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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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互诉衷肠

    李奕彻底迷上了骑马的感觉,一连数日都要在城外跑一圈,爽是爽了可苦头也接着来了。

    “哎哟,轻点,轻点。”傍晚时分,李奕屋内又传来了阵阵销魂的惨叫,而且声音比早上的更响更亮。

    “对不起,对不起啊,公子。”舒萍儿听到李奕的惨叫慌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事,没事,你继续,实在不行你拿把剪子过来,直接把裤子给绞了。”李奕强忍着痛意咬牙说道。

    各位看官不要想歪了哦,虽然场面比较惨烈,可两人绝对不是躲在屋内玩羞羞游戏的,而是李奕今日骑马回来感觉大腿内侧有点发烧,不过也没做他想以为只是简单的摩擦所致,谁知到了傍晚时分准备沐浴时发现,整个大腿内侧都已经磨烂了,贴身的小衣已经粘在血肉之上形成了干痂,舒萍儿刚想把小衣揭下来,把李奕给疼的哭爹喊娘,实在是太他妈疼了。

    “哦,公子,那你等一下,我去去就回。”舒萍儿闻言转身从日常裁衣的工具篮中找了一把剪刀,直接把李奕的裤子绞烂,只留下大腿内侧那一块还贴在肉上,稍一动弹就有血液渗出来。

    “公子,这可怎么办啊?”舒萍儿刚想把布块揭下来李奕又是一声惨叫,吓得停下手中动作,看着李奕扭曲的双脸,舒萍儿都快急哭了。

    “莫急莫急,你容我想想啊,容我想想。”李奕也知道就这样干揭也不是办法,如果把表皮也撕下来要是引起感染发炎就闹大发了。

    “有了,你去找许忠啊,他那里有上好的白酒你要一壶过来,还有一个金疮药他那里也有,你也要一点过来。”李奕思索片刻之后对舒萍儿吩咐道。

    片刻之后门外就传来许忠的大嗓门,人未到,声先到:“大人,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李奕此刻正穿着内裤坐在床上等着,属下看到自己如此模样得多尴尬啊,刚想叫他在门外候着,可话还没出口许忠就推门而进。

    李奕此刻心里是崩溃的,许忠手里没有拿着白酒金疮药,而是手持长刀进到屋内四处打望,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光着大腿坐在床上的李奕正一脸崩溃的望着自己。

    “大人,我还以为有刺客把你刺伤了,慌的我老许赶紧冲过来。”许忠还刀入鞘,摸了摸脑袋一脸无辜的说道。

    “刺客,刺客你个头啊,我是骑马磨伤了大腿。”李奕气的一拍床沿说道。

    “啊,这么严重?”许忠把头探近了之后看到李奕血肉模糊的大腿,惊讶的说道。

    “要不要再近一点?”李奕对这个粗人是毫无办法,哪里有这样直盯盯的看着一个大男人大腿根部的,太他妈的不讲究了吧。

    “不用,我眼神可以。”许忠随口答了一句,可抬头一看发现李奕正用吃人的眼神盯着自己,就知道自己干错事了,慌的他赶紧缩回脑袋。

    “咋的,没看够啊,还打算让我请你喝酒啊?”李奕看着直挺挺站在一旁的许忠没好气的说道。

    “哦,大人,你休息休息,我回去了。”这下许忠听出李奕的意思来了,赶紧告辞,刚好碰到赶回来的舒萍儿,回身把门给关上了。

    “公子,那许忠一听公子要金疮药还以为有刺客,赶紧抽刀就冲了过来,这是我在他屋内找到的白酒和金疮药,你看看是不是。”舒萍儿找到东西之后也是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李奕打开酒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虽然达不到后世的消毒酒精的浓度,现在也只能凑合用了。

    “你从我笔架上拿只毛笔过来,要新的。”李奕闻过酒香之后继续说道。

    看到舒萍儿闻言从笔架上摘下一只新毛笔,李奕又说道:“你用毛笔沾了白酒,把这布料濡湿了。”

    舒萍儿动作轻柔,濡湿了的毛笔轻轻拂过李奕的大腿根部,李奕感到一股凉意在伤处弥漫开来,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瘙痒,让李奕舒服的叫了起来。

    “公子,可是我下手太重了?我轻点啊。”舒萍儿听到李奕的叫声,以为他还是吃痛,赶紧安慰道。

    “没事,没事,力道刚刚好,继续继续。”李奕一个激灵,打破了刚才的一丝旖旎。

    “公子,你忍着点啊,我要揭了。”舒萍儿把李奕大腿根部的两处伤口都濡湿了之后,对李奕提醒道。

    “没事,揭吧,我忍的住。”李奕咬牙说道。

    由于白酒的濡湿,粘在皮肉之上的布条已经分离开来,舒萍儿轻轻一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布条给揭了下来,不过揭下来发现李奕整个大腿内侧都磨烂了,着实伤的不轻。

    “你再用毛笔沾了白酒细细清洗一遍。”李奕看到自己伤成这样也是大感意外,骑马的时候压根没感觉啊,怎么伤的如此严重。

    “公子啊,这马咱们就别骑了。”舒萍儿看到李奕这股惨样,心疼的留下眼泪。

    “不哭不哭啊,就一点皮外伤,不干事不干事,擦点药很快就会好的。”李奕看着催泪的佳人心早就软了,赶紧装出一副不打紧的样子。

    “都是许忠唆使大人骑马的,明天看我不让他好看,以后别想吃我做的红烧肉了。”女人一生气哪里还有道理可以讲,李奕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想到骑马定时有人教唆,想来想去找到许忠这个罪魁祸首。

    “许忠也是一片好心,不要太怪他,这肉啊该吃还得吃。”李奕此刻不会蠢到向一个女人解释,说自己犯贱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学习骑马,这黑锅许忠是不背也得背了。

    舒萍儿闻言这才作罢,打开金疮药的盒子,伸出青葱玉指沾了一点膏药均匀的抹在伤处,边抹还边吹气。李奕感到一股热流透过大腿两侧直达大腿根部,慌忙忍住旖念省的出丑,不过好在舒萍儿抹药的速度不慢,片刻之后李奕大腿两侧都均匀的抹上金疮药,李奕也松了一口气摊在床上。

    舒萍儿给李奕脱去鞋袜,又掀开被子让李奕躺好,舒萍儿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李奕甚是感动,李奕动情的说道:“萍儿,谢谢你。”

    “公子,不要这么说,你把我从火坑中救了出来,萍儿服侍你是应当的。”舒萍儿一听脸上变色,赶紧说道。

    “不,没有什么是应当的,我当日救你乃是本分,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出手,可这段时间以来,你对我的照顾我真的很感动,以后啊找到好的归宿你跟我说,我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李奕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想趁人之危,舒萍儿是个漂亮的女孩,若她只是因为感恩的心态强留在自己身边那就没有意思。

    “公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还是你见了我讨厌,不要我的陪伴吗?”舒萍儿听完李奕的话急的眼中泪水盈盈。

    “不是,你很好,只是我想给你一个选择,毕竟你人生的路还长,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李奕看着泪水盈盈的舒萍儿赶紧解释道。

    “公子,我就想这一辈子就跟着你,天天这样服侍你。”舒萍儿说完羞的低下头。

    “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会赶你走,毕竟这里是你的家,你想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李奕心中一动,莫非这小妮子对我已经暗生情愫,听到她言辞中忱忱之诚,不禁感激,当下也就不再提那扫兴的话。

    “公子,要是哪天我惹得你不高兴,你就把我赶出家门。”舒萍儿闻言大喜,连声答应道。

    “把你赶出家门,那我怎么舍得。”李奕看到舒萍儿破涕为笑,不禁戏谑道。

    两人虽然相处日久,舒萍儿对李奕的生活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经常同居一室,可舒萍儿以奴婢自居,李奕也从不说一句调笑之语,这时他说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怎么舍得”,自知失言不禁脸上一红,转头望窗外。

    舒萍儿叹了口气,自去坐到一旁,李奕不禁问道:“萍儿,你为什么叹气?”

    舒萍儿回道:“婢子出身低微,公子乃是进士出身,将来不只有多少女子让你舍不得,又怎么会挂念我这个小丫头?”

    李奕从床上之起身说道:“萍儿,你待我如何我岂会不知,难道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吗?”

    舒萍儿听李奕这两句话说的极为诚恳,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欢喜,低下头道:“我又没要你对我怎样,只要你许我永远服侍你,做你的小丫头,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休息一会吧。”

    “时候还早,你从我书桌上抽本书来,我再看一会儿。”李奕一看时候尚早,这个时候哪里睡得下索性再看会书。

    舒萍儿从书桌上抽了一本书递到李奕手中,又在李奕的床头点了一只蜡烛,抽出一个枕头垫在李奕的床头,而她自己则找出针线,把刚才绞坏的衣服细细缝补起来。

    李奕感觉到屋内灯光闪动,听着舒萍儿手中的针线发出沙沙之声,只觉心中平安喜乐,看了一阵之后就感觉疲劳袭来合上眼睡着了,手里的书本也跌落在床底下。

    舒萍儿捡起书本,慢慢的抽出李奕头下的枕头,盖好被子轻轻的走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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