着一道道冷漠、质疑的言语，方玖心中有些无奈，不过他心中早已预料到了会出现这一幕，毕竟陈山君将其引至那么偏僻的地方，就是不想留有证据。
至于秋香和石海两人，虽然可以作为人证，可秋香和他关系密切，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而石海这人，方玖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全过程，更不确定他会不会出面作证，毕竟此案关系着都督府的颜面。
即使王胖子的老爹在杭州城内有着一定的权势，可和都督府的权势比起来，那显然什么都算不上，方玖可不觉得王胖子会脑残到为他去触及都督府的眉头！
不过……
方玖来此之前，也并不是没有丝毫的准备，毕竟正当防卫和故意致人重伤可绝对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一个顶多就是赔一点小钱，另一个却很有可能要在大牢之中好好的蹲几年！
“呼！”
深吸一口气，方玖淡淡的扫了眼周围众人，目光移动到了鲁大人身上，朗声道：“鲁大人，我知道仅凭一道剑伤证明不了说明，不过我想请问大人，秦峦的伤势主要在何处？”
鲁大人没有说话，倒是之前的开口说话的那名佐官站了起来，朗声道：“秦峦的伤势是由我亲自查验的，伤处主要在头部，其中鼻骨断裂，后脑和后颈出现了明显的钝伤！”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眼神冷漠的瞟了方玖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本佐可以断定，你是趁秦峦不备，从身后偷袭，不过在偷袭过程中似乎发生某些超乎你想象的状况，比如秦峦的强大？比如秦峦的剑术？所以你才被其所伤，我说的对吗？”
方玖冷冷一笑，没有说话，看热闹的百姓们却是恍然大悟，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太无耻！太卑鄙了！鲁大人，这种人一定要重判！”
“是啊，不重判不足以平民愤！”
“就是……”
一时间，场面有些不受控制了，不少百姓一边大声喝骂一边红着眼朝公堂挤去，似乎想要将方玖生吞活剥了才痛快。
见状，鲁大人皱了皱眉，猛地一拍惊堂木。
“肃静！”
门口守卫的衙役立刻亮出了杀威棒，堂外愤然的百姓们这才冷静了下来，只是一双双瞪向方玖的眼睛无不透着遏制不住的怒火。
这时，鲁大人双眼一眯，手中惊堂木再次拍于桌面，厉声喝问道：“方玖，案情已经如此清楚，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有！”方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旋即转身朝着堂外的百姓走了几步，脚上挂着的镣铐在地上摩擦着，立时发出了叮啷啷的沉重声响。
方玖扫了眼堂外这些淳朴却有些无知喜欢随大流的百姓们，旋即一指自己的额头，沉声道：“你们看到我头上的伤了吗？”
百姓们具是冷笑不已，一个佐官立即出声喝道：“看着鲁大人说话！”
方玖转过身，望向鲁大人，道：“大人，我来时的伤势是由齐大人验明的，想必我额头的伤势应该记录在案吧！”
齐大人立马起身道：“你头上的撞伤确实是昨日造成的！”
“既然齐大人可以作证，那么……”说着，方玖一把将左胸的衣衫扯破，露出了左胸侧面的狰狞剑伤。
“齐大人，这道剑伤你应该也有记录吧！”
“有记录！”齐大人点点头。
周围众人却是有些看不懂方玖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博得同情？看起来不像！可若不是博得同情，露出身上的伤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众人想不通，鲁大人此刻也一样有些看不明白方玖这是在干什么。
这时，方玖再次发力，一把将上身的衣衫整个扯掉，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
见状，一个佐官立马出声呵斥道：“大胆，公堂之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方玖突然仰天一笑，然后嗓中发出了比他还大的声音说道：“你们都说秦峦厉害，可是难道我就弱到非要靠着偷袭才能将秦峦击伤？诸位应该都看到了，我身上目前有三处伤势，这全是昨日留下来的！”
说到这，方玖的声音再次拔高了几分：“可从昨日入狱到现在，我除了和牢中的两个囚徒发生了打斗外，今早更是和都督府派来挽回颜面的壮士发生了激斗，但我身上可曾有其它伤处？”
周围众人顿时一愣，细细看着方玖结实的上身，确实再没有任何伤处，甚至连一点淤青都没有，而早上都督府派人去牢中教训方玖的事情，现在杭州城内可是人尽皆知。
一时间，百姓们心中无不出现了动摇，大堂内的官员们一个个也是哑口无言，鲁大人更是皱着眉头彻底沉默了下去。
而方玖却并不准备就此结束，旋即朝着那名面有长须的佐官走了过去，大声质问道：“大人，刚才你说秦峦鼻骨断裂，后劲及脑部有钝伤，你觉得我会傻到用脑袋和拳头去偷袭他吗？”
“你不要巧言舌辩，你这是……”佐官面色一变，怒道。
方玖毫不客气的打断道：“莫不是你觉得我只有三岁小孩的力量，拿着钝器去偷袭，却连一个人的头骨都打不裂？难道秦峦已经厉害到钢筋铁骨的地步了？”
“你……”
长须佐官面色顿时阵青阵白，一直语塞。方玖不再理他，转头望向鲁大人道：“大人，您头上挂着明镜高悬四字，背后更是代表着朝廷的正义，百姓们对您也是十分爱戴和信任，称呼您为青天大老爷，还因为您的刚正不阿题过诗！”
“清心治本唯鲁生，直道秀干终成栋，正大光明青天魂，留下口碑天下颂。”
方玖气势十足的将诗吟罢，双眼微微一眯，目视着面色泛红的鲁大人，朗声道：“大人，您作为杭州城的青天大老爷，必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而秦峦这人正是因为眼红我的赚钱能力，又见我身份卑微，至此想掳我去为他赚钱卖命，所以才发生了这般冲突！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做主！”
ps：这一章，写了七个版本，整整两天，都快要死了，真的是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哭着也要继续往下写啊！感谢支持我的大大们！
不过，听在鲁大人的耳中，就没那么舒服了，他的面色一暗，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沉声道：“大胆，公堂之上，尔等若敢再言挑衅之语，休怪我不客气了！”
方玖压了压心头怒火，点点头道：“鲁大人，小人刚才说话有些着急，还请大人恕罪，不过大人断定是我加害的秦峦，致其重伤，这点小人实在不敢苟同！”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鲁大人没好气的说道。
方玖略一沉吟，一把掀起衣袖……
下一刻。
一道无比狰狞剑伤立刻暴漏在了空气当中，也同时展露在了周围所有人的眼前。
“这……”
堂外不少百姓立时瞪圆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刚才看方玖的时候，可并没有觉得方玖有伤在身，可现在……
那血肉外翻的狰狞伤口给他们的第一感觉，仿佛方玖的一条左臂都要被斩断了一般。
鲁大人见状，也是眼皮使劲的跳了跳。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沉声问道：“一道剑上而已，你想告诉本官什么？”
“大人，这不是普通的剑伤，而是秦峦偷袭我造成的剑伤！”方玖正色道。
“仅凭你一面之词，本官如何能相信你！”鲁大人皱了皱眉道。
旁边一个面有长须的佐官冷冷一笑，插嘴道：“秦峦的剑术我们都是有所耳闻，你偷袭他的时候被其反击受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若你非要颠倒黑白，那么你必须要拿出充足的证据，仅凭一道剑术说明不了什么！”
堂外的百姓一听，立马点头嚷嚷了起来：“就是，一道剑上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是啊，秦峦剑术那么高，你偷袭他的时候受点伤很正常的！”
“咋没一剑杀了你这卑鄙小人啊……”
听着一道道冷漠、质疑的言语，方玖心中有些无奈，不过他心中早已预料到了会出现这一幕，毕竟陈山君将其引至那么偏僻的地方，就是不想留有证据。
至于秋香和石海两人，虽然可以作为人证，可秋香和他关系密切，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而石海这人，方玖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全过程，更不确定他会不会出面作证，毕竟此案关系着都督府的颜面。
即使王胖子的老爹在杭州城内有着一定的权势，可和都督府的权势比起来，那显然什么都算不上，方玖可不觉得王胖子会脑残到为他去触及都督府的眉头！
不过……
方玖来此之前，也并不是没有丝毫的准备，毕竟正当防卫和故意致人重伤可绝对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一个顶多就是赔一点小钱，另一个却很有可能要在大牢之中好好的蹲几年！
“呼！”
深吸一口气，方玖淡淡的扫了眼周围众人，目光移动到了鲁大人身上，朗声道：“鲁大人，我知道仅凭一道剑伤证明不了说明，不过我想请问大人，秦峦的伤势主要在何处？”
鲁大人没有说话，倒是之前的开口说话的那名佐官站了起来，朗声道：“秦峦的伤势是由我亲自查验的，伤处主要在头部，其中鼻骨断裂，后脑和后颈出现了明显的钝伤！”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眼神冷漠的瞟了方玖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本佐可以断定，你是趁秦峦不备，从身后偷袭，不过在偷袭过程中似乎发生某些超乎你想象的状况，比如秦峦的强大？比如秦峦的剑术？所以你才被其所伤，我说的对吗？”
方玖冷冷一笑，没有说话，看热闹的百姓们却是恍然大悟，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太无耻！太卑鄙了！鲁大人，这种人一定要重判！”
“是啊，不重判不足以平民愤！”
“就是……”
一时间，场面有些不受控制了，不少百姓一边大声喝骂一边红着眼朝公堂挤去，似乎想要将方玖生吞活剥了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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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玖扫了眼堂外这些淳朴却有些无知喜欢随大流的百姓们，旋即一指自己的额头，沉声道：“你们看到我头上的伤了吗？”
百姓们具是冷笑不已，一个佐官立即出声喝道：“看着鲁大人说话！”
方玖转过身，望向鲁大人，道：“大人，我来时的伤势是由齐大人验明的，想必我额头的伤势应该记录在案吧！”
齐大人立马起身道：“你头上的撞伤确实是昨日造成的！”
“既然齐大人可以作证，那么……”说着，方玖一把将左胸的衣衫扯破，露出了左胸侧面的狰狞剑伤。
“齐大人，这道剑伤你应该也有记录吧！”
“有记录！”齐大人点点头。
周围众人却是有些看不懂方玖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博得同情？看起来不像！可若不是博得同情，露出身上的伤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众人想不通，鲁大人此刻也一样有些看不明白方玖这是在干什么。
这时，方玖再次发力，一把将上身的衣衫整个扯掉，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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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方玖突然仰天一笑，然后嗓中发出了比他还大的声音说道：“你们都说秦峦厉害，可是难道我就弱到非要靠着偷袭才能将秦峦击伤？诸位应该都看到了，我身上目前有三处伤势，这全是昨日留下来的！”
说到这，方玖的声音再次拔高了几分：“可从昨日入狱到现在，我除了和牢中的两个囚徒发生了打斗外，今早更是和都督府派来挽回颜面的壮士发生了激斗，但我身上可曾有其它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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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百姓们心中无不出现了动摇，大堂内的官员们一个个也是哑口无言，鲁大人更是皱着眉头彻底沉默了下去。
而方玖却并不准备就此结束，旋即朝着那名面有长须的佐官走了过去，大声质问道：“大人，刚才你说秦峦鼻骨断裂，后劲及脑部有钝伤，你觉得我会傻到用脑袋和拳头去偷袭他吗？”
“你不要巧言舌辩，你这是……”佐官面色一变，怒道。
方玖毫不客气的打断道：“莫不是你觉得我只有三岁小孩的力量，拿着钝器去偷袭，却连一个人的头骨都打不裂？难道秦峦已经厉害到钢筋铁骨的地步了？”
“你……”
长须佐官面色顿时阵青阵白，一直语塞。方玖不再理他，转头望向鲁大人道：“大人，您头上挂着明镜高悬四字，背后更是代表着朝廷的正义，百姓们对您也是十分爱戴和信任，称呼您为青天大老爷，还因为您的刚正不阿题过诗！”
“清心治本唯鲁生，直道秀干终成栋，正大光明青天魂，留下口碑天下颂。”
方玖气势十足的将诗吟罢，双眼微微一眯，目视着面色泛红的鲁大人，朗声道：“大人，您作为杭州城的青天大老爷，必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而秦峦这人正是因为眼红我的赚钱能力，又见我身份卑微，至此想掳我去为他赚钱卖命，所以才发生了这般冲突！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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