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私会（二）
凉亭就建在水池一旁的木桥一端，不算太大，也就同时容纳四五个人的样子，张文若领着小丫鬟步入其内，端坐在凉亭里的石案一旁，迎着凉亭外的几株绿荫垂柳，微风稍微一吹，不仅一身凉意，而且还能看到一片美景。
宋绯红目光有些幽怨，随意地略过院中的几处风景，缓缓说道：“张公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这话问得…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奇怪吗？
张文若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还未再有下一步动作，就见到宋绯红瞪着一双杏眼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紧，赶紧改口道：“怎么会呢！宋小姐温良贤淑，最是知书达礼，做任何事都是一板一眼，事出有因，何来得奇怪之感呢！”
“我也是是这么觉得的！”宋绯红给了一个“你还算识货”的眼神，颇是赞同地点头轻笑；又见到小丫鬟同在厅中，自己忽笑忽怒的模样被她瞧去，可能不大雅观，便连忙收敛笑容，作出一副恬然的模样，说道：“秀儿，你去泡壶好茶，再备些糕点送到此处。”
小丫鬟应了一声，不疑有他地提起裙角就要离去准备；张文若赶紧叫住她，又对一旁的宋绯红说道：“咱们小坐片刻就是，何必劳师动众，再说了…我也不算太渴。”
“你是不渴，拒完婚后还没心没肺地躲在一旁大块朵颐，也是枉费奴家在一众长辈面前说破了嘴皮子才将这事儿给勉强压住….哼，真是没有良心，都不知道心疼人呢！”宋绯红说的幽怨，颇有一股怨妇味道；又见厅中二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当即秀红了一张俊脸，也不敢再多作解释，只是背过身去望着厅外的一株垂柳怔怔出神。
渐渐地，不大的凉亭里，气氛越来越显得暧昧；小丫鬟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张文若，又看了看满是羞涩的自家小姐，眼珠不住地转溜，像是发现了什么诡秘，忽然掩口痴笑，像极了偷吃的狐狸。
“张公子，奴家还去不去备茶了呀？”小丫鬟故意问了一句。
“还是…去吧！省得你家小姐怪我没良心！”张文若自嘲地笑了一句；宋绯红仍旧不敢回头，也极其难得地没有反驳他。
“那我可就真去了！”小丫鬟应了一声，就要离去，临走时还笑着交待道：“奴家这就走了，泡茶备糕点的也需要不少时辰….张公子可不能趁着奴家不在的档子，偷偷地欺负咱家小姐哟！”
望着小丫鬟离去的背影，张文若气得眼皮直跳，唯见到宋绯红坐在一旁的背影花枝乱颤，张文若知道，自己又被人涮了。
“人都让你支开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吧！”
“什么叫人都被我支开了，你这话说的…好似奴家要对你图谋不轨似的！”宋绯红转过身，红着脸，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让人叫你过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想向你道声谢罢了！”
“这不算什么！”张文若摆了摆手，有些随意地说道：“我与你相识已久，如今见你身陷囫囵，出手相助，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诶，对了！你说派人过去找我，你又是何时认识了柳姑娘的？”
“你是说柳青黛姑娘吗？”宋绯红不经意地撩起耳边的一缕秀发，笑道：“也就是在宴席开场之前刚刚认识，听我那弟弟未央说过，柳姑娘好像是张公子的远方表亲，又在后厢女媛间见她娇柔清丽，不予常人一般，这才留了心思与她攀谈了几句，而后我们谈话投机，多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让奴家生出一种难得知己的异样感触！”
“方才她听说奴家唤人寻你，便自告奋勇替奴家移步代为传话。”
张文若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只是他不在搭话，宋绯红却不好接着与其寒暄，一时间，凉亭之内的须臾之间又是一阵冷清，二人相顾不语，却是更感气氛暧昧。
“对了，方才在前厅时，也不知宋小姐是怎么与贵府解释的，那般的胶着状态，贵府长辈全然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分明不愿善罢甘休，小姐只是三言两语，竟然能让在下在那九死一生的险境虎口脱险！”
见宋绯红脸色愈红，神情愈发妩媚，张文若暗道一声不好，便率先打破平静。
“虎口脱险？…莫非在公子的眼中，奴家这里便是一头饥不择食的凶虎野兽吗？”宋绯红悠悠一叹，神情更是幽怨，“还能怎么解释，既然张公子早有爱慕之人，奴家怎好强人所难让你与我这只饿虎结亲呢！”
“这话说的…我不就是打个比方么，怎还当真了呢！”张文若讪讪一笑，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之前那个金陵才子李金铭，屡次替小姐解围，我听说…你们是在几个月前的乞巧节的灯会上结识的？那人却也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紧与宋小姐站在一处，确也登对！”
“你是说我与那个姓李的…登对？”宋绯红微微一怔，冷冷道：“张公子，你真这么想？！”
“这…咳咳，这是令弟未央与我说的，登不登对的…也就是随口一说，来者是客嘛，咱们总得恭维两句不是！”张文若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再不敢胡言乱语，生怕言多有失再把宋绯红给得罪狠了。
“恭维？…有你这么恭维的吗？…将我和他放在一起比对，你觉得他配吗？不过是仰仗父辈余荫的绣花枕头罢了，也敢拿来与我同框而论？…哼，真是晦气！”宋绯红冷言冷语一脸的厌恶。
“呃，既然你觉得晦气，那这事儿咱就不多提了，省得宋小姐平添烦心！”张文若打了个哈哈，勉强揭过此茬，只是因为没有想好后续话题，凉亭内又是一片平静，气氛渐渐不对。
“…对了，我听未央贤弟之前说过，说宋小姐曾告知他，那李金铭姓唐…却不知此事可有内情？”实在是好奇心作祟，张文若好死不死地又提起这个话题。
“我就知道你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套问我的！”没缘由的，本该生气的宋绯红居然展颜一笑，而且笑得十分开怀，仿佛她早有预谋，张文若终究落入陷阱。
“也不怕与你说实话，那个姓李的公子确实与我是在乞巧节的花灯会上偶然一见，只不过那真是巧合而已，他又与我报以假名，说自己是京城过来游玩的旅人，又说什么与我一见如故又是怎样的疯话，与我一路纠缠；虽说当时我看不上他的虚情假意，但是碍于人前礼节，也只好与他虚与委蛇，本以为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了；却不料，那人得寸进尺，还三番五次地来我府上叨扰，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可恶至极！而且，若不是在今天宴会之上，他呈出真名，我到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误以为他真叫唐玉呢！”
“也就是说…你们之间并不存在私情？”张文若小心翼翼地问道，本以为宋绯红会勃然大怒，却不料她仅是翻了个白眼，就算了事。
“才没有什么私情，私仇倒还差不多！”宋绯红妩媚一笑，有些得意地说道：“像这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草包公子，本姑娘见的多了！…唉~！谁叫人家长的如此妩媚风情，直是无端招惹了一群狂蜂浪蝶与我碍眼，亏得奴家眼界儿高，这才没有让那群自诩风流标榜才子的公子哥们给哄了去！”说到这，她又是幽幽一叹，白了一眼某人，恨恨地说道：“也不知某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么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送到嘴边也不知道珍惜，非要回头拱路边的野草，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呐！”
这话说的有些露骨，说完之后宋绯红就后悔了，臊红了一张俊脸，耷拉着脑袋，还时不时地偷看着张文若反应，偶尔还会微微一叹，真是妩媚又是幽怨。
张文若也不好接话，只好装作不知，在他印象中宋绯红虽然行事大胆，却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出格，而且这份本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来得太过突然，张文若不得不仔细思量再做决断。
“宋小姐，我先前也曾与你说过的，我在家中早已订好亲事，小姐厚爱，在下却不好领情！”张文若一脸惆怅地缓缓起身，仰望着漂临在天际的朵朵白云，微微一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芸芸众生，难得相聚，即是缘；再聚首，或有情思，却羁旅一方，心不敢向，情不敢露，或有情人，或无情恼，总是有缘无份！”
“挺有诗意的！”宋绯红冷冷一笑，死死地盯着某人，只道：“公子说了许多，也不知到底是想表达什么？还请直言吧！”
“或许，你该再等等，总有比我好的，更适合你的，会出现！”张文若假装平静，却笑得苦涩。
“听到了，我也记下了，多谢公子衷告…走了！”宋绯红也从石墩上站了起来，一脸冷漠地往厅外走去，与张文若错身时，还低声笑道：“这句话我且存在心里，终有一日，我会原话奉还！而且，你我相识不短，也该清楚我的为人的，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宋绯红刚刚走出不远，就遇到了端着托盘的小丫鬟，还不等小丫鬟出声问话，宋绯红就撑起纸伞大笑一声扬长而去；只留下张文若与那丫鬟怔怔地留在原地相顾一笑；只不过一个笑得天真，一个笑的无奈。
宋绯红目光有些幽怨，随意地略过院中的几处风景，缓缓说道：“张公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这话问得…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奇怪吗？
张文若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还未再有下一步动作，就见到宋绯红瞪着一双杏眼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紧，赶紧改口道：“怎么会呢！宋小姐温良贤淑，最是知书达礼，做任何事都是一板一眼，事出有因，何来得奇怪之感呢！”
“我也是是这么觉得的！”宋绯红给了一个“你还算识货”的眼神，颇是赞同地点头轻笑；又见到小丫鬟同在厅中，自己忽笑忽怒的模样被她瞧去，可能不大雅观，便连忙收敛笑容，作出一副恬然的模样，说道：“秀儿，你去泡壶好茶，再备些糕点送到此处。”
小丫鬟应了一声，不疑有他地提起裙角就要离去准备；张文若赶紧叫住她，又对一旁的宋绯红说道：“咱们小坐片刻就是，何必劳师动众，再说了…我也不算太渴。”
“你是不渴，拒完婚后还没心没肺地躲在一旁大块朵颐，也是枉费奴家在一众长辈面前说破了嘴皮子才将这事儿给勉强压住….哼，真是没有良心，都不知道心疼人呢！”宋绯红说的幽怨，颇有一股怨妇味道；又见厅中二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当即秀红了一张俊脸，也不敢再多作解释，只是背过身去望着厅外的一株垂柳怔怔出神。
渐渐地，不大的凉亭里，气氛越来越显得暧昧；小丫鬟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张文若，又看了看满是羞涩的自家小姐，眼珠不住地转溜，像是发现了什么诡秘，忽然掩口痴笑，像极了偷吃的狐狸。
“张公子，奴家还去不去备茶了呀？”小丫鬟故意问了一句。
“还是…去吧！省得你家小姐怪我没良心！”张文若自嘲地笑了一句；宋绯红仍旧不敢回头，也极其难得地没有反驳他。
“那我可就真去了！”小丫鬟应了一声，就要离去，临走时还笑着交待道：“奴家这就走了，泡茶备糕点的也需要不少时辰….张公子可不能趁着奴家不在的档子，偷偷地欺负咱家小姐哟！”
望着小丫鬟离去的背影，张文若气得眼皮直跳，唯见到宋绯红坐在一旁的背影花枝乱颤，张文若知道，自己又被人涮了。
“人都让你支开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吧！”
“什么叫人都被我支开了，你这话说的…好似奴家要对你图谋不轨似的！”宋绯红转过身，红着脸，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让人叫你过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想向你道声谢罢了！”
“这不算什么！”张文若摆了摆手，有些随意地说道：“我与你相识已久，如今见你身陷囫囵，出手相助，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诶，对了！你说派人过去找我，你又是何时认识了柳姑娘的？”
“你是说柳青黛姑娘吗？”宋绯红不经意地撩起耳边的一缕秀发，笑道：“也就是在宴席开场之前刚刚认识，听我那弟弟未央说过，柳姑娘好像是张公子的远方表亲，又在后厢女媛间见她娇柔清丽，不予常人一般，这才留了心思与她攀谈了几句，而后我们谈话投机，多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让奴家生出一种难得知己的异样感触！”
“方才她听说奴家唤人寻你，便自告奋勇替奴家移步代为传话。”
张文若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只是他不在搭话，宋绯红却不好接着与其寒暄，一时间，凉亭之内的须臾之间又是一阵冷清，二人相顾不语，却是更感气氛暧昧。
“对了，方才在前厅时，也不知宋小姐是怎么与贵府解释的，那般的胶着状态，贵府长辈全然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分明不愿善罢甘休，小姐只是三言两语，竟然能让在下在那九死一生的险境虎口脱险！”
见宋绯红脸色愈红，神情愈发妩媚，张文若暗道一声不好，便率先打破平静。
“虎口脱险？…莫非在公子的眼中，奴家这里便是一头饥不择食的凶虎野兽吗？”宋绯红悠悠一叹，神情更是幽怨，“还能怎么解释，既然张公子早有爱慕之人，奴家怎好强人所难让你与我这只饿虎结亲呢！”
“这话说的…我不就是打个比方么，怎还当真了呢！”张文若讪讪一笑，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之前那个金陵才子李金铭，屡次替小姐解围，我听说…你们是在几个月前的乞巧节的灯会上结识的？那人却也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紧与宋小姐站在一处，确也登对！”
“你是说我与那个姓李的…登对？”宋绯红微微一怔，冷冷道：“张公子，你真这么想？！”
“这…咳咳，这是令弟未央与我说的，登不登对的…也就是随口一说，来者是客嘛，咱们总得恭维两句不是！”张文若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再不敢胡言乱语，生怕言多有失再把宋绯红给得罪狠了。
“恭维？…有你这么恭维的吗？…将我和他放在一起比对，你觉得他配吗？不过是仰仗父辈余荫的绣花枕头罢了，也敢拿来与我同框而论？…哼，真是晦气！”宋绯红冷言冷语一脸的厌恶。
“呃，既然你觉得晦气，那这事儿咱就不多提了，省得宋小姐平添烦心！”张文若打了个哈哈，勉强揭过此茬，只是因为没有想好后续话题，凉亭内又是一片平静，气氛渐渐不对。
“…对了，我听未央贤弟之前说过，说宋小姐曾告知他，那李金铭姓唐…却不知此事可有内情？”实在是好奇心作祟，张文若好死不死地又提起这个话题。
“我就知道你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套问我的！”没缘由的，本该生气的宋绯红居然展颜一笑，而且笑得十分开怀，仿佛她早有预谋，张文若终究落入陷阱。
“也不怕与你说实话，那个姓李的公子确实与我是在乞巧节的花灯会上偶然一见，只不过那真是巧合而已，他又与我报以假名，说自己是京城过来游玩的旅人，又说什么与我一见如故又是怎样的疯话，与我一路纠缠；虽说当时我看不上他的虚情假意，但是碍于人前礼节，也只好与他虚与委蛇，本以为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了；却不料，那人得寸进尺，还三番五次地来我府上叨扰，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可恶至极！而且，若不是在今天宴会之上，他呈出真名，我到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误以为他真叫唐玉呢！”
“也就是说…你们之间并不存在私情？”张文若小心翼翼地问道，本以为宋绯红会勃然大怒，却不料她仅是翻了个白眼，就算了事。
“才没有什么私情，私仇倒还差不多！”宋绯红妩媚一笑，有些得意地说道：“像这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草包公子，本姑娘见的多了！…唉~！谁叫人家长的如此妩媚风情，直是无端招惹了一群狂蜂浪蝶与我碍眼，亏得奴家眼界儿高，这才没有让那群自诩风流标榜才子的公子哥们给哄了去！”说到这，她又是幽幽一叹，白了一眼某人，恨恨地说道：“也不知某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么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送到嘴边也不知道珍惜，非要回头拱路边的野草，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呐！”
这话说的有些露骨，说完之后宋绯红就后悔了，臊红了一张俊脸，耷拉着脑袋，还时不时地偷看着张文若反应，偶尔还会微微一叹，真是妩媚又是幽怨。
张文若也不好接话，只好装作不知，在他印象中宋绯红虽然行事大胆，却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出格，而且这份本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来得太过突然，张文若不得不仔细思量再做决断。
“宋小姐，我先前也曾与你说过的，我在家中早已订好亲事，小姐厚爱，在下却不好领情！”张文若一脸惆怅地缓缓起身，仰望着漂临在天际的朵朵白云，微微一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芸芸众生，难得相聚，即是缘；再聚首，或有情思，却羁旅一方，心不敢向，情不敢露，或有情人，或无情恼，总是有缘无份！”
“挺有诗意的！”宋绯红冷冷一笑，死死地盯着某人，只道：“公子说了许多，也不知到底是想表达什么？还请直言吧！”
“或许，你该再等等，总有比我好的，更适合你的，会出现！”张文若假装平静，却笑得苦涩。
“听到了，我也记下了，多谢公子衷告…走了！”宋绯红也从石墩上站了起来，一脸冷漠地往厅外走去，与张文若错身时，还低声笑道：“这句话我且存在心里，终有一日，我会原话奉还！而且，你我相识不短，也该清楚我的为人的，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宋绯红刚刚走出不远，就遇到了端着托盘的小丫鬟，还不等小丫鬟出声问话，宋绯红就撑起纸伞大笑一声扬长而去；只留下张文若与那丫鬟怔怔地留在原地相顾一笑；只不过一个笑得天真，一个笑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