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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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斩将夺旗

    ps: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最近这段时间由于工作和生活的琐事,小说断更了两个月,甲鱼真心说声对不起,想过放弃,可终究还是舍不得,状态还没有恢复,码字有点慢,希望书友们给我一点时间。

    简易的障碍挡不住连马带人带兵五六百斤的高速冲击,当前的简陋防御阵在接触的瞬间就给撕裂,闯贼给冲得人仰马翻,回过神来的闯贼大声吆喝:“刺矛,谁他娘拿矛的快到前面来,一根不够,四个人一组,有盾牌子的负在背上往后退着顶,拿大刀的从两边上……”

    乱军之中有人想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可转眼间就已经人头落地,王必成率领的数十骑骑兵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有让流民军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虽然流民军的阵形混乱,但是王必成深知自己身后这些骑兵都是得来不易的精锐,不能陷入阵地站里给白白消耗掉了。他率领这队骑兵并不缠战,也不冲击拒马后的阵地,见到有四处溃散的贼兵,他便手抓住缰绳,拿长枪将眼前的闯贼刺个通透,提溜着缰绳率领着这一队骑兵游荡在阵地的边缘,见到有机会,立即从空档里斜穿过去,肆意的收割着战场上的生命。

    此前攻城的部队都是由张文秀率领的精锐,但李奕的隐忍不发使得二十门火炮对这精锐步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最要命的随着张文秀的受伤落马,这些精锐士兵立即陷入群龙无首的地步,俗话说蛇无头不行,虽然攻城的士兵都是精锐,可失去了张文秀这个蛇头,猛虎也变成了待宰的羔羊,王必成率领的数十骑,掀起一路腥风血雨。

    张文秀生死不知,可张献忠军中还有一个张可望,火炮的轰鸣让他有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的他赶紧收拢溃兵,掉头对付袭扰的骑兵,一个小队的骑兵对于这数万大军不过是蚂蚁一般,只要稳住阵脚就这队骑兵不攻自退。善于防守的张可望连忙吩咐身边的人结阵往外突,并以一路精锐步卒拿大盾掩护往纵深里的穿插,限制王必成这路精骑的活动空间。

    大盾如墙,张可望迅速组织起来的盾牌兵不断压缩着王比成这几十个骑兵的活动空间,王必成久经沙场,岂会不知速度就是骑兵的生命,一旦骑兵的活动空间被限制之后,就成了步兵的靶子,再说这数十个骑兵不过是为了搅乱战局,真正的主力是许忠带领的数百骑。如今战术目的已经达到,再打下去只能白白消耗这些来之不易的骑兵,王必成看了一眼前面的局势,带领自己的队伍贴着盾墙一路向北逃去。

    张可望此时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虚实,王必成手底下不过才几十骑而已,眼看着自己的大营被这数十骑搅得人仰马翻,心中虽然不忿,可生性谨慎的他并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让自己手底下的步兵去追击。

    生性谨慎的张可望咽的下这口气,可一直以当世冠军侯自诩的张定国如何能让这数十骑轻易离去,名将都是骄傲的,虽然现在的张定国名声不显,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还是有的,装了逼还想跑,世界上哪里有这等好事,不把这区区几十个骑兵斩尽杀绝,以后还有何脸面去见自己的部下,张定国翻身上马之后长刀一挥,身后立即聚集了百余骑,不等队伍集结完毕,张定国双脚猛地一夹马腹,领着这匆忙聚集的百余骑朝着王必成的背影追了上去。

    许忠借着夕阳的余光,看到王必成已经完成了作战任务,接下来就是自己上场的时间了。

    许忠给身后的骑兵打了个手势,长枪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枪花,回头跟身后的数百骑兵说道:“咱们在城楼下看来半天戏,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尔等拨出利刃,随我杀敌去……”

    许忠说完夹紧马腹,迎着敌阵杀了过去,邓玘在这数百骑兵身上花了大价钱,数万军队当中挑出了这五百人,个个骑术精湛,身手了得,加上兵器甲具优良,战斗力自然不容小觑。而且许忠得了李奕的嘱托,特意去曹文诏军中学习了骑兵作战的方法,此时张献忠这数万流民军正是自己的试刀石。

    经过一段距离的助跑,马匹的速度被提升到最大,在马匹高速奔跑下,马背上的骑兵只需将自己的长刀固定在马鞍两侧,依靠这马匹高速的飞奔,长刀很容易割破敌人的喉咙,这数百骑兵以许忠为头,犹如一根锋利的木楔狠狠的扎进了张献忠的数万大军当中。

    王必成的奇袭虽然没有让流氓军阵脚大乱,可很好的吸引了流民军的注意力,特别是张献忠手底下最重要的两个将领,张可望和张定国,虽然有张定国率兵追击,可张可望丝毫不敢马虎,领着众人死死守住军阵的北面,严防王必成杀一个回马枪。但许忠从南面而来,带领的数百骑犹如一柄尖刀插入了敌人的后腰,等张可望反应过来时,整个流民军大营已经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如果说刚才王必成的数十骑只是开胃小菜,而许忠的数百骑则是真正的大餐,数十骑与数百骑,这完全是两个概念,人数的增加带来的战斗力的急速增长,人如虎,马如龙,许忠跃马横枪如杀神再世,不知多少敌军刚一照面就成了他枪下的亡魂。

    庖丁解牛中说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许忠带领的数百骑就是一柄最锋利的小刀,而数万流民军不过是一头待宰的老黄牛,数百骑兵在许忠的带领下,肆意的在战场之上游离和杀戮。

    战场之上信息传递极为困难,队伍的数量越大,将领的指挥难度也随之增加,两军交战时,主将对步卒阵列的掌握是有限的,总不能在敌我双方缠战中,调整阵形。即使在侧翼留下甲卒阵列护卫,但也会由于机动性不足,在敌退我攻的运动战给大量的骑兵撕开的机会大增。但此时对于流民军最致命的就是,张定国正在领兵追击,而张可望则正在北边防守,而许忠由南面杀入,故而整个军阵的南面立即陷入一片混乱,毫无准备的流民军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到敌袭的消息传到张可望耳中时已经太晚了,恐慌和逃窜犹如瘟疫一般在军中蔓延,张可望短时间内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抵抗来阻止许忠这数百骑的进攻。

    流民军各自为政,匆忙之间组织起来的盾阵立即被这数百骑撕的粉碎,些许的弓箭手根本射不穿许忠身上的重甲,许忠如同幽灵一般在战场之上游离,肆意的收割着流民军的生命,血腥的杀戮刺激着战场之上每一个人的眼球和神经。

    在许忠发动进攻的一炷香后,战局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崩溃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发生了,不知是谁第一个丢下手中的武器开始逃亡,如同洪水漫过了堤坝,接下来就是更大的溃败,战场之上的流民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开始逃窜,而慌乱的逃窜更加暴露了自己的后背,此时与其说是战斗还不如说是屠杀。

    鲜血已经染红了这数百骑的战袍,许忠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只是枪头的红缨已经被鲜血濡湿,随着马匹的起伏,沿路滴下点点红色。许忠甩了甩略显酸痛的胳膊,肆意的屠杀已经让他有点麻木,抬眼望去,战场之上已经遍地狼藉,而军阵深处一面张字大旗正在迎风飘扬,如果所料不差,那正是流民军的中军所在,八大王张献忠就在那里。

    许忠看着那面迎风飘扬的张字大旗,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许忠不再理会那些狼奔突兀的流民军士卒,而是调转马头朝着那面张字大旗开始加速,许忠身后的数百骑看着的自己的主帅停下手中的杀戮,而是望着远方奔袭,一时间有点茫然,但顺着许忠奔袭的方向一看,一面张字大旗映入眼帘,马背上的所有人立即明白自己主帅的意图----斩将夺旗,许忠的目标是中军,是张字大旗下的张献忠,数百骑兵的热血开始沸腾了,如果能在这数万军中斩杀对方主帅,那将是滔天之功,战场搏杀,求的无非是功名利禄,这么一场大富贵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拼命。无需多言,所有人开始催动马匹跟上许忠的步伐,直奔中军而去。

    正在帅旗下督战的张献忠注意到了战场之上这数百骑兵的奇怪动向,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张献忠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还有高人一等的战争嗅觉,这数百骑兵放着遍地的逃兵不去追杀而是直奔自己的帅旗而来,张献忠立即反应过来敌将是想趁乱取自己的项上人头。

    “鸣金,鸣金。。。”回过神来的张献忠对身边的亲兵疾呼道。

    正在战场上收拢残兵的张可望听到了自己父帅的信号,看到战场上那支骑兵的动向,张可望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来不及过多的准备,张可望赶紧领着自己刚刚收拢的千余士兵往帅旗方向集结,一路上但凡有溃兵阻挡,直接用手中的长刀开道,不少流民军没有死在许忠的枪下,反而成了张可望刀下的亡魂。

    城墙之上的李奕也注意到了许忠这不同寻常的举动,稍作思考就立即明白许忠的作战意图,李奕的心有点发紧,如果成功那庐江之围将不战自解。

    “拿鼓槌来,我要亲自给许将军助威。”李奕对身旁的亲兵说道。

    看到自己的主帅亲自擂鼓助威,城墙上的鼓手格外的卖力,鼓声震荡声传数里,许忠没有回头,也不允许自己回头,踏着鼓声直奔敌军帅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