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老佟说媒
回到家，张安吩咐下去第二日要去祖祠祭拜之后便和赵云徐庶二人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张安活动一下，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来到祖祠祭拜，请父亲灵牌归位，徐庶则带着赵云去阳翟城中转转。
张安正在祖祠，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眉头皱了皱，对旁边留守老宅的老管家说道，“张老，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老管家刚从祖祠出去便撞到一个慌慌张张跑来的小厮，一看正是自己小儿子，不禁训斥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让主公看到成体体统！”
这小子很怕自己的父亲，缩着头小声说，“爹，外面来了一大群人，都是阳翟有头有脸的人物，嚷嚷着要见主公。都在门口堵着呢。”
老管家寻思了一下，这事儿自己做不了主，便带着自己小儿子走进祖祠，躬身对着张安说道，“主公，外面都是阳翟本地和张家有旧的人，想见见您。”
张安还在祭拜，一套仪式下来累的有点够呛。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呼吸，“张老，你出去告诉他们这几天我不见客，五日之后我张安会在阳翟百味楼请客。但要看看今天都有哪家那户的人过来。礼物就不要收了，去吧。”
“诺！”老管家临走还不忘拉着自己儿子一起走。免得这毛手毛脚的兔崽子惹得主公生气，那可就麻烦了。
老管家走到会客堂之处，笑眯眯的对着周围等候的众人拱了拱手，“诸位还是先回去吧。我就主公说了这几日不见客。”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性子急躁的人给打断了。“老张啊，不见客是个什么道理？再怎么说我们这群人也算得上是张子信那小子的叔伯辈了吧？”
“就是。他小时候还尿过我一身呢。”“哈哈哈...我还抱过他呢...嗨你还别说，这小子小时候我就觉得他将来肯定会是个人物！”
众人乱哄哄的吵作一团，老管家眉头皱了皱，不由得提高声音咳了咳，“诸位静一静，诸位静一静，并非是我家主公不愿意见。而是我家主公现在正在祖祠，请老主公灵牌归位，实在走不开啊。不过我家主公说了，五日之后，阳翟百味楼请客。还请各位到时候赏个脸。”
“可惜了张元康呐！多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就是啊...不过还好，元康的两个儿子大有出息，没丢他的脸。”
“既然这么说，那我等也不好强留。那就五日之后百味楼见吧。”
......
人多口杂，好在这老管家耳朵还好使，也听了个大概，当即便笑道，“如此最好！不过我家主公说，各位带来的礼物也不用留了。咱们之间的情分也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做样子不是？”
“哈哈哈...说的对...本来这次匆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我还嫌拿不出手，既然这样，我就带回去，五日后准备好礼物送上！”当即便有人高声喊道，“那大家伙儿不如就先回去吧。让子信和元康多呆一会儿。”
一群人得到了满意答复，有说有笑的又打道回府去了。
老管家等他们走远之后赶紧吩咐关上府门，谢绝见客。便又朝着祖祠方向走去。还没走到，便看到张安背着双手，从祖祠出来。
“主公，他们都已经走了。”老管家走过来轻声说道，“今天基本上阳翟城内的家族都来了。”
张安点了点头，“之前和我们家关系最好的那几家。比如佟掌柜的、马掌柜的、刘掌柜的这几个现在怎么样了？”
老管家沉默了一下，“佟掌柜的那个百味楼在黄巾逆贼作乱时被强拆了。现在的百味楼是荀家的产业。佟掌柜的夫人也在乱中死去了。就剩他和他女儿两个相依为命。马掌柜、刘掌柜据说都搬走了。搬到庐江去了。”
张安叹了口气，“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张老，你准备些礼物，待会儿和我出门去佟掌柜家瞧瞧吧。”
张老点了点头便去准备了。张安漫无目的的在府中闲逛。老宅之内只有一些看守的人留在这里，显得冷清了不少。
不大一会儿，老管家便带着一些礼物----基本都是些生活所用之物----来找张安。张安看到准备的这些礼物便知道佟掌柜一家现在日子也是不好过。
一路走来，阳翟很是冷清。路边连摆摊的都很少。就算是出来摆摊的估计也卖不出去东西。原来的百味楼上又建了一座更大更气派的百味楼。但里面掌柜的早已变了。张安驻足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继续朝着佟掌柜家走去。
不多时，老管家便带着张安来到了佟掌柜家门前。张安看着这破旧的房屋，墙上还有几个孔洞，走进院子，院子里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可也没放什么东西。一棵差不多快要死掉的小树。一方石桌，几只小鸡，趴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下，张安严重怀疑是不是已经饿死了。鸡舍旁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整个盖着，看不到里面。
听到外面院子的动静，一个小姑娘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张安几人，好像受到了惊吓，赶紧跑回屋子，拿出来一根棍子，“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张安看到这小姑娘，身上穿着破旧，处处补丁，身材矮小，比着同龄人矮了一截，严重发育不良。但还算眉清目秀，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这一行人。手中的棍子都在微微颤抖，估计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心里的紧张感。
“小姑娘，佟掌柜的在家吗？”张安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声音也放得轻轻的。
听到张安提到佟掌柜，这小姑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里没有佟掌柜。你们来错地方了。”
张安还在要继续问，就听得屋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莉啊，是不是来客人了？咳咳...咳咳咳...咳咳...”
被称作小莉的这个小姑娘听到屋里的声音，还有这阵阵的咳嗽声，眼眶就红了，手里的棍子一丢，就跑到屋里，“伯父，您先躺着，外面的人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话未说完，张安就在外面高声喊道，“是佟伯父在里面吗？小侄张安。您可还有印象？张勇之子。”
“张安？张勇？咳咳...咳咳咳...可是张勇张元康之子？”
“正是小侄。”张安也不等人家出来迎接就自个儿走进来了，屋里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瓦罐，瓦罐里传出来一股浓浓的药味。可谓是家徒四壁。
张安走进来看到佟掌柜的躺在床上，苍老的不成样子，一头白发，胡须凌乱，当年一身肥肉的佟掌柜如今瘦的皮包骨头，看到张安进来挣扎着就要做起来。张安赶紧上前，“佟伯父您先躺着吧。怎的如今您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佟掌柜还在躺着呼呼直喘气，似乎刚才挣扎那几下已经耗去他全身的力气。
站在一旁的小莉瘪着嘴，眼圈红红的，“佟伯伯捐资组建义军抵抗黄巾逆贼，可谁知城守大人非要说佟伯伯是奸细。还把我们的酒楼给强拆了。佟伯伯在城外受了重伤，又感染风寒，可...可我们...可我们没钱买药...呜呜呜...”说着这小姑娘伤心的哭了起来。
张安一听，顿时大怒，“张老，你快去城中把最好的医者请来！派人去城中找找子龙和元直，不愿来就让子龙把他给我绑过来！”
“诺！老奴这就去！”老管家放下手中的礼物转身匆忙走了出去。
张安这才转过身，对着小莉问道，“小莉，你不要害怕，佟伯父不会有事的。那城守为何要说佟伯父是奸细呢？”
“小安呐，他是看上了我的酒楼啊。”佟掌柜这时候已经顺过气来了，躺在床上拉着张安的手，“这百味楼是我老佟家几代经营，怎可轻易就给他？荀家我都没给，一个城守而已...咳咳...咳咳咳...”说道激动处，佟掌柜又咳了起来。
“伯父您少说几句，”张安赶紧帮着轻轻的拍胸顺气，“您身体虚弱，多休息休息。等下医者来了，给您好好瞧瞧。”
“我的身体我知道，这次落下病根了，就算看好了，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佟掌柜长叹口气，“可惜，你父亲也不在了。没想到我们这两个老兄弟到死都没见到最后一面。”
“父亲生前都还在念叨着佟伯伯您呢，还说让我和平儿有空了回来看看。”张安看了床边怯生生站着的小莉一眼，“佟伯父，这小莉是...”
“这是我一位老友家的女儿。之前组建义军共抗逆贼，我这老友死在乱军之中。托我照顾他的女儿。”佟掌柜看了张安一眼，好似想起来什么，“小安呐，你还没娶妻呢吧？”
张安老脸一红，“还没呢。之前母亲也有给我说过这事儿，只是当时父亲刚走，被我拒绝了。”
佟掌柜狡黠一笑，“如此便好。以后小莉也能有个好人家照顾了。”
张安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莉倒是早已双脸通红，“伯伯您说什么呢。哎呀，我不理你了。我去外面打点水。”说完便跑了出去。
张安疑惑的看了佟掌柜一眼，“伯父这是何意？”
“小安还不明白吗？我打算把小莉许配给你。”佟掌柜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安，“大汉不太平，像小莉这种弱女子迟早要嫁人的。倒还不如嫁给你。你现在贵为并州刺史，跟着你也有个好归宿。”
“此事还要回并州问过母亲意见才可。我做不得主。”张安苦笑一声，“恐怕小莉也不会跟我跑到并州这种地方去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佟掌柜笑眯眯的看着张安，越看越喜欢，“把人交给你们照顾，我也放心。”
“这等我回到并州问过母亲意见再说吧。到时候给您回信。”张安轻声说道，“小莉这么漂亮，也不会愁夫家的。佟伯父您现在就是先把身体养好。等你身体好了，也可以去并州找我。到时候在晋阳给您开个大大的百味楼！”
“哈哈哈...好好好，伯父没看错人呐。”佟掌柜开怀大笑。
“伯父您先歇着。我出去看看医者来了没有。”张安看到佟掌柜的心情变好了，也很开心，“等您身体好了，去并州，平儿很想你的。见到你指不定有多开心。”
“好，伯父老了。等身体好了，去并州享福。”佟掌柜乐呵呵的，跟刚才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完全是大相庭径，“小安你先去忙吧，刚回来，估计来见你的人不少。不用管我这糟老头子。”
“那伯父您先歇着。”张安行了一礼，便出了门，看到小莉在眼角一闪而逝，笑了笑也没叫她。估计是在偷听佟伯父和自己的谈话。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张安活动一下，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来到祖祠祭拜，请父亲灵牌归位，徐庶则带着赵云去阳翟城中转转。
张安正在祖祠，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眉头皱了皱，对旁边留守老宅的老管家说道，“张老，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老管家刚从祖祠出去便撞到一个慌慌张张跑来的小厮，一看正是自己小儿子，不禁训斥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让主公看到成体体统！”
这小子很怕自己的父亲，缩着头小声说，“爹，外面来了一大群人，都是阳翟有头有脸的人物，嚷嚷着要见主公。都在门口堵着呢。”
老管家寻思了一下，这事儿自己做不了主，便带着自己小儿子走进祖祠，躬身对着张安说道，“主公，外面都是阳翟本地和张家有旧的人，想见见您。”
张安还在祭拜，一套仪式下来累的有点够呛。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呼吸，“张老，你出去告诉他们这几天我不见客，五日之后我张安会在阳翟百味楼请客。但要看看今天都有哪家那户的人过来。礼物就不要收了，去吧。”
“诺！”老管家临走还不忘拉着自己儿子一起走。免得这毛手毛脚的兔崽子惹得主公生气，那可就麻烦了。
老管家走到会客堂之处，笑眯眯的对着周围等候的众人拱了拱手，“诸位还是先回去吧。我就主公说了这几日不见客。”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性子急躁的人给打断了。“老张啊，不见客是个什么道理？再怎么说我们这群人也算得上是张子信那小子的叔伯辈了吧？”
“就是。他小时候还尿过我一身呢。”“哈哈哈...我还抱过他呢...嗨你还别说，这小子小时候我就觉得他将来肯定会是个人物！”
众人乱哄哄的吵作一团，老管家眉头皱了皱，不由得提高声音咳了咳，“诸位静一静，诸位静一静，并非是我家主公不愿意见。而是我家主公现在正在祖祠，请老主公灵牌归位，实在走不开啊。不过我家主公说了，五日之后，阳翟百味楼请客。还请各位到时候赏个脸。”
“可惜了张元康呐！多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就是啊...不过还好，元康的两个儿子大有出息，没丢他的脸。”
“既然这么说，那我等也不好强留。那就五日之后百味楼见吧。”
......
人多口杂，好在这老管家耳朵还好使，也听了个大概，当即便笑道，“如此最好！不过我家主公说，各位带来的礼物也不用留了。咱们之间的情分也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做样子不是？”
“哈哈哈...说的对...本来这次匆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我还嫌拿不出手，既然这样，我就带回去，五日后准备好礼物送上！”当即便有人高声喊道，“那大家伙儿不如就先回去吧。让子信和元康多呆一会儿。”
一群人得到了满意答复，有说有笑的又打道回府去了。
老管家等他们走远之后赶紧吩咐关上府门，谢绝见客。便又朝着祖祠方向走去。还没走到，便看到张安背着双手，从祖祠出来。
“主公，他们都已经走了。”老管家走过来轻声说道，“今天基本上阳翟城内的家族都来了。”
张安点了点头，“之前和我们家关系最好的那几家。比如佟掌柜的、马掌柜的、刘掌柜的这几个现在怎么样了？”
老管家沉默了一下，“佟掌柜的那个百味楼在黄巾逆贼作乱时被强拆了。现在的百味楼是荀家的产业。佟掌柜的夫人也在乱中死去了。就剩他和他女儿两个相依为命。马掌柜、刘掌柜据说都搬走了。搬到庐江去了。”
张安叹了口气，“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张老，你准备些礼物，待会儿和我出门去佟掌柜家瞧瞧吧。”
张老点了点头便去准备了。张安漫无目的的在府中闲逛。老宅之内只有一些看守的人留在这里，显得冷清了不少。
不大一会儿，老管家便带着一些礼物----基本都是些生活所用之物----来找张安。张安看到准备的这些礼物便知道佟掌柜一家现在日子也是不好过。
一路走来，阳翟很是冷清。路边连摆摊的都很少。就算是出来摆摊的估计也卖不出去东西。原来的百味楼上又建了一座更大更气派的百味楼。但里面掌柜的早已变了。张安驻足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继续朝着佟掌柜家走去。
不多时，老管家便带着张安来到了佟掌柜家门前。张安看着这破旧的房屋，墙上还有几个孔洞，走进院子，院子里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可也没放什么东西。一棵差不多快要死掉的小树。一方石桌，几只小鸡，趴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下，张安严重怀疑是不是已经饿死了。鸡舍旁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整个盖着，看不到里面。
听到外面院子的动静，一个小姑娘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张安几人，好像受到了惊吓，赶紧跑回屋子，拿出来一根棍子，“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张安看到这小姑娘，身上穿着破旧，处处补丁，身材矮小，比着同龄人矮了一截，严重发育不良。但还算眉清目秀，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这一行人。手中的棍子都在微微颤抖，估计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心里的紧张感。
“小姑娘，佟掌柜的在家吗？”张安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声音也放得轻轻的。
听到张安提到佟掌柜，这小姑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里没有佟掌柜。你们来错地方了。”
张安还在要继续问，就听得屋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莉啊，是不是来客人了？咳咳...咳咳咳...咳咳...”
被称作小莉的这个小姑娘听到屋里的声音，还有这阵阵的咳嗽声，眼眶就红了，手里的棍子一丢，就跑到屋里，“伯父，您先躺着，外面的人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话未说完，张安就在外面高声喊道，“是佟伯父在里面吗？小侄张安。您可还有印象？张勇之子。”
“张安？张勇？咳咳...咳咳咳...可是张勇张元康之子？”
“正是小侄。”张安也不等人家出来迎接就自个儿走进来了，屋里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瓦罐，瓦罐里传出来一股浓浓的药味。可谓是家徒四壁。
张安走进来看到佟掌柜的躺在床上，苍老的不成样子，一头白发，胡须凌乱，当年一身肥肉的佟掌柜如今瘦的皮包骨头，看到张安进来挣扎着就要做起来。张安赶紧上前，“佟伯父您先躺着吧。怎的如今您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佟掌柜还在躺着呼呼直喘气，似乎刚才挣扎那几下已经耗去他全身的力气。
站在一旁的小莉瘪着嘴，眼圈红红的，“佟伯伯捐资组建义军抵抗黄巾逆贼，可谁知城守大人非要说佟伯伯是奸细。还把我们的酒楼给强拆了。佟伯伯在城外受了重伤，又感染风寒，可...可我们...可我们没钱买药...呜呜呜...”说着这小姑娘伤心的哭了起来。
张安一听，顿时大怒，“张老，你快去城中把最好的医者请来！派人去城中找找子龙和元直，不愿来就让子龙把他给我绑过来！”
“诺！老奴这就去！”老管家放下手中的礼物转身匆忙走了出去。
张安这才转过身，对着小莉问道，“小莉，你不要害怕，佟伯父不会有事的。那城守为何要说佟伯父是奸细呢？”
“小安呐，他是看上了我的酒楼啊。”佟掌柜这时候已经顺过气来了，躺在床上拉着张安的手，“这百味楼是我老佟家几代经营，怎可轻易就给他？荀家我都没给，一个城守而已...咳咳...咳咳咳...”说道激动处，佟掌柜又咳了起来。
“伯父您少说几句，”张安赶紧帮着轻轻的拍胸顺气，“您身体虚弱，多休息休息。等下医者来了，给您好好瞧瞧。”
“我的身体我知道，这次落下病根了，就算看好了，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佟掌柜长叹口气，“可惜，你父亲也不在了。没想到我们这两个老兄弟到死都没见到最后一面。”
“父亲生前都还在念叨着佟伯伯您呢，还说让我和平儿有空了回来看看。”张安看了床边怯生生站着的小莉一眼，“佟伯父，这小莉是...”
“这是我一位老友家的女儿。之前组建义军共抗逆贼，我这老友死在乱军之中。托我照顾他的女儿。”佟掌柜看了张安一眼，好似想起来什么，“小安呐，你还没娶妻呢吧？”
张安老脸一红，“还没呢。之前母亲也有给我说过这事儿，只是当时父亲刚走，被我拒绝了。”
佟掌柜狡黠一笑，“如此便好。以后小莉也能有个好人家照顾了。”
张安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莉倒是早已双脸通红，“伯伯您说什么呢。哎呀，我不理你了。我去外面打点水。”说完便跑了出去。
张安疑惑的看了佟掌柜一眼，“伯父这是何意？”
“小安还不明白吗？我打算把小莉许配给你。”佟掌柜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安，“大汉不太平，像小莉这种弱女子迟早要嫁人的。倒还不如嫁给你。你现在贵为并州刺史，跟着你也有个好归宿。”
“此事还要回并州问过母亲意见才可。我做不得主。”张安苦笑一声，“恐怕小莉也不会跟我跑到并州这种地方去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佟掌柜笑眯眯的看着张安，越看越喜欢，“把人交给你们照顾，我也放心。”
“这等我回到并州问过母亲意见再说吧。到时候给您回信。”张安轻声说道，“小莉这么漂亮，也不会愁夫家的。佟伯父您现在就是先把身体养好。等你身体好了，也可以去并州找我。到时候在晋阳给您开个大大的百味楼！”
“哈哈哈...好好好，伯父没看错人呐。”佟掌柜开怀大笑。
“伯父您先歇着。我出去看看医者来了没有。”张安看到佟掌柜的心情变好了，也很开心，“等您身体好了，去并州，平儿很想你的。见到你指不定有多开心。”
“好，伯父老了。等身体好了，去并州享福。”佟掌柜乐呵呵的，跟刚才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完全是大相庭径，“小安你先去忙吧，刚回来，估计来见你的人不少。不用管我这糟老头子。”
“那伯父您先歇着。”张安行了一礼，便出了门，看到小莉在眼角一闪而逝，笑了笑也没叫她。估计是在偷听佟伯父和自己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