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休整
还别说，赵德胜和他那小舅子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看问题还是挺准的。陶起还真是在此休整部队。
其实早在刚过凉州的时候，除了陶起，这些人就已经走不动了，长时间的急行军使得不少人脚底都磨出了血泡，更是有人腿肿得跟个冬瓜似的，就连五大三粗的胡邦，也有些扛不住了，偷偷摸摸地拉了几泡稀。
陶起也是有些急了，他本是想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二哥的驻地，但是这次几天的功夫，这些人出征时的豪情壮志就已然成了怨天尤人和唉声叹气。陶起的脑子也是到颍川才转过弯来，自己这些人去二哥那儿顶多是做个啦啦队，为二哥加油打气的。干嘛要这么拼命呢？
于是他这才下令，全军休整。
终于可以停下来挑破自己脚底的血泡了，他手下人可是乐开了花，此刻，他们正围着泷泽湖举行联欢晚会呢！
这边正唱着跳着，胡邦却捂着肚子又要去拉稀了！
他拉稀的时候总是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按他的说法就是：我好歹也是梓乌山的二号人物，当然不能在手下面前失了脸面，大人物可都是不拉屎的！
陶起无法理解他这种逻辑，起初还笑胡邦屁事多，但胡邦跟他说：“你想啊，就像是一个大美女，长得贼漂亮，但是她突然在你面前抠出一坨鼻屎，那不就没美感了吗？”
这下陶起就明白过来了，所以每次胡邦一捂肚子，他就开骂：“滚，滚，滚远点！”
这次胡邦却没去多久，陶起手上一块饼还没吃完就见他捂着屁股又跑回来了。
胡邦蹲下，刚准备开口，陶起却抢先他一步，指着在一边又蹦又跳又哭又笑的那一堆人问道：“他们干嘛呢？”
胡邦顺着陶起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不以为意地回应着：“我当什么事儿呢，他们在敬神呢！”
“敬神？”陶起面露狐疑：“我也没见过有这种朝拜的方式啊，这他娘的又哭又笑的不得把神都给吓成鬼了？难不成是从密宗那边传过来的？”
“不是，听说拜的是个什么全能神，在东边那边传得挺热闹的，你没见咱们凉州的那些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吗？怎么，你不乐意？”
陶起摇了摇头：“算了，战乱之秋，他们又流离失所的，心里多个念想总也多一份希望，别过分就成。诶，你刚刚想说什么？”
陶起将话茬引到了胡邦身上，胡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一脸神秘的说道：“你猜我刚在那边碰到了什么？”
“屎呗！还能有什么？”
“不是，是一座坟，准确的说，是一座新坟！”
“荒郊野地的又几座土包不是挺正常的吗？”很显然，陶起对胡邦的这个秘密并不怎么感兴趣。
“是挺正常的，可是你知道那是谁的坟吗？”胡邦极力想勾起陶起的兴趣。
可是陶起仍是淡淡的说道：“赵水的！”
胡邦一脸惊愕：“你都知道了？”
“你都能知道的事我自然会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将队伍停在这儿？”
“可是这里不是……”胡邦心里着急，却因为肚子内翻江倒海又不敢乱动。
“有蛇族？”陶起做出一个很贱的表情，顺便还锤了胡邦的肚子一下。
“对啊！”胡邦强忍着腹中剧痛，脸都快憋青了。但陶起脸上仍是一脸平静，这使得他多少有点恼火：“你到底什么意思，多少给个反应啊！”
“你别急嘛！”陶起示意他坐下，按着他的肩膀说道：“刚出凉州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打听了，徐凉交界处，就止有此处有一个湖泊，按赵山跟咱们说的，他应该就是在这里遇见了蛇族斥候。老子就是想在这里碰碰运气。正好我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我说出来你给我参考参考！”
胡邦的心算是放宽了，只要陶起没闲着，他也就放心了，“你说来我听听！”
“自从那天赵山回山说在这里遇见蛇族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蛇族到底是想干嘛？按他们之前进攻的方向，等于是来了个战略转移，钻了满洲无险可守的空子，可是他们进入定州之后，就被咱们围得水泄不通，稍有松懈搞不好就会又被赶回关外，他们怎么又会到这里来呢？难道是他们又想故技重施？利用定州的人拖住咱们，又从这里打开缺口吞掉徐州？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这次遇到的对手可就太可怕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胡邦想了一会儿，方才敢断言。
“为什么？”
“你想啊，满洲和定州相继被攻陷无非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北边都无险可守，只要攻破一点，那蛇族便可在整个州府内横行霸道，可是徐州就不同了，徐州北边又个尼桑山脉，等于是一个天然屏障，蛇族就算是胆子再大，它也穿不过满是毒虫瘴气的尼桑山脉不是？”胡邦有个特点，每次和陶起商量这种事的时候，他总是说上两句便停下来看陶起的反应，若陶起脸色变得难看，那他是决计不会再往下说了。但陶起在听取别人意见的时候却总是面无表情的，所以胡邦从来就没吃透过陶起的心思，每次都只得硬着头皮讲下去：“所以蛇族若是想从满洲进入到徐州，从背后给陶然将军捅刀子，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攻克南天门。可是南天门那个鸟地方我听人说是仅有一条栈道可容人通过，就是那个守将再蠢，一把火将栈道一烧南天门也守下来了。除非，那个守将是他们蛇族人，否则啊……”
“停！你刚刚说什么？”陶起突然打断了他。
这种情况胡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总是以为陶起在走神，只好重复道：“我说蛇族想进入徐州，就只能从南天门过……”
“不是，最后一句！”
胡邦回想了自己刚才的话，不由得色变，看陶起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他心里先是一颤，随之又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南天门这种险要之地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奸细做守将。”
“怎么不可能？”陶起反问道，随之又抛出一句：“国之将亡，妖孽频出啊！传令下去，让他们别闹了，明天一早开拔，目标，南天门！”
其实早在刚过凉州的时候，除了陶起，这些人就已经走不动了，长时间的急行军使得不少人脚底都磨出了血泡，更是有人腿肿得跟个冬瓜似的，就连五大三粗的胡邦，也有些扛不住了，偷偷摸摸地拉了几泡稀。
陶起也是有些急了，他本是想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二哥的驻地，但是这次几天的功夫，这些人出征时的豪情壮志就已然成了怨天尤人和唉声叹气。陶起的脑子也是到颍川才转过弯来，自己这些人去二哥那儿顶多是做个啦啦队，为二哥加油打气的。干嘛要这么拼命呢？
于是他这才下令，全军休整。
终于可以停下来挑破自己脚底的血泡了，他手下人可是乐开了花，此刻，他们正围着泷泽湖举行联欢晚会呢！
这边正唱着跳着，胡邦却捂着肚子又要去拉稀了！
他拉稀的时候总是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按他的说法就是：我好歹也是梓乌山的二号人物，当然不能在手下面前失了脸面，大人物可都是不拉屎的！
陶起无法理解他这种逻辑，起初还笑胡邦屁事多，但胡邦跟他说：“你想啊，就像是一个大美女，长得贼漂亮，但是她突然在你面前抠出一坨鼻屎，那不就没美感了吗？”
这下陶起就明白过来了，所以每次胡邦一捂肚子，他就开骂：“滚，滚，滚远点！”
这次胡邦却没去多久，陶起手上一块饼还没吃完就见他捂着屁股又跑回来了。
胡邦蹲下，刚准备开口，陶起却抢先他一步，指着在一边又蹦又跳又哭又笑的那一堆人问道：“他们干嘛呢？”
胡邦顺着陶起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不以为意地回应着：“我当什么事儿呢，他们在敬神呢！”
“敬神？”陶起面露狐疑：“我也没见过有这种朝拜的方式啊，这他娘的又哭又笑的不得把神都给吓成鬼了？难不成是从密宗那边传过来的？”
“不是，听说拜的是个什么全能神，在东边那边传得挺热闹的，你没见咱们凉州的那些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吗？怎么，你不乐意？”
陶起摇了摇头：“算了，战乱之秋，他们又流离失所的，心里多个念想总也多一份希望，别过分就成。诶，你刚刚想说什么？”
陶起将话茬引到了胡邦身上，胡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一脸神秘的说道：“你猜我刚在那边碰到了什么？”
“屎呗！还能有什么？”
“不是，是一座坟，准确的说，是一座新坟！”
“荒郊野地的又几座土包不是挺正常的吗？”很显然，陶起对胡邦的这个秘密并不怎么感兴趣。
“是挺正常的，可是你知道那是谁的坟吗？”胡邦极力想勾起陶起的兴趣。
可是陶起仍是淡淡的说道：“赵水的！”
胡邦一脸惊愕：“你都知道了？”
“你都能知道的事我自然会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将队伍停在这儿？”
“可是这里不是……”胡邦心里着急，却因为肚子内翻江倒海又不敢乱动。
“有蛇族？”陶起做出一个很贱的表情，顺便还锤了胡邦的肚子一下。
“对啊！”胡邦强忍着腹中剧痛，脸都快憋青了。但陶起脸上仍是一脸平静，这使得他多少有点恼火：“你到底什么意思，多少给个反应啊！”
“你别急嘛！”陶起示意他坐下，按着他的肩膀说道：“刚出凉州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打听了，徐凉交界处，就止有此处有一个湖泊，按赵山跟咱们说的，他应该就是在这里遇见了蛇族斥候。老子就是想在这里碰碰运气。正好我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我说出来你给我参考参考！”
胡邦的心算是放宽了，只要陶起没闲着，他也就放心了，“你说来我听听！”
“自从那天赵山回山说在这里遇见蛇族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蛇族到底是想干嘛？按他们之前进攻的方向，等于是来了个战略转移，钻了满洲无险可守的空子，可是他们进入定州之后，就被咱们围得水泄不通，稍有松懈搞不好就会又被赶回关外，他们怎么又会到这里来呢？难道是他们又想故技重施？利用定州的人拖住咱们，又从这里打开缺口吞掉徐州？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这次遇到的对手可就太可怕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胡邦想了一会儿，方才敢断言。
“为什么？”
“你想啊，满洲和定州相继被攻陷无非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北边都无险可守，只要攻破一点，那蛇族便可在整个州府内横行霸道，可是徐州就不同了，徐州北边又个尼桑山脉，等于是一个天然屏障，蛇族就算是胆子再大，它也穿不过满是毒虫瘴气的尼桑山脉不是？”胡邦有个特点，每次和陶起商量这种事的时候，他总是说上两句便停下来看陶起的反应，若陶起脸色变得难看，那他是决计不会再往下说了。但陶起在听取别人意见的时候却总是面无表情的，所以胡邦从来就没吃透过陶起的心思，每次都只得硬着头皮讲下去：“所以蛇族若是想从满洲进入到徐州，从背后给陶然将军捅刀子，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攻克南天门。可是南天门那个鸟地方我听人说是仅有一条栈道可容人通过，就是那个守将再蠢，一把火将栈道一烧南天门也守下来了。除非，那个守将是他们蛇族人，否则啊……”
“停！你刚刚说什么？”陶起突然打断了他。
这种情况胡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总是以为陶起在走神，只好重复道：“我说蛇族想进入徐州，就只能从南天门过……”
“不是，最后一句！”
胡邦回想了自己刚才的话，不由得色变，看陶起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他心里先是一颤，随之又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南天门这种险要之地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奸细做守将。”
“怎么不可能？”陶起反问道，随之又抛出一句：“国之将亡，妖孽频出啊！传令下去，让他们别闹了，明天一早开拔，目标，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