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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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公子

泰阿·倾城 再遇公子

“嘿,兄弟,醒醒。”

攸止恍惚中听到有个年轻男子在耳边嘻哈道,又觉得鼻子有些痒。

“阿嚏!”攸止打那个喷嚏,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这人好像认得。可是光线昏暗,攸止也看不清楚,不由得瞪大眼睛好看的分明些。

“喂,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啊!在封剑山上的……”那男子急道,

“是你!”攸止这才记得,原来这人正是那个在封剑山上救了自己的楚国公子。那公子正拿着一根稻草,在挠攸止的鼻子。

“这是哪里?”攸止迷糊着问,“地牢啊。”公子开心的答道。

“地牢?”攸止惊得醒了七分。

“对啊!”

攸止看看四周,四周都是岩石砌的墙,连门都是石制的,高有两丈,只有顶部有个小窗——真的是地牢。角落里还坐了一个人,却是那个伍举。“阿嚏!”攸止又打了个喷嚏,原来那公子以为她还未醒透,还在挠她,攸止本就觉得这公子轻浮,如今身处险境那公子还有心胡闹,攸止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来稻草,怒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见攸止气了,怯怯道:“那天我喝醉了,醒来就在这里了。一直关了一个多月,至于你是昨天送进来的。”

攸止看了看身上的玄色礼服,记起自己被元咺暗算了。攸止心里奇怪,元咺为什么不杀她,还有元咺说有人不让自己去楚国,这人又是谁,而这个公子又为何会关在这里。想了半天,攸止也想不明白。

公子看攸止在着急,又小声对攸止道:“那个……那个,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攸止见那公子怯怯的,心道这公子好歹救过自己,于是面色稍缓,点了点头。那公子见攸止神起又和蔼了,也觉得莫名的高兴

却听伍举道:“公子,你还真看得开。”

公子扭头对伍举道:“你见过要杀人,却又管了别人一个月饭的主吗?你见过要杀人,却还把别人的兵器还个别人的吗?”说着公子摸着腰间的佩剑,攸止听了才发觉那把从泰阿剑冢带回来的剑居然也在身边。

伍举一愣,凑到公子身前,小声道:“那公子……莫非他们想谈条件……莫非他们知道你是……”

“是你个头!”公子打断道,这时只听到“嗒嗒”几声脚步声,那声音在外面的台阶处回响,听得攸止发毛,不自觉地握紧了剑。

那公子却笑道:“开饭了。”

那人从暗窗送来三份饭菜,却没有多说一句话,那暗窗开在底部,只能通的过几碟饭菜。攸止连送饭的人都见不到,只能看到一只苍白的手,那手不但苍白,而且粗糙——咋一看上去就像是涂了白灰的松树。

公子接过饭菜,看了看那只手,却对着暗窗外吼道:“下次送些酒来!”吼完公子大嚼起来,又把另两份,递给伍举。伍举摇了摇头,接过两份饭菜,将其中一份放在攸止身旁。

伍举见公子吃的正欢,也细嚼起来,问道:“公子你一来就喊要酒,喊了半个月都没有送。后来就不喊了,今天怎么又喊了起来?”

公子含着饭笑道:“你没看到换人了吗?”

公子吃完,见攸止却没有吃饭,公子拾起一根稻草,稻草的根部较硬,公子用来剔牙。公子含着稻草道:“兄弟别急,不会有事的。”

攸止双手抱膝,没有理公子,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必须在和亲打大典之前出去!”

“和亲?”公子奇道,

攸止有自言自语的说道:“卫国和泰公主和楚国王孙熊侣和亲……”

“什么!咳!”公子很吃惊的吼着,吼的时候把那个稻草咽了下去。

攸止看了看公子,奇道:“和亲和你有关吗?”

公子站起来,连摆双手道:“没有。”说着却和伍举凑到一块,“伍举,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伍举幸灾乐祸的把双手垫在脑后。

“怎么回事啊?”

“多半是为了泰阿剑,也可能和连鲁攻宋有关……”

公子拍了伍举头一下,“谁问你这个啊,怎么回事啊。我不在楚国几个月怎么就嫁过来一个公主?”

“你是太子的长子,你不和亲谁和亲。”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莫名其妙的娶个女人……”说着,那公子站起来踱起步来。攸止看他行事奇怪,便远远的问道:“喂,你怎么了?”

那公子此时正在着急,远远的嗯了一声,也不答话。攸止第一次被那公子冷漠,心里居然有些不知道为何有些酸酸的。

忽地,那公子跑过来问道:“兄弟,是谁把你逮进来的?”

攸止一愣,随即释然,这公子定是在被荒原魂迷倒之时就被关了进来,如此说来这公子也算是被攸止拖累了。想到此处,攸止刚想要好声好气告诉公子,可是又想到刚才这公子对自己的冷淡,于是也冷冷道:“元咺。”

公子点了点头,嘀咕道:“原来是他,难怪他不敢收我的剑……”

攸止听得稀奇,心道:“元咺凭什么不敢收你的剑?”

公子却又不理攸止,一个人踱步。

良久,那公子还在踱步,那伍举却似乎安心了,居然睡着了。公子见伍举居然呼呼大睡,凑到伍举的那个角落里,一脚踢醒伍举气道:“伍举醒醒!快想个法让我们出去啊!”

伍举迷糊道:“那个容易,卫国一直依附我国,只要你说自己是谁不就可以了。”

“笨!”公子劈头骂道,“你说我们俩人要是平头百姓,就算是误闯了封剑山,至于关起来吗?就算是关起来,至于关在这么高级的牢里吗?”

伍举想到此节,忽道:“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公子的身份?”

公子靠着墙上,哼道:“应该是啊,关我们进来的是元咺,他不敢收我们的剑是因为怕拆穿我的身份后,向我们楚国不好交代。”

这次换是伍举站起来来回踱步了,“元咺?我听说他不过是个贪财的弄臣而已,他为什么要破坏楚卫和亲?”伍举关心政事,对元咺有些了解。

“破坏楚卫和亲?对啊,若是我不回楚国,就不用娶那个公主啦!”那公子想到此节不由得手舞足蹈。

伍举听了哭笑不得,道:“不行,为了楚国公子你一定要出去!”

转眼又是清晨,攸止抱着双膝冥思出去的办法,伍举来回踱步也在苦思。只有那公子呼呼大睡,面上还带着笑容,还时不时的傻笑两声。

伍举看着那公子摇了摇头,

“嗒嗒!”忽地门外台阶上又响起昨天的脚步声,那声音在清晨听起来特别刺耳。听声音那发出声音的人应该是个走步蹒跚的老者,因为那声音总是一下轻一下重。

那公子听了脚步声,迷糊的醒了,伸了个懒腰,笑道:“又要吃饭了。”

攸止依然双手抱膝,忽地身边的那把剑龙吟了起来,而且那声音很怪,更像是尖叫声,就像遇见天敌了一般。攸止回过神来,抽出那剑,茫然的看着剑,那剑依旧龙吟不绝。

“咳咳!”门外那人咳嗽了一声,那剑居然就安静了下来。

门外的人又把饭菜递了进来,那公子笑嘻嘻的接了进来,接道最后一份时,托盘里居然有一个铜壶。

公子笑道:“居然送酒来了!”

可是门外的人伸进一只手,手在壶口上点了一点,然后有摇了摇手。

公子愣了愣,那人却依然走了,门外又想起一阵蹒跚的脚步声。公子拿起铜壶,笑了笑道,“可算有酒了。”

那公子刚要喝,却被伍举拦了下来,伍举低声道:“公子小心这酒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啊,他们要杀我们还用下毒。”说着公子就要抢拿酒壶,却被伍举拦着。伍举在壶口处嗅了嗅,只觉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阿嚏!”伍举打了个喷嚏,气道:“公子,这哪里是酒啊,您闻!”

公子见了伍举的样,半信半疑的接过酒壶,闻了闻,“阿嚏!混蛋,送的什么啊,消遣老子!”那公子说着将酒倒在地上,那**刚一落地,只听“呲”的一声,那**倒在那岩石的地面居然起了一堆浓黑色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