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红衣女侠（上）
“文兰，将那《五禽戏》拳谱找出来，明日我有用。”
“老爷不是练了几十年了吗，今儿怎么想起那拳谱了？”
“……唔，今日碰见一位小友，悟性不错，我将那拳谱交于他练练。”
“这《五禽戏》拳谱华佗真迹，是当年那西域白雪堂堂主送于周大将军的，听说是可强身健体，你如何就送于刚认识的小友了？看来这位小友不简单呀。”高文兰极为惊奇：“可否给妾身说说？”
“便是那王家二小子，我见了多有眼缘。”朴公笑笑：“身子极弱，据说是不足月，胎里带。可是人却风采好，悟性也极高，这拳谱于我一个老头子也是没什么用的了，倒不如送于他。”
“便是那死而复生的王家二小子？”高文兰奇道：“外间传闻，这小子从小便是呆呆傻傻地，老爷怎说他悟性极高？”
“世间传闻多为不实，此人我见过，俊朗风雅，决不似外间传闻那般……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眉宇之间像极一个人了？”
“像谁？”
“像极了那位……”朴公低声，又用手做了一个“九”字状。
“什么，你说的是……”高文兰惊呼一声，便被朴公一把捂住嘴。
“小声些，御监台的人无处不在，无论是与否，我们都不可漏了消息。”朴公低声道。
高文兰点点头：“不足月？那位生产之时，我在一旁，可也是不足月的呀！巧合吗？”
“此事大有犹疑，待我暗中探访罢。”朴公脸色凝重。
次日，王皓到了小空地，朴公早已在等他。
细细说过《五禽戏》拳谱，已然日上三杆，下棋的另一名老者早已回去，只余下那位要一睹死了又活了的人的建明等在一旁。
朴公介绍双方，李凡字建明，王皓便见了礼。
“小哥儿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哟！这腿都迈不动了。”李凡笑道：“这阴曹地府走一遭不知有何感觉？”他为人通达爽朗，王皓又比他小了不此一辈，是以也没有那多顾忌。
“李公说笑了，感觉没有，只不过差点被饿死了……”
“……哈……哈……哈……想必是那阎王不收饿死鬼，又将你放了回来！”李凡听其答话并无小辈拘谨，心下也甚喜：“唔！小子艳福不浅……哈……”
艳福？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王皓莫名其妙。
三人边聊边走着，行至一饭馆旁，却见围着一圈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李凡爱热闹，拉着朴公与王皓二人便挤了进去。
只见一个粗布黑衣的中年人倒在地上，脸色委黄，左手捧腹，腹胀如鼓，痛苦异常，眼看着只有气出没有气进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跪在身旁嘤嘤哭泣。
身边几个身着花衫、痞子样的人围着，其中一个领头的长得油头粉面，一看便知是个纨绔。
“花爷，你行行好，再不叫郎中的话，这人便要死了？”围观中有一胆子稍大的中年人上前向其中一个领头求情。
“哪来的瞎子，没看见你花老爷正在办事吗？”一边的花衫痞子一伸手推了一把，人群呀地一声闪开，那求情的中年男人一头撞在了街边的石沿上。
男人站起身，一道血丝从额上流了下来：“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行凶伤人，还有王法吗？”
“在这江南州，我花太岁就是王法！”花太岁上前，手指戳中年男人的胸口，一脸坏笑：“我花太岁的事，你也敢出头？今日出门吃了豹子胆吧！”
“唉！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明摆着要逼死人么！”
“可怜这汉子和这小姑娘了，怎么会惹上这活阎王……”
人群中虽然脸现不平之色，但看见那男人吃了亏，又有恶狼般的几个花衫随从跟在那花太岁后头，也只敢低声议论着。
声音虽低，显然已经传到花太岁的耳朵中，他向围观的人群一指：“你们哪个还要管闲事的，都走出来，让花爷好好教教！”几个恶仆也向前几步。
围观的人群“哗”地退了一步，几个腿脚慢的人被丢在了圈子里。花太岁又是一瞪眼，这几个人忽得赶紧退进了人群，圈子便显得大了许多。
王皓本站在人群前面，这人群一退，他便孤零零地站在花太岁与几个恶仆面前。
“哟！还真有不怕死的冲在前头！”花太岁上下打量着王皓，脸色不善，似乎觉得他的权威已经被蔑视。
“嘿！这不王家二少爷么？”旁边一个恶仆显然是认出了王皓。
“谁？哪个王家？”
“不就是那个南坊丝绸庄的王家么……死了，又活的那个……”
“嘁！是那个呆子呀！”花太岁嘴角一抽：“我说你个呆子，你爹没教你出门要躲着人么？哦，我忘了，你没爹！”
王皓眼中精芒一闪而过，脸上还是波澜不惊：“我爹教过我上街要躲着狗，特别是疯狗。”
“就是嘛，小呆子赶紧回家去，别碍着花爷我办事！”花太岁并没有反应过来。
王皓笑笑，并不答话，一个恶仆脸色变了一下，俯到花太岁耳边叽咕了几句，花太岁的脸拧到了一起，起身直接走到王皓跟前，伸手便往王皓的脸上扇来：“小子，你找死，敢骂你花爷爷是狗！”
“住手！”随着一声叱咤，“啪”地一声，一条鞭子从空击下，卷住了那堪堪到了王皓脸前的手掌，一提，花太岁便蹬蹬蹬退了几步，人群中闪出一个红衫女子。
王皓攥在手中劲便松了松。
几个恶仆见主子吃了亏，拥了上来，却被花太岁拦住。
虽说被那鞭子卷着后退了几步，但花太岁一看那红衫女子却是眼前一亮，涎着脸吞了一口唾沫。嘿，好漂亮的美人，蛾眉杏目，蜂腰翘臀，这倒比那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有味道多了。
“小娘子，你是看上花爷了，花爷房里正缺一房小妾呢！跟着花爷吃香喝辣地如何？”
“无耻之徒，还不快滚，小心你的皮！”红衫女子杏眼一瞪。
“嘿，爷越来越喜欢了！”花太岁啧啧连声：“胖龟，你说这么辣的小娘子到了房中，那还不折腾死我呀！”
那叫胖龟的恶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双手抓着做出几个十分猥琐动作：“这胸挺得……这臀翘得……这腰细的……爷，再叫上青花楼的几个姑娘一起，嘿嘿……就是给个神仙也不做了呀！”
花太岁更是挤眉弄眼：“爷玩够了就赏给你们。”
“谢谢花大爷！”几个恶仆眼中放光。
红衫女子脸色骤变。
嗯，这几个痞子估计要倒霉了！王皓心道，来了古代这么些天，总算见到大侠了，虽然是个女的。
果然，那红衫女子只一抬手，啪啪两声，花太岁与胖龟脸上一左一右两道血痕从额头到了嘴角。
“嗷！”两人捂着脸，疼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这两鞭抽得群人心中都吁出了一口气。
花太岁恶行颇多，人群中有不少人吃过他的亏，但是，因为他是知府小妾的弟弟，在这江南州，谁也不敢惹。也不知这红衣女子是什么来头，但总算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老爷不是练了几十年了吗，今儿怎么想起那拳谱了？”
“……唔，今日碰见一位小友，悟性不错，我将那拳谱交于他练练。”
“这《五禽戏》拳谱华佗真迹，是当年那西域白雪堂堂主送于周大将军的，听说是可强身健体，你如何就送于刚认识的小友了？看来这位小友不简单呀。”高文兰极为惊奇：“可否给妾身说说？”
“便是那王家二小子，我见了多有眼缘。”朴公笑笑：“身子极弱，据说是不足月，胎里带。可是人却风采好，悟性也极高，这拳谱于我一个老头子也是没什么用的了，倒不如送于他。”
“便是那死而复生的王家二小子？”高文兰奇道：“外间传闻，这小子从小便是呆呆傻傻地，老爷怎说他悟性极高？”
“世间传闻多为不实，此人我见过，俊朗风雅，决不似外间传闻那般……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眉宇之间像极一个人了？”
“像谁？”
“像极了那位……”朴公低声，又用手做了一个“九”字状。
“什么，你说的是……”高文兰惊呼一声，便被朴公一把捂住嘴。
“小声些，御监台的人无处不在，无论是与否，我们都不可漏了消息。”朴公低声道。
高文兰点点头：“不足月？那位生产之时，我在一旁，可也是不足月的呀！巧合吗？”
“此事大有犹疑，待我暗中探访罢。”朴公脸色凝重。
次日，王皓到了小空地，朴公早已在等他。
细细说过《五禽戏》拳谱，已然日上三杆，下棋的另一名老者早已回去，只余下那位要一睹死了又活了的人的建明等在一旁。
朴公介绍双方，李凡字建明，王皓便见了礼。
“小哥儿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哟！这腿都迈不动了。”李凡笑道：“这阴曹地府走一遭不知有何感觉？”他为人通达爽朗，王皓又比他小了不此一辈，是以也没有那多顾忌。
“李公说笑了，感觉没有，只不过差点被饿死了……”
“……哈……哈……哈……想必是那阎王不收饿死鬼，又将你放了回来！”李凡听其答话并无小辈拘谨，心下也甚喜：“唔！小子艳福不浅……哈……”
艳福？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王皓莫名其妙。
三人边聊边走着，行至一饭馆旁，却见围着一圈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李凡爱热闹，拉着朴公与王皓二人便挤了进去。
只见一个粗布黑衣的中年人倒在地上，脸色委黄，左手捧腹，腹胀如鼓，痛苦异常，眼看着只有气出没有气进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跪在身旁嘤嘤哭泣。
身边几个身着花衫、痞子样的人围着，其中一个领头的长得油头粉面，一看便知是个纨绔。
“花爷，你行行好，再不叫郎中的话，这人便要死了？”围观中有一胆子稍大的中年人上前向其中一个领头求情。
“哪来的瞎子，没看见你花老爷正在办事吗？”一边的花衫痞子一伸手推了一把，人群呀地一声闪开，那求情的中年男人一头撞在了街边的石沿上。
男人站起身，一道血丝从额上流了下来：“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行凶伤人，还有王法吗？”
“在这江南州，我花太岁就是王法！”花太岁上前，手指戳中年男人的胸口，一脸坏笑：“我花太岁的事，你也敢出头？今日出门吃了豹子胆吧！”
“唉！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明摆着要逼死人么！”
“可怜这汉子和这小姑娘了，怎么会惹上这活阎王……”
人群中虽然脸现不平之色，但看见那男人吃了亏，又有恶狼般的几个花衫随从跟在那花太岁后头，也只敢低声议论着。
声音虽低，显然已经传到花太岁的耳朵中，他向围观的人群一指：“你们哪个还要管闲事的，都走出来，让花爷好好教教！”几个恶仆也向前几步。
围观的人群“哗”地退了一步，几个腿脚慢的人被丢在了圈子里。花太岁又是一瞪眼，这几个人忽得赶紧退进了人群，圈子便显得大了许多。
王皓本站在人群前面，这人群一退，他便孤零零地站在花太岁与几个恶仆面前。
“哟！还真有不怕死的冲在前头！”花太岁上下打量着王皓，脸色不善，似乎觉得他的权威已经被蔑视。
“嘿！这不王家二少爷么？”旁边一个恶仆显然是认出了王皓。
“谁？哪个王家？”
“不就是那个南坊丝绸庄的王家么……死了，又活的那个……”
“嘁！是那个呆子呀！”花太岁嘴角一抽：“我说你个呆子，你爹没教你出门要躲着人么？哦，我忘了，你没爹！”
王皓眼中精芒一闪而过，脸上还是波澜不惊：“我爹教过我上街要躲着狗，特别是疯狗。”
“就是嘛，小呆子赶紧回家去，别碍着花爷我办事！”花太岁并没有反应过来。
王皓笑笑，并不答话，一个恶仆脸色变了一下，俯到花太岁耳边叽咕了几句，花太岁的脸拧到了一起，起身直接走到王皓跟前，伸手便往王皓的脸上扇来：“小子，你找死，敢骂你花爷爷是狗！”
“住手！”随着一声叱咤，“啪”地一声，一条鞭子从空击下，卷住了那堪堪到了王皓脸前的手掌，一提，花太岁便蹬蹬蹬退了几步，人群中闪出一个红衫女子。
王皓攥在手中劲便松了松。
几个恶仆见主子吃了亏，拥了上来，却被花太岁拦住。
虽说被那鞭子卷着后退了几步，但花太岁一看那红衫女子却是眼前一亮，涎着脸吞了一口唾沫。嘿，好漂亮的美人，蛾眉杏目，蜂腰翘臀，这倒比那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有味道多了。
“小娘子，你是看上花爷了，花爷房里正缺一房小妾呢！跟着花爷吃香喝辣地如何？”
“无耻之徒，还不快滚，小心你的皮！”红衫女子杏眼一瞪。
“嘿，爷越来越喜欢了！”花太岁啧啧连声：“胖龟，你说这么辣的小娘子到了房中，那还不折腾死我呀！”
那叫胖龟的恶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双手抓着做出几个十分猥琐动作：“这胸挺得……这臀翘得……这腰细的……爷，再叫上青花楼的几个姑娘一起，嘿嘿……就是给个神仙也不做了呀！”
花太岁更是挤眉弄眼：“爷玩够了就赏给你们。”
“谢谢花大爷！”几个恶仆眼中放光。
红衫女子脸色骤变。
嗯，这几个痞子估计要倒霉了！王皓心道，来了古代这么些天，总算见到大侠了，虽然是个女的。
果然，那红衫女子只一抬手，啪啪两声，花太岁与胖龟脸上一左一右两道血痕从额头到了嘴角。
“嗷！”两人捂着脸，疼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这两鞭抽得群人心中都吁出了一口气。
花太岁恶行颇多，人群中有不少人吃过他的亏，但是，因为他是知府小妾的弟弟，在这江南州，谁也不敢惹。也不知这红衣女子是什么来头，但总算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