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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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之女

故人之女

攸止踢开了门,却也觉得一阵头晕,当时摊在地上。老人没有回头,阴**:“你没昏啊,对了,你喝的少一些,不过还是要昏的……”

攸止爬在地上,喘道:“你在……酒里下毒?不会……你也喝了啊!”

老人转过头来,此时老人背对月光,脸上只有阴影,老人冷冷道:“我没有下毒,是你们醉了……我说过这酒喝不得!”

老人向攸止走了过来,“老夫猜想你手里拿的剑就是泰阿!别的剑如何能穿透他人胸膛?”说着老人蹲下身,抚着犹在攸止手中的泰阿。

攸止跪在地上冷笑了一下,“只怕还有这样的一把剑!”

老人一愣,尚未答话,攸止就续道:“龙渊!”

老人的脸抽搐起来,剑脱了手掉在地上,他用他苍老的手撩开攸止的头发,问道:“孩子,你姓什么?”

攸止嘴角微微上扬,此时她左手握着泰阿,用泰阿撑着身体,而右边就是那张席子——里面藏着从剑冢带回来的剑!

“孩子,你姓什么?”老人又重复了一遍,可是他看见攸止原本无力的手居然有抽出了一把剑,一把和泰阿剑相似的剑——那把剑此时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老人瞪着攸止,攸止已然不象刚才那样昏昏沉沉,

攸止站了起来,“这荒原魂的确是没有毒,不过它会麻痹人,通常喝荒原魂一定会以一种叫作极地苜蓿的草药作酒药。不过你说你在晋北待了二十年,体内极地苜蓿的药性已然沉积多年,再吃不吃都无所谓。不过,你不知道的是,中原虽然没有极地苜蓿,但是有两味最普通的草药——鱼腥草和夏谷草。你可能更不知道,这两味草药合起来就可以有极地苜蓿的药性!我偷偷的吃了这两味草药……”

老人的声音颤了起来,“你是……你是……”

“我就是介子推的女儿!你姓狐,又认识我爹——若是我猜得不错,你是狐偃吧!当年,晋国四贤士——狐偃,赵衰,原轸,介子推!”

老人打量着攸止,“难怪我觉得那么像……我是狐偃,侄女……”

“住口!”攸止厉声喊道,足尖一点将狐偃踢翻在地,“谁是你侄女!杀害我父亲的人是不是有你一份!”

狐偃趴在地上,黯然的望着攸止,却没有答话。

攸止只道他良心有愧,愤愤道:“你是重耳的舅父,也是当年追随重耳周游列国的人——是重耳最信任的人了!杀我父亲,你一点知道的!”

狐偃叹了一口气,“是的,我知道!”

攸止听了将剑抵住狐偃的咽喉,她听见自己咬牙的声音,“你是我父亲的好友不是吗?”

狐偃垂着头,“不但是我和你父亲,公上,还有原轸,赵衰……我们五人一起漂泊四十余载,早已情同手足……”

攸止听了一剑刺在狐偃右肋上,狐偃只是咬着牙却没有叫出来,手捂着伤处,却有股股鲜血渗了出来。攸止看见自己的剑已经在狐偃的颈部磨出了血迹,自己分明有冲动杀了狐偃,但还是收了剑,“我不杀你!”她将泰阿亮在狐偃眼前,接着说道:“这就是泰阿剑!我会把它献给楚国,你回去告诉晋公!我一定会杀了他!”

狐偃慢慢站了起来,“侄女啊,你……你还是不要去报仇的好……”

攸止忽地记起欧冶子也如此说过,但是想到这人残害自己的手足兄弟,冷笑了一声道:“混账!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报仇!滚!再不滚我杀了你!”

狐偃叹了一声,“罢了……”狐偃拿起剑消失在竹林深处。

攸止见狐偃走了,将那个公子和伍举抱进竹屋,伍举年少身体轻小,抱得容易。那公子体长,攸止拖得不留意,一下倒在那公子的身上。攸止刚喝过酒只觉身体燥热,赶紧要跳了起来。谁知道那公子发起酒疯,一把抱住攸止,还“嘿嘿”的傻笑。攸止又怒又惊,好不容易挣开那公子的怀抱,将那公子拖到竹屋。攸止见那二人正睡得正熟,自己又身负大仇,不愿意与他人纠缠,此举也算是报答这二人的救命之恩了。

此时快要日出,攸止掐指一算也在山上呆了三天了,“送剑要紧,我还是赶紧下山,把剑给卫国。然后再出使楚国,挑起晋楚之战,为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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