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挡我者死
永嘉五年六月，烈之章率领船队向江南行进。
烈之章的蒸汽船时速不到四十里（二十公里），加上会拖拽民船，时速更是只有三十里。
这个速度甚至比不了后世的自行车，更别提现在的马了。
但胜在可以连续航行。
这时代没有探照灯，烈之章连电灯都还没造出来，哪里来的探照灯？
所以，一般是天刚亮便开始航行，天黑则抛锚。
队伍的吃喝拉撒全在船上。
烈之章所带的粮食是行军粮食，采用大豆、玉米、花生、肉等食物，煮熟晒干后，经过机器粉碎，再混合糖、盐、油做成的干粮。
这种粮食非常难吃，又甜又咸，还是干粉，能好吃吗？
但充饥还是行的，这年头的人不挑食，本来古代的任何时候百姓都不能顿顿吃饱，他们当然不挑。
烈之章的作战部队更加不挑，经常上山拉练，便是吃的这个，他们是吃惯了。
六月正是一年之中白天最长的季节，所以每天可以航行七个半时辰，十五个小时。
这样来算，便可以日行四百五十里。
这样来看，便可以完爆骑兵的速度了。
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一路上蒸汽机的轰鸣声响彻两岸。
出了大唐，进入襄阳后，渔民以及两岸的百姓见状被震惊到了，他们世代居住在江边，大船见过，但冒烟轰鸣没有人划的铁船他们那里见过？
渔船纷纷躲避，两岸的百姓则胆大的驻足观看，胆小的撒腿就跑。
“爹爹，那时什么啊！”一名孩童见状后问道。
老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道：“那是河神的大军，儿啊！快给河神磕头！”
……
地方官员自然不认为那是河神的大军，无论是看到的，还是没看到听说的，纷纷向建邺报信。
但他们的速度怎么能快得过烈之章船队的速度？纵然是快马加鞭，也远远不及。
烈之章早在准备时，已派了快船去建邺，向建邺司马睿通报。
当然，不管司马睿什么态度，烈之章是一定要赈灾的。
抵达庐江郡时，遭到当地水师还没来得及出港，便被烈之章的战船一锅端，将战船全部烧毁了。
短短七天后，烈之章的船队抵达建邺，此时的司马睿还在与王导、刘琨、纪詹、顾荣等谋士商议对策。
司马睿是反对烈之章前来赈灾的，他怕烈之章假道伐虢，于是派出了使者让烈之章直接送药，奈何使者还在半路上，烈之章已经率大军达到了。
各地的世家也是左右摇摆，一方面是对烈之章的政策不满，害怕烈之章借此攻江南。
另一方面却心疼田里的那些佃户。
北方迁移来的士族本身人口就有所损失，自然对人口上心，虽然他们不会将手里的千金药给平民。
南方的士族一样，由于北方士族迁徙而来，随着不断的膨胀，已经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对人口自然也很重视。
世家们左右摇摆中并未派兵相应司马睿。
烈之章抵达建邺，司马睿接到报告后大怒。
“庐江水师呢？他们就算不是烈贼的对手，但为何不报？”
这人道：“庐江水师臣不知，但建邺水师已经被烈贼攻破，水师码头被占领！”
“什么？”司马睿大惊失色：“这烈贼是要攻建邺了？传令城门紧闭，命陶侃、王敦速速率军抵挡烈贼！”
王导想了想道：“大王，这烈贼当初刚至襄阳之时，臣与他还有些旧识，不如臣前去看看，这烈之章到底要干什么？”
司马睿一听王导与烈之章有旧识，连忙道：“那就麻烦先生了！”
城外原建邺水师驻地，烈之章的军队已经集结，扩充此地，进行安营扎寨。
码头上的货物正一箱一箱地往营地里运。
听闻王导前来，烈之章出营迎接。
王导见唐军个个兵甲精良齐备，眼神凶悍，列队有方，不由得心生不安。
“王导兄！”烈之章见到王导时，他真正看着兵士发愣。
王导转头见到烈之章，见其如今不复当年青涩，眼中尽是自信，举手投足皆有气度，不禁感叹。
“参见唐王！如今唐王已是今非昔比，下官可当不得大王的一声‘兄’。”王导行礼道。
“哪里哪里，王导兄进去说话！”烈之章还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虽然和这王导也不过几面之缘，但故人相见，自然分外亲切。
只是如今是敌非友。
“听说当年的赵小灵姑娘如今在大唐做商业司长？”王导一边走，一边问道。
烈之章道：“嗯，是有此事。”
王导自嘲道：“当初下官还想纳大王为己用，如今看来，是下官不自量力了。”
烈之章与王导入大帐坐定，烈之章命人上茶。
王导饮了一口，赞叹道：“此茶才是好茶，没有五味之色，清爽略苦，先苦后甜，君子当饮此茶！唐王能作此茶，想必也是人中君子，奈何要与天下君子为敌？”
“王导兄若是喜欢，待会本王送些给你，至于这与天下君子为敌，王导兄何出此言？”烈之章也抿了一口茶道。
“大王一篇文书，文采虽无，但可谓是惊天动地。”王导望着烈之章道。
烈之章笑道：“原来王导兄指的是这个？天下本该政治的归政治，文化的归文化，文章好不一定治世好，算了，不谈这个了，好不容易与故人相见，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
王导道：“恐怕，还真得让大王扫兴了，下官这次前来不是为了与大王叙旧的，下官此来是奉吾王之命，询问大王率军入我吴地，意欲何为啊！”
“自然是赈灾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本王此来，只为赈灾，若是有人想要从中阻挠，本王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就如这建邺水师。”烈之章道。
“既然大王之位赈灾，为何带甲数万？我江南也有官吏无数，不如请大王退兵，将千金药交于下官，下官以性命保证，每一份都将用于百姓！”王导拱手道。
烈之章呵呵一笑：“本王自然信得过王导兄，可是，王导兄毕竟也只有一双手，若是将这千金药分发出去，还落得到百姓手里？这江南世家这些年可没少从我大唐购买千金药，如今王导兄可看见有一家拿出千金药赈济百姓？”
王导脸色一变，严肃地道：“若是我们不许呢？大王可知，如今我江南之地世家与官府兵卒总数超过五十万之数？大王之兵就算能以一敌十，恐怕也是不够的吧？”
烈之章笑道：“其一，我军可在半月内再增兵五万，王导兄可知我军从魏兴郡出发，抵达建邺要多久？七日而已！其二，这你这江南五十万大军也集结不了吧？就算能集结，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且兵员较杂统一指挥困难，我军各个击破也是轻而易举；其三，这瘟疫可是不管那你百姓于兵卒的，如今如此大量集结兵卒，士族子弟自然有从我大唐购买的千金药，但他们舍得给小兵？恐怕是没几天便会自溃！其四：我水军有铁甲舰，长江以北之兵恐怕一个也过不了江；其五，建邺就在我们面前，本王有能力在两日之内破城。”
烈之章的蒸汽船时速不到四十里（二十公里），加上会拖拽民船，时速更是只有三十里。
这个速度甚至比不了后世的自行车，更别提现在的马了。
但胜在可以连续航行。
这时代没有探照灯，烈之章连电灯都还没造出来，哪里来的探照灯？
所以，一般是天刚亮便开始航行，天黑则抛锚。
队伍的吃喝拉撒全在船上。
烈之章所带的粮食是行军粮食，采用大豆、玉米、花生、肉等食物，煮熟晒干后，经过机器粉碎，再混合糖、盐、油做成的干粮。
这种粮食非常难吃，又甜又咸，还是干粉，能好吃吗？
但充饥还是行的，这年头的人不挑食，本来古代的任何时候百姓都不能顿顿吃饱，他们当然不挑。
烈之章的作战部队更加不挑，经常上山拉练，便是吃的这个，他们是吃惯了。
六月正是一年之中白天最长的季节，所以每天可以航行七个半时辰，十五个小时。
这样来算，便可以日行四百五十里。
这样来看，便可以完爆骑兵的速度了。
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一路上蒸汽机的轰鸣声响彻两岸。
出了大唐，进入襄阳后，渔民以及两岸的百姓见状被震惊到了，他们世代居住在江边，大船见过，但冒烟轰鸣没有人划的铁船他们那里见过？
渔船纷纷躲避，两岸的百姓则胆大的驻足观看，胆小的撒腿就跑。
“爹爹，那时什么啊！”一名孩童见状后问道。
老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道：“那是河神的大军，儿啊！快给河神磕头！”
……
地方官员自然不认为那是河神的大军，无论是看到的，还是没看到听说的，纷纷向建邺报信。
但他们的速度怎么能快得过烈之章船队的速度？纵然是快马加鞭，也远远不及。
烈之章早在准备时，已派了快船去建邺，向建邺司马睿通报。
当然，不管司马睿什么态度，烈之章是一定要赈灾的。
抵达庐江郡时，遭到当地水师还没来得及出港，便被烈之章的战船一锅端，将战船全部烧毁了。
短短七天后，烈之章的船队抵达建邺，此时的司马睿还在与王导、刘琨、纪詹、顾荣等谋士商议对策。
司马睿是反对烈之章前来赈灾的，他怕烈之章假道伐虢，于是派出了使者让烈之章直接送药，奈何使者还在半路上，烈之章已经率大军达到了。
各地的世家也是左右摇摆，一方面是对烈之章的政策不满，害怕烈之章借此攻江南。
另一方面却心疼田里的那些佃户。
北方迁移来的士族本身人口就有所损失，自然对人口上心，虽然他们不会将手里的千金药给平民。
南方的士族一样，由于北方士族迁徙而来，随着不断的膨胀，已经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对人口自然也很重视。
世家们左右摇摆中并未派兵相应司马睿。
烈之章抵达建邺，司马睿接到报告后大怒。
“庐江水师呢？他们就算不是烈贼的对手，但为何不报？”
这人道：“庐江水师臣不知，但建邺水师已经被烈贼攻破，水师码头被占领！”
“什么？”司马睿大惊失色：“这烈贼是要攻建邺了？传令城门紧闭，命陶侃、王敦速速率军抵挡烈贼！”
王导想了想道：“大王，这烈贼当初刚至襄阳之时，臣与他还有些旧识，不如臣前去看看，这烈之章到底要干什么？”
司马睿一听王导与烈之章有旧识，连忙道：“那就麻烦先生了！”
城外原建邺水师驻地，烈之章的军队已经集结，扩充此地，进行安营扎寨。
码头上的货物正一箱一箱地往营地里运。
听闻王导前来，烈之章出营迎接。
王导见唐军个个兵甲精良齐备，眼神凶悍，列队有方，不由得心生不安。
“王导兄！”烈之章见到王导时，他真正看着兵士发愣。
王导转头见到烈之章，见其如今不复当年青涩，眼中尽是自信，举手投足皆有气度，不禁感叹。
“参见唐王！如今唐王已是今非昔比，下官可当不得大王的一声‘兄’。”王导行礼道。
“哪里哪里，王导兄进去说话！”烈之章还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虽然和这王导也不过几面之缘，但故人相见，自然分外亲切。
只是如今是敌非友。
“听说当年的赵小灵姑娘如今在大唐做商业司长？”王导一边走，一边问道。
烈之章道：“嗯，是有此事。”
王导自嘲道：“当初下官还想纳大王为己用，如今看来，是下官不自量力了。”
烈之章与王导入大帐坐定，烈之章命人上茶。
王导饮了一口，赞叹道：“此茶才是好茶，没有五味之色，清爽略苦，先苦后甜，君子当饮此茶！唐王能作此茶，想必也是人中君子，奈何要与天下君子为敌？”
“王导兄若是喜欢，待会本王送些给你，至于这与天下君子为敌，王导兄何出此言？”烈之章也抿了一口茶道。
“大王一篇文书，文采虽无，但可谓是惊天动地。”王导望着烈之章道。
烈之章笑道：“原来王导兄指的是这个？天下本该政治的归政治，文化的归文化，文章好不一定治世好，算了，不谈这个了，好不容易与故人相见，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
王导道：“恐怕，还真得让大王扫兴了，下官这次前来不是为了与大王叙旧的，下官此来是奉吾王之命，询问大王率军入我吴地，意欲何为啊！”
“自然是赈灾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本王此来，只为赈灾，若是有人想要从中阻挠，本王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就如这建邺水师。”烈之章道。
“既然大王之位赈灾，为何带甲数万？我江南也有官吏无数，不如请大王退兵，将千金药交于下官，下官以性命保证，每一份都将用于百姓！”王导拱手道。
烈之章呵呵一笑：“本王自然信得过王导兄，可是，王导兄毕竟也只有一双手，若是将这千金药分发出去，还落得到百姓手里？这江南世家这些年可没少从我大唐购买千金药，如今王导兄可看见有一家拿出千金药赈济百姓？”
王导脸色一变，严肃地道：“若是我们不许呢？大王可知，如今我江南之地世家与官府兵卒总数超过五十万之数？大王之兵就算能以一敌十，恐怕也是不够的吧？”
烈之章笑道：“其一，我军可在半月内再增兵五万，王导兄可知我军从魏兴郡出发，抵达建邺要多久？七日而已！其二，这你这江南五十万大军也集结不了吧？就算能集结，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且兵员较杂统一指挥困难，我军各个击破也是轻而易举；其三，这瘟疫可是不管那你百姓于兵卒的，如今如此大量集结兵卒，士族子弟自然有从我大唐购买的千金药，但他们舍得给小兵？恐怕是没几天便会自溃！其四：我水军有铁甲舰，长江以北之兵恐怕一个也过不了江；其五，建邺就在我们面前，本王有能力在两日之内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