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人
不用继续下棋，墨远歌自然是乐意的，虽然一直都没有赢，但是墨远歌也没有懊恼一类的情绪。不过没有负面的情绪不代表墨远歌愿意这么一直被屠下去，又赢不了苏啸，一直毫无意义的消耗着时间很没有意思的。
苏啸说是厌烦了墨远歌下的“臭棋”，但是事实自然不会是因为这种随便的理由。像是苏啸这种的人物，不可能会因为一时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目标，但是如果苏啸这种人一但立下了想法，那么便必然是深思熟虑过的。
“武圣大人为什么要自杀？”
墨远歌并不是个矫情的人，再说和苏啸之间也不是多熟，自然没有客套，直接问出来了自己的问题。
武圣白存善是自杀的，这一点已经被所有人所了解。毕竟那位武圣大人的战绩太过于骇人，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威胁到他的事物？所以说，只可能是自杀。
但是，也总会有人有些其他的怀疑，毕竟武圣自杀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武圣的原本身份并不是多么难以查找，至少一下组织的高层都知道那位武圣是白国曾经的皇子，就连武圣有着两个徒弟的事情都有人知道，无论怎么去看，武圣都没有自杀的理由。
有了疑惑，自然就要想办法解开，更何况武圣对于墨远歌有恩，墨远歌自然也就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了解那场战争的情况，去问一下苏啸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苏啸反应很平静，他早就猜到了墨远歌会问这个问题了，毕竟别的问题也没什么好问的。
“想死了，世间无一人可以杀他，不自杀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墨远歌觉得苏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隐隐的好像有着一丝怜悯的情绪。
“武圣大人怎么会想寻死？”这并不是墨远歌想要的答案，因为苏啸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
“已经死了的人，活着自然不如死了好。”苏啸有些答非所问，依然没有直接回答墨远歌的问题。
墨远歌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知道苏啸不是那种无聊的人，说了会回答，那么便一定会回答正确准确的答案。想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苏啸也很难用一个准确的语句来表述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回答。
不过，这短短的两句话里包涵的信息量已经十分巨大的。墨远歌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想了许久后默默的向着苏啸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
墨远歌什么都没有想出来，但是他已经大概的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在哪里。墨远歌现在才三十多岁，他的时间还很多，并不急着去了解事情的真相。而且，像这种事情，即使着急也没有用，还不如静静的等待着，时间虽然会永久的埋葬一些东西，但是也会让另一些本来是隐秘的事物暴露出来，墨远歌所需要的只是耐心，而他恰恰不缺少耐心。
墨远歌离开了房间许久，苏啸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着缅怀，有着伤感，有着无奈，有着悲凉。但是，最终苏啸还是恢复到了往常的那种坚硬如铁的姿态，用手按着剑柄，大步走出了那座房间，推开了院子的门。
房间内的棋盘上，一个黑子依然点在天元的位置。没有多久后，黑子在棋盘上微微的震动了起来，渐渐的离开了天元的位置，落到了棋盘之下，然后落在了地上。
离天军，离开了这里，继续向着下一座城池出发。
……………………………………
同样是一声叹息，不同于苏啸叹息中情绪的复杂，那个叹息中只有着一种沧桑的感觉，其中蕴含的那种浓厚的韵味却使人一下子就沉入叹息的意境中。
沧海桑田，白首又见故人来。
大殿里面很空旷，没有烛台没有垂帘没有幔纱没有屏风，什么装饰品都没有，就只是有一个高台被建立在大殿的中央。
大殿里面光线环境不是很好，就只有几处微微的光线……除了高台上。高台上散发着清晰的光，一些日藤的果子被摘了下来，堆积着用来照明。日藤的果实一但离开日藤，发出的光线只要七天后就会开始衰减，半个月后光线完全消失。而这些日藤的果实依然稳定的散发着清晰稳定的光芒，很明显是有人在不久前摘下来的。
风远尘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依然知道有人。高台上光线充足，使得风远尘很轻松的就可以看到那堆日藤果实边上的老人。
高台虽然说是高台，但是毕竟也是建造在大殿之中，又能有多高？也就八九层台阶的高度，高台顶部的空间极其充足，与其说是高台，不如直接说是台阶。
那个老人侧着身子对着风远尘，头上花白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理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缘故，老人的身上并没有衣服，或者说没有正常的衣服。风远尘眼力不错，可以清晰的认出来老人的衣服是用日藤编织而成的，细小的藤条被精心的互相缠绕着，日藤失去了水分的藤条呈现出淡淡的青色。老人将衣服编织的极为精细，远远的一看仿佛就是一件青色的长衫。
老人注意到了风远尘，或者说，老人从风远尘进入破庙后，就一直在关注他。如今风远尘已经走到了这里，老人也不喜欢讲些空泛的大道理什么的。如果是老人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这么一点点的兴趣，如今在这处空间内待了许多年，老人已经与年轻的时候不一样太多了。
老人缓慢的转过了身子，一双依然明亮锐利的眼神注视着风远尘，然后缓缓的站起来了身体。虽然老人的身体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在起立的过程中却使人感受到了一种浓厚的威严在散发出来，一座大山般的威势扑面而来。
风远尘并没有觉得老人的气势怎么这么样的，他直接忽略了过去，只是看着老人的衣着打扮嘴角有些止不住的抽搐，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老人设想过很多种风远尘的反应，有惊讶有平静有惊慌甚至有喜悦，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老人的观察力很强，虽然风远尘处于暗处，老人还是看到了风远尘的反应。怎么看怎么古怪，这……会不会是失心疯了吧？听说失心疯犯病很突然的，现在风远尘就挺像失心疯的。
“应该不是。”老人这么想到，原本想好了的措辞也没有说出去，继续打量着风远尘。焚世之火的种子被长生天赐予了一个失心疯？这不是搞笑呢？肯定不可能。
苏啸说是厌烦了墨远歌下的“臭棋”，但是事实自然不会是因为这种随便的理由。像是苏啸这种的人物，不可能会因为一时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目标，但是如果苏啸这种人一但立下了想法，那么便必然是深思熟虑过的。
“武圣大人为什么要自杀？”
墨远歌并不是个矫情的人，再说和苏啸之间也不是多熟，自然没有客套，直接问出来了自己的问题。
武圣白存善是自杀的，这一点已经被所有人所了解。毕竟那位武圣大人的战绩太过于骇人，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威胁到他的事物？所以说，只可能是自杀。
但是，也总会有人有些其他的怀疑，毕竟武圣自杀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武圣的原本身份并不是多么难以查找，至少一下组织的高层都知道那位武圣是白国曾经的皇子，就连武圣有着两个徒弟的事情都有人知道，无论怎么去看，武圣都没有自杀的理由。
有了疑惑，自然就要想办法解开，更何况武圣对于墨远歌有恩，墨远歌自然也就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了解那场战争的情况，去问一下苏啸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苏啸反应很平静，他早就猜到了墨远歌会问这个问题了，毕竟别的问题也没什么好问的。
“想死了，世间无一人可以杀他，不自杀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墨远歌觉得苏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隐隐的好像有着一丝怜悯的情绪。
“武圣大人怎么会想寻死？”这并不是墨远歌想要的答案，因为苏啸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
“已经死了的人，活着自然不如死了好。”苏啸有些答非所问，依然没有直接回答墨远歌的问题。
墨远歌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知道苏啸不是那种无聊的人，说了会回答，那么便一定会回答正确准确的答案。想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苏啸也很难用一个准确的语句来表述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回答。
不过，这短短的两句话里包涵的信息量已经十分巨大的。墨远歌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想了许久后默默的向着苏啸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
墨远歌什么都没有想出来，但是他已经大概的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在哪里。墨远歌现在才三十多岁，他的时间还很多，并不急着去了解事情的真相。而且，像这种事情，即使着急也没有用，还不如静静的等待着，时间虽然会永久的埋葬一些东西，但是也会让另一些本来是隐秘的事物暴露出来，墨远歌所需要的只是耐心，而他恰恰不缺少耐心。
墨远歌离开了房间许久，苏啸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着缅怀，有着伤感，有着无奈，有着悲凉。但是，最终苏啸还是恢复到了往常的那种坚硬如铁的姿态，用手按着剑柄，大步走出了那座房间，推开了院子的门。
房间内的棋盘上，一个黑子依然点在天元的位置。没有多久后，黑子在棋盘上微微的震动了起来，渐渐的离开了天元的位置，落到了棋盘之下，然后落在了地上。
离天军，离开了这里，继续向着下一座城池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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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一声叹息，不同于苏啸叹息中情绪的复杂，那个叹息中只有着一种沧桑的感觉，其中蕴含的那种浓厚的韵味却使人一下子就沉入叹息的意境中。
沧海桑田，白首又见故人来。
大殿里面很空旷，没有烛台没有垂帘没有幔纱没有屏风，什么装饰品都没有，就只是有一个高台被建立在大殿的中央。
大殿里面光线环境不是很好，就只有几处微微的光线……除了高台上。高台上散发着清晰的光，一些日藤的果子被摘了下来，堆积着用来照明。日藤的果实一但离开日藤，发出的光线只要七天后就会开始衰减，半个月后光线完全消失。而这些日藤的果实依然稳定的散发着清晰稳定的光芒，很明显是有人在不久前摘下来的。
风远尘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依然知道有人。高台上光线充足，使得风远尘很轻松的就可以看到那堆日藤果实边上的老人。
高台虽然说是高台，但是毕竟也是建造在大殿之中，又能有多高？也就八九层台阶的高度，高台顶部的空间极其充足，与其说是高台，不如直接说是台阶。
那个老人侧着身子对着风远尘，头上花白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理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缘故，老人的身上并没有衣服，或者说没有正常的衣服。风远尘眼力不错，可以清晰的认出来老人的衣服是用日藤编织而成的，细小的藤条被精心的互相缠绕着，日藤失去了水分的藤条呈现出淡淡的青色。老人将衣服编织的极为精细，远远的一看仿佛就是一件青色的长衫。
老人注意到了风远尘，或者说，老人从风远尘进入破庙后，就一直在关注他。如今风远尘已经走到了这里，老人也不喜欢讲些空泛的大道理什么的。如果是老人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这么一点点的兴趣，如今在这处空间内待了许多年，老人已经与年轻的时候不一样太多了。
老人缓慢的转过了身子，一双依然明亮锐利的眼神注视着风远尘，然后缓缓的站起来了身体。虽然老人的身体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在起立的过程中却使人感受到了一种浓厚的威严在散发出来，一座大山般的威势扑面而来。
风远尘并没有觉得老人的气势怎么这么样的，他直接忽略了过去，只是看着老人的衣着打扮嘴角有些止不住的抽搐，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老人设想过很多种风远尘的反应，有惊讶有平静有惊慌甚至有喜悦，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老人的观察力很强，虽然风远尘处于暗处，老人还是看到了风远尘的反应。怎么看怎么古怪，这……会不会是失心疯了吧？听说失心疯犯病很突然的，现在风远尘就挺像失心疯的。
“应该不是。”老人这么想到，原本想好了的措辞也没有说出去，继续打量着风远尘。焚世之火的种子被长生天赐予了一个失心疯？这不是搞笑呢？肯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