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飞船平五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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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汹汹舆情

    烈之章的诏书一石激起千层浪。

    关中、颍川、山东、江左名士纷纷驳斥,骂烈之章个狗血淋头。

    甚至蜀中的一些名士也纷纷发文,大骂烈之章!

    有名士言:“此子胸无点墨,文章狗屁不通,却妄评先贤学说,岂不贻笑大方?”

    有名士曰:“自古以文立天下,以仁德治天下,此子废仁而重法,乃是从拾暴秦旧政,不可长久也!”

    有名士道:“弃仁德而重利,从此人心不古,天下堕落!再无明月!”

    有名士说:“华夏之所以为华夏,是华夏之礼法,华夏之文化,烈之章小儿废我华夏礼法,贱我华夏文人,实乃国贼也!”

    群情汹汹,但也可以理解,烈之章断人前途,如同杀人父母!

    各地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岂止是国贼,乃是华夏之贼,华夏大贼烈之章也!”

    “胡虏不过疥癣之疾,烈贼弃我华夏礼法文化,比胡虏更为祸害!凡我华夏之人,应当合力共诛之!”

    “我华夏上下三千年,皆是以贤、德、仁、义治天下,如今烈贼尚术轻道,此乃是舍本逐末之举,我泱泱华夏出此贼,必定祸乱天下,天下应当唾弃之!”

    “自贤者为官,术者为吏,以仁为主,以法为辅治天下,才使百姓安居,天下承平,而今列贼废贤用吏,此非亡国,乃是亡天下也!”

    “天生烈之章,从此万古如长夜!”

    “华夏三千年,岂是一文盲能指指点点的?”

    “烈贼若得天下,便失我华夏文化,从此再无华夏!”

    ……

    那些名士最为激动、喷烈之章最狠的便是终南山的那些隐士了,这些人在山中过着苦日子,本想博出一些名头,从而封侯拜相,高官厚禄,但烈之章的这一纸诏书却让他们几十年的苦苦隐居便得毫无作用,他们能不恨烈之章?

    天下名士的声讨愈演愈烈,有人劝大家交出纸币烧掉。

    于是,在关中、颍川、山东、江左等地纷纷发起烧纸币、砸瓷器的活动。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些纸币面额没有一贯以上的,都是些小额纸币,而瓷器,则大多是本已经打碎,或者是沮阳以前流出去的废弃陶瓷。

    声讨烈之章还在持续发酵,名士们甚至号召天下共讨烈之章!

    还去联系匈奴鲜卑等异族,这些异族可乐开了花,特别是匈奴,自诩汉家女婿,势要与天下名士战在同一战线上,诛杀烈之章!

    但匈奴如今开国皇帝刘渊病死,刘聪、羯人石勒、太子刘和三人正忙着内乱呢!

    洛阳的龙骁大将军何伦很是郁闷,原本是想挟天子令诸侯,做一个曹操曹孟德的,但奈何实力不济,匈奴虽堵阳大败与烈之章,但威势不减,洛阳的压力可想而知。

    当初何伦得知烈之章上表请封唐王时,尽管朝中诸公竭力反对,但何伦依旧悄悄让皇帝写好诏书册封。

    如今天下舆情汹汹,但诏书已经送出去,追不回来了。

    在洛阳,各地世家、名士皆上表请皇帝下诏令天下共诛烈之章,而且还把一手策划同意封烈之章为王的何伦也骂个狗血淋头。

    何伦无奈,只好表态与天下世家、名士站在一起,让皇帝下令废除烈之章的王位,令天下各州起兵攻讨烈之章,还令唐国的官员、武将弃暗投明,诛杀烈之章。.

    何伦还亲自邀请那些前来上表的名士,向其赔罪,言道自己也是受了烈之章蒙蔽。

    皇帝下发这样的诏书不仅在大唐无用,在天下各军阀势力面前也是很无用的,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考量。

    天下各世家、军阀等明着声讨烈之章,募集军队想要讨伐,但最终目的却是发展壮大自己。

    于是雷声大雨点小,天下各势力倒是以讨伐烈之章为名,开始募集军队,但总是不出战。

    远的地方以路途遥远为由,让离大唐近的势力出兵,近的地方以粮草不济为由,让远的势力出粮。

    于是便陷入了无休止的争论扯皮之中。

    还在蜀中的烈之章知晓以后毫不在意,如今实力强盛,还怕这些汹涌的舆情?

    “大王,如今不止大唐外,大唐内的那些名士也纷纷声讨,臣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还我大唐清静!”在下面恭身禀报的周康咎问道。

    烈之章淡淡地笑道:“杀什么杀?不必理会便是,他们要骂就让他们骂吧!但有一个底线,若是我大唐内的名士教唆或是组织人,以暴力反抗,则格杀勿论!”

    第一次科举正在有序的进行,如今各地庶族、平民的读书人已经陆续赶到c都,这些读书人都是穷人,古代出行是一件不仅危险,而且耗费还巨大的事情,很多人到了c都便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烈之章于是下令为其提供两餐。

    在都府考试前,聚集了两千多学子,还有更多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些人都是看过烈之章的布告才来的,他们本就是庶族、平民,最多也只能在县里花钱某个差事,做个小吏,没钱的甚至还翻不了身。

    他们自然对烈之章是感恩戴德的,而且因为看过布告,知晓烈之章的意图。

    所以对于烈之章的一人一事的策问,自然能按照烈之章的意思交出答卷。

    烈之章对此很满意,大手一挥,这次政治学院对外招收的学子增加三百人,总共到了一千人。

    还有一千多人之所以没有被录取,原因很多,一是本身学识问题,答不上或是字都认不全;二是想要独辟蹊径,剑走偏锋;三则是太过于腐朽,知道烈之章的意图还不改变,这种人自然是排在那些懂变通的人之后,所以也没被录取。

    烈之章不仅招收了这些学子,食宿全包,而且还为其量身定做了几套新衣。

    在内城原氐人府邸改造的政治学院,烈之章要接见这些人。

    一千人身着棉质白衣,心情激动,在广场上静待烈之章。

    他们能不激动吗?自古贱者恒贱,贵者恒贵,便是那些一飞冲天的人以前也是世家子弟,如今他们看到前途一片光明,终于可以凭自身本事走上人生巅峰了,岂能冷静处之?

    当烈之章到时,这些人皆行跪拜礼。

    “参见大王,大王洪福齐天!”

    烈之章站在高台上挥挥手道:“都起来吧!我大唐非罪犯无跪拜之礼。”

    又指了指一旁的周康咎与公至泰笑道:“他们上次跪本王,还是在劝进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