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命恩人
天色越来越阴，灰茫茫的，好似被烟雾笼罩着似的，夏启感觉天往下塌下来，一伸手就能摸到。
寒风猛烈的呼啸而过，夏启感觉有一个大手把他往后推，每走一步就都感到吃力。
自从见到玛央之后，夏启每隔几天便往岐山大营跑，每次来，总会拿一些比较稀罕的物件，通过额颉的关系，跟熏育人交换一些财帛。
大半年过去了，除了把大头上贡给关支，夏启也攒下了一些家私。
随大军出征之时，无论是身居阳城的大王，还是各部落首领，都以为这一仗花不了多长时间，入冬之前，大军便会得胜而归，尽管如此，夏启仍然带上了过冬的衣服。
可真正到了冬天，夏启才发现，涂山的冬天，跟雍州的冬天是完全没法比的，大雪覆盖，凛洌的寒风肆虐大地，他携带的那一点点衣服，根本不顶用。
他跟其他涂山氏的士兵一样，买不起皮帽、皮靴，更别想皮袄了，龟缩在营帐里，就跟冬眠似的，好几个月没出营帐一步。
这事，还真不能怪夏启的老娘太小气，大伙都信了阳城的鬼话，都以为这仗顶多打到秋天，大军便可以班师了，谁会想到，这仗一拖就是一年多。
幸好夏启被派出做细作，幸好夏启救下了额颉，利用公务之便，夏启假公济私，跟熏育人做起了生意。
现如今，全身上下都是皮货，在这个寒风肆虐的鬼地方，一身皮货的夏启，仍然感受不到温暖，不时的用手搓着有些冻僵的脸颊。
熏育人的身材多半比较壮实魁梧，相比之下，夏启就显得瘦弱多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毫不起眼，加上他的手里提着几只野兔一类的猎物，根本就是来串门的。
熏育人的营地依山而建，营地里的布局十分凌乱，到处是排泄物和堆放的垃圾，令人作恶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夏启捂着鼻子继续往里走。
有不少被抓来的俘虏，穿着十分单薄的衣衫，顶着凛洌的寒风在劳动。有几个手持鞭子的人严密的监视着他们，手脚稍微慢了一点点，立刻就会上来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不问青红皂白，一顿鞭子猛抽，被打的人浑身血淋淋，伏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前面是大营的正门，二旁是高矮不等的简易栅栏，有数十名熏育人严密的把守着，这些人手持长长的青铜长戈，腰间挂着弯刀，密切的注意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遇到行踪可疑之人，立刻拦下来盘查。
这道门的里面住着的是贵族，以及有身份的人，包括护卫熏育王弥拔的亲军卫队。
夏启大模大样的往里走，守护的士兵上下打量着夏启，并没有阻拦他，也许是他来的次数多了，这些人对他有了一些印象。
跟外面的营地相比，这里的环境就好得多了，帐包基本上都比较大，也比较华丽。
夏启在一个堆了不少酒坛子的帐包前面停了脚步，四周看了一眼，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额颉大叔！”
帐包里有二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额骨突起，头发稀少，脸上满是风霜，一看就知道，这人打小就在严寒的草原长大。在男子的身边，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在忙碌着。
“噢，我的救命恩人来了，快请坐，玛央，快给启斟上满满一大碗马奶酒，好好喝上一碗，身子就暖和了。”
看到夏启进来，额颉大叔十分高兴，也十分热情，迎上去，给了夏启一个熊抱。
“多谢额颉大叔，走了这么多路，还真是冷，玛央姑娘酿出来的马奶酒是最好喝的，给我来满满的一大碗。”
到了额颉的帐包，夏启就感觉到了自个儿的家一样，一点都不客气，把手中的猎物扔到大帐里的一个角落里，又把身上的弓箭和锈刀挂在帐壁上，然后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玛央看。
玛央的个头跟夏启差不多，与一般女孩相比，她的身材要壮实一些，头顶着盘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辫子，一身云豹皮袄，脚下蹬着一双黑貂皮靴。
虽然穿着厚厚的皮袄，胸前仍然鼓胀胀的，脸色红润细腻，一点都不像是草原上长大的。
玛央的哥哥是熏育王弥拔最得力的护卫之一，很受宠幸。
熏育人的女人常年在野外曝晒，一个个长的黑黢黢的，皮色粗糙。
玛央的家境好，长年呆在帐包里，还经常用牛奶洗浴，要问夏启是怎么知道的，嘿嘿，自个儿问夏启去。
玛央从火炉上舀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马奶酒，回头一看，发现夏启正色眯眯的盯着她看，把马奶酒放到他的面前，挑衅的瞪了他一眼，叽笑道：“多喝二碗，我还想看你跳草裙舞呢！”
夏启的脸色腾的羞红，尴尬的讪笑着。
“玛央，不许笑话启。”额颉大叔看到夏启满脸尴尬，笑着为他解围。
有额颉为他解围，夏启不再尴尬了，伸手端过马奶酒，双手捧着。
一路下来，夏启的手有些冻僵了，热气腾腾的马奶酒，捂暖了他的双手，感觉手指灵活了不少。
又狠狠的喝上一口，感觉身子也暖和了，伸手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扯过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这玩意，刚吃的时候，很不习惯，吃多了，感觉十分美味。
“爹，你向着外人，女儿不乐意了。”玛央嘟着嘴，小嘴噘得老高，可以把她心爱的黑貂小帽挂上面了。
“呵呵呵，启怎么成了外人咧？”额颉大叔的脸上笑出了皱子，脸上有一道刀疤，顺着右眼珠下面斜斜的划了下来，一直划到鼻子下面，再歪一点点，鼻子和右眼就废了。
常年生活在严寒的野外，脸上的肌肉已经被冻僵了，这一笑，僵硬的肌肉挤在一起，很难看。
额颉笑着，看了一眼小嘴噘得老高的玛央，又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大吃大喝的夏启，意味深长的发出呵呵的声音。
玛央的脸也腾的羞得通红，十分囧迫。
看到玛央受囧，夏启反而神定自若下来，一边继续向嘴里塞羊肉，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娇羞的玛央。
寒风猛烈的呼啸而过，夏启感觉有一个大手把他往后推，每走一步就都感到吃力。
自从见到玛央之后，夏启每隔几天便往岐山大营跑，每次来，总会拿一些比较稀罕的物件，通过额颉的关系，跟熏育人交换一些财帛。
大半年过去了，除了把大头上贡给关支，夏启也攒下了一些家私。
随大军出征之时，无论是身居阳城的大王，还是各部落首领，都以为这一仗花不了多长时间，入冬之前，大军便会得胜而归，尽管如此，夏启仍然带上了过冬的衣服。
可真正到了冬天，夏启才发现，涂山的冬天，跟雍州的冬天是完全没法比的，大雪覆盖，凛洌的寒风肆虐大地，他携带的那一点点衣服，根本不顶用。
他跟其他涂山氏的士兵一样，买不起皮帽、皮靴，更别想皮袄了，龟缩在营帐里，就跟冬眠似的，好几个月没出营帐一步。
这事，还真不能怪夏启的老娘太小气，大伙都信了阳城的鬼话，都以为这仗顶多打到秋天，大军便可以班师了，谁会想到，这仗一拖就是一年多。
幸好夏启被派出做细作，幸好夏启救下了额颉，利用公务之便，夏启假公济私，跟熏育人做起了生意。
现如今，全身上下都是皮货，在这个寒风肆虐的鬼地方，一身皮货的夏启，仍然感受不到温暖，不时的用手搓着有些冻僵的脸颊。
熏育人的身材多半比较壮实魁梧，相比之下，夏启就显得瘦弱多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毫不起眼，加上他的手里提着几只野兔一类的猎物，根本就是来串门的。
熏育人的营地依山而建，营地里的布局十分凌乱，到处是排泄物和堆放的垃圾，令人作恶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夏启捂着鼻子继续往里走。
有不少被抓来的俘虏，穿着十分单薄的衣衫，顶着凛洌的寒风在劳动。有几个手持鞭子的人严密的监视着他们，手脚稍微慢了一点点，立刻就会上来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不问青红皂白，一顿鞭子猛抽，被打的人浑身血淋淋，伏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前面是大营的正门，二旁是高矮不等的简易栅栏，有数十名熏育人严密的把守着，这些人手持长长的青铜长戈，腰间挂着弯刀，密切的注意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遇到行踪可疑之人，立刻拦下来盘查。
这道门的里面住着的是贵族，以及有身份的人，包括护卫熏育王弥拔的亲军卫队。
夏启大模大样的往里走，守护的士兵上下打量着夏启，并没有阻拦他，也许是他来的次数多了，这些人对他有了一些印象。
跟外面的营地相比，这里的环境就好得多了，帐包基本上都比较大，也比较华丽。
夏启在一个堆了不少酒坛子的帐包前面停了脚步，四周看了一眼，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额颉大叔！”
帐包里有二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额骨突起，头发稀少，脸上满是风霜，一看就知道，这人打小就在严寒的草原长大。在男子的身边，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在忙碌着。
“噢，我的救命恩人来了，快请坐，玛央，快给启斟上满满一大碗马奶酒，好好喝上一碗，身子就暖和了。”
看到夏启进来，额颉大叔十分高兴，也十分热情，迎上去，给了夏启一个熊抱。
“多谢额颉大叔，走了这么多路，还真是冷，玛央姑娘酿出来的马奶酒是最好喝的，给我来满满的一大碗。”
到了额颉的帐包，夏启就感觉到了自个儿的家一样，一点都不客气，把手中的猎物扔到大帐里的一个角落里，又把身上的弓箭和锈刀挂在帐壁上，然后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玛央看。
玛央的个头跟夏启差不多，与一般女孩相比，她的身材要壮实一些，头顶着盘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辫子，一身云豹皮袄，脚下蹬着一双黑貂皮靴。
虽然穿着厚厚的皮袄，胸前仍然鼓胀胀的，脸色红润细腻，一点都不像是草原上长大的。
玛央的哥哥是熏育王弥拔最得力的护卫之一，很受宠幸。
熏育人的女人常年在野外曝晒，一个个长的黑黢黢的，皮色粗糙。
玛央的家境好，长年呆在帐包里，还经常用牛奶洗浴，要问夏启是怎么知道的，嘿嘿，自个儿问夏启去。
玛央从火炉上舀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马奶酒，回头一看，发现夏启正色眯眯的盯着她看，把马奶酒放到他的面前，挑衅的瞪了他一眼，叽笑道：“多喝二碗，我还想看你跳草裙舞呢！”
夏启的脸色腾的羞红，尴尬的讪笑着。
“玛央，不许笑话启。”额颉大叔看到夏启满脸尴尬，笑着为他解围。
有额颉为他解围，夏启不再尴尬了，伸手端过马奶酒，双手捧着。
一路下来，夏启的手有些冻僵了，热气腾腾的马奶酒，捂暖了他的双手，感觉手指灵活了不少。
又狠狠的喝上一口，感觉身子也暖和了，伸手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扯过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这玩意，刚吃的时候，很不习惯，吃多了，感觉十分美味。
“爹，你向着外人，女儿不乐意了。”玛央嘟着嘴，小嘴噘得老高，可以把她心爱的黑貂小帽挂上面了。
“呵呵呵，启怎么成了外人咧？”额颉大叔的脸上笑出了皱子，脸上有一道刀疤，顺着右眼珠下面斜斜的划了下来，一直划到鼻子下面，再歪一点点，鼻子和右眼就废了。
常年生活在严寒的野外，脸上的肌肉已经被冻僵了，这一笑，僵硬的肌肉挤在一起，很难看。
额颉笑着，看了一眼小嘴噘得老高的玛央，又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大吃大喝的夏启，意味深长的发出呵呵的声音。
玛央的脸也腾的羞得通红，十分囧迫。
看到玛央受囧，夏启反而神定自若下来，一边继续向嘴里塞羊肉，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娇羞的玛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