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碟中谍
东厂大堂，张顺带着手下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跑回来伏地跪拜禀报道：“厂公，小的们奉厂公之命前去赵士祯家拿人回来，刚到东安门就被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带人给打了。赵士祯也让陈子轩给抢走了，小的们在赵士祯家中收到火铳及赵士祯私自制作的火铳。”
一听陈子轩尽在东厂眼皮子底下将手下东厂特务打得满地找牙落荒而逃回来，张鲸气得老脸抽筋：“陈子轩，你给咱家等着瞧，看咱家如何收拾你。”
“报，禀报厂公，陈子轩进宫去了。”一名管事飞奔跑进大堂来禀报
张鲸大感不妙吩咐道：“你们再去赵士祯府上拿人，咱家进宫去禀明皇上。”
“小的遵命”几名东厂管事领命而去
乾清宫中，张诚领着陈子轩进宫来，正在寝宫中做足疗的朱翊钧得报陈子轩又回来了，定是有要事禀报，忙宣陈子轩觐见。
陈子轩一进寝宫来参礼后禀报道：“启禀皇上，臣昨日遇见鸿胪寺主簿赵士祯，见赵士祯对火器颇为了解，臣昨夜与赵主簿探讨倭军火绳枪，希望能改进火绳枪献给朝廷，赵主簿今日在府中亲自研制火器。”
“怎么，赵士祯造出了更好的火器。”朱翊钧当下问道
“啊”陈子轩啊了一声忙道：“不是，皇上，东厂厂公张鲸对臣在朝鲜收集倭国谍报上报朝廷甚是嫉妒，命东厂番子在朝鲜三番四次对臣不利，险些耽误前线大军作战。张鲸得知臣与赵主簿有往来，命东厂番子不问缘由抓走赵主簿。
臣刚出宫，在东安门撞上东厂番子将赵主簿押往东厂，臣询问得知东厂番子竟诬陷赵主簿与臣私造火器图谋不轨，意图谋反，臣这才进宫来面见皇上，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朱翊钧一听东厂的人当真是好生嚣张，张鲸嚣张些，朕都已经很不满了，东厂还不知收敛，还要给朕添乱吗？朱翊钧龙颜震怒道：“岂有此理，来人，马上宣张鲸来见朕。”
“启禀万岁爷，张公公来了。”一名宦官在寝宫外禀报
“老奴张鲸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鲸在寝宫中珠帘外伏地跪拜
朱翊钧一看张鲸倒是来得及时啊：“张鲸，你好大胆子，你以前干的好事朕不予追究，你倒好，不知悔改，处处与陈爱卿作对，险些误了朝廷军国大事。今日又拿赵士祯回东厂，所为何事，还不从实道来。”
“万岁爷容禀，赵士祯与陈子轩合谋私造火器，意图不轨，老奴派东厂手下将赵士祯拿回东厂审问。”张鲸斜视陈子轩一眼得意万分道：“陈子轩在东安门对老奴东厂手下大打出手，还抢走了赵士祯。陈子轩分明是包藏祸心，怕老奴审问赵士祯知道他们意图不轨之事，才先抢人，万岁爷明鉴哪。”
朱翊钧面色一沉看向陈子轩问道：“陈爱卿，你当真当街从东厂手中抢人了。”
“回皇上，东厂管事番子诬陷臣意图谋反，还要将臣也拿回东厂审问。”陈子轩看着一脸得意万分的张鲸就气愤不已道：“张鲸嫉贤妒能，嫉妒臣派锦衣卫打探到倭国谍报，三番四次企图对臣不利。臣与赵士祯若是到了东厂，还不被张鲸严刑逼供，刻意攀咬诬陷，臣岂不是百口莫辩，东厂番子虽食朝廷俸禄，却并非为朝廷办事，他们狐假虎威敲诈勒索的坏事没少干，没有他们干不出的事。”
“你，你分明是在诬陷东厂。”张鲸气得恼羞成怒指着陈子轩厉声辩解
朱翊钧看向两人没好气道：“够了，此事就此作罢，东厂以后不得为难陈爱卿，都退下吧。”朱翊钧想息事宁人，不想事情闹大，赵士祯可是文官，想想上次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文官闹得朝廷鸡飞狗跳，真要是让文官也跟着参合进来，那这事就够头疼了，尤其是锦衣卫和东厂居然对着干，张鲸如今更是建功心切，定是想抓住陈子轩把柄。
“臣告退”陈子轩和张鲸忙躬身告退：“老奴告退”
张鲸和陈子轩两人都愤恨不已看向对方，陈子轩更是一副欲对张鲸动手，张鲸也毫不示弱。张鲸是杭州人，身形比较瘦矮，远不及顺天府附近北直隶一带的陈矩等人高大，真要同陈子轩大打出手，张鲸肯定是要遭殃，张鲸刻意避开陈子轩出宫，看着陈子轩在前耀武扬威而去，恨得咬牙启齿：“你给咱家等着”
陈子轩拍着屁股得意万分道：“死人妖，老子等着你。”
“你……你”张鲸气得咬牙启齿
陈子轩出宫带着手下人马出了皇城径直回府去
红莲带着十几名番子正在皇城外候着，见陈子轩带着锦衣卫亲兵出来，一名番子一溜烟赶来，红莲看向那名番子问道：“厂公那边可有吩咐”
“回秦领班，厂公让你尽快接近陈子轩。”那名番子回道：“厂公等不及了，陈子轩这斯当真是可恶至极，竟敢当街打我们东厂的人。”
接近他，老娘早就是他的人了，红莲看着在马上意气风发的陈子轩恨意十足道：“给老娘等着，老娘就不信拿不下你。”
“有秦领班出马，陈子轩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名贼眉鼠眼的档头跟着附和，一双贼眼不时盯着红莲那挺拔的胸部。
“你懂个屁”红莲白了那名档头一眼
陈子轩带着手下锦衣卫春风满面出了正阳门，打马朝着自己的府邸赶去，想着自己今日总算是狠狠教训了张鲸，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皇上不想事情闹大，怕引火烧身，陈子轩对朱翊钧的性格已经了解得八九不离十，朱翊钧一心想当一个有作为的明君，结果又驾驭不了文官集团，文官集团都是拧成一股绳跟着他对着干，尤其是在张鲸之事上，朱翊钧可是充分吸取了教训。
夕阳西下的正阳门外一片繁华，夜幕降临，夜市已经开始，一片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如织，白天都在家纳凉避暑的城中百姓都纷纷活跃起来，上街逛夜市。
大街上两旁的各类商铺中货物繁多，陈子轩也带着手下将士逛起夜市来，各种杂耍戏班子也借着行人如织的夜市大显身手，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前方比较僻静的大街上，十几名城汉子提着棍棒追着一名身穿大红袄裙的女子在前逃命怒喝道：“臭娘们，看你往哪里逃。”
十几名汉子一拥而上见红衣女子团团困住，为首一名高大雄壮汉子怒喝道：“跑啊，大爷让你跑。”
红衣女子秀发凌乱，青丝掩面，被两名汉子抓住一脸惊恐万分问道：“你们想干吗？”
“大爷管你是谁呢？长得还真俏啊。”为首那名汉子一脸淫笑勾起红衣女子下巴，红衣女子正是红莲，见红莲愤怒的目光更是增添了几分兴趣，当下吩咐道：“把她带回去”
红莲慌忙大声疾呼道：“救命啊，救命啊。”
“把她嘴给堵上”为首汉子下令道
一名汉子用一团布塞进红莲嘴里，红莲被两名汉子押着离去。
陈子轩打马带着手下锦衣卫亲兵赶来，听着前方大街上传来女子呼声，当下吩咐道：“程锐，带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卑职遵命”程锐带着几名锦衣卫打马冲上去呼啦啦拦住十几名汉子怒喝道：“好大胆子，竟敢强抢良家妇女，还不把人放了。”
“是锦衣卫”为首的那名汉子一看是锦衣卫吓得不轻，忙吩咐道：“快走”
红莲被扔在大街上，十几名汉子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陈子轩打马上前来问道：“怎么回事”
“都督大人，有十几名城狐社鼠正强抢良家妇人，卑职赶走了城狐社鼠。”程锐见陈都督目光紧盯着那名女子，忙吩咐道：“还不快扶她起来”
“遵命”两名锦衣卫忙翻身下马扶起红莲
红莲一听程锐将自己说成是良家妇人，颇有不满道：“奴家可是良家女子”
陈子轩见那名红衣女子不是红莲是谁，你这是演哪出啊，陈子轩看向红莲装腔作势问道：“姑娘深夜孤身一人，若是在遇到歹人如何是好，随本官先行回府吧。”
“奴家谢都督大人”红莲忙躬身相谢
“回府”陈子轩径直打马回府
“想走，没那么容易。”十几名黑衣人提着大刀出现在大街上拦住陈子轩回府去路
陈子轩看了一眼红莲，见红莲靠向自己，红莲究竟在搞什么鬼：“不得与贼人近战”
程锐高呼下令道：“保护都督大人”
“遵命”八名锦衣卫护卫着陈子轩，另外九名亲兵纷纷手中燧发枪对准前方的黑衣人。
“开枪”陈子轩一声令下，拔出腰间大长刀。
“杀”十几名黑衣人提着大刀冲杀过来
“砰砰砰”亲兵三段射不断开枪，枪声接连不断响起。
对面的黑衣人不断有人倒下，所剩五人，一个个惊魂未定不断后退，一名黑衣人大呼道：“快撤”
“是”五名黑衣人惊恐万分落荒而逃
“追”八名亲兵追上前去射杀一番，又接连不断射杀三人，只剩下两名黑衣人负伤逃走。
“穷寇莫追，当心有诈。”陈子轩下令道：“程锐，将贼人尸首送去五城兵马司衙门。”
“卑职遵命”程锐看着十几名贼人尸体问道：“都督大人，这些贼人很有可能是东厂所派。”
陈子轩看了一眼红莲吩咐道：“不错”陈子轩说完打马在亲兵护卫下回府去
程锐带着几名锦衣卫找了两辆马车开始搬运尸体，随即赶来的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看是锦衣卫杀了十几名贼人，程锐直接见尸体交给五城兵马司，双方都各自上报各自衙门。
红莲紧跟在后随着陈子轩回府，书房中，陈子轩看向红莲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轩，前面那十几人是我安排的。”红莲见他紧盯着自己，也深感担心道：“后面那十几名欲对子轩下杀手的贼人，我也不清楚，应该不是我们东厂的人。”
“不是东厂的人”陈子轩有些疑惑不解问道：“那会是谁的人”
“子轩在京城中可还有仇家”
“仇家”陈子轩恍然大悟：“莫非是他”
红莲惊问道：“谁”
“李如桢”
“是他”红莲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子轩盯着红莲问道：“你跟他很熟”
“我在张鲸府中见过此人，他还欲对我不利。”红莲说完幽幽地看了一眼陈子轩道：“张鲸让我接近你，好抓住子轩的把柄。”
“是吗？”陈子轩冷笑道：“因此，你上演了这出戏。”
“嗯”红莲微微点头
陈子轩吩咐道：“你就在我府中暂时住下吧”
“谢子轩”红莲闻言大喜
一听陈子轩尽在东厂眼皮子底下将手下东厂特务打得满地找牙落荒而逃回来，张鲸气得老脸抽筋：“陈子轩，你给咱家等着瞧，看咱家如何收拾你。”
“报，禀报厂公，陈子轩进宫去了。”一名管事飞奔跑进大堂来禀报
张鲸大感不妙吩咐道：“你们再去赵士祯府上拿人，咱家进宫去禀明皇上。”
“小的遵命”几名东厂管事领命而去
乾清宫中，张诚领着陈子轩进宫来，正在寝宫中做足疗的朱翊钧得报陈子轩又回来了，定是有要事禀报，忙宣陈子轩觐见。
陈子轩一进寝宫来参礼后禀报道：“启禀皇上，臣昨日遇见鸿胪寺主簿赵士祯，见赵士祯对火器颇为了解，臣昨夜与赵主簿探讨倭军火绳枪，希望能改进火绳枪献给朝廷，赵主簿今日在府中亲自研制火器。”
“怎么，赵士祯造出了更好的火器。”朱翊钧当下问道
“啊”陈子轩啊了一声忙道：“不是，皇上，东厂厂公张鲸对臣在朝鲜收集倭国谍报上报朝廷甚是嫉妒，命东厂番子在朝鲜三番四次对臣不利，险些耽误前线大军作战。张鲸得知臣与赵主簿有往来，命东厂番子不问缘由抓走赵主簿。
臣刚出宫，在东安门撞上东厂番子将赵主簿押往东厂，臣询问得知东厂番子竟诬陷赵主簿与臣私造火器图谋不轨，意图谋反，臣这才进宫来面见皇上，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朱翊钧一听东厂的人当真是好生嚣张，张鲸嚣张些，朕都已经很不满了，东厂还不知收敛，还要给朕添乱吗？朱翊钧龙颜震怒道：“岂有此理，来人，马上宣张鲸来见朕。”
“启禀万岁爷，张公公来了。”一名宦官在寝宫外禀报
“老奴张鲸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鲸在寝宫中珠帘外伏地跪拜
朱翊钧一看张鲸倒是来得及时啊：“张鲸，你好大胆子，你以前干的好事朕不予追究，你倒好，不知悔改，处处与陈爱卿作对，险些误了朝廷军国大事。今日又拿赵士祯回东厂，所为何事，还不从实道来。”
“万岁爷容禀，赵士祯与陈子轩合谋私造火器，意图不轨，老奴派东厂手下将赵士祯拿回东厂审问。”张鲸斜视陈子轩一眼得意万分道：“陈子轩在东安门对老奴东厂手下大打出手，还抢走了赵士祯。陈子轩分明是包藏祸心，怕老奴审问赵士祯知道他们意图不轨之事，才先抢人，万岁爷明鉴哪。”
朱翊钧面色一沉看向陈子轩问道：“陈爱卿，你当真当街从东厂手中抢人了。”
“回皇上，东厂管事番子诬陷臣意图谋反，还要将臣也拿回东厂审问。”陈子轩看着一脸得意万分的张鲸就气愤不已道：“张鲸嫉贤妒能，嫉妒臣派锦衣卫打探到倭国谍报，三番四次企图对臣不利。臣与赵士祯若是到了东厂，还不被张鲸严刑逼供，刻意攀咬诬陷，臣岂不是百口莫辩，东厂番子虽食朝廷俸禄，却并非为朝廷办事，他们狐假虎威敲诈勒索的坏事没少干，没有他们干不出的事。”
“你，你分明是在诬陷东厂。”张鲸气得恼羞成怒指着陈子轩厉声辩解
朱翊钧看向两人没好气道：“够了，此事就此作罢，东厂以后不得为难陈爱卿，都退下吧。”朱翊钧想息事宁人，不想事情闹大，赵士祯可是文官，想想上次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文官闹得朝廷鸡飞狗跳，真要是让文官也跟着参合进来，那这事就够头疼了，尤其是锦衣卫和东厂居然对着干，张鲸如今更是建功心切，定是想抓住陈子轩把柄。
“臣告退”陈子轩和张鲸忙躬身告退：“老奴告退”
张鲸和陈子轩两人都愤恨不已看向对方，陈子轩更是一副欲对张鲸动手，张鲸也毫不示弱。张鲸是杭州人，身形比较瘦矮，远不及顺天府附近北直隶一带的陈矩等人高大，真要同陈子轩大打出手，张鲸肯定是要遭殃，张鲸刻意避开陈子轩出宫，看着陈子轩在前耀武扬威而去，恨得咬牙启齿：“你给咱家等着”
陈子轩拍着屁股得意万分道：“死人妖，老子等着你。”
“你……你”张鲸气得咬牙启齿
陈子轩出宫带着手下人马出了皇城径直回府去
红莲带着十几名番子正在皇城外候着，见陈子轩带着锦衣卫亲兵出来，一名番子一溜烟赶来，红莲看向那名番子问道：“厂公那边可有吩咐”
“回秦领班，厂公让你尽快接近陈子轩。”那名番子回道：“厂公等不及了，陈子轩这斯当真是可恶至极，竟敢当街打我们东厂的人。”
接近他，老娘早就是他的人了，红莲看着在马上意气风发的陈子轩恨意十足道：“给老娘等着，老娘就不信拿不下你。”
“有秦领班出马，陈子轩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名贼眉鼠眼的档头跟着附和，一双贼眼不时盯着红莲那挺拔的胸部。
“你懂个屁”红莲白了那名档头一眼
陈子轩带着手下锦衣卫春风满面出了正阳门，打马朝着自己的府邸赶去，想着自己今日总算是狠狠教训了张鲸，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皇上不想事情闹大，怕引火烧身，陈子轩对朱翊钧的性格已经了解得八九不离十，朱翊钧一心想当一个有作为的明君，结果又驾驭不了文官集团，文官集团都是拧成一股绳跟着他对着干，尤其是在张鲸之事上，朱翊钧可是充分吸取了教训。
夕阳西下的正阳门外一片繁华，夜幕降临，夜市已经开始，一片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如织，白天都在家纳凉避暑的城中百姓都纷纷活跃起来，上街逛夜市。
大街上两旁的各类商铺中货物繁多，陈子轩也带着手下将士逛起夜市来，各种杂耍戏班子也借着行人如织的夜市大显身手，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前方比较僻静的大街上，十几名城汉子提着棍棒追着一名身穿大红袄裙的女子在前逃命怒喝道：“臭娘们，看你往哪里逃。”
十几名汉子一拥而上见红衣女子团团困住，为首一名高大雄壮汉子怒喝道：“跑啊，大爷让你跑。”
红衣女子秀发凌乱，青丝掩面，被两名汉子抓住一脸惊恐万分问道：“你们想干吗？”
“大爷管你是谁呢？长得还真俏啊。”为首那名汉子一脸淫笑勾起红衣女子下巴，红衣女子正是红莲，见红莲愤怒的目光更是增添了几分兴趣，当下吩咐道：“把她带回去”
红莲慌忙大声疾呼道：“救命啊，救命啊。”
“把她嘴给堵上”为首汉子下令道
一名汉子用一团布塞进红莲嘴里，红莲被两名汉子押着离去。
陈子轩打马带着手下锦衣卫亲兵赶来，听着前方大街上传来女子呼声，当下吩咐道：“程锐，带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卑职遵命”程锐带着几名锦衣卫打马冲上去呼啦啦拦住十几名汉子怒喝道：“好大胆子，竟敢强抢良家妇女，还不把人放了。”
“是锦衣卫”为首的那名汉子一看是锦衣卫吓得不轻，忙吩咐道：“快走”
红莲被扔在大街上，十几名汉子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陈子轩打马上前来问道：“怎么回事”
“都督大人，有十几名城狐社鼠正强抢良家妇人，卑职赶走了城狐社鼠。”程锐见陈都督目光紧盯着那名女子，忙吩咐道：“还不快扶她起来”
“遵命”两名锦衣卫忙翻身下马扶起红莲
红莲一听程锐将自己说成是良家妇人，颇有不满道：“奴家可是良家女子”
陈子轩见那名红衣女子不是红莲是谁，你这是演哪出啊，陈子轩看向红莲装腔作势问道：“姑娘深夜孤身一人，若是在遇到歹人如何是好，随本官先行回府吧。”
“奴家谢都督大人”红莲忙躬身相谢
“回府”陈子轩径直打马回府
“想走，没那么容易。”十几名黑衣人提着大刀出现在大街上拦住陈子轩回府去路
陈子轩看了一眼红莲，见红莲靠向自己，红莲究竟在搞什么鬼：“不得与贼人近战”
程锐高呼下令道：“保护都督大人”
“遵命”八名锦衣卫护卫着陈子轩，另外九名亲兵纷纷手中燧发枪对准前方的黑衣人。
“开枪”陈子轩一声令下，拔出腰间大长刀。
“杀”十几名黑衣人提着大刀冲杀过来
“砰砰砰”亲兵三段射不断开枪，枪声接连不断响起。
对面的黑衣人不断有人倒下，所剩五人，一个个惊魂未定不断后退，一名黑衣人大呼道：“快撤”
“是”五名黑衣人惊恐万分落荒而逃
“追”八名亲兵追上前去射杀一番，又接连不断射杀三人，只剩下两名黑衣人负伤逃走。
“穷寇莫追，当心有诈。”陈子轩下令道：“程锐，将贼人尸首送去五城兵马司衙门。”
“卑职遵命”程锐看着十几名贼人尸体问道：“都督大人，这些贼人很有可能是东厂所派。”
陈子轩看了一眼红莲吩咐道：“不错”陈子轩说完打马在亲兵护卫下回府去
程锐带着几名锦衣卫找了两辆马车开始搬运尸体，随即赶来的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看是锦衣卫杀了十几名贼人，程锐直接见尸体交给五城兵马司，双方都各自上报各自衙门。
红莲紧跟在后随着陈子轩回府，书房中，陈子轩看向红莲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轩，前面那十几人是我安排的。”红莲见他紧盯着自己，也深感担心道：“后面那十几名欲对子轩下杀手的贼人，我也不清楚，应该不是我们东厂的人。”
“不是东厂的人”陈子轩有些疑惑不解问道：“那会是谁的人”
“子轩在京城中可还有仇家”
“仇家”陈子轩恍然大悟：“莫非是他”
红莲惊问道：“谁”
“李如桢”
“是他”红莲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子轩盯着红莲问道：“你跟他很熟”
“我在张鲸府中见过此人，他还欲对我不利。”红莲说完幽幽地看了一眼陈子轩道：“张鲸让我接近你，好抓住子轩的把柄。”
“是吗？”陈子轩冷笑道：“因此，你上演了这出戏。”
“嗯”红莲微微点头
陈子轩吩咐道：“你就在我府中暂时住下吧”
“谢子轩”红莲闻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