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飞船平五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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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王氏家族

    县令王曵已死,这个县便没有一个能做主的人,所以烈之章并不担心这个县里的兵卒等其他人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县衙后院已被腾了出来,司马兮让人准备新的被子、垫子、衣服等物,沐浴更衣后又和烈之章一起吃完饭,回到房间倒头便睡着了,她这些天跟着烈之章赶路没有睡好。

    烈之章吩咐人将刁离族刁索之妻放回去便也回屋休息了。

    烈之章在隔壁屋子里的床上躺着沉思,王氏在襄**深地固,有钱有权有兵,是襄阳的无冕之王,不是耍点小心思,弄点阴谋就能扳倒的。

    若是潜入王氏府邸,用手枪将王氏主要人物一锅端了也不行,这样无异于自绝于天下了,恐怕从此天下世家皆会视自己为死敌了,况且王氏族人也多,想要杀干净谈何容易?大敌当前的王氏族人可能还会更加的团结。

    想得心烦,烈之章拿出手机,听音乐放松一下。

    这手机是一块特制类似玻璃的透明块,由于里面集成了成像系统,所以这块玻璃并没有多大,只有四英寸。

    这个块玻璃可以作为屏幕,也能存储电量,其处理单元在左上角,只有一块指甲大小,嵌入这块特制玻璃之中,里面集成了各种传感器与量子处理器、存储器、成像发射器、扫描器,摄像头等等。

    手机系统也集成了一个人工智能,但这个人工智能需要联网,现在没有网络,这个人工智能就比较蠢了。

    喇叭采用定点式空气震动发声,可以让拥有者耳内的空气震动,只让拥有者听到声音,而其他人听不到一点响动。

    所以烈之章放音乐也只有自己能听到。

    第二天一早,司马兮走出房间,烈之章正在院子小池子边的石凳上喂金鱼。

    烈之章见司马兮走出房间,整个脸都有些浮肿,便道:“在这沮阳县休息两天再走吧,瞧这些天把你累的。”

    司马兮掀起袖子半遮面地道:“是不是很丑?”

    烈之章微笑道:“没有,天生丽质,怎么都是那么美。”

    司马兮娇羞地走了过来与烈之章相对而坐,玉臂放在石桌上,双手托着下巴凝望着烈之章,眼中满是爱慕之色。

    烈之章对司马兮报以微笑,吩咐亭外的侍女道:“给郡主做些早点送过来。”

    侍女欠身道是,便转身去准备早点。

    “你会下棋吗?”司马兮问道。

    下棋?五子棋,六子棋,跳跳棋,象棋算不算?

    “不会。”

    司马兮道:“不会下棋怎么行?凡士人皆会下棋。我教你吧,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容易就学会。”

    我聪明吗?烈之章自问不傻,眼界也比这时代人高,武力自不必说,自己经过基因改造,恐怕单打独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人,但这些天自己哪里表现出聪明了?可能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好吧。”烈之章无奈地道。

    司马兮让人进屋取出棋盘,随手抓了一把白棋,对烈之章道:“你现在猜猜我手里的白子是单数还是双数,单你就丢出一颗黑子,双数就丢出两颗。”

    烈之章随手丢出一颗黑子。

    司马兮摊开手,四颗白子。

    “你猜错了,所以应该执白子。黑子先行,先行占优,你不会下,我便让你执黑子吧!”

    整个一上午都在学围棋中度过,若是承平盛世,烈之章可能还想学着玩玩,但如今天下纷乱,学个围棋就能把北方游牧民族打跑?烈之章实在提不起兴趣,只是美人在侧,勉强打起精神而已。

    司马兮明白烈之章对围棋不感兴趣,但是若要融入士族,学棋是必须的,只知道打打杀杀会被士人鄙视。于是便装作不知,耐心地为烈之章讲解。

    临近中午,侍女禀报午饭已准备好,司马兮道:“好了,就到这里了,下午继续。”

    下午还得继续学?烈之章感觉头疼,起身道:“下午教我写字吧!我毛笔字写得太差。”

    毛笔字还是得学的,这个还有点用,而且这时代的文章烈之章要通过上下文联系才能勉强读懂,学写字还能加强对这个时代字的认识。

    古代的文章没有标点符号,这个对烈之章来说也是一个头疼问题。

    文言文之所以兴起,是以前只能刻在竹简上,在竹简上刻字麻烦,而且字太多占用竹简越多,携带不方便,所以以前的人便发明了这种文言文。

    而后来书写方便了,文人为了显示自己有文化与他人不同,便继续沿用文言文。

    这种做法是自私的,它提高了读书的门槛,而且有些话含糊不清,书写之人的话极其容易被误解。

    烈之章与司马兮就这样上午下棋,下午书写,一连三天之后才开始找了辆马车上路,向着襄阳而去。

    ——————

    襄阳城中有一座府邸,府里邸雕栏画栋,层楼叠榭,占地面积极广。

    有一条清澈的小河从城外引入,在府里蜿蜒盘旋。

    府内有一个碧波荡漾的人工湖,湖中有座小岛,岛上有个凉亭,一条由刻着精美图案的白石砌成的长廊直通凉亭,凉亭中一位白发老头正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锦袍男子对弈,十来名年轻婢女恭敬地站着一旁小心伺候。

    这名白发老头正是这一支王氏的家主王德乾,只见他手执黑子,沉默良久。

    又过了片刻后弃子认输:“茂弘果然乃我王氏俊杰,老夫不如,我王氏后继有人矣。”

    中年男子起身行礼道:“承让!伯父几十年间便带领王氏一支在此立足,且枝繁叶茂,如今已门庭堪比我主家。晚辈在家时,父亲时常教导我等晚辈当以伯父楷模,光大我王氏家族。”

    王德乾乐得哈哈大笑道:“言重了,茂弘言重了。”

    这位锦袍中年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琅琊王氏双雄之一的王导,乃是后来东晋的奠基人之一,与其兄王敦在东晋朝廷里一内一外,形成王与马共天下的格局。

    远处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华服青年匆匆沿着水上长廊小跑过来。

    向王德乾与王导分别躬身作了一辑:“见过尊祖父,见过叔父!”

    王德乾面有愠色,训斥道:“我王家以诗书礼节传家,你虽是庶出,但也是我王德乾之孙,怎可如此不知礼?”

    华服青年躬身再行一礼:“孙儿孟浪了,尊祖父恕罪。”

    王德乾没理华服青年,转身对王导道:“此乃老夫之孙王裎,乃是小妾所出,出身下贱不知礼节,茂弘勿怪。”

    “哪里哪里,晚辈观其面相,将来一定大有可为,前途不可测呀!”王导客套道。

    王德乾也客套道:“不过竖子耳,哪有什么前途可言。”

    一旁躬着身子的王裎听后袖里的拳头紧握,脸上却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行色匆匆,不顾礼节?”王德乾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王裎顿了顿道:“请祖父借一步说话”

    “放肆!此乃你叔父,都是我王氏族人,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话当面说吧!”王德乾怒斥。

    王裎连忙跪倒在地,低头禀报道:“尊祖父恕罪,沮阳有人禀报,楚国郡主回来了。”

    “什么?”王德乾骤然起身道:“那我孙儿王越呢?”

    “并没有越弟的消息,还有。。还有。。。”

    王德乾恨铁不成钢:“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哪像我王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