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罗马做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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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收入囊中(1)

    傍晚时分,除了常备的观察哨外,其余人等跟着伍莱回到了第六师大营。

    尽管已经很累了,但伍莱仍旧在回到大帐后的第一时间里召来了留守大营的特种一连二、三两排,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

    “不要恋战,务必用最快的时间抓住那个哈特拉。”伍莱指着帐壁上的哈特拉画像说道。

    “遵命,领主。”士兵们朗声应诺道。

    “出发吧!”伍莱摆了摆手,顺势伸了个懒腰。

    “你很累?”一旁的夜刃舞随口问道。

    “是啊。”伍莱一边接卫兵递来的水杯一边点头,“最近缺乏锻炼,你呢?如果也累了的话,我让人送你回营帐休息。”

    “我,从今天起,我就呆在你这儿了,你如果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大可以将我锁在这根柱子上。”夜刃舞一指大帐的主梁。

    “那怎么成,给你上锁链,是怕你做傻事,将你像兽一般的锁在我这儿,不合适。”伍莱摇了摇头,“你还是回你自己的营帐休息为好。”

    “回来的路上你不是说,让我先做一个经历者吗?怎么?说话不算数?”夜刃舞问道。

    伍莱一怔,目光一扫夜刃舞的脸庞:“你同意了?”

    “我有拒绝的资格吗?”夜刃舞反问道。

    “当然有。”伍莱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选择不拒绝,我想看看你是怎么一步步的完成你的目标,噢,不,或者那应该叫做是梦想,我很想知道,你最终让这个世界得到的,是痛苦、灾难,还是安宁、幸福。”夜刃舞说道。

    “你终于有了自我。”伍莱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其实,你是想比较我与海伦的成就,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与她没有可比性,因为我没有私心。”

    “只是暂时的,伍莱,暂时的。”夜刃舞忽然一叹,表情变得更严肃起来,“我想恳求你一件事。”

    “你说。”伍莱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能够放过佩特拉家族中那些无辜的人,比如没有过恶行女人和孩子。”夜刃舞顿了顿后,补充说道,“如果你能做到,我愿意为你所用,无论你是何种差遣,我都照办无误,只要你能遵守承诺就好。”

    伍莱心里一喜,脸上却也不动声色,而是缓缓将头点了点:“你的恳求,我会认真考虑的,特别是‘没有过恶行’这个说法,我想,它可以作为我军甄别善恶的标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谢谢了。”夜刃舞冲着伍莱微微躬身,说道。

    “请坐吧。”伍莱一指案几旁的大椅,“前方还在鏖战,我也就不跟你多聊了,等美尼亚收复了,而你又能完全打开了心结,我们再聊它个三天三夜。”

    夜刃舞微微颔首:“好,你忙吧,我就安静的坐在这儿,不打搅你。”

    ……贝利的第四师炸掉下游水坝后,美尼亚的水位以惊人的速度下降着,没过多久,城内的大部分街巷便又重新出现了,但这对于哈特拉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北门的吊桥板刚露出轮廓,奥多便挥剑前指,呼喝出了冲锋口令,作为先锋的五个剑盾营当即呼啸冲出,撞开本已歪斜倾倒的栅栏、木桩,踏上吊桥,直奔城内。

    哈特拉军的城外防线并没能给剑盾营造成什么困扰,肆虐的洪水虽然退却了,但也将三道防线化作了黏糊糊滑溜溜的泥潭泥地,动作幅度略微大些都可能摔倒滑跌,再加上第一师的箭阵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压制着,哪里还能冒头阻击?

    三千余剑盾营士兵刚扑入城内便与从城墙上奔下来的哈特拉军轻重甲步兵撞到了一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响起的瞬间,惨呼声也旋即出现了……这是格斗技术的较量,这是勇气与力量的较量,同时,它还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不得不说,第一师在与守军的对垒中占尽了上风——他们的训练程度、武器精良程度、体能完好程度、士气等等等等都将敌军远远的甩出了一大截,在冲入敌军拦截步兵阵之后,城墙上的敌军弓箭手便也都失去了左右。

    所以,这绝对是一次碾压式的冲锋,砍瓜切菜式的屠戮,剑盾营的铁剑能够轻易的劈开对手的木盾、皮甲,而敌军的铜剑至多在他们的铁质盾面上留下一道不深的切槽或者更浅的划痕。

    最让守军心惊胆战的是盾兵营的战法——他们绝对不会跟你一对一的对砍,而是两人一组共同进退,当他们进攻的时候,一人大力劈斩,另一人则负责防护,在很多时候,最终得手的不会是大力劈斩的那人,而是支起盾牌架住你的攻击然后再对准你的小腹或者大腿来上狠狠一刺的防护实施者,又或者说,他才是真正的进攻者。

    剑盾营将拦截的敌军砍倒大半后,立即分作了两部分,一部分继续冲杀向拦截的敌军,另外一部分则沿着城墙阶梯攀登,往城墙上方攻去,此时的城墙守军也顾不得下方还有自己人了,见剑盾营分兵冲来,便忙不迭的投下滚石、圆木,与此同时,第一师的弓箭营和长枪营也到了…………第二个轰开城门的是东面的第八师,不过庞贝的运气似乎差了点,好不容易轰下了吊桥炸开了城门,敌军便迅速在城门洞的内侧堆积出了大量的条石、木料,虽然没有将城门完全堵塞住,但庞贝知道,无论是从奔缝隙去还是派兵挪开这些条石木料都是很不可取的。

    庞贝很着急,但敌军封堵城门时,水势还未退却,所以他也只能在数百步外焦急的等候着,这无疑是一个很煎熬的过程。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那块破烂的桥板,它就在那儿,挂着泥泞、水渍,缓缓的、缓缓的出现……“我去他的!兵分两路,先把防线上还活着的干掉!”庞贝扫了一眼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守军,拔剑左右一指,“全部杀死!”

    全部杀死?!多么霸道的命令呀!所有的团长们听到后都忍不住多看了庞贝一眼,然后,他们都懂了——师长这是给气坏了,等了小半天,轰开的城门被堵了不说,城门楼上的增援也到了,这样冲进去的话,哪里还能讨得到好。

    转瞬间,庞贝的命令便传遍了第八师和安南师,庞贝等得不耐,那些士兵又何尝不是心急火燎的,命令一下之后哪里还有二话。

    “杀!干掉天眷人!”他们呼喊着,咆哮着,狂奔着……“覆盖射击!”城墙上的守军将领挺剑高呼…………“师长,第四、五师都进城了!”七团长一脸焦灼的催促道,“师长,你就快下命令吧,敌军已经死伤过……”

    “闭嘴!”普扥狠狠的瞪了七团长一眼,“八师那边不是还没进嘛,着什么啊急?”七团长委委屈屈的嘟了嘟嘴,心说我这也不是为了六师好嘛,领主都说了,谁最后进城,谁就当美尼亚的常备军,那也就是说,以后就没机会跟着大军一道打过亚述峡谷,去征服天眷帝国了。

    “滚蛋!别在这儿碍眼。”普扥骂完后还不解气,干脆又给了七团长一脚。论急谁还能急得过他普扥?若不是今天炮轰哈特拉军工事防线时一下子没收住,一不留神把炮弹都打光了,还是好说赖说才从庞贝那儿借了五发炮弹,连吊桥都没崩下来,不,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至少现在那吊桥便歪歪斜斜的挂在那儿,普扥估摸着再扒拉一下就差不多该塌了。

    不过那高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扒拉得上去的,更何况敌军防线上的人马虽已被灭掉了大半,可那吊桥也就只有这么宽,城门楼上还有大弩机之类的利器,一鼓作气的冲锋进去也还罢了,弄个千把两千人去摆弄那吊桥下来,那简直就是白白送死。

    但普扥有招,虽然这招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好歹也是条路——“勾引”萌宝助阵。

    “萌宝大哥,萌宝乖乖,来来来,你看看啊,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腿肉,对对对,闻一闻,哎,对了,先闻一闻,怎么样?喜欢吧?”普扥一脸谄媚的蹲在一排堆满了肉块的筐子后,眼睛冲着一脸高冷的萌宝眨呀眨。

    “我们师长是在抛媚眼吗?”一名团长凑到另一名团长耳边轻声问罢,忍不住又补了句,“从没见过他这么恶心过。”

    “可不是嘛,唉……”

    ……第四师和第五师的进攻难度远比第一师要大,因为美尼亚城的西面是全城地势最低洼的部分,洪水虽然消退,但大量的淤泥以及混杂其中的木头石块枝杈砖瓦在给亚述军造成极大不便的同时,给哈特拉军的防御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身披甲胄在平均齐膝深的泥泞里前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不言而喻,在这样的条件下,第四、五师的先锋攻城部队根本无法组织出像样的阵型也就算了,他们还得冒着哈特拉军的箭弩标枪前进、前进……每前进一步,都会有士兵倒下,但在这样的时刻里,没有谁顾得上去悲伤,他们甚至连倒下的战友都不会去多看一眼,而是继续扛着盾、挥舞着刀剑、嗷嗷叫的往前冲锋——按照命令,他们必须一鼓作气的冲到城门内三百步处的那哨塔群落,然后攻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冲进去俘虏或者杀掉里面的人,因为那儿不仅是城西指挥所,还是最大城墙的入口。

    抢占先机摧毁敌军的指挥系统,无疑会让战斗顺畅上许多,占领住城墙入口,即便不再往上冲锋,也足以将敌军困死在城墙上……但西城守军也在第一时间里明白了第四、五师先头队的意图,所以他们借着工事的掩护,不断将箭弩标枪射向亚述军,试图阻止他们的前进速度。

    最终经历了这一幕并且存活下来的将士都把这一段称呼为了“噩梦”——第四、五师的五千先头部队在泥泞中奔出了二百来步后,死伤者的躯体便几乎遮盖住了所有的泥污,侥幸冲出二百步的千余人旋即受到了更猛烈也更残酷的阻击——敌军不仅用炸药包炸毁前端道路两侧的房屋以阻碍亚述军攻向指挥所,甚至还将点燃的炸药包直接投向了密集冲锋中的士兵……每一声爆鸣响起,西城的上空都会腾起烟雾、泥污、散乱的残值断臂,间或,还能看见有头颅在飞舞……所幸在第一波冲锋队即将死伤殆尽的时候,贝利和萨雷斯派出的第二梯队也冲进了城里,与第一波相比,他们的冲锋速度快上了不少,因为之前牺牲的战友已经用躯体替他们盖掉了那些泥泞……他们呐喊着,冲锋着…………“马上就天黑了,夜战是你们的强项吗?”夜刃舞望着远山尽头出那一抹愈发黯淡的金色,问正在用望远镜眺望美尼亚的伍莱道。

    “不是,你该知道的,亚述四大领地里,论夜战能力,天眷最强。”伍莱笑着说道。

    “你现在的兵力,至少是哈特拉的五倍以上,夜战能力再强,还能以双拳敌十手?”夜刃舞轻轻叹罢,说道。

    “不好说,我军已经全部压了上去,胜算自然要比哈特拉大一些,另外,我在北面留过退路给哈特拉,可惜他不肯按照我的意图办事。”伍莱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城中指挥是我,我会按着你的那条退路离开,明知不敌还要打,太傻。”夜刃舞苦笑说道。

    “我得提醒你,你这不仅是在评价哈特拉,还是在评价海伦。”伍莱放下了望远镜,目光移向了夜刃舞。

    “无所谓了,对了,我刚才看了你的那篇讲稿,那上面说的,就是你想做的?”夜刃舞问道。

    “是的,不过那还只是份草稿,有些地方还得再改改,不过主体内容不会变动,那就是我想做到的。”伍莱答完后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所以,我才把它放得这么显眼。”

    夜刃舞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我想跟你谈个条件。”

    “不,现在不是我俩谈条件的时候。”伍莱微笑摆手,重新举起了望远镜,“我在观战呢,无暇它顾,非得一心二用的话,很容易让你占了便宜,所以还是等美尼亚收入我的囊中之后,我俩再好好谈吧。”

    “也好。”夜刃舞点了点头,忽然又叹了口气。

    伍莱的眉头却忽然蹙了起来:“我去,这个混蛋普扥,我说怎么萌宝小半天了没看见过来呢,原来被诓去助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