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火暴菊行动
“本官正有此意去倭国会会倭寇”李如桢一听此话来了劲，得意万分主动请缨道：“启禀指挥使大人，卑职愿率锦衣卫前往倭国。”
骆思恭闻言深感欣慰道：“如此甚好，本官就命李都督为锦衣卫倭国指挥率锦衣卫密探潜入倭国。”
“卑职遵命”骆思恭不会如此好心，遭了王指挥的道了，李如桢大感不对劲，忙改口道：“指挥使大人，卑职执掌北镇抚司，前往倭国多有不妥，卑职举荐辽东副千户李德忠为锦衣卫倭国指挥。”
“李德忠何德何能做倭国锦衣卫指挥”王指挥立马反对道：“启禀指挥使大人，卑职对李德忠此人甚是了解，此人不过是靠着李都督叔侄关系才当上辽东锦衣卫千户所百户一职，此人倒是会些武艺，对于谍报收集并不擅长，李都督派李德忠前往朝鲜可曾收集到倭军有用谍报。”王指挥看向李如桢讥讽道：“没有吧，足见此人不适合倭国指挥一职。”
陈子轩跟着附和道：“卑职赞同王指挥所言”
骆思恭深感满意能打压住气焰嚣张的李如桢，当下问道：“何人可堪锦衣卫倭国指挥一职”
陈子轩当下又道：“卑职举荐王指挥任锦衣卫倭国指挥一职，王指挥在辽东调度锦衣卫潜入蒙古、女真、朝鲜刺探谍报，早已是轻车驾熟。由王指挥指挥锦衣卫潜入倭国打探谍报，必能事半功倍，不会令指挥使大人失望，必能令我锦衣卫在倭国大放异彩。”
“陈都督所言甚是”几名锦衣卫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都跟着呼应，主要是这两人都是指挥使大人的亲信：“王指挥在辽东锦衣卫千户所任上调度有方，可没少为我们锦衣卫你下汗马功劳。”
“如此甚好，王指挥很适合锦衣卫倭国指挥一职，指挥锦衣卫潜入倭国打探谍报。”骆思恭立即表态支持道：“本官命王指挥为锦衣卫倭国指挥，全权负责打探倭国谍报传递回国。”
王指挥欣喜不已跪拜领命：“卑职遵命”
骆思恭看向众人吩咐道：“都速去准备举荐此番潜入倭国人员名额上报本官”
“卑职遵命”一众锦衣卫官员纷纷躬身领命
“陈都督留下”骆思恭吩咐道
陈子轩看向骆思恭问道：“指挥使大人有何要事吩咐”
骆思恭起身走下来看向陈子轩问道：“陈都督，皇上吩咐的大事如何了。”
“回都督大人，卑职也写好奏疏，正想让指挥使大人帮卑职润色一番。”陈子轩忙从怀中拿出写好的奏疏递上
骆思恭打开奏疏看着，看得浓眉紧皱，随之愁眉舒缓，喜上眉梢问道：“陈都督，此计当真可行。”
“有五成把握”陈子轩见骆思恭对自己的建议甚是看重问道：“指挥使大人，若能从倭国内部搞垮丰臣秀吉政权，以最小代价取胜，我们锦衣卫可是功不可没啊，我们锦衣卫此番立下大功，以后指挥使大人都要让东厂厂公见到指挥使大人下跪见礼。”
“陈都督，不可妄言。”骆思恭没有想过要压着东厂，最大的希望是锦衣卫能跟东厂平起平坐，自己见到东厂厂公不用下跪见礼就知足了，真要是盖过东厂，那自己和锦衣卫可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众矢之的，张鲸权势滔天处在风口浪尖上，险些被文官集团整倒，张鲸有皇上撑腰，自己呢？全凭皇上的信任执掌锦衣卫，自己的前任刘守有就是跟着张鲸干坏事倒台。
陈子轩提议道：“启禀指挥使大人，卑职以为，此次行动须得有行动代号，参与此事的所有锦衣卫密探都不能使用真名。”
“这行动代号是何意”骆思恭看向陈子轩问道
“为谍报保密起见，每次行动都得有行动代号，非重要人员是不能知晓此事。”陈子轩看向骆思恭提醒道：“对于行动代号必须严格保密，我们锦衣卫中有的人是不应该知晓此事的。”
骆思恭深感赞同点头道：“皇上特别嘱咐本官协助陈都督办成此事，皇上对此事非常重视，特命我们锦衣卫去办成此事，而不是东厂。我们锦衣卫只能成功，不许失败，这可是关乎我们锦衣卫兴衰大事。陈都督，本官打算让王指挥协助你完成此事，整个国内锦衣卫只有你我三人知晓此事。”
陈子轩一听骆思恭让王指挥协助自己，欣喜万分到：“卑职谢指挥使大人”
“本官会下令王指挥负责挑选潜入倭国的锦衣卫人员，本官为你抽调一千名锦衣卫，从各省抽调精干分子，陈都督负责部署潜入倭国。”骆思恭看向陈子轩吩咐道：“另外，本官会让性儿协助你们。”
“卑职遵命”陈子轩躬身领命
骆思恭拿着奏疏看向陈子轩道：“陈都督奏疏中对此次行动计划叙述详细，相信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陈都督随本官一同进宫觐见皇上亲自呈上奏疏，向皇上详细禀明此事。”
“卑职遵命”陈子轩躬身领命跟着骆思恭出锦衣卫衙门进宫去
乾清宫中，朱翊钧正在看奏疏，是内阁代首辅赵志皋派人送呈前来，奏疏是户部尚书杨俊民上奏入朝大军粮草辎重运输方案。杨俊民列举了自己按照辽东大军前番入朝作战时由东海公司运送粮草辎重节省银钱之事，希望皇帝能批准。朱翊钧一看又是东海公司，这东海公司不是陈子轩上奏为大军购买粮食成立的吗？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场了，朱翊钧为之龙颜大悦批了。
三月，首辅王家屏为促使万历帝朱翊钧尽早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上演了一出以辞官回乡来感化皇帝朱翊钧。结果弄巧成拙，朱翊钧立即批了王家屏辞官还乡奏疏，王家屏葬送了政治前途罢相回到原籍山阴老家，赵志皋代首辅之职不敢稍有大意，他还是临时代首辅，没有转正。
陈矩像只大虾躬着身子进御书房来禀报道：“启禀万岁爷，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左都督陈子轩求见。”
“宣”朱翊钧正要想问清楚陈子轩东海公司之事，这不，两人来了，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陈子轩同骆思恭两人联袂进御书房来伏地跪拜道：“臣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臣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翊钧看向两人挥手示意道：“两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朱翊钧问道：“两位爱卿见朕，可是又要事。”
“回皇上，正是。”陈子轩忙从怀中拿出奏疏呈上
朱翊钧翻开奏疏看着：陈子轩详细讲解从倭国内部搞垮丰臣秀吉政权的颜色革命，将倭国彻底分裂成几个小国，不会再对大明构成威胁，朱翊钧看得惊喜万分：“妙妙妙，如此一来，不用大军入朝，亦能击败倭军，陈爱卿当真是奇思妙想啊。”
陈子轩提议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大军还是要入朝震慑倭军，有备无患。”
“陈爱卿所言极是，甚合朕意。”朱翊钧总是装出一副他这个皇帝很能干，但是处处又碰壁，还是碰得灰头土脸，最令他头疼的就是立储之事，他对宫女出身的王恭妃和朱常洛母子不待见，看不起王恭妃的宫女身份，更是后悔当初干的好事，他没想过他也是他老爹隆庆帝干的好事。
朱翊钧又问道：“陈爱卿，东海公司当真能为朝廷大军入朝运送粮草辎重，东海公司有多少船只。”
陈子轩回道：“回皇上，东海公司有大小双桅海船二十余艘，其余大小船只数十艘，原本是朝鲜义军水师战船，属于军民两用，臣可以全部调动起来，朝廷只需派人与东海公司洽谈所需经费即可，东海公司对黄海海情了如指掌，臣此番回国就是乘坐东海公司海船从天津大沽港口上岸进京。”
“如此甚好”朱翊钧盯着陈子轩问道：“陈爱卿，据朕所知，东海公司是你奏请为在朝大军购买运送粮食成立，东海公司究竟是怎么回事，能有如此雄厚实力。”
“回皇上，臣在朝鲜领兵作战，只因兵力单薄，故而组建一支千余人的水师协同作战，还有不少是商人海船，商人们积极支持义军抗倭作战，臣率义军袭击朝鲜王京汉城，义军水师一举歼灭倭国汉江水师，使得倭军不得不受制于义军水师，义军水师战船属于军民两用。
东海公司其实是在臣推动下，支持义军抗倭的义商联合起来组建的一支贩卖粮食至朝鲜盈利的船队，臣也是靠着收取东海公司赋税维持义军粮饷。”
“原来如此”朱翊钧听着陈子轩说出义军自给自足甚是满意，不然还得朝廷出银钱，户部还为陈子轩送来一大堆倭军首级换赏银大感头疼，杨俊民要求减少赏银，更要求用内孥发放赏银。
骆思恭奏报道：“启禀皇上，陈都督认为，此番行动须严格保密，须得有行动代号。”
朱翊钧看向陈子轩问道：“陈爱卿以为此次行动代号如何取名”
“行动代号既是暗号，最好是不易让人轻易察觉出来，泄漏消息，故而又寓意深刻。”陈子轩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行动代号：“臣以为当取名‘火暴菊行动’”
“何意”两人都同看向陈子轩时问道
“就是……”陈子轩自然不敢当着两人说是那种意思，忙解释道：“倭国国花是菊花，就连火绳枪上都有菊花，火暴菊行动，让倭国自我爆破分裂，如今的倭国就只差一石激起千层浪，锦衣卫就是这颗石子，一旦落下，必会激起层层涟漪，恰如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被杀，倭国顿时大乱，而锦衣卫只需要激起倭国大名反对丰臣秀吉就能大获成功，至少也能牵制住倭国兵力。”
朱翊钧听着陈子轩大吹‘火暴菊行动’赞不绝口道：“好一个**行动，此事就由两位爱卿全权负责，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臣遵旨”两人都深感任道而重远
陈子轩奏道：“启禀皇上，臣已为火暴菊行动制定了几套方案，已应万变。”
陈子轩将另一份写有关于**方案的奏疏呈上
朱翊钧看完后深感满意道：“陈爱卿思虑周详，为掩人耳目，就由陈爱卿出任南镇抚司镇抚使一职，朕准许陈爱卿以征倭总兵身份调集南直隶浙闽沿海兵马战船以剿倭为名配合**行动。”
“臣谢吾皇圣恩”陈子轩一听皇上亲口封自己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一职，自己如今在锦衣卫中算是有实职了，同时还兼领着安东右卫世袭指挥使、征倭总兵，还能调动沿海兵马配合行动，权力不可谓不大。
骆思恭闻言深感欣慰道：“如此甚好，本官就命李都督为锦衣卫倭国指挥率锦衣卫密探潜入倭国。”
“卑职遵命”骆思恭不会如此好心，遭了王指挥的道了，李如桢大感不对劲，忙改口道：“指挥使大人，卑职执掌北镇抚司，前往倭国多有不妥，卑职举荐辽东副千户李德忠为锦衣卫倭国指挥。”
“李德忠何德何能做倭国锦衣卫指挥”王指挥立马反对道：“启禀指挥使大人，卑职对李德忠此人甚是了解，此人不过是靠着李都督叔侄关系才当上辽东锦衣卫千户所百户一职，此人倒是会些武艺，对于谍报收集并不擅长，李都督派李德忠前往朝鲜可曾收集到倭军有用谍报。”王指挥看向李如桢讥讽道：“没有吧，足见此人不适合倭国指挥一职。”
陈子轩跟着附和道：“卑职赞同王指挥所言”
骆思恭深感满意能打压住气焰嚣张的李如桢，当下问道：“何人可堪锦衣卫倭国指挥一职”
陈子轩当下又道：“卑职举荐王指挥任锦衣卫倭国指挥一职，王指挥在辽东调度锦衣卫潜入蒙古、女真、朝鲜刺探谍报，早已是轻车驾熟。由王指挥指挥锦衣卫潜入倭国打探谍报，必能事半功倍，不会令指挥使大人失望，必能令我锦衣卫在倭国大放异彩。”
“陈都督所言甚是”几名锦衣卫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都跟着呼应，主要是这两人都是指挥使大人的亲信：“王指挥在辽东锦衣卫千户所任上调度有方，可没少为我们锦衣卫你下汗马功劳。”
“如此甚好，王指挥很适合锦衣卫倭国指挥一职，指挥锦衣卫潜入倭国打探谍报。”骆思恭立即表态支持道：“本官命王指挥为锦衣卫倭国指挥，全权负责打探倭国谍报传递回国。”
王指挥欣喜不已跪拜领命：“卑职遵命”
骆思恭看向众人吩咐道：“都速去准备举荐此番潜入倭国人员名额上报本官”
“卑职遵命”一众锦衣卫官员纷纷躬身领命
“陈都督留下”骆思恭吩咐道
陈子轩看向骆思恭问道：“指挥使大人有何要事吩咐”
骆思恭起身走下来看向陈子轩问道：“陈都督，皇上吩咐的大事如何了。”
“回都督大人，卑职也写好奏疏，正想让指挥使大人帮卑职润色一番。”陈子轩忙从怀中拿出写好的奏疏递上
骆思恭打开奏疏看着，看得浓眉紧皱，随之愁眉舒缓，喜上眉梢问道：“陈都督，此计当真可行。”
“有五成把握”陈子轩见骆思恭对自己的建议甚是看重问道：“指挥使大人，若能从倭国内部搞垮丰臣秀吉政权，以最小代价取胜，我们锦衣卫可是功不可没啊，我们锦衣卫此番立下大功，以后指挥使大人都要让东厂厂公见到指挥使大人下跪见礼。”
“陈都督，不可妄言。”骆思恭没有想过要压着东厂，最大的希望是锦衣卫能跟东厂平起平坐，自己见到东厂厂公不用下跪见礼就知足了，真要是盖过东厂，那自己和锦衣卫可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众矢之的，张鲸权势滔天处在风口浪尖上，险些被文官集团整倒，张鲸有皇上撑腰，自己呢？全凭皇上的信任执掌锦衣卫，自己的前任刘守有就是跟着张鲸干坏事倒台。
陈子轩提议道：“启禀指挥使大人，卑职以为，此次行动须得有行动代号，参与此事的所有锦衣卫密探都不能使用真名。”
“这行动代号是何意”骆思恭看向陈子轩问道
“为谍报保密起见，每次行动都得有行动代号，非重要人员是不能知晓此事。”陈子轩看向骆思恭提醒道：“对于行动代号必须严格保密，我们锦衣卫中有的人是不应该知晓此事的。”
骆思恭深感赞同点头道：“皇上特别嘱咐本官协助陈都督办成此事，皇上对此事非常重视，特命我们锦衣卫去办成此事，而不是东厂。我们锦衣卫只能成功，不许失败，这可是关乎我们锦衣卫兴衰大事。陈都督，本官打算让王指挥协助你完成此事，整个国内锦衣卫只有你我三人知晓此事。”
陈子轩一听骆思恭让王指挥协助自己，欣喜万分到：“卑职谢指挥使大人”
“本官会下令王指挥负责挑选潜入倭国的锦衣卫人员，本官为你抽调一千名锦衣卫，从各省抽调精干分子，陈都督负责部署潜入倭国。”骆思恭看向陈子轩吩咐道：“另外，本官会让性儿协助你们。”
“卑职遵命”陈子轩躬身领命
骆思恭拿着奏疏看向陈子轩道：“陈都督奏疏中对此次行动计划叙述详细，相信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陈都督随本官一同进宫觐见皇上亲自呈上奏疏，向皇上详细禀明此事。”
“卑职遵命”陈子轩躬身领命跟着骆思恭出锦衣卫衙门进宫去
乾清宫中，朱翊钧正在看奏疏，是内阁代首辅赵志皋派人送呈前来，奏疏是户部尚书杨俊民上奏入朝大军粮草辎重运输方案。杨俊民列举了自己按照辽东大军前番入朝作战时由东海公司运送粮草辎重节省银钱之事，希望皇帝能批准。朱翊钧一看又是东海公司，这东海公司不是陈子轩上奏为大军购买粮食成立的吗？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场了，朱翊钧为之龙颜大悦批了。
三月，首辅王家屏为促使万历帝朱翊钧尽早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上演了一出以辞官回乡来感化皇帝朱翊钧。结果弄巧成拙，朱翊钧立即批了王家屏辞官还乡奏疏，王家屏葬送了政治前途罢相回到原籍山阴老家，赵志皋代首辅之职不敢稍有大意，他还是临时代首辅，没有转正。
陈矩像只大虾躬着身子进御书房来禀报道：“启禀万岁爷，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左都督陈子轩求见。”
“宣”朱翊钧正要想问清楚陈子轩东海公司之事，这不，两人来了，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陈子轩同骆思恭两人联袂进御书房来伏地跪拜道：“臣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臣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翊钧看向两人挥手示意道：“两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朱翊钧问道：“两位爱卿见朕，可是又要事。”
“回皇上，正是。”陈子轩忙从怀中拿出奏疏呈上
朱翊钧翻开奏疏看着：陈子轩详细讲解从倭国内部搞垮丰臣秀吉政权的颜色革命，将倭国彻底分裂成几个小国，不会再对大明构成威胁，朱翊钧看得惊喜万分：“妙妙妙，如此一来，不用大军入朝，亦能击败倭军，陈爱卿当真是奇思妙想啊。”
陈子轩提议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大军还是要入朝震慑倭军，有备无患。”
“陈爱卿所言极是，甚合朕意。”朱翊钧总是装出一副他这个皇帝很能干，但是处处又碰壁，还是碰得灰头土脸，最令他头疼的就是立储之事，他对宫女出身的王恭妃和朱常洛母子不待见，看不起王恭妃的宫女身份，更是后悔当初干的好事，他没想过他也是他老爹隆庆帝干的好事。
朱翊钧又问道：“陈爱卿，东海公司当真能为朝廷大军入朝运送粮草辎重，东海公司有多少船只。”
陈子轩回道：“回皇上，东海公司有大小双桅海船二十余艘，其余大小船只数十艘，原本是朝鲜义军水师战船，属于军民两用，臣可以全部调动起来，朝廷只需派人与东海公司洽谈所需经费即可，东海公司对黄海海情了如指掌，臣此番回国就是乘坐东海公司海船从天津大沽港口上岸进京。”
“如此甚好”朱翊钧盯着陈子轩问道：“陈爱卿，据朕所知，东海公司是你奏请为在朝大军购买运送粮食成立，东海公司究竟是怎么回事，能有如此雄厚实力。”
“回皇上，臣在朝鲜领兵作战，只因兵力单薄，故而组建一支千余人的水师协同作战，还有不少是商人海船，商人们积极支持义军抗倭作战，臣率义军袭击朝鲜王京汉城，义军水师一举歼灭倭国汉江水师，使得倭军不得不受制于义军水师，义军水师战船属于军民两用。
东海公司其实是在臣推动下，支持义军抗倭的义商联合起来组建的一支贩卖粮食至朝鲜盈利的船队，臣也是靠着收取东海公司赋税维持义军粮饷。”
“原来如此”朱翊钧听着陈子轩说出义军自给自足甚是满意，不然还得朝廷出银钱，户部还为陈子轩送来一大堆倭军首级换赏银大感头疼，杨俊民要求减少赏银，更要求用内孥发放赏银。
骆思恭奏报道：“启禀皇上，陈都督认为，此番行动须严格保密，须得有行动代号。”
朱翊钧看向陈子轩问道：“陈爱卿以为此次行动代号如何取名”
“行动代号既是暗号，最好是不易让人轻易察觉出来，泄漏消息，故而又寓意深刻。”陈子轩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行动代号：“臣以为当取名‘火暴菊行动’”
“何意”两人都同看向陈子轩时问道
“就是……”陈子轩自然不敢当着两人说是那种意思，忙解释道：“倭国国花是菊花，就连火绳枪上都有菊花，火暴菊行动，让倭国自我爆破分裂，如今的倭国就只差一石激起千层浪，锦衣卫就是这颗石子，一旦落下，必会激起层层涟漪，恰如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被杀，倭国顿时大乱，而锦衣卫只需要激起倭国大名反对丰臣秀吉就能大获成功，至少也能牵制住倭国兵力。”
朱翊钧听着陈子轩大吹‘火暴菊行动’赞不绝口道：“好一个**行动，此事就由两位爱卿全权负责，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臣遵旨”两人都深感任道而重远
陈子轩奏道：“启禀皇上，臣已为火暴菊行动制定了几套方案，已应万变。”
陈子轩将另一份写有关于**方案的奏疏呈上
朱翊钧看完后深感满意道：“陈爱卿思虑周详，为掩人耳目，就由陈爱卿出任南镇抚司镇抚使一职，朕准许陈爱卿以征倭总兵身份调集南直隶浙闽沿海兵马战船以剿倭为名配合**行动。”
“臣谢吾皇圣恩”陈子轩一听皇上亲口封自己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一职，自己如今在锦衣卫中算是有实职了，同时还兼领着安东右卫世袭指挥使、征倭总兵，还能调动沿海兵马配合行动，权力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