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因为张文若人品的原因，松鹤斋的掌柜的并没有再做耽搁，亲自去库房数了五十对瓦当交付给张文若，和他人货两清，也不多做挽留就直接让他滚蛋。
张文若大度一笑，也不在意，数了二十副瓦当的账款交付给柜台，就拿着已经属于他的货物，扯着小囡囡逃也似的溜了…
至此，松鹤斋的老掌柜才长长地嘘了一口郁气。
“大掌柜，刚才那位公子付得账款…不大对啊！”
就在老掌柜暗自庆幸的时候，柜台清账的伙计朝他喊了一声。
“怎么不对了？”
“刚才那位公子明明买了五十对瓦当，可他交付的货款却是少了许多！”
“噢，是这个啊！”老掌柜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做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说道：“…唔，刚才那位公子和咱们东家有些亲故，难得光顾咱们书斋一回，东家的面子总得顾及些吧…你应该懂得！…此事，不过寻常小事，你我心知肚明就成了，就不要再店内乱传，省的东家那边难做！”
“哦~！小的明白了！”伙计恍然大悟，一脸诡笑，恭维道：“老掌柜心思缜密，不愧是咱们东家倚重几十年的老人，小的佩服，佩服！”
“瞎说什么呢！什么佩服不佩服！老朽不过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罢了！这都是老朽分内之事，有啥好叫嚷的！…别净整些歪的斜的，踏踏实实地用心做事，比什么都强！”
老掌柜嘟嘟囔囔地呵斥了伙计一番，便一甩愤愤离去…
天知道老掌柜心中如何憋屈…
而清账的伙计却误以为老掌柜这是在敲打他，让他保密今天店中发生之事；伙计了然的同时，心中又在暗想，“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真是老东家的亲眷友人？…对，没错！要不是老东家的亲眷友人，就依着老掌柜雁过拔毛的脾性，怎么会给他这么大的优惠，买五十副瓦当，竟然只要了他二十对的银款…不行这个事儿，我可不能乱传，得守住了，要是传将出去东家的颜面又该受损了，而我作为始作俑者总吃不了好果子…”
当然了，老掌柜要是知道张文若比他原先的承诺又少付了十对瓦当的银钱，说不得…呵呵！
…………….
张文若做贼心虚，打松鹤斋出来后就不敢多作逗留，扯着小囡囡就是一通乱跑，一长一幼累得半死，好不容易赶回悦来客栈，也不和客栈内的几人打招呼，就又一溜烟地钻进了林妙音给张文若在二楼开的那间客房。
“累死我了！”一到屋内，小囡囡就一头埋进床榻上，小小的身子胡乱地摆出一个大字，直把硕大的床榻占得满满的，分明是不愿张文若过来与她争抢，“张文若，张大叔，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呃？”张文若正委委屈屈地趴在床沿边喘着粗气，突然惊闻小囡囡如此评价他，不禁让他很是疑惑，“小囡囡，你怎么会这样说我？今儿个张大叔可是给你买了三串糖葫芦呀！…老贵的，都花了张大叔六文钱呢！我这辈子也没花过这么多钱，要知道你张大叔平时可是节俭的紧呢！小囡囡，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呀！”
“哼！谁忘恩负义？我娘亲还收留你两回呢！”小囡囡没有好气地白了一眼，许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又用她那粉嫩的小脚丫恨恨地揣了张文若一脸，“你就不是好东西！你还白吃了俺们家好几顿饭呢！”
“哎呦！”遭到袭击的张文若为了配合小囡囡出气，便是浮夸地哀鸣一声，然后顺势夺住小囡囡的双腿，夸张的说道：“小妮子，你人不大，心眼还不小，张大叔在你家借住，你娘亲都没说什么，反倒是你这个小人儿和我计较起来了！…哼哼，刚才要不是我躲得快，你这双臭脚都要塞到张大叔嘴里去了呢！”
“你才臭脚，你才臭脚…”听到张文若说她脚臭，小囡囡当即恼了，一对小短腿疯狂地乱蹬乱踹，直把张文若祸害的够呛。
“你这人怎么这样？！张大叔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还真恼了呢？！”张文若捂着被踹的生疼的小腹，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还没完没了了！…那你刚才还莫名其妙地就说我不是东西呢！我不是照样乐呵呵的么！”
“你能和我比吗？”小囡囡瞪着圆溜溜地大眼睛质问道。
“怎么不能比了？张大叔是人，小囡囡还能不是人了？”
“你才不是人呢！”小囡囡听到张文若调侃她后，当即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冒烟，险些又要发怒。
“好好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张文若见势不妙赶紧妥协，只是嘴里还弱不可闻地嘟囔道：“我要不是人，你就更不是东西了！”
“你说谁不是东西？”张文若千防万防，小囡囡还是听到了，直气的她从床上一个打挺扑了过来，“说，说不是东西…不讲清楚我就咬你了！…我不光咬你，还吐你口水！”
“小囡囡…你快收了口水吧！张大叔浑身上下，就这一身锦袍还算体面！你看…我这一身的油污，还都舍不得脱下来呢！…你要是再啐我一身，这衣裳可就没法要了！”张文若指着衣袖上的油污装起可怜，然而小囡囡并不买账，反而一张小脸鼓鼓囊囊地涨的通红，仿佛又积攒了不少口水，只等着与自己一言不合，就要爆发满腔怒气；“好好好，我不是东西，你张大叔不是东西！…”
“哼！”小囡囡这才息怒，将嘴里的口水啐到一旁的空地上，印出好大一滩；小脸臭臭的模样白了张文若一眼。
“咳咳，张大叔当然不是东西了，张大叔是人，是一个极其完美的读书人！”见危机解除，张文若又满口不着调地给自己辩白了一句。
“就你？还读书人？”小囡囡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我看俺们后街的张大傻子都比你像人！…你呀，就不是东西！…人家卖糖葫芦的大爷，招你惹你了，还三串糖葫芦六文钱…你硬是吃了人家六串糖人又白拿了三串糖葫芦，要不是我拦着你，你非得把人家整串家当都给骗走了…还以物易物，张文若，你真不是东西！”
“我咋不是东西了？我以物易物有错吗？我倒是觉得合理的很呢！殊不知，在华夏大地上古年代，以物易物是促进各个族群部落经济交易的唯一手段呢！”
“可是你用人家的糖葫芦换糖人，又用人家的糖人换糖葫芦，你…不要脸！”
“咋我就不要脸了？！…那糖葫芦是人家的不错！可我又没吃，为啥不能换了？”
“可是你吃了人家的糖人也没给钱！”
“我用糖葫芦换的糖人，我为哈要给他钱？”
“可是你糖葫芦也没给钱！”
“诶？这就奇怪了？…那糖葫芦，我又没吃，我为啥给他钱？！”
“…”小囡囡说不过张文若的诡辩，当即又恼了，直啐了某人一脸，才愤愤地说道：“张文若，不要以为我年纪小，说不过你！但是我能啐你一脸！…你等着，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娘亲，等娘亲知道你的为人后，看你以后还怎么处心积虑地图谋我娘亲！”
“呃，小囡囡，你胡说啥呢！我对林姐姐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可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呀！此事万万说不得，万万说不得！”张文若赶紧拦住小囡囡，劝道：“小囡囡，今天这糖葫芦的事儿，确实是张大叔做得过分了；但是这也不能全赖我呀！谁让咱们出去的时候张大叔身上没带钱，而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又好死不活地跑到你我面前勾搭咱们的腹中馋虫；再说那大爷长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张大叔那么做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啊！…而且，张大叔蒙骗那个大爷的时候，小囡囡不是也吃了不少么？！这件事你要是真的告诉了你娘亲，你以为就你娘亲那副良善的脾气还能放过你？…小囡囡，张大叔教你个乖，行文办事之前须得三思而行，顾全大局，更得明哲保身呐！…此乃先圣所授中庸之道，是张大叔寒窗苦读十余载，堪堪领悟做人智慧；自古以来，法不传六耳，也就是你，叫了我一声张大叔，要不然我还真就不告诉你呢！”
“…”小囡囡狠狠地刮了张文若一眼，并没再搭理他，而是埋首苦思，权衡利弊；
心想：张文若为人…哦，抱歉，张文若就不是东西，根本谈不上为人；张文若虽然不是东西，但他说的这番话却挺有道理，那糖葫芦我确实也跟着白吃了不少，虽说是受人蛊惑，但终究是做得差了；这件事不说还好，要是真的和娘亲坦白了…且不说娘亲会不会怪罪张文若；但是我自己是绝对免不了一顿胖揍的呀！…不划算，这个生意端是不划算！
小囡囡相通一切关键，打小报告的心思顿时绝了，但是她心中对张文若的恨意却愈发地深刻，“张文若，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你竟然毁了我小囡囡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小囡囡越想越气，直到最后实在气郁的狠了，竟又憋了一口好大的唾沫啐了张文若一身，替天行完道后又对一脸懵圈某人作了个俏皮的鬼脸，也顾不上穿鞋就哼着一阵极其欢快的调子，蹦蹦跳跳地溜了…
反观留在原地继续发懵的张文若，用自己的衣袖从脸上抹了一把唾沫星子，望着一身的污渍，不禁怔怔地想到：
换洗的衣服都在恩师家中，现在，我好像就这一身衣裳…
张文若大度一笑，也不在意，数了二十副瓦当的账款交付给柜台，就拿着已经属于他的货物，扯着小囡囡逃也似的溜了…
至此，松鹤斋的老掌柜才长长地嘘了一口郁气。
“大掌柜，刚才那位公子付得账款…不大对啊！”
就在老掌柜暗自庆幸的时候，柜台清账的伙计朝他喊了一声。
“怎么不对了？”
“刚才那位公子明明买了五十对瓦当，可他交付的货款却是少了许多！”
“噢，是这个啊！”老掌柜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做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说道：“…唔，刚才那位公子和咱们东家有些亲故，难得光顾咱们书斋一回，东家的面子总得顾及些吧…你应该懂得！…此事，不过寻常小事，你我心知肚明就成了，就不要再店内乱传，省的东家那边难做！”
“哦~！小的明白了！”伙计恍然大悟，一脸诡笑，恭维道：“老掌柜心思缜密，不愧是咱们东家倚重几十年的老人，小的佩服，佩服！”
“瞎说什么呢！什么佩服不佩服！老朽不过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罢了！这都是老朽分内之事，有啥好叫嚷的！…别净整些歪的斜的，踏踏实实地用心做事，比什么都强！”
老掌柜嘟嘟囔囔地呵斥了伙计一番，便一甩愤愤离去…
天知道老掌柜心中如何憋屈…
而清账的伙计却误以为老掌柜这是在敲打他，让他保密今天店中发生之事；伙计了然的同时，心中又在暗想，“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真是老东家的亲眷友人？…对，没错！要不是老东家的亲眷友人，就依着老掌柜雁过拔毛的脾性，怎么会给他这么大的优惠，买五十副瓦当，竟然只要了他二十对的银款…不行这个事儿，我可不能乱传，得守住了，要是传将出去东家的颜面又该受损了，而我作为始作俑者总吃不了好果子…”
当然了，老掌柜要是知道张文若比他原先的承诺又少付了十对瓦当的银钱，说不得…呵呵！
…………….
张文若做贼心虚，打松鹤斋出来后就不敢多作逗留，扯着小囡囡就是一通乱跑，一长一幼累得半死，好不容易赶回悦来客栈，也不和客栈内的几人打招呼，就又一溜烟地钻进了林妙音给张文若在二楼开的那间客房。
“累死我了！”一到屋内，小囡囡就一头埋进床榻上，小小的身子胡乱地摆出一个大字，直把硕大的床榻占得满满的，分明是不愿张文若过来与她争抢，“张文若，张大叔，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呃？”张文若正委委屈屈地趴在床沿边喘着粗气，突然惊闻小囡囡如此评价他，不禁让他很是疑惑，“小囡囡，你怎么会这样说我？今儿个张大叔可是给你买了三串糖葫芦呀！…老贵的，都花了张大叔六文钱呢！我这辈子也没花过这么多钱，要知道你张大叔平时可是节俭的紧呢！小囡囡，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呀！”
“哼！谁忘恩负义？我娘亲还收留你两回呢！”小囡囡没有好气地白了一眼，许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又用她那粉嫩的小脚丫恨恨地揣了张文若一脸，“你就不是好东西！你还白吃了俺们家好几顿饭呢！”
“哎呦！”遭到袭击的张文若为了配合小囡囡出气，便是浮夸地哀鸣一声，然后顺势夺住小囡囡的双腿，夸张的说道：“小妮子，你人不大，心眼还不小，张大叔在你家借住，你娘亲都没说什么，反倒是你这个小人儿和我计较起来了！…哼哼，刚才要不是我躲得快，你这双臭脚都要塞到张大叔嘴里去了呢！”
“你才臭脚，你才臭脚…”听到张文若说她脚臭，小囡囡当即恼了，一对小短腿疯狂地乱蹬乱踹，直把张文若祸害的够呛。
“你这人怎么这样？！张大叔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还真恼了呢？！”张文若捂着被踹的生疼的小腹，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还没完没了了！…那你刚才还莫名其妙地就说我不是东西呢！我不是照样乐呵呵的么！”
“你能和我比吗？”小囡囡瞪着圆溜溜地大眼睛质问道。
“怎么不能比了？张大叔是人，小囡囡还能不是人了？”
“你才不是人呢！”小囡囡听到张文若调侃她后，当即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冒烟，险些又要发怒。
“好好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张文若见势不妙赶紧妥协，只是嘴里还弱不可闻地嘟囔道：“我要不是人，你就更不是东西了！”
“你说谁不是东西？”张文若千防万防，小囡囡还是听到了，直气的她从床上一个打挺扑了过来，“说，说不是东西…不讲清楚我就咬你了！…我不光咬你，还吐你口水！”
“小囡囡…你快收了口水吧！张大叔浑身上下，就这一身锦袍还算体面！你看…我这一身的油污，还都舍不得脱下来呢！…你要是再啐我一身，这衣裳可就没法要了！”张文若指着衣袖上的油污装起可怜，然而小囡囡并不买账，反而一张小脸鼓鼓囊囊地涨的通红，仿佛又积攒了不少口水，只等着与自己一言不合，就要爆发满腔怒气；“好好好，我不是东西，你张大叔不是东西！…”
“哼！”小囡囡这才息怒，将嘴里的口水啐到一旁的空地上，印出好大一滩；小脸臭臭的模样白了张文若一眼。
“咳咳，张大叔当然不是东西了，张大叔是人，是一个极其完美的读书人！”见危机解除，张文若又满口不着调地给自己辩白了一句。
“就你？还读书人？”小囡囡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我看俺们后街的张大傻子都比你像人！…你呀，就不是东西！…人家卖糖葫芦的大爷，招你惹你了，还三串糖葫芦六文钱…你硬是吃了人家六串糖人又白拿了三串糖葫芦，要不是我拦着你，你非得把人家整串家当都给骗走了…还以物易物，张文若，你真不是东西！”
“我咋不是东西了？我以物易物有错吗？我倒是觉得合理的很呢！殊不知，在华夏大地上古年代，以物易物是促进各个族群部落经济交易的唯一手段呢！”
“可是你用人家的糖葫芦换糖人，又用人家的糖人换糖葫芦，你…不要脸！”
“咋我就不要脸了？！…那糖葫芦是人家的不错！可我又没吃，为啥不能换了？”
“可是你吃了人家的糖人也没给钱！”
“我用糖葫芦换的糖人，我为哈要给他钱？”
“可是你糖葫芦也没给钱！”
“诶？这就奇怪了？…那糖葫芦，我又没吃，我为啥给他钱？！”
“…”小囡囡说不过张文若的诡辩，当即又恼了，直啐了某人一脸，才愤愤地说道：“张文若，不要以为我年纪小，说不过你！但是我能啐你一脸！…你等着，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娘亲，等娘亲知道你的为人后，看你以后还怎么处心积虑地图谋我娘亲！”
“呃，小囡囡，你胡说啥呢！我对林姐姐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可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呀！此事万万说不得，万万说不得！”张文若赶紧拦住小囡囡，劝道：“小囡囡，今天这糖葫芦的事儿，确实是张大叔做得过分了；但是这也不能全赖我呀！谁让咱们出去的时候张大叔身上没带钱，而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又好死不活地跑到你我面前勾搭咱们的腹中馋虫；再说那大爷长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张大叔那么做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啊！…而且，张大叔蒙骗那个大爷的时候，小囡囡不是也吃了不少么？！这件事你要是真的告诉了你娘亲，你以为就你娘亲那副良善的脾气还能放过你？…小囡囡，张大叔教你个乖，行文办事之前须得三思而行，顾全大局，更得明哲保身呐！…此乃先圣所授中庸之道，是张大叔寒窗苦读十余载，堪堪领悟做人智慧；自古以来，法不传六耳，也就是你，叫了我一声张大叔，要不然我还真就不告诉你呢！”
“…”小囡囡狠狠地刮了张文若一眼，并没再搭理他，而是埋首苦思，权衡利弊；
心想：张文若为人…哦，抱歉，张文若就不是东西，根本谈不上为人；张文若虽然不是东西，但他说的这番话却挺有道理，那糖葫芦我确实也跟着白吃了不少，虽说是受人蛊惑，但终究是做得差了；这件事不说还好，要是真的和娘亲坦白了…且不说娘亲会不会怪罪张文若；但是我自己是绝对免不了一顿胖揍的呀！…不划算，这个生意端是不划算！
小囡囡相通一切关键，打小报告的心思顿时绝了，但是她心中对张文若的恨意却愈发地深刻，“张文若，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你竟然毁了我小囡囡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小囡囡越想越气，直到最后实在气郁的狠了，竟又憋了一口好大的唾沫啐了张文若一身，替天行完道后又对一脸懵圈某人作了个俏皮的鬼脸，也顾不上穿鞋就哼着一阵极其欢快的调子，蹦蹦跳跳地溜了…
反观留在原地继续发懵的张文若，用自己的衣袖从脸上抹了一把唾沫星子，望着一身的污渍，不禁怔怔地想到：
换洗的衣服都在恩师家中，现在，我好像就这一身衣裳…