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另起炉灶
李奕牵着大青马随两个军汉来到不远处的屯堡之内，一进堡墙就飘来一股酸腐之味，屯堡与其说是一个军营还不如说是个小型的村庄，只是比普通的村庄更加破烂与肮脏。堡内不光有民居还有羊圈和牛圈夹杂其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粪便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吐。
李奕眼光在堡内大致扫了一圈，发现堡内人数倒也不少，可多是一些老弱妇孺，个个面黄肌瘦，满脸菜色，墙根底下坐着几个年老体衰的军汉正晒着太阳，看到李奕进来也无动于衷，眼神麻木而空洞，如果闯贼南下，想靠这些人去守城杀敌，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李奕观察堡内状况的时候，其中一个领路的军汉早就跑到堡长的屋内禀报，简单介绍了情况后特意强调了李奕不是本地人，听得那堡长心里痒痒，这可是一头上好的肥羊啊，不宰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嘿，别瞧了，我们堡长叫你呢。”那进屋的军汉看到李奕还在四处张望，赶紧喊道。
李奕随那军汉走到位于堡内最南边的一见房内，房间内家具齐全摆放整齐，明显比堡内其他的房间高了一个档次，房间尽头一位肥头大耳的军汉身着崭新的红袢袄。
那堡长见李奕进来，衣着打扮都显示他不是那种缺银子的人，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看来今日该当自己发财，一个路过的富家子弟还不由着自己拿捏，今日不在他身上榨出个百十两银子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就是你的马啃食我堡内的庄稼？”那堡长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厉声说道。
“你就是此堡的堡长？”李奕反问道。
“没错，我就是太平堡堡长王斗，你的马吃了我堡内的庄稼，你说该怎么办？”王斗见李奕不光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反问自己，这说话的语气可就有点不善了。
“该怎么办？我说了照价赔偿。”李奕丝毫不怵，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既然照价赔偿，那就一百两银子吧。”王斗狮子大开口，还真被刚才那军汉说对了，立即把价码提升到了一百两。
“一百两？银子我不是没有，可想拿银子总得有个说法吧？”李奕被气乐了，这当官的比那强盗狠多了。
“你的马匹随意啃食地里的庄稼，那庄稼只值一两，可破坏朝廷的屯田大计，罪过可就大了，当罚款九十九两，这说法靠谱吧？”王斗这算账的法子还真是独特，这人不去当奸商还真是可惜了。
“好，这账算的明白，不过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我的家人应该就快跟上来了，你可以叫人把他们领进来，他们身上应该有银子，他们坐了一辆马车应该比较好认。”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真亏他能把敲诈勒索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李奕知道现在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种人就应该让许忠来对付。
“老五，出去瞧瞧，把人给我领进来。”王斗见李奕这样子还以为他认怂，转头对身边的老五吩咐道。
“还没请教堡长大人贵姓呢？”李奕见一时半会儿这事情还解决不了，索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意的问道。
王斗看着一脸轻松的李奕，这人还真是心大，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跟自己套近乎，难不成想免了这一百两银子，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想想人家毕竟掏了一百两银子，随即傲然说道：“我姓王名斗，乃是本堡的堡长，不是我故意为难于你，实在是国法难逃啊。”
“哦，原来王堡长也知道国法。”李奕点头说道。
“什么叫我也知道国法，告诉你，今天你不拿银子休想走出这大门。”王斗哪里听不出李奕的讥讽，不由勃然大怒，你都落我手里了还有心思跟我这起劲，老子不发飙还真以为好说话啊。
李奕看着满脸怒火的王斗不再撩拨他，要不然被他一顿拳脚可就吃亏吃大发了，索性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门口传来许忠那大嗓门，人还未进来就只听的许忠大声说道：“大人，大人。”
“这呢，这呢。”李奕站起身来，对着刚进门的许忠说道。
“大人，你没事吧，你一溜烟不见人影可把我和先生吓坏了。”许忠看到李奕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顿时放下心来。
“我身体没事，可却摊上事了，喏，这为王堡长说我的马吃了他的庄稼，叫我赔一百两银子，要不然出不了那个大门。”李奕见许忠来了就放下心来了，要知道真要动起手来，堡内这几个散兵游勇还不够他收拾的。
“什么？一百两银子，我看哪个敢拦你，先问问我手里的刀。”许忠一听就炸了，好嘛，碰上打劫的了，正好可以松松筋骨。
“大人，哪里来的大人？”那王斗一听到许忠管李奕叫了一声大人，这里最大的就是我这个堡长，不过当他看到许忠手里拿着的腰刀时心里有点发毛，标准制式的军刀，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使用，难不成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上了，当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大人乃是蒙城县令。”许忠还刀入鞘之后傲声说道。
“啊？知县。”王抖一听顿时蒙了，知县乃是正七品而且是文官，就算自己的千户大人看到也得矮他三分，自己一个小小的堡长想敲知县的竹杠，这不是老寿星吃砒 霜嫌命长嘛。
“怎么，不信？”李奕看着愣在原地的王斗说道。
“小的不敢，小的知错了，求大人饶我一命。”王斗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本以为抓头肥羊回来没想到请了个阎王，哪里还敢查验李奕的身份，巴不得把李奕送出去是关键啊。
“身为朝廷军户，不思为国杀敌分忧，而干起了这剪径的勾当，真把大明军户的脸都丢尽了。”李奕看这跪在地上的王斗只顾磕头求饶，毫无一点骨气，这种人莫说上战场，不当汉奸就是天大的运气了。
“小的也是被人蒙蔽啊，都是底下人教唆，我一定好好管教。”王都此刻恨不得把刚才两个军户给活活吞了，什么不是本地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留着跟你们千户大人解释去吧，让你们千户大人好好教教你国法军纪。”李奕这个时候还真不能把这王斗怎样，毕竟这王斗算是军方的人，轮不到自己这个知县来管，可也不想留在这被他恶心，抬腿出了屋门。
“大人慢走，大人慢走。”王斗一看李奕出去，赶紧爬起来送他出去。
李奕刚出了堡门就看到吴为迎面走来，原来许忠听到李奕的消息一路狂奔而来，而吴为毕竟年纪大了，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得在后面慢慢走来，看到李奕安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
李奕回去的路上可不敢再骑马了，和吴为进到马车之内后吩咐车夫打道回府，本来还想看细柳营却没想到看到了如此景象，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先生，看来咱们得另起炉灶了，想靠这些人守城，这城是不攻自破。”李奕无奈的说道，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大人所言甚是，窥一斑可见全貌，这太平堡只是我大明千千万万屯堡中的一个，如今这太平堡烂成这样我想别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如果闯贼南下恐怕是长驱直入毫无阻挡，大明腹地根本无兵可用啊。”吴为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对于李奕的担心也很是赞同。
“眼下之计唯有抓紧练兵，不求能上阵杀敌，最起码能守住城池不失已是万幸了。”李奕知道时间紧急，想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只百战强兵来，除非是孙武重生。
“练兵可是要花大价钱，上次那点银子修完城墙就剩不了多少了，练兵银子从哪里来咱们的好好计较一下。”吴为是大管家，掌管着李奕的钱袋子，练兵是头等大事，可银子是当务之急。
“银子咱们得想办法弄，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这银子凑齐了。”李奕知道眼下甚是困难，可再困难也得把这练兵的银子给凑齐了。
“其实用不着砸锅卖铁，我倒是有个计划筹到银子，只是。。。。。。”吴为犹豫的说道。
“哦，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筹集到银子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李奕见吴为有想法赶紧问道。
“大人可知道当年胡宗宪在江南抗倭的旧事吗？”吴为见李奕态度坚决，也就不再顾忌。
“胡梅林一生毁誉参半，但此人在主政江南期间平定倭患实在是件天大的功劳，先生的意思是？”李奕熟读明史如何不知道抗倭名将胡宗宪，后世之人都把平定倭寇的功劳全部算在戚继光的头上，殊不知当时的戚继光还只是胡宗宪手下的一员大将，戚继光当然是民族英雄，可胡宗宪作为当时抗倭的主要领导者，功劳不应该被抹杀。
“当时胡宗宪抗倭之时也缺少银子，他为了解决军饷问题相出了一个提编之法，一举解决了银子的问题，不过此法虽然来钱快可后遗症也不小，后来他毁誉参半跟这个提编之法有很大干系，此法实在是太得罪人了，还望大人三思。”作为幕僚吴为只能提供意见，至于最后的决定还的李奕来下。
“你容我想想。”李奕顿时陷入了沉思，所谓的提编之法是把所有的百姓按财富的多少分成十等，然后从最富的一等开始征税，若富人缴纳的税银不能满足需要再向次等富人征税，此法虽然很好的解决了军饷的难题，可也把江南的豪门大户基本得罪光了，李奕若想用此法不得不想想是否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李奕陷入沉思，坐在马车内一路无言回到了县衙。
李奕眼光在堡内大致扫了一圈，发现堡内人数倒也不少，可多是一些老弱妇孺，个个面黄肌瘦，满脸菜色，墙根底下坐着几个年老体衰的军汉正晒着太阳，看到李奕进来也无动于衷，眼神麻木而空洞，如果闯贼南下，想靠这些人去守城杀敌，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李奕观察堡内状况的时候，其中一个领路的军汉早就跑到堡长的屋内禀报，简单介绍了情况后特意强调了李奕不是本地人，听得那堡长心里痒痒，这可是一头上好的肥羊啊，不宰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嘿，别瞧了，我们堡长叫你呢。”那进屋的军汉看到李奕还在四处张望，赶紧喊道。
李奕随那军汉走到位于堡内最南边的一见房内，房间内家具齐全摆放整齐，明显比堡内其他的房间高了一个档次，房间尽头一位肥头大耳的军汉身着崭新的红袢袄。
那堡长见李奕进来，衣着打扮都显示他不是那种缺银子的人，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看来今日该当自己发财，一个路过的富家子弟还不由着自己拿捏，今日不在他身上榨出个百十两银子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就是你的马啃食我堡内的庄稼？”那堡长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厉声说道。
“你就是此堡的堡长？”李奕反问道。
“没错，我就是太平堡堡长王斗，你的马吃了我堡内的庄稼，你说该怎么办？”王斗见李奕不光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反问自己，这说话的语气可就有点不善了。
“该怎么办？我说了照价赔偿。”李奕丝毫不怵，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既然照价赔偿，那就一百两银子吧。”王斗狮子大开口，还真被刚才那军汉说对了，立即把价码提升到了一百两。
“一百两？银子我不是没有，可想拿银子总得有个说法吧？”李奕被气乐了，这当官的比那强盗狠多了。
“你的马匹随意啃食地里的庄稼，那庄稼只值一两，可破坏朝廷的屯田大计，罪过可就大了，当罚款九十九两，这说法靠谱吧？”王斗这算账的法子还真是独特，这人不去当奸商还真是可惜了。
“好，这账算的明白，不过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我的家人应该就快跟上来了，你可以叫人把他们领进来，他们身上应该有银子，他们坐了一辆马车应该比较好认。”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真亏他能把敲诈勒索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李奕知道现在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种人就应该让许忠来对付。
“老五，出去瞧瞧，把人给我领进来。”王斗见李奕这样子还以为他认怂，转头对身边的老五吩咐道。
“还没请教堡长大人贵姓呢？”李奕见一时半会儿这事情还解决不了，索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意的问道。
王斗看着一脸轻松的李奕，这人还真是心大，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跟自己套近乎，难不成想免了这一百两银子，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想想人家毕竟掏了一百两银子，随即傲然说道：“我姓王名斗，乃是本堡的堡长，不是我故意为难于你，实在是国法难逃啊。”
“哦，原来王堡长也知道国法。”李奕点头说道。
“什么叫我也知道国法，告诉你，今天你不拿银子休想走出这大门。”王斗哪里听不出李奕的讥讽，不由勃然大怒，你都落我手里了还有心思跟我这起劲，老子不发飙还真以为好说话啊。
李奕看着满脸怒火的王斗不再撩拨他，要不然被他一顿拳脚可就吃亏吃大发了，索性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门口传来许忠那大嗓门，人还未进来就只听的许忠大声说道：“大人，大人。”
“这呢，这呢。”李奕站起身来，对着刚进门的许忠说道。
“大人，你没事吧，你一溜烟不见人影可把我和先生吓坏了。”许忠看到李奕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顿时放下心来。
“我身体没事，可却摊上事了，喏，这为王堡长说我的马吃了他的庄稼，叫我赔一百两银子，要不然出不了那个大门。”李奕见许忠来了就放下心来了，要知道真要动起手来，堡内这几个散兵游勇还不够他收拾的。
“什么？一百两银子，我看哪个敢拦你，先问问我手里的刀。”许忠一听就炸了，好嘛，碰上打劫的了，正好可以松松筋骨。
“大人，哪里来的大人？”那王斗一听到许忠管李奕叫了一声大人，这里最大的就是我这个堡长，不过当他看到许忠手里拿着的腰刀时心里有点发毛，标准制式的军刀，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使用，难不成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上了，当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大人乃是蒙城县令。”许忠还刀入鞘之后傲声说道。
“啊？知县。”王抖一听顿时蒙了，知县乃是正七品而且是文官，就算自己的千户大人看到也得矮他三分，自己一个小小的堡长想敲知县的竹杠，这不是老寿星吃砒 霜嫌命长嘛。
“怎么，不信？”李奕看着愣在原地的王斗说道。
“小的不敢，小的知错了，求大人饶我一命。”王斗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本以为抓头肥羊回来没想到请了个阎王，哪里还敢查验李奕的身份，巴不得把李奕送出去是关键啊。
“身为朝廷军户，不思为国杀敌分忧，而干起了这剪径的勾当，真把大明军户的脸都丢尽了。”李奕看这跪在地上的王斗只顾磕头求饶，毫无一点骨气，这种人莫说上战场，不当汉奸就是天大的运气了。
“小的也是被人蒙蔽啊，都是底下人教唆，我一定好好管教。”王都此刻恨不得把刚才两个军户给活活吞了，什么不是本地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留着跟你们千户大人解释去吧，让你们千户大人好好教教你国法军纪。”李奕这个时候还真不能把这王斗怎样，毕竟这王斗算是军方的人，轮不到自己这个知县来管，可也不想留在这被他恶心，抬腿出了屋门。
“大人慢走，大人慢走。”王斗一看李奕出去，赶紧爬起来送他出去。
李奕刚出了堡门就看到吴为迎面走来，原来许忠听到李奕的消息一路狂奔而来，而吴为毕竟年纪大了，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得在后面慢慢走来，看到李奕安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
李奕回去的路上可不敢再骑马了，和吴为进到马车之内后吩咐车夫打道回府，本来还想看细柳营却没想到看到了如此景象，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先生，看来咱们得另起炉灶了，想靠这些人守城，这城是不攻自破。”李奕无奈的说道，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大人所言甚是，窥一斑可见全貌，这太平堡只是我大明千千万万屯堡中的一个，如今这太平堡烂成这样我想别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如果闯贼南下恐怕是长驱直入毫无阻挡，大明腹地根本无兵可用啊。”吴为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对于李奕的担心也很是赞同。
“眼下之计唯有抓紧练兵，不求能上阵杀敌，最起码能守住城池不失已是万幸了。”李奕知道时间紧急，想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只百战强兵来，除非是孙武重生。
“练兵可是要花大价钱，上次那点银子修完城墙就剩不了多少了，练兵银子从哪里来咱们的好好计较一下。”吴为是大管家，掌管着李奕的钱袋子，练兵是头等大事，可银子是当务之急。
“银子咱们得想办法弄，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这银子凑齐了。”李奕知道眼下甚是困难，可再困难也得把这练兵的银子给凑齐了。
“其实用不着砸锅卖铁，我倒是有个计划筹到银子，只是。。。。。。”吴为犹豫的说道。
“哦，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筹集到银子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李奕见吴为有想法赶紧问道。
“大人可知道当年胡宗宪在江南抗倭的旧事吗？”吴为见李奕态度坚决，也就不再顾忌。
“胡梅林一生毁誉参半，但此人在主政江南期间平定倭患实在是件天大的功劳，先生的意思是？”李奕熟读明史如何不知道抗倭名将胡宗宪，后世之人都把平定倭寇的功劳全部算在戚继光的头上，殊不知当时的戚继光还只是胡宗宪手下的一员大将，戚继光当然是民族英雄，可胡宗宪作为当时抗倭的主要领导者，功劳不应该被抹杀。
“当时胡宗宪抗倭之时也缺少银子，他为了解决军饷问题相出了一个提编之法，一举解决了银子的问题，不过此法虽然来钱快可后遗症也不小，后来他毁誉参半跟这个提编之法有很大干系，此法实在是太得罪人了，还望大人三思。”作为幕僚吴为只能提供意见，至于最后的决定还的李奕来下。
“你容我想想。”李奕顿时陷入了沉思，所谓的提编之法是把所有的百姓按财富的多少分成十等，然后从最富的一等开始征税，若富人缴纳的税银不能满足需要再向次等富人征税，此法虽然很好的解决了军饷的难题，可也把江南的豪门大户基本得罪光了，李奕若想用此法不得不想想是否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李奕陷入沉思，坐在马车内一路无言回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