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幕后之人
张鲸府上客厅中，张鲸一袭大黑蟒袍端坐上位，端起茶杯品茗一口，看向端坐左下方登门拜访的锦衣卫右都督李如桢问道：“李都督，咱家听闻你们锦衣卫正在召集锦衣卫，可是皇上让锦衣卫办理要案。”
“回厂公，骆思恭正准备派指挥佥事王耀率锦衣卫潜入倭国扩大收集倭国谍报。”李如桢早已得知陈子轩与东厂番子在东安门干了一架，打得东厂番子落花流水逃回东厂，张鲸和陈子轩都闹到了皇上面前，哪知陈子轩见机快，将赵士祯抢了下来，又跑去向皇上倒打一耙，两人都被责骂了，张鲸可是吃了大亏。
张鲸问道：“锦衣卫在倭国不是已安插了密探吗？骆思恭莫非是打算派锦衣卫暗杀倭国君臣。”
“倭国忍者武艺高强，擅长刺杀，锦衣卫岂能轻易接近倭国君臣，骆思恭不过是想打探清楚倭国谍报好为皇上进一步了解倭国。”李如桢提起锦衣卫此番执行的倭国秘密任务就来气：“卑职本也打算派人潜入倭国，皆因陈子轩与王耀两人从中作梗，骆思恭更是偏袒二人。”
张鲸被皇上责骂一番也很窝火，咱家接连栽在陈子轩这个毛头小子手上，眼看着皇上不满与日俱增，张鲸的危机意识感大增，必须能再次让皇上对咱家宠幸有加，当下不满冷哼一声道：“哼，骆思恭明里暗里纵容陈子轩与东厂作对，以为咱家不知道。”
张鲸提起陈子轩就来气，顺带着连一向对自己恭顺的骆思恭也一起记恨上了：“咱家也要向皇上奏请让东厂派人潜入倭国，李都督也要尽量多争取派你的人前往倭国，到时候我们东厂与李都督的人手在倭国联合行事，一旦掌握倭国重要谍报，速速送回国，必要时候还可压制骆思恭的人。”
“如此甚好，全凭厂公做主。”李如桢如今同张鲸有共同的敌人，陈子轩深得皇上器重有加，更加不好对付。听说陈子轩奉李太后懿旨正忙着为永宁公主治病，永宁公主的病大有好转，更令皇上李太后大喜，还赏赐了陈子轩不少金银，那小子都被当成神医了啊。
张鲸又问道：“咱家听闻陈子轩被皇上封为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李都督以后打算如何应对此人，此人可是深得皇上器重哪。”
李如桢也对陈子轩在锦衣卫中火箭般迅速崛起甚是担心，陈子轩是安东右卫世袭指挥使，还是征倭总兵。皇上原本不过是赐封他锦衣卫左都督虚职以示荣宠，如今他被皇上封为南镇抚司镇抚使，他这个锦衣卫左都督可是货真价实了：“厂公提醒得是，卑职自当小心应付。”
“嗯”张鲸深感满意问道：“李都督打算如何对付此人”
“陈子轩圣眷正隆，卑职岂敢对其不利。”李如桢不敢明目张胆对付陈子轩，陈子轩昨夜回府遇袭之事，张鲸嫌疑最大，当下问道：“陈子轩遇袭，厂公可是与陈子轩那厮有嫌隙”
张鲸提起这事就来气：“陈子轩那夜回府路上遇贼人袭击，都认为咱家嫌疑最大，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今儿一早上奏皇上，皇上立即就想到了咱家，派人宣咱家进宫询问，咱家好生冤枉哪，好不容易向皇上解释清楚此事。”
张鲸愤恨难平道：“此人不除，必是你我心腹大患。”
“厂公所言极是”李如桢迟疑半响道：“只是眼下不宜动手，否则皇上会怀疑到厂公身上。”
张鲸深以为然道：“嗯，还是李都督能理解咱家，李都督可知昨夜究竟是何人拍刺客袭击陈子轩，意图嫁祸咱家。”
“卑职也正在派人查探此事，估计是陈子轩的仇家寻上门来。”李如桢提议道：“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杀了此人。”
“此时不宜动手，否则咱家会引火烧身。”张鲸如今还真怕陈子轩又闹出事来，那咱家可就是倒血霉了，皇上为这事还很怀疑咱家呢？
“卑职遵命”李如桢见张鲸都担心惹祸上身，足见陈子轩深得圣宠。
永宁公主在陈子轩早出晚归户外治疗悉心照料下逐渐有所好转，已能下榻独自行走，李太后见陈子轩医治病入膏肓女儿病情好转，重赏陈子轩黄金千两，就连万历帝朱翊钧对陈子轩更是宠信有加，陈子轩每日一早必进宫，在乾清宫、慈宁宫，春熙殿来回奔走为朱翊钧永宁公主两兄妹观察指导治病，江湖郎中摇身一变成了杏林高人。
一帮太医院的御医纷纷主动向陈都督虚心求教，一个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解着自己医理辩论，陈子轩立即吓得落荒而逃，本就是江湖郎中，关公门前耍大刀，留下来岂不是丢人现眼。
锦衣卫衙门中，数百名锦衣卫头顶烈日朕接受选拔，锦衣卫比起东厂番子来说工作力度很大，经常潜入蒙古部落及贼人之中刺杀、暗杀、袭击执行的是危险任务。东厂番子除了会蹲点就会敲诈勒索，真要让他们干出成绩来，那也只会为祸天下，东厂自成立之时起就注定是一个特殊的全职特务机构存在，锦衣卫就不同了，锦衣卫不仅是二十四卫之一，干的活那可就多了。
陈子轩刚出宫来就前来锦衣卫衙门，见王指挥正负责挑选锦衣卫潜入日本，红莲扮作亲兵紧跟在陈子轩身后充当护卫。
王指挥挑选的都是些牛高马大相貌堂堂的锦衣卫，王指挥一脸得意万分看向刚赶来的陈子轩问道：“秀才，老哥挑选的人如何。”
“哈”陈子轩查看着王指挥挑选出来的锦衣卫打着哈哈笑道：“王老哥对倭国那边情形可能不太了解”陈子轩刻意压低声音道：“这些人都不太合适”
“为何”王指挥很是疑惑不解道：“这些人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
“主要是两个原因”陈子轩立即给出答案：“一是长相太端正，二是长得太高，你得按照我手下东洋兵来挑选。”
“是极，是极”王指挥恍然大悟，叹道：“瞧我，连这都没想到，若非秀才提醒，险些贻误大事。”
陈子轩问道：“这些人中可都是有真本事的”
“这事自然，有几人武艺甚是了得，老哥还特意单独留下来。”王指挥看向陈子轩道：“秀才，这些可都是精锐啊。”
陈子轩吩咐道：“王老哥，这么着吧，武艺高强者，会说倭国话者，熟悉水性者留下。”
“成，就按秀才说的办。”王指挥朝着手下锦衣卫官员吩咐下去，跟着陈子轩来到亭中纳凉，两名锦衣卫端来茶水沏上后退下。
王指挥扫视一眼四周问道：“秀才，你那夜遇袭，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陈子轩看向王指挥问道：“我也派人正在调查此事，只是还没有眉目，王老哥觉得是何人对我不利。”
“张鲸如今虽是一条疯狗，但他还没有真正到发疯之时，皇上知道你们多有嫌隙，张鲸不敢在此时对你下手。”王指挥见陈子轩神色凝重，解说道：“很有可能是李如桢，李家人一向是睚眦必报，很有可能是李如桢想嫁祸给张鲸。”
“嫁祸给张鲸”陈子轩闻言有些惊讶，看来自己遇袭这滩浑水很深啊：“李如桢和张鲸不是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吗？”
“张鲸不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王指挥拿起茶杯悠然品茗一口道：“这事谁都知道，正因如此，张鲸才急功近利，想在皇上面前再次获得圣宠，甚至不惜得罪我们锦衣卫。”
陈子轩拿起茶杯品茗一口，欣然赞同道：“看来张鲸是最后的疯狂啊，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不错，张鲸如今可是一条疯狗，疯狗可是会乱咬人。秀才，你如今可是让这条疯狗盯上了。”王指挥有些担心道：“李如桢或许正是利用这一点，欲对你下手嫁祸给张鲸。”
盟友的小船说翻就翻，陈子轩听着王指挥分析深感震惊，自己一直以为是张鲸欲对自己下狠手，没想到李如桢才有最大嫌疑，真是李如桢利用自己与张鲸交恶，派人袭击自己吗？陈子轩有些不解问道：“若真是李如桢意图对我下手，为何不暗中偷袭，而是正面袭击，可见对方并非想欲致我于死地。”
王指挥闻言颇感惊奇道：“如此说来，对方是想教训你一顿，以李如桢的行事作风，也不是不可能。”
陈子轩见王指挥不断引导自己怀疑到李如桢身上，自是明白王指挥与李如桢不和恐不在自己之下，一帮特务头子都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一个个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能走在一起，全是利益使然：“此事我会查探清楚”
“你可得当心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指挥好言提醒道
“多谢王老哥提醒”陈子轩起身道：“王老哥，我还有要事处置，先行告辞了。”
“秀才慢走，老哥公务在身，恕不远送。”王指挥看着陈子轩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骆养性出现在王指挥身后出声道：“王指挥以为陈都督会相信吗？”
“大公子，我觉得陈都督遇袭这事甚是疑惑重重。”王指挥深感疑惑不解
骆养性问道：“莫非真不是李如桢，难道真是张鲸干的。”
“张鲸一向嚣张，岂能容忍被陈都督欺压，定是张鲸睚眦必报。”王指挥有些肯定道
骆养性会心一笑道：“那王指挥以为我们锦衣卫该如何想皇上禀报此事”
“指挥使大人是何意”王指挥看向骆养性问道
“家父自是如实禀报，只是此事正如王指挥所言疑惑重重。”骆养性看向王指挥问道：“会不会是苦肉计啊”
“苦肉计”王指挥听得一惊，要真是如此，那么陈子轩心机之深，不得不令人防范，恐怕就连指挥使大人也得有所防范，陈子轩如今可是圣眷正隆：“似乎不太可能，陈都督行事一向莽撞，大公子是知道的。”
“嗯”骆养性点头同意：“家父只想知道实情，方才王指挥已问过陈都督，就随我去见家父吧。”
“大公子请”王指挥紧跟着骆养性去见骆思恭
陈子轩带着红莲出了锦衣卫衙门径直回府，书房中，陈子轩正召集熊平前来询问，陈子轩端坐圈椅上看向端坐一旁的熊平问道：“可有打探到是何人对我不利”
“回都督大人，卑职派去监视李如桢的人来报，最近数日李如桢常去张鲸府中，两人似乎在密谋商议大事。”熊平看向陈子轩道：“卑职猜测两人欲图对都督大人不利”
陈子轩看向熊平问道：“你见过王指挥没有”
“卑职前日见过王指挥，王指挥提醒卑职严加保护都督大人。”熊平见陈都督神色有异，忙道：“王指挥提醒卑职李如桢欲对都督大人不利”
陈子轩看向熊平问道：“熊平，你我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过命的交情，旁人的话可不能尽信，我们可不能给人当枪使。”
熊平岂有听不出陈都督言外之意，当下伏地跪拜道：“卑职能追随都督大人是卑职的荣幸，卑职定当誓死追随都督大人。”
“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陈子轩扶起熊平吩咐道：“京城这潭水很深哪，我们不得不小心提防。”
“都督大人所言极是”熊平深以为然
“回厂公，骆思恭正准备派指挥佥事王耀率锦衣卫潜入倭国扩大收集倭国谍报。”李如桢早已得知陈子轩与东厂番子在东安门干了一架，打得东厂番子落花流水逃回东厂，张鲸和陈子轩都闹到了皇上面前，哪知陈子轩见机快，将赵士祯抢了下来，又跑去向皇上倒打一耙，两人都被责骂了，张鲸可是吃了大亏。
张鲸问道：“锦衣卫在倭国不是已安插了密探吗？骆思恭莫非是打算派锦衣卫暗杀倭国君臣。”
“倭国忍者武艺高强，擅长刺杀，锦衣卫岂能轻易接近倭国君臣，骆思恭不过是想打探清楚倭国谍报好为皇上进一步了解倭国。”李如桢提起锦衣卫此番执行的倭国秘密任务就来气：“卑职本也打算派人潜入倭国，皆因陈子轩与王耀两人从中作梗，骆思恭更是偏袒二人。”
张鲸被皇上责骂一番也很窝火，咱家接连栽在陈子轩这个毛头小子手上，眼看着皇上不满与日俱增，张鲸的危机意识感大增，必须能再次让皇上对咱家宠幸有加，当下不满冷哼一声道：“哼，骆思恭明里暗里纵容陈子轩与东厂作对，以为咱家不知道。”
张鲸提起陈子轩就来气，顺带着连一向对自己恭顺的骆思恭也一起记恨上了：“咱家也要向皇上奏请让东厂派人潜入倭国，李都督也要尽量多争取派你的人前往倭国，到时候我们东厂与李都督的人手在倭国联合行事，一旦掌握倭国重要谍报，速速送回国，必要时候还可压制骆思恭的人。”
“如此甚好，全凭厂公做主。”李如桢如今同张鲸有共同的敌人，陈子轩深得皇上器重有加，更加不好对付。听说陈子轩奉李太后懿旨正忙着为永宁公主治病，永宁公主的病大有好转，更令皇上李太后大喜，还赏赐了陈子轩不少金银，那小子都被当成神医了啊。
张鲸又问道：“咱家听闻陈子轩被皇上封为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李都督以后打算如何应对此人，此人可是深得皇上器重哪。”
李如桢也对陈子轩在锦衣卫中火箭般迅速崛起甚是担心，陈子轩是安东右卫世袭指挥使，还是征倭总兵。皇上原本不过是赐封他锦衣卫左都督虚职以示荣宠，如今他被皇上封为南镇抚司镇抚使，他这个锦衣卫左都督可是货真价实了：“厂公提醒得是，卑职自当小心应付。”
“嗯”张鲸深感满意问道：“李都督打算如何对付此人”
“陈子轩圣眷正隆，卑职岂敢对其不利。”李如桢不敢明目张胆对付陈子轩，陈子轩昨夜回府遇袭之事，张鲸嫌疑最大，当下问道：“陈子轩遇袭，厂公可是与陈子轩那厮有嫌隙”
张鲸提起这事就来气：“陈子轩那夜回府路上遇贼人袭击，都认为咱家嫌疑最大，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今儿一早上奏皇上，皇上立即就想到了咱家，派人宣咱家进宫询问，咱家好生冤枉哪，好不容易向皇上解释清楚此事。”
张鲸愤恨难平道：“此人不除，必是你我心腹大患。”
“厂公所言极是”李如桢迟疑半响道：“只是眼下不宜动手，否则皇上会怀疑到厂公身上。”
张鲸深以为然道：“嗯，还是李都督能理解咱家，李都督可知昨夜究竟是何人拍刺客袭击陈子轩，意图嫁祸咱家。”
“卑职也正在派人查探此事，估计是陈子轩的仇家寻上门来。”李如桢提议道：“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杀了此人。”
“此时不宜动手，否则咱家会引火烧身。”张鲸如今还真怕陈子轩又闹出事来，那咱家可就是倒血霉了，皇上为这事还很怀疑咱家呢？
“卑职遵命”李如桢见张鲸都担心惹祸上身，足见陈子轩深得圣宠。
永宁公主在陈子轩早出晚归户外治疗悉心照料下逐渐有所好转，已能下榻独自行走，李太后见陈子轩医治病入膏肓女儿病情好转，重赏陈子轩黄金千两，就连万历帝朱翊钧对陈子轩更是宠信有加，陈子轩每日一早必进宫，在乾清宫、慈宁宫，春熙殿来回奔走为朱翊钧永宁公主两兄妹观察指导治病，江湖郎中摇身一变成了杏林高人。
一帮太医院的御医纷纷主动向陈都督虚心求教，一个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解着自己医理辩论，陈子轩立即吓得落荒而逃，本就是江湖郎中，关公门前耍大刀，留下来岂不是丢人现眼。
锦衣卫衙门中，数百名锦衣卫头顶烈日朕接受选拔，锦衣卫比起东厂番子来说工作力度很大，经常潜入蒙古部落及贼人之中刺杀、暗杀、袭击执行的是危险任务。东厂番子除了会蹲点就会敲诈勒索，真要让他们干出成绩来，那也只会为祸天下，东厂自成立之时起就注定是一个特殊的全职特务机构存在，锦衣卫就不同了，锦衣卫不仅是二十四卫之一，干的活那可就多了。
陈子轩刚出宫来就前来锦衣卫衙门，见王指挥正负责挑选锦衣卫潜入日本，红莲扮作亲兵紧跟在陈子轩身后充当护卫。
王指挥挑选的都是些牛高马大相貌堂堂的锦衣卫，王指挥一脸得意万分看向刚赶来的陈子轩问道：“秀才，老哥挑选的人如何。”
“哈”陈子轩查看着王指挥挑选出来的锦衣卫打着哈哈笑道：“王老哥对倭国那边情形可能不太了解”陈子轩刻意压低声音道：“这些人都不太合适”
“为何”王指挥很是疑惑不解道：“这些人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
“主要是两个原因”陈子轩立即给出答案：“一是长相太端正，二是长得太高，你得按照我手下东洋兵来挑选。”
“是极，是极”王指挥恍然大悟，叹道：“瞧我，连这都没想到，若非秀才提醒，险些贻误大事。”
陈子轩问道：“这些人中可都是有真本事的”
“这事自然，有几人武艺甚是了得，老哥还特意单独留下来。”王指挥看向陈子轩道：“秀才，这些可都是精锐啊。”
陈子轩吩咐道：“王老哥，这么着吧，武艺高强者，会说倭国话者，熟悉水性者留下。”
“成，就按秀才说的办。”王指挥朝着手下锦衣卫官员吩咐下去，跟着陈子轩来到亭中纳凉，两名锦衣卫端来茶水沏上后退下。
王指挥扫视一眼四周问道：“秀才，你那夜遇袭，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陈子轩看向王指挥问道：“我也派人正在调查此事，只是还没有眉目，王老哥觉得是何人对我不利。”
“张鲸如今虽是一条疯狗，但他还没有真正到发疯之时，皇上知道你们多有嫌隙，张鲸不敢在此时对你下手。”王指挥见陈子轩神色凝重，解说道：“很有可能是李如桢，李家人一向是睚眦必报，很有可能是李如桢想嫁祸给张鲸。”
“嫁祸给张鲸”陈子轩闻言有些惊讶，看来自己遇袭这滩浑水很深啊：“李如桢和张鲸不是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吗？”
“张鲸不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王指挥拿起茶杯悠然品茗一口道：“这事谁都知道，正因如此，张鲸才急功近利，想在皇上面前再次获得圣宠，甚至不惜得罪我们锦衣卫。”
陈子轩拿起茶杯品茗一口，欣然赞同道：“看来张鲸是最后的疯狂啊，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不错，张鲸如今可是一条疯狗，疯狗可是会乱咬人。秀才，你如今可是让这条疯狗盯上了。”王指挥有些担心道：“李如桢或许正是利用这一点，欲对你下手嫁祸给张鲸。”
盟友的小船说翻就翻，陈子轩听着王指挥分析深感震惊，自己一直以为是张鲸欲对自己下狠手，没想到李如桢才有最大嫌疑，真是李如桢利用自己与张鲸交恶，派人袭击自己吗？陈子轩有些不解问道：“若真是李如桢意图对我下手，为何不暗中偷袭，而是正面袭击，可见对方并非想欲致我于死地。”
王指挥闻言颇感惊奇道：“如此说来，对方是想教训你一顿，以李如桢的行事作风，也不是不可能。”
陈子轩见王指挥不断引导自己怀疑到李如桢身上，自是明白王指挥与李如桢不和恐不在自己之下，一帮特务头子都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一个个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能走在一起，全是利益使然：“此事我会查探清楚”
“你可得当心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指挥好言提醒道
“多谢王老哥提醒”陈子轩起身道：“王老哥，我还有要事处置，先行告辞了。”
“秀才慢走，老哥公务在身，恕不远送。”王指挥看着陈子轩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骆养性出现在王指挥身后出声道：“王指挥以为陈都督会相信吗？”
“大公子，我觉得陈都督遇袭这事甚是疑惑重重。”王指挥深感疑惑不解
骆养性问道：“莫非真不是李如桢，难道真是张鲸干的。”
“张鲸一向嚣张，岂能容忍被陈都督欺压，定是张鲸睚眦必报。”王指挥有些肯定道
骆养性会心一笑道：“那王指挥以为我们锦衣卫该如何想皇上禀报此事”
“指挥使大人是何意”王指挥看向骆养性问道
“家父自是如实禀报，只是此事正如王指挥所言疑惑重重。”骆养性看向王指挥问道：“会不会是苦肉计啊”
“苦肉计”王指挥听得一惊，要真是如此，那么陈子轩心机之深，不得不令人防范，恐怕就连指挥使大人也得有所防范，陈子轩如今可是圣眷正隆：“似乎不太可能，陈都督行事一向莽撞，大公子是知道的。”
“嗯”骆养性点头同意：“家父只想知道实情，方才王指挥已问过陈都督，就随我去见家父吧。”
“大公子请”王指挥紧跟着骆养性去见骆思恭
陈子轩带着红莲出了锦衣卫衙门径直回府，书房中，陈子轩正召集熊平前来询问，陈子轩端坐圈椅上看向端坐一旁的熊平问道：“可有打探到是何人对我不利”
“回都督大人，卑职派去监视李如桢的人来报，最近数日李如桢常去张鲸府中，两人似乎在密谋商议大事。”熊平看向陈子轩道：“卑职猜测两人欲图对都督大人不利”
陈子轩看向熊平问道：“你见过王指挥没有”
“卑职前日见过王指挥，王指挥提醒卑职严加保护都督大人。”熊平见陈都督神色有异，忙道：“王指挥提醒卑职李如桢欲对都督大人不利”
陈子轩看向熊平问道：“熊平，你我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过命的交情，旁人的话可不能尽信，我们可不能给人当枪使。”
熊平岂有听不出陈都督言外之意，当下伏地跪拜道：“卑职能追随都督大人是卑职的荣幸，卑职定当誓死追随都督大人。”
“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陈子轩扶起熊平吩咐道：“京城这潭水很深哪，我们不得不小心提防。”
“都督大人所言极是”熊平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