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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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火并王伦

    攻击刚刚打鸣,马铭就起床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间,在关门前活动着手脚,脑袋里却在想着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今天都要顺利解决王伦,身在乱世,又投入了草莽行列,上山落草,但马铭不想一辈子为寇,更不想一辈子跟随一群草莽为寇,只图一时之快乐,他需要的是一生的快乐,还有家人,朋友的一声快乐。

    为了这个目的,马铭必须要掌控整个梁山,进而把梁山改造成自己的根据地,把梁山的草莽流寇,改造成一支能打、敢打有目的、有理想、有信念的军队,他要从这里出发,征服天下。

    他读书不多,但他知道伟人说的枪杆子底下出政权,只有掌握了自己的武装力量,才有进一步和天下人对话的本钱,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的世道,至于手段和途径,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历史总要有人来书写,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书写这一段吧!

    站在水寨关前,马铭踌躇满志!

    早晨的薄暮渐散,意思亮光挣扎在地平线上,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马铭洗漱好,对于今天和王伦的见面他忽然很期待,此刻的马铭热血沸腾。

    朱贵早早的去向王伦禀报过了,此刻他脸带微笑走到关前,来到马铭身边,低声说道:“走吧,大头领在聚义厅等着见大家呢!”

    马铭点点头,让鲁智深和王进、张教头跟随自己一起去见王伦,其他人听从张三、李四的安排,保护好家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梁山核心地带,宛子城,那里才是梁山主阵地。

    看着一路风景,耳边朱贵仔细的给大家做着讲解,梁山风景秀丽,若是平时,倒是一个好去处。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山上的聚义厅门口,朱贵进去禀报,马铭带着兄弟们在门口等候,这一个小小山寨,规矩倒是不少,马铭知道这是读书人的专长,王伦这种人,再落魄,都丢不掉读书人的傲慢。

    昨晚马铭已经和众人交代清楚了,现在大家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不管如何,必须在梁山站稳脚跟,就连张教头都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退路,只能跟着马铭他们现在梁山稳定下来,才有转圜的余地。

    正在这边几个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朱贵从聚义厅里面跑出来了,他满脸愧疚的朝众人抱拳道歉说,王伦还没有起来,让大家稍等一会儿。

    鲁智深几个人有些急躁,这王伦分明是故意的,这时候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他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还在睡觉?马铭却并不制止大家的急躁不安,他需要一会儿鲁智深他们的冲动。

    大概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日上三竿的时候,一个小头目快步朝马铭他们走来,告诉他们王头领去了山上的断金亭,那里可以窥见大半个水泊风景,让朱贵带着他们去断金亭。

    朱贵满脸通红的看向马铭,马铭哈哈大笑起来,“断金亭,好名字,只是这聚义厅却要荒废了,只是做一个纸糊的样子货罢了!”说罢,朝朱贵道:“走吧,咱们就去断金亭,或许那里风景独好!”

    一行人在朱贵的带领下,沿着台阶拾级而上,来到断金亭前,在亭子里面此刻正摆放着一张方形木头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水果点心,还有酒碗和酒坛,在桌子前方主座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颌下留着长须的男子,那就是王伦,人称白衣秀士,手中此刻依旧把一把纸扇在空中摇晃着,颇有一些道骨仙风之感,在他的左右两边坐着的应该就是杜迁和宋万了。

    要上道亭子里面,需要走上几阶台阶,这台阶也委实简陋,是用木头搭建而成,可见这梁山现在依旧还是草创时期,但王伦显然已经开始在享受了,他并不像壮大梁山,这从他几年以来只是收了一个宋万和一个朱贵,还有许多小喽啰,大多都是被逼无奈的农民和流寇,而这些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全都是没有多少本事的人,像朱贵稍稍有点本事边不受王伦重用。

    马铭他们在台阶下面站定,朱贵上去和王伦说了几句话,然后朱贵才叫大家上去,马铭带头走上台阶,此时大家都隐隐以马铭为尊。

    王伦看大家都上来了,朝大家一抱拳,笑道:“几位壮士到来,有失远迎,惭愧至极!”嘴上这般说着,人却是依旧坐着。

    说完,他指了指桌子边上的椅子,示意大家坐。

    马铭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王伦对面,鲁智深他们几个分做左右,完全形成了谈判对峙的局面,但没有人去关心这些,朱贵给王伦他们做了介绍,并说明马铭他们上山来共聚大义。

    王伦呵呵一笑,示意身边的宋万给大家倒酒,然后举起酒碗邀请马铭他们喝酒,却并不接朱贵的话,放下酒碗,王伦方才笑道:“昨晚本当和众位兄弟说明,怎奈夜色太晚,不敢打搅众位休息,是以今早在此吃酒,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

    马铭一抱拳,“客随主便,我等千里辗转,还望大头领容纳了我等,有个安身之所在,今后但有差遣,在所不辞!”

    王伦摇着手中的扇子,呵呵笑道:“众位好汉来投,本是好事,奈何我梁山山小房少,粮食不多,只是一个小去处,如何能留得众位这么多真龙?”

    朱贵一听这话,忙接口说道:“哥哥在上,莫怪小弟多言。山寨中粮食虽少,近村远镇,可以去借。山场水泊木植广有,便要盖千间房屋,却也无妨。几位好汉,千里辗转来投,如何教他们再去别处去?抑且我梁山建起聚义大厅,只为招纳三山好汉来聚,这般不留人,须不好看!“

    朱贵这话却是说得直白了些,也是恼怒这王伦没有容人之量,这如何能够带领梁山发展?

    这边朱贵的话刚说完,那边杜迁也接口说道:“我等上山本就为聚义而来,如今这许多好汉来聚,便恁推却,发付他去,委实不妥!“那边的宋万也劝道:“可容他们在这里做个头领也好,能壮大我梁山声威;不然,见得我们无义气,传出去也使得江湖上好汉见笑。“

    王伦脸上依旧带着微笑,马铭脸上的微笑更甚,从现场来看,这王伦别说什么心腹了,恐怕在这山寨之上平时也是一个颐指气使,大搞一言堂的作风,早得罪了许多人。

    王伦吧手中扇子摇晃了一番,放下扇子端起酒碗来又要喝酒,鲁智深却是不喝了,“王头领搞这些弯弯绕作甚,且说俺们留得留不得,爽利些!”

    王伦笑笑,放下酒碗,“众位兄弟说得在理,但无奈我梁山委实不是好去处,容不下这许多人啊!”说完,一拍手,身边一个人手中端着一个木制方盘,放在王伦面前,里面闪烁着几个金锭,王伦往马铭面前一推,说道:“劳动大家不远万里到此,却是不能相留,这些权当是给各位的路费,还请另投他处,也不枉众位英雄的好身手!”

    马铭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即使如此,我等就此别过!”

    王伦虚情假意的把金锭推了推,张教头哈哈大笑道:“什么梁山聚义,什么好身手,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没有容人之量!”

    王伦脸上笑容顿时凝滞,发作到:“这位汉子说话却是诬赖了我一番好意!”

    张教头笑道:“虚妄小人,还逞口舌,凭你一届酸腐书生,如何扛起这聚义大旗?”

    王伦早已经被气得浑身发颤,朱贵在一边眼看马铭就要下了亭子,他厉声问道:“大头领真不容这等英雄好汉?”

    王伦正在气头上,不好对马铭他们发作,朱贵这一开口,正好拿来撒气,他一指朱贵,“你个腌臜泼才,我好心留你,你却也来辱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铿锵一声,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剑锋直指朱贵。

    马铭听得剑出鞘之声,一回头,朝鲁智深一使眼色,鲁智深一下跃上桌子,手却去抢王伦的宝剑,马铭微笑,心道:“可怜这王伦,看不清形势,还喜欢随身带把宝剑装模作样。”

    王伦一看鲁智深来夺宝剑,忙喊道:“我的心腹何在?”说着话,手中宝剑朝鲁智深刺过去,鲁智深一侧身,抢过宝剑,脚下一趔趄,宝剑直直刺向王伦喉咙,鲜血瞬间飙飞,杜迁、宋万刚要动手,王进、张教头一人一个按住了,却是动弹不得,那杜迁宋万在小喽啰面前还算可以,遇到王进他们,如何是对手。

    这边朱贵一看情况,王伦此时已经跪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朱贵准备上前去扶起王伦,却被马铭一把揽过来,低声喝到:“事到如今,我看谁敢动?”

    眼见王伦的尸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弹,马铭跳上桌子朝断金亭边上的十多个小喽啰喝到:“还不放下武器?”

    这边杜迁、宋万、朱贵几人也知道大势已去,再做挣扎只是无畏的牺牲,所以几人口中说道:“愿听头领差遣!”外边小喽啰也丢下武器跪倒在地上,口呼:“愿听头领差遣!”

    王进几人朝鲁智深一抱拳,“如今这山寨唯有鲁头领!”

    鲁智深跳下桌子来,“哎呀,众位这是作甚,洒家只是看不上这王伦宵小鼠辈,却在这里欺世盗名,恐误了众位好汉前程,洒家哪能做这头领,这头领要做也是马铭哥哥来做才好!”

    众人一番推让,马铭顺势坐上了梁上大头领之位,他看了看现场,吩咐道:“先收拾一下这里,把王头领找地方埋葬了!”

    至此,马铭他们顺利上到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